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生生讓霍老太太擺了一道,這讓吳墨簡直氣炸了肺。


    他大腳狠狠地踩著油門,也不管目的地在哪,直接奔著前方開去。


    很快車子駛上一條盤山公路。


    吳墨也懶得管那麽多,在上麵橫衝直撞,好好的商務車愣是讓他開成了坦克。


    這條掛壁公路危險性很高,兩側山崖壁立,路麵崎嶇不平,時不時會出現隧道。


    吳墨將駕駛技術全麵施展開,帶著眾人開始了大轉彎和漂移活動。


    吳斜和王胖子幾人透過玻璃窗往外看。


    發現要麽車門子偶爾刮在岩壁上,帶起火花。


    要麽半邊輪子卡在懸崖邊,稍微往外偏幾厘米就下去了。


    這種刺激的感覺,絕對會讓人永生難忘。


    幾人係著安全帶,雙手死死地扶住把手,連大氣都不敢喘。


    生怕吳墨一時情緒激動,直接開進閻王殿。


    一小時後,吳墨情緒漸漸緩解過來,車速也逐漸降了下來。


    王胖子之前從來沒坐過吳墨的車。


    上一次在沙漠裏為了追吳墨,開的車都差點報廢,好不容易這一次終於坐上了,可尿差點沒憋住。


    他顫顫巍巍地伸出胳膊,搭上吳墨肩頭。


    艱難地開口道:“兄弟,你這真是屁股裏夾劃戟--作大死啊。”


    “哥單身這麽多年,好不容易發現了真愛,你這是要帶我走啊。”


    王胖子連連吞了幾口口水,這才回過神,繼續說道:“聽哥一句勸,以後還是別開車了,實在不行騎驢吧,那玩意安全。”


    吳斜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心情鬱悶了。


    他現在頭暈眼花,轉頭看張麒麟都是三個腦袋。


    張麒麟和黑眼鏡兩人還好。


    畢竟是身負絕技的高人,除了緊握拳頭之外,也沒什麽大的異常情況。


    要不說開車一時爽,裝逼火葬場。


    吳墨剛才為了疏散心裏的煩悶,光顧著死命往前開,也沒注意這車之前還剩下多少油。


    此時此刻,這哥五個人蹲在路邊,唉聲歎氣。


    他們不得不接受一個現實,那就是車子沒油了。


    而且他們現在所處位置,距離黑眼鏡那間狗窩都不如的小院,足足有30公裏路程。


    “我說哥幾個,咱們怎麽辦?二路車回去?”王胖子嘴裏叼根草,鬱悶極了。


    這也就是吳墨開車,無論是口才還是武力,王胖子都弄不過他。


    倘若要是換成吳斜?


    王胖子絕對能給他腦袋打出犄角來,讓他知道一下,什麽叫做對尖。


    如果是往常,吳墨不做二話,掏出手機就會打給解語花。


    但是今天不行。


    他心裏憋屈加鬱悶,根本不想跟解語花聯係。


    主要也是怕到時候兄弟之間鬧得不好看。


    “哥,今天這事都怪我。”


    吳墨將煙頭扔在地上,略有些歉意開口道:“回去之後,我請哥幾個吃飯,胖哥之前不是想去新月飯店嗎?雖說他們店被砸了,但是飯店那邊應該還是照常營業的。”


    “小墨,新月飯店一壺茶都8000多。”


    吳斜想到新月飯店的菜單,心都跟著顫抖。


    他拽了拽吳墨胳膊,提醒道:“咱們幾個去吃一頓,那不得花個幾萬塊錢?”


    “錢算個屁。”吳墨擺擺手,毫不在意道:“隻要你弟弟我多坑,不是,多掙點,總會有的。”


    吳墨此時也算是想開了。


    自從來到盜墓世界,窮慣了的他到處摟錢,攢錢。


    主要就是怕兜裏一分錢沒有,再活的像前世那種憋屈樣。


    可錢倒是攢下五億多,有毛用?


    依舊讓人瞧不起。


    想到在新月飯店時,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夥。


    瞅著哥幾跟要飯的似的,吳墨火氣就上漲。


    尤其是霍老太太,那高高在上的德行。


    仿佛吳家哥倆就是一對窮酸,更是氣得吳墨心肝脾肺哪哪都疼。


    “哥,你看你那摳搜樣。”吳墨斜撇吳斜一眼,從兜裏掏出一張卡。


    他將卡塞進吳斜上衣口袋裏,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咱吳家好歹也算是大家族,你這位大少爺別總是一副窮酸樣。”


    “這卡裏有二百萬,拿去花。”


    他使勁拍拍吳斜肩膀,叮囑道:“想怎麽花就怎麽花,沒了,再管兄弟我要。”


    吳墨這種大方的樣子,真是將吳斜徹底嚇壞了。


    他抬頭看看天,又低頭看看兜裏的卡。


    一時間不知道是應該收下,還是應該帶著老弟去醫院看看。


    不僅是吳斜愣住了,熟悉吳墨的這幾人全都呆立當場。


    就連張麒麟的眉頭也微微皺起。


    目光死死地盯著吳墨,仿佛要確認一下,他是否中邪?


    “可愛的小墨墨,有沒有你瞎哥哥的?”


    黑眼鏡羨慕的哈喇子都要流出來。


    二百萬雖然不多,但這可是從吳墨手指縫裏漏出來的,不亞於鐵貔貅屁股後麵開個洞。


    他整個人都掛在吳墨後背上,嘴裏哼哼唧唧道:“哥哥我太難了,最近一直沒有活也沒有收入,連最愛的青椒炒飯都吃不起了,你是不知道,青椒太貴了。”


    吳墨一聽也對,都是兄弟,怎麽能厚薄彼此。


    想到這裏,他從兜裏掏出一遝錢。


    數了五張,極其精準地塞進身後黑眼鏡嘴裏。


    完美地將這破嘴堵得嚴嚴實實。


    隨後他又遞給王胖子五張。


    最後連張麒麟也沒有落下,五張鈔票扔進他連帽衫的帽子裏。


    吳墨大出血讓眾人有種飄乎乎的感覺。


    直到再次坐在新月飯店正堂,吳斜和王胖子才緩過神來。


    “幾位爺,想吃點什麽?”跑堂的夥計拿著餐單走過來,非常有禮貌的詢問眾人。


    吳墨接過菜單,掃了一眼,又將菜單扔回給夥計。


    財大氣粗地開口道:“你們店裏的特色菜,全都來一份,對了,有沒有好酒?給我來幾瓶。”


    “不。”


    吳墨話音剛落,三個聲音整齊劃一的響了起來。


    “小哥?”


    吳斜狐疑地看著張麒麟。


    腦子轉了個圈,壓低聲音詢問道:“怎麽了?難不成這裏的酒有問題?”


    張麒麟嘴唇緊閉沒有說話,隻是緩緩地搖了搖頭。


    “咳,不是酒有問題。”


    王胖子想到吳墨哥倆喝多的樣子,心有餘悸道:“是人有問題,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是,年紀輕輕的,還是不要喝酒。”


    黑眼鏡頭一次沒有順著吳墨,轉頭對夥計吩咐道:“上好的茶來一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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