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屋漏偏逢連夜雨。


    吳斜剛有些安心,卻不曾想高空中傳來一聲鳥鳴。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緊跟著一隻雄鷹直接衝了過來。


    “叭!”


    一聲槍響,隻聽鷹慘叫一聲快速離開這裏。


    吳斜這才注意到,原來是黑瞎子及時掏出槍,將鷹擊飛。


    “我說乖徒弟,你這體質也太特殊了吧?”


    黑眼鏡將槍插到後腰,探著身體,伸手抓住吳斜的繩索。


    吳斜一時間有些驚魂未定。


    這種晃晃悠悠像塊破肉一般,懸在半空的感覺確實很不美妙。


    “吳斜,你真牛。”解語花也忍不住歎服一聲。


    在這種地方能被鷹攻擊,吳斜也算是蠍子粑粑獨一份。


    在解語花和黑眼鏡通力合作之下,吳斜終於被拉了上來。


    不過三人也不敢在巢裏呆著,生怕再會出現意外。


    無奈之下,他們仨又重新爬回到懸崖之上。


    剛爬上來,吳斜驚魂初定,穩了一下心神,抱怨道:“小花,這就是你說的安全?我的天哪,小命兒都差點飛了。”


    這話像是一巴掌,狠狠地抽在解語花的臉上。


    想到自己之前,還跟吳斜吹噓這東西安全性極高。


    就算蹦迪也能支持住的話,解語花就覺得臉都紅。


    他氣哼哼地掏出對講機,對著留在懸崖下方的解家夥計一通大罵。


    自從見到解語花以來,吳斜看見的都是他文質彬彬慢條斯理的一幕,很少看到他氣急敗壞的樣子。


    此刻聽見解語花對手下大聲斥責,他咽了咽口水,站在旁邊沒敢吭聲。


    不是說吳斜太慫,他隻是從心。


    要知道解語花此時氣勢,簡直跟自家二叔也沒差多少。


    無論什麽環境,也少不了黑眼鏡這家夥。


    他一巴掌拍在吳斜肩膀上,撇撇嘴,“嘖嘖,看看花爺,再看看你,都是老九門後人,差距也太大了。”


    難得吳斜沒有反駁這句話,配合地點點頭。


    這一晚,三人隻能將就地在懸崖上度過一宿。


    天亮後,解家夥計上來匯報,說巢已經重新安裝完成。


    吳斜,解語花和黑眼鏡三人,這才又重新下去檢查。


    一番確認無誤後打發掉夥計,開始尋找那個洞穴。


    整個懸崖峭壁上大約有上千隻洞穴。


    解語花三人分成不同方位,開始慢慢搜尋。


    要不說吳斜適應能力確實很強。


    兩天下來,他已經由一個菜鳥,逐漸成長為可以獨立在崖壁上搜尋的好手。


    吳斜發現這些洞穴都不是很深,大都是山體裂縫。


    如果應說寬度和深度,也僅僅隻能容下一個人盤膝而坐。


    在洞穴裏麵,他看見過很多枯骨,有的已經散落成碎片。


    吳斜這才明白,為什麽那個鷹會俯衝攻擊他。


    估計在鷹祖傳記憶裏,掛在懸崖上的都應該是它口中食物吧。


    他們三個人就像古時候在懸崖峭壁的采藥人,爬上爬下,搜尋不停。


    由於吳斜體力趕不上黑眼鏡和解語花,為了減少爬回巢穴的時間,他在兜裏揣了幾個饅頭。


    餓了就啃上一口,渴了就喝一口水。


    至於生理問題?


    現在他跟吳墨學的,已經不知道臉皮是何物了。


    原本以為這麽多洞穴,怎麽也要搜尋一周時間。


    卻沒想到第三天清晨時,便被他們幾人發現。


    “行啊,傻徒弟,眼神不錯。”黑眼鏡難得地誇讚吳斜一句。


    然而沒等吳斜謙虛,他又跟著來了一句,“要不說物極必反,估計你這倒黴透頂的樣子,老天爺都看不下去。”


    吳斜就像被一盆冷水從頭澆下。


    剛才搜尋到洞口的興奮激動,全都被水給衝走了。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他瞪了黑眼鏡一眼。


    指著角落的一具鐵屍,扭頭對解語花說道:“小花,你說這具屍體是怎麽回事?跟旁的屍骸不太一樣呢?”


    “這個東西應該是那些修道之人,屏蔽欲望所用的工具。”


    解語花對這些民俗了解的很透徹,輕聲解釋道:“這應該是古蜀這邊的風俗,跟漢人不同。”


    吳斜很是感慨,“真是佩服他們,這麽重的鐵衣,他們當時是怎麽扛上來的。”


    黑眼鏡這個破壞氣氛小能手又上線了。


    “怎麽扛上來的,關你屁事?”他習慣性地踢了踢吳斜屁股。


    指向身後被水泥和山石混合物質,堵得嚴嚴實實地石壁說道:“還愣著幹什麽?趕緊把這扒開。”


    “我自己?”吳斜指著自己鼻子,一臉不可置信地反問道:“你沒搞錯吧,讓我一個人去挖?”


    “廢話。”黑眼鏡想都不想的說道:“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還有一句話就是師有事,弟子服其勞。”


    “這麽多教你尊老愛幼的話,難道都學到狗肚子裏嗎?”


    這話說完,氣地吳斜差點把鞋脫下來,呼到黑眼鏡臉上。


    “小花……”


    吳斜轉頭向解語花求助。


    不愧是發小,兼職童年玩伴。


    解語花果然很給力。


    從包裏翻出工兵鏟,扔向黑眼鏡,沉聲道:“一個月房租。”


    “咳!”黑眼鏡輕咳一聲,背著雙手,幽幽道:“我的身價可不止這些。”


    解語花才不會慣著黑眼鏡。


    他斜撇了對方一眼,輕蔑道:“一個月房租和立馬滾蛋,二選一。”


    黑眼鏡一臉鬱悶地思考了一下,握住工兵鏟,轉身往石壁處走去。


    “呸,該!”


    吳斜衝著黑眼鏡的背影,唾棄一口。


    又對著解語花豎起大拇指,讚歎道:“小花,還是你有辦法。”


    “走,去那邊休息一下。”


    解語花和吳斜兩人坐在洞口邊,一邊聊天一邊看著遠方。


    “小花,你說他們為什麽用水泥把這東西給封住,難不成這裏麵有什麽恐怖的東西?”


    吳斜皺著眉頭,他心裏總有種不安的感覺。


    一次兩次被霍老太太玩弄,吳斜已經本能地產生懷疑,“來這裏之前,霍老太太沒有跟你提過這些事嗎?”


    解語花緩緩地搖搖頭,略有些鬱悶的說道:“我也不太清楚,當年霍奶奶應該是第一批離開的,這裏應該是在她們走之後才封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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