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墨最擅長的其實是打麻將,隻要麻將牌在手,天下任他走。


    上輩子最慘的時候,他也偷偷跑麻將社玩幾把,掙點生活費。


    不過他自製力還不錯,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


    因此除非是真的兜裏沒有錢吃飯,否則他絕對不會邁進麻將社一步。


    但此時車裏隻有四個人,其中吳斜還是司機。


    無奈之下他隻能跟黑眼鏡和張麒麟兩人一起玩鬥地主。


    “哎我去,怎麽又輸了。”吳墨將手裏牌扔了出去。


    鬱悶地看著張麒麟說道:“老張,你說實話,你平時是不是在扮豬吃老虎?”


    張麒麟微微愣了一下,認真的看著吳墨,緩緩地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沒有。”


    “兄弟,說真的,你也別盜墓了,找個屁的記憶啊。”


    吳墨使勁拍著張麒麟肩膀,一本正經建議道:“就你這長相,你這打牌能力,不用幾年時間,世界首富排行榜裏麵都得有你名字。”


    張麒麟眨巴眨巴眼睛,又低頭看看散落的牌。


    想了想重新開始洗牌,看這架勢他好像真的有些玩上癮了。


    吳墨是真的很憋屈,當然這也可以理解,換誰連續輸個十幾把,估計也得抓狂。


    黑眼鏡同樣很頭疼,吳墨次次都是地主。


    他已經盡量在放水,甚至胡亂出牌攔著張麒麟。


    可就算是這樣,也架不住吳墨運氣不好,以及張麒麟打牌太仔細啊。


    無論自己如何努力,結果吳墨都是輸。


    “給。”


    張麒麟很快洗好牌,將撲克推到吳墨麵前,示意他趕緊摸牌。


    吳墨臉上表情開始變得古怪起來。


    他眯著眼睛盯著張麒麟。


    發現這家夥雖然看著麵無表情,但是眼底好像隱隱閃爍著興奮的神采。


    “行,我就不信邪了,還贏不了你。”


    吳墨決定再玩幾把,他還就不信了,自己會這麽倒黴,次次都輸給張麒麟?


    許是張麒麟才是老天爺親兒子吧。


    又打了幾把之後,吳墨臉上已經沒有地方再貼紙條了。


    也就是吳斜開著空調沒開車窗。


    否則小風一吹,吳墨腦袋上的紙條都得嘩嘩作響。


    這時旁邊車裏要是有人好奇往這看,估計都得以為吳墨是被開封的木乃伊。


    “不玩了。”吳墨把臉上紙條全都薅下來。


    憋屈道:“老張,我發誓,下次要是再跟你打牌,我就出去裸奔。”


    “額,要不再玩一把?”黑眼鏡突然插話,壞笑道:“天氣這麽熱,出去跑一圈兜兜風還能涼快一些。”


    “你給老子閃一邊去。”


    吳墨抓起撲克牌,直接甩到黑眼鏡身上,怒道:“要不你去奔一圈?反正你戴個墨鏡,也沒人認得出來。”


    從餘杭到沙市900多公裏,開車大約11個小時左右。


    中途到達服務區,幾人下車抽根煙休息後,吳墨一個箭步衝到駕駛室位置,死活不下車。


    他雙手握緊方向盤,嚷嚷道:“後半段我開,我是不跟老張坐後麵了,現在看見他那張臉,我腦子裏浮現出的就是黑桃k。”


    “要不你玩手機遊戲?”


    吳斜扒著車門,像是哄孩子一般,苦口婆心的勸解道:“你要是實在無聊,哥給你買點吃的,你想吃什麽都行,你看好不好?”


    說完,吳斜幽怨地看了張麒麟一眼。


    內心暗道:“我的小哥哎,你怎麽就不知道放點水呢?現在好了,這分散精力沒成功,反倒是激起了他的脾氣。”


    “小墨墨,哥最近身體不好。”黑眼鏡坐在副駕駛,抓住吳墨胳膊,賣慘道:“車速太快容易暈車,你真的忍心讓哥難受?”


    張麒麟什麽都沒說,他沉思片刻,將撲克牌從後麵遞了過來。


    “我靠,你們幾個搞什麽?”


    吳墨一拍方向盤,翻了個白眼,“現在是法治社會,高速限製速度,我還能飛起來嗎?”


    “哦,也對啊。”


    吳斜這才反應過來,現在是在高速公路,不是在沙漠這種三不管地帶。


    然而為了防止意外發生,他又特意叮囑道:“那你開車可以,可千萬要穩當點,別哪裏有坑走哪裏成嗎?上次二叔差點被你顛吐了。”


    吳墨:“.......”


    當車開在高速上時,吳墨隻覺得神清氣爽,剛才那種憋悶的心情一掃而空。


    吳斜和張麒麟,黑眼鏡三人,為了安全起見,全都將安全帶係好。


    他們生怕吳墨腦子一時抽風,再來個加速前進。


    前麵一段路是兩排道,兩輛黑色商務車並排前行。


    雖說這兩車速度幾乎都超過100邁,但是被堵在後麵的吳墨還是很不爽。


    “我靠,這倆車是不是腦子有病?”


    吳墨緊跟在左側後方,氣哼哼道:“有沒有點公德心,不知道左側是超車道嗎?”


    “算了,反正我們也不著急。”吳斜從後排探頭過來,安撫道:“下午應該能到,不差這一會。”


    “不行,老子就不能慣著他們。”


    吳墨稍微有點路怒症,對他來說,雙手握住方向盤,除他之外都腦殘。


    他抓住時機,一下子從兩車空隙處穿插過去。


    過去後,他踩了下刹車,穩穩地將原先左側車輛壓在自己後麵。


    現在他的車跟右側那輛車並排行駛。


    吳墨將右側車窗按下,對著黑眼鏡說道:“哥,你往後點,我倒要看看,哪個腦殘這麽開車。”


    巧合的是,右側司機也將車窗按下,吳墨眼疾手快,搶先在前豎起中指。


    他剛要踩油門離開,眼神不經意間掃到那輛車後排坐著的人,而對方也正往他的方向看。


    “奇怪,這人長得好眼熟?”吳墨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裏看見過這個人,但是一時有些想不起來。


    他想再看幾眼辨認清楚,但是對方卻將車玻璃關好。


    而且那車貼的黑色車膜,外麵看不清楚裏麵情況。


    兩車依然並排行駛,後麵那車幾次三番想要超過吳墨,都被他給壓了下去。


    “怎麽著,想要打對方嗎?”


    黑眼鏡笑眯眯道:“要不前麵給他逼停,哥下車躺他車前麵,咱們訛死他?”


    他發現吳墨時不時就往右側瞄幾眼,但是黑眼鏡可以確認,吳墨肯定不是在看他。


    黑眼鏡腦子一轉,以為吳墨對那車司機看不順眼,想要打對方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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