這家院落很大,但也很破,四周圍著木柵欄。


    吳斜走進來,一眼就看到院裏正中央地麵上燃著篝火。


    火堆上架起一個三角架,上麵掛了個鐵鍋。


    也不知道鐵鍋裏在煮著什麽。


    咕嘟咕嘟冒著香氣,饞得吳斜口水都要流出來。


    他是真的餓壞了。


    連續高強度運動,現在吳斜幾乎就是前心貼後背。


    他站在原地輕聲喊了一句,“家裏有人嗎?”


    可奇怪的是,卻沒有人應答。


    多年接受良好教育,讓吳斜在地麵上做不到不問自取。


    “喲,燉牛肉。”黑眼鏡聞到香味兒湊過來,開口道:“味道聞起來不錯,看來這家主人手藝很好。”


    “是啊。”


    吳斜連續吞了幾口口水,“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賣咱們一碗?”


    牛肉香味刺激的吳斜胃裏一陣陣抽搐,隻恨不得趴在鍋口,將肉全都吞到肚子裏。


    “我出去看看,問問有沒有人。”


    吳斜實在忍不住,轉身離開院子,準備上旁邊找一找有沒有村民。


    他轉了一圈也沒看到有人。


    然而等他垂頭喪氣回到院裏時,卻驚愕地發現。


    黑眼鏡正坐在院兒裏的椅子上,一邊摳著牙,一邊笑盈盈地望著自己。


    而原本香飄滿院的香味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口空蕩蕩地大鐵鍋。


    “我艸!”


    吳斜頭一次想都不想,國粹脫口而出。


    “你…你怎麽都吃了?”他趕忙跑到鍋旁。


    看了看連口湯都不剩的鍋,又看了看一臉幸福感的黑眼鏡,怒道:“主人都不在你就把人東西都吃了,而且連口湯都不剩?”


    “你也太過分了,好歹給我也留一口啊。”


    吃飽喝足的黑眼鏡站起來。


    拍了拍屁股,慢悠悠道:“這可不能怪我,誰讓你的速度太慢了。”


    說完他背著手往院外走去。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吳斜皺著眉頭,擔憂道:“你就這麽走了,主人回來發現吃的沒有了怎麽辦?”


    黑眼鏡擺擺手沒有說話。


    吳斜有些不甘心,卻也無可奈何。


    隻能鬱悶地歎口氣,準備跟著往回走。


    然而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黑眼鏡走出院落,剛騎上摩托就以極大地聲音喊道:“小子,你怎麽往火堆上尿尿?”


    就這一聲大喊,剛才還空無一人的村莊,瞬間像是炸了鍋一般。


    “誰,誰在火堆尿尿?”


    前方不遠處一個院落,一堆人推開大門瘋了一樣的衝出來。


    個個手裏拿著棍棒和刀叉,氣勢洶洶地大喊道:“哪呢,誰幹的?”


    這下吳邪傻眼了。


    他本能地想要向黑眼鏡求救。


    卻驚恐地發現這孫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騎著摩托車一溜煙跑沒影了。


    火在羌民心目中,是神聖不可侵犯的。


    別說在火堆撒尿,就算是在火堆旁邊烤衣服,都是不被允許的。


    剛才他們正在村長家裏商量事情,根本沒注意到村子進來外人。


    正要散會時,卻冷不丁的聽到這一聲鬼叫。


    這還了得?


    敢在他們神聖的火堆旁做這種事情,對他們來說是極大地侮辱。


    他們也顧不得別的,在村長帶領下便殺了出來。


    黑眼鏡跑的挺快,他們並沒有注意到。


    一抬頭就看到傻愣愣站在原地的吳斜。


    這下好了,不用合計,肯定是這小子幹的。


    “這有外人,肯定是他幹的。”一個青年手持棍子大吼一聲,“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外人在自己村子裏做出這種事情,村民要是不處理,以後別人豈不是有學有樣?


    不論是為了維護村裏名譽,又或者是為了心目中的聖火。


    這些村民一個個舉著武器,張牙舞爪地奔著吳斜衝來。


    吳斜也不是個傻子。


    這種情況再看不明白,那他還不如回家去賣豆腐腦呢。


    “死瞎子,我跟你勢不兩立。”


    吳斜這是三十六計,跑為上計。


    現在什麽幹渴?


    什麽疲憊不堪?


    在悲憤的激勵下,吳斜甩開膀子開始跑路。


    此刻出現一個場麵。


    吳斜在前麵跑,後邊好幾十號人舉著棍子追趕不停。


    吳斜連口氣兒都不敢喘。


    他生怕泄了氣,跑不動被人給逮到。


    就在這一刹那,吳斜的語言藝術得到了升華。


    從黑瞎子祖宗十八代開始罵起,已經罵到了現代社會。


    吳斜拚命往前跑,希望能夠擺脫身後村民。


    然而理想是好的,現實是骨感的。


    又或者可以說吳斜倒黴體質,已經貫穿到任何情況下。


    眼瞅著他們暫住村莊就在眼前。


    也不知道是哪一個缺了八輩子德的家夥,在平地上挖了個坑。


    吳斜好死不死地被絆了一下,直直地撲向地麵。


    這一下把他給摔的,好半響沒緩過氣。


    也就這麽一耽誤,後邊村民也趕了上來。


    吳斜就這樣被對方團團圍住。


    “好小子,真能跑啊。”其中一個中年男子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指著吳斜罵道:“哪裏來的小雜種,跑到我們村子來搗亂,是不是不想活了?”


    “大,大哥。”吳斜同樣是手扶著膝蓋,連連擺手解釋道:“真不是我幹的,我就是路過你們村子太渴了,想上門要點水喝。”


    “放屁,要水你跑什麽?”


    中年男子回罵道:“你小子對我們聖火不尊重,現在還想抵賴?”


    說完,中年男子衝身邊村民一招手,說道:“哥幾個抓住他,別放他跑了。”


    吳斜這裏的情況,被在村口溜達的解家夥計發現。


    他趕忙拿出對講機跟解語花做匯報,又招呼其餘夥計衝了過來。


    一時間兩方人馬形成對峙模式。


    這番動靜,將解語花幾人所住村子的村長驚動。


    老頭子拄著拐杖陪著解語花趕了過來。


    都是祖祖輩輩住在這裏的村民。


    兩個村子之間經常互通有無,彼此也有一定聯係。


    老頭一看忙將對麵中年男人叫過來,詢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大伯,這小子太不是東西了。”中年男子跟老頭關係還不錯,解釋道:“他居然對著希米尿尿。”


    這話一出口,不止老頭傻了眼,就連解語花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小花,我真的沒有,不是我幹的。”


    吳斜在旁邊氣的一直辯解,可無奈地是這些村民沒人相信他的話。


    更讓他恨得牙根都癢癢的是。


    黑眼鏡居然蹲在村口,一邊啃著黃瓜,一邊笑嘻嘻地望著這裏。


    好似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都跟他無關。


    事情發生了總歸是要解決,解語花隻能拉著老頭和中年男人開啟了談判。


    最終解語花掏出五萬塊錢交給中年男人,算是吳斜的賠償金。


    一場紛爭就這樣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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