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檔案室空間不是很大,但裏麵亂七八糟的東西卻很多。


    這四人就像是蝗蟲過境一般,將地下室從頭到尾搜查一遍。


    可卻壓根沒有任何收獲,最後幾人腳步停在倉庫盡頭。


    這裏有一隻巨大的木箱子,上麵蓋著亂七八糟的油氈布,


    “小墨,你看,腳印被壓在箱子下方。”吳斜拿著手電筒往地麵上照射。


    塵土中一串腳印,清晰可見地出現在眾人眼前。


    吳斜沉思片刻說道:“腳印既然在下麵,說明箱子是後來被推過來的,箱子現在擺放的位置和牆壁之間有空間,會不會我們要找的東西被藏在裏麵呢?”


    “推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吳墨左右看了一眼,拽著吳斜後退一步,揮手道:“來,鏡哥,老張,您二位體力好,別客氣,上吧。”


    “不是,你怎麽不上?”黑眼鏡扭頭看著吳墨。


    瞠目結舌道:“這箱子這麽大,你忍心就讓我跟啞巴張兩人推?”


    “忍心啊。”


    吳墨一挺胸脯,理直氣壯地說道:“你不是說收了奶奶錢保護我嗎?那這種粗重活當然要你幹了,還有老張也是,你們收了我二叔這麽多錢,出點力氣不是應該的嗎?”


    “我就那麽一說,也沒錢呢,哎,啞巴張,你真幹呢?”黑眼鏡不死心,還想辯解。


    沒想到一轉頭,發現張麒麟已經站在箱子一旁,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


    “看看老張這覺悟,再看看你。”


    吳墨嘲諷道:“吃的比誰都多,幹的比誰都少,你的力氣全用在嘴上了,要不說還得是啞巴好,沒有話,就知道幹活。”


    “咣當!”


    突如其來的聲音將吳墨的話打斷,幾人順著聲音望去。


    隻見張麒麟正在用力推著箱子,而這巨大的箱子已經被他挪動了一些位置。


    看著張麒麟雙臂鼓起的架勢。


    吳墨舔了舔嘴唇,有些心虛。


    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的話有點不對勁。


    “咳。”吳墨輕咳一聲,硬著頭皮解釋道:“老張,我沒罵你的意思,我是誇你呢。”


    “小祖宗,你還是閉嘴吧。”吳斜聽不下去了。


    他甩開吳墨的手,認命似的走到張麒麟身邊,鼓起力氣開始推動大箱子。


    “還站在幹嘛,走吧。”吳墨瞪了黑眼鏡一眼,無可奈何地加入到了苦力行列。


    幾個大老爺們一使勁,將箱子推到一旁。


    “這裏果然有檔案。”


    吳斜拿著手電一照,發現夾角空間地麵上擺放著十幾摞的檔案。


    這些檔案破舊不堪,被耗子啃的亂七八糟的。


    上麵還有不少老鼠屎和灰塵,要多埋汰就有多埋汰。


    吳斜很細心,他發現地麵上有四摞檔案擺放的很整齊。


    圍成了正方形,像是被人當成凳子一樣。


    想到這裏,吳斜將手電放到架子上,在腦子裏開始模擬當時的情況。


    但是這種毫無頭緒的事情很麻煩。


    你不會知道之前坐在這裏的人是什麽習慣,什麽性格,因此模擬會出現偏差。


    看著吳斜像是沒頭蒼蠅一樣。


    吳墨想到書中記載,提醒道:“我說哥,你剛才還說這封條上字跡跟你一樣,那你想想,那人的習慣會不會跟你一樣?”


    這句話像是一道閃電,在吳斜腦海裏劃過,讓他瞬間醒悟過來。


    吳斜也顧不得什麽驚恐不驚恐一說,完全按照自己的習慣坐在檔案上麵。


    果然在他右手邊有一個箱子,箱子上麵有個檔案夾。


    距離長度,正好是他現在伸手能夠得到的。


    他手略微停頓一下,有些抗拒這個事實。


    “瞅你那沒出息的樣子,我來。”吳墨彎腰將檔案夾拿起來。


    邊拆邊嘟囔道:“哥,你放心吧,這個世界上怎麽可能有兩個你呢?就算是長得一模一樣能說明什麽?現在整容技術這麽牛x,別說是整成你了,就是整容成鬼,那不也很容易。”


    拆開後,吳墨將裏麵東西取出,遞給吳斜。


    接著說道:“你用最笨的方法想,這世界上開棺就起屍的體質除了你之外,還能有幾個?”


    多麽深厚的兄弟情誼,也架不住吳墨這張嘴。


    “你是想把你哥我氣死是嗎?”


    吳斜氣得握緊拳頭,在空氣中揮舞一下,怒道:“那能怪我嗎?我哪知道那些奇怪的家夥怎麽想的?每次都被攆的跟狗似的,我也很煩悶的。”


    “好好,我知道了。”


    眼看自家老哥炸毛了,吳墨輕拍他肩膀,忙安撫道:“不怪你,你就跟唐僧似的,太招人稀罕了。”


    “呸。”


    吳斜向天翻了個白眼,懶得再搭理吳墨。


    他開始翻看手上的信息。


    這些頁數都被打亂了,上麵是表格和人名,最後是公章。


    頭幾頁文檔上麵都是陌生筆跡,畫著表格,表格裏記錄了資料匯總,日期顯示為1956年。


    連續翻開十幾頁,吳斜才發現上麵出現了一個用毛筆畫的平麵圖。


    根據他所學專業來看,這是一張清朝時期的“樣式雷”。


    吳斜本身就是建築專業,這張圖紙對他來說難度不是很大。


    他大概看了一下,上麵畫的是一個很大的宅院。


    依據結構和樣式推斷,應該是民宅。


    後麵十幾頁都是相同圖樣,但是中間卻少了幾頁內容。


    吳斜看的很仔細,吳墨卻覺得很無聊。


    他衝著黑眼鏡一點頭,對方馬上心領神會。


    從兜裏掏出根煙扔了過來,笑道:“又饞了?不是好煙,對付一口吧。”


    這裏全都是破舊檔案,吳墨怕煙頭把資料點燃,到時候吳斜會哭給自己看。


    所以拽著黑眼鏡往外走了幾步。


    兩人來到另一處角落,開始吞雲吐霧。


    一根煙抽完後,吳墨把煙頭扔在地上。


    剛碾了幾下,猛然間發現旁邊有一個鐵籠子。


    籠子是用橫豎的鐵條焊起來的,足有半人多高。


    上麵鏽跡斑斑,往裏麵看還有一隻破碗。


    發現吳墨盯著籠子,黑眼鏡過來胳膊搭在吳墨肩膀上。


    慵懶地說道:“這是狗籠子吧。”


    “不對,狗籠子哪裏需要焊的這麽嚴密?”


    吳墨摩挲著下巴,思索片刻,開口道:“你不覺得這鐵籠子像是困住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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