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霍秀秀拉開車門時,王胖子和吳斜兩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麵包車裏塞得滿滿當當,連一絲空隙都沒有。


    車門一打開,還掉下來幾個包裹。


    “天真,這是不是太多了?”王胖子撮撮牙花子,往院裏撇了一眼,“要不叫……”


    吳斜沒等王胖子說完,便打斷他的話,“小墨還在睡覺,要不你進屋去喊他?”


    “不不不,算了吧。”王胖子將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他可是見識過吳墨那小子的起床氣。


    別說是他了,就連黑眼鏡都被吳墨暴揍一頓。


    吳墨指使不動,那不是還有黑眼鏡和張麒麟嗎?


    王胖子也不慣著這倆人,大搖大擺的走進院裏。


    “小哥,黑爺,出來幹活,裝備送來了。”


    關於幹活這件事,張麒麟還真從來沒推脫過。


    他放下手中的圖紙,站起身徑直往院門口走去。


    至於黑眼鏡這家夥,他就像是沒聽到一樣,裝聾作啞就是不出房間。


    “黑爺,別裝聽不見趕緊出來。”王胖子又喊一聲。


    可黑眼鏡是誰?


    那臉皮也跟他腳後跟一樣厚。


    隻要王胖子不進屋找他,他就當做聽不見。


    氣的王胖子差點破口大罵。


    吳斜在車旁等了半天,沒看到王胖子出來。


    他又探頭對院裏喊道:“胖子別偷懶,快點過來,趕緊把東西整完利索。”


    “死瞎子,一天就知道偷懶。”王胖子邊往外走,嘴裏邊嘟嘟囔囔。


    現在哥幾個混的很熟,這種小打小鬧也沒人會介意。


    吳斜三人加上霍秀秀,費了老半天勁,才把所有的裝備抬進院子。


    到最後一個包被扔在地上時,黑眼鏡伸個懶腰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他看著堆積如山的裝備,故作驚訝道:“呀,什麽時候送過來的?怎麽不喊瞎子一聲?”


    “嘿,我說黑爺,你這是褲襠裏拉胡琴兒--扯淡呢吧?”王胖子一聽這話頓時來了火氣。


    單手叉腰指著黑眼鏡說道:“胖爺我在院裏喊了半天,你裝聾作啞聽不到,現在出來扯什麽王八犢子?”


    黑眼鏡也沒爭辯,反正他占了便宜。


    院子裏說話聲音很大,將吳墨吵醒,他光著膀子走了出來。


    “喲,裝備送到了。”


    吳墨伸個懶腰,衝著霍秀秀懶洋洋地問道:“我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小墨,怎麽不穿外衣就出來?”吳斜撇了一眼霍秀秀,“這還有小姑娘呢,你不知道注意一下形象嗎?”


    吳墨身上的紋身隻有血液沸騰時,才會顯現。


    所以有時候天氣太熱了,他幹脆就光著膀子在屋裏活動。


    剛睡醒,他也沒注意到霍秀秀過來,所以光著上身就出來了。


    “小三爺說的對,走,哥帶你進屋去換件衣服。”黑眼鏡一拽吳墨的胳膊,直接將他拉進屋裏。


    腳往後一勾,啪的一聲門被關嚴。


    這一整套動作看得霍秀秀愣住了。


    其實吳墨穿不穿上衣,對霍秀秀來說都沒有什麽。


    一到夏天,滿大街光著膀子的年輕人遍地都是。


    她早就習以為常,見怪不怪。


    吳墨硬生生的被黑眼鏡拉進屋裏。


    還沒等他說話,腦袋上就被套了一件背心。


    “我靠,你這是給我套背心還是套麻袋?”


    吳墨差點沒被悶死,伸手將黑眼鏡推開,“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還用你幫我穿衣服?”


    “唉!”黑眼鏡歎口氣。


    一屁股坐在床頭,拍著大腿哀怨道:“你是不是不喜歡哥哥了?嫌哥哥太煩,還是說你心裏有了別的哥哥?”


    “有病。”


    吳墨斜撇了他一眼,沒再搭理黑眼鏡,自顧自的往門外走。


    “哎,等等我。”黑眼鏡一看劇情並沒按他想的方向走,連忙跟了上來。


    院子裏,吳斜幾人已經開始分門別類的整理裝備。


    為了不被外人發現,他們特意將小院的門關得嚴嚴實實。


    畢竟這裏可是京都,天子腳下。


    王胖子手裏拿著一把衝鋒槍,興奮道:“這玩意兒可是個寶貝,有了它,胖爺我信心十足。”


    “可得了吧,胖哥,有時候這玩意兒還不如燒火棍好用呢。”


    吳墨在裝備堆裏翻來翻去,並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他抬頭看著霍秀秀,皺著眉頭疑惑道:“雷管和炸藥怎麽沒有?”


    “吳墨哥哥,這種東西是違禁品,在京都這種地方拿出來不太方便。”


    霍秀秀一本正經地解釋道:“那些東西已經提前運往嶺南,等我們到的時候就可以裝備上。”


    “嗯,知道了。”吳墨點點頭,繼續翻檢地上的裝備。


    霍秀秀對吳墨有些打怵,但是心裏的好奇還是讓她忍不住想要詢問。


    她猶豫半天終於開口,“吳墨哥哥,我可不可以問你一件事情?”


    “嗯,什麽事?”吳墨抬頭看她一眼,“有話直說,別吞吞吐吐的。”


    “好,那我就問了。”霍秀秀憋了一宿,不想浪費這個機會,“下墓地帶爐鉤子和嗩呐是為什麽?難不成這裏麵還有什麽講究?”


    就因為吳墨需要的裝備,霍秀秀昨天晚上查了半宿資料。


    可無論她翻了多少古籍,上麵也沒有顯示過這幾個裝備的用途。


    “哦,你說這東西啊。”吳墨輕描淡寫道:“個人喜好,我覺得嗩呐吹起來很動聽,省得墓裏太無聊。”


    霍秀秀眼角和嘴角不住抽搐。


    她根本不信吳墨這個說法,總覺得對方是在隱瞞什麽事情。


    可她哪裏知道,吳墨確實是怎麽想的。


    要知道所有樂器裏麵,他隻有嗩呐吹的是最好的。


    為了跟旁人展示自己並不是不學無術,吳墨決定要把自己擅長的東西露出來。


    況且還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買這些東西,都不需要自己掏錢,反正霍家會報銷。


    幾人將所有的裝備檢查一遍,又提出一些額外需求。


    霍秀秀脾氣很好,通通記錄下來。


    她這副乖巧懂事的樣子,讓吳墨也不好意思再冷著臉。


    俗話說不看僧麵看佛麵。


    這小姑娘終歸是小花看著長大的,自己怎麽著也要給花哥點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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