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墨一臉悲戚,這年頭還讓不讓人活了?


    怎麽一個兩個,都看自己好欺負是不是?


    他一時被氣昏了頭,直接揪住自己被汗水浸透,已經成柳的頭發。


    轉身怒視黑眼鏡,罵道:“你是不是真瞎?這他娘地不是毛?都這麽長了,你看不出來嗎?”


    看著吳墨滿臉憋屈地樣子,黑眼鏡一時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他好像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但是吳墨問的也確實沒有毛病,這讓他怎麽繼續往下接呢?


    “靠,都欺負老子,老子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吳墨惡狠狠地瞪了黑眼鏡一眼,直接走人。


    他怕再呆幾分鍾,會出現兄弟血拚的場景。


    這時,一直不做聲的阿寧說話了:“幾位,你們有沒有想過,古瑤人是為了救密洛陀才會進攻這裏呢?”


    “嗯?”吳斜詫異地看著阿寧。


    他思索片刻點點頭,“按照你這個思路來看,還真有可能,古瑤人視密洛陀為先祖,可先祖卻被商朝人當做祭祀物品,於情於理他們都會出手的。”


    “你們說了半天,有沒有想過這密洛陀哪來的?”


    王胖子突然神情有些凝重,他指著地上屍塊說道:“這東西長的跟怪物似的,平時都在哪呆著?”


    “而且剛才那祭祀坑裏少說也上千具,不說別的,這上千人都趕上一個小寨子了,那現在呢?難不成都死絕了?”


    胖子這句話讓眾人開始警醒起來,戒備地觀察周圍情況。


    因為傳說中,密洛陀是從山裏走出來的。


    但是這個從字就很有講究,他們是從山底還是山中央?


    又或者是如野人般,生活在原始叢林裏麵呢?


    吳墨倒是知道密洛陀是在岩壁裏麵生活繁衍。


    但是沒憑沒據,萬一他說出來,以這幾位大哥那刨根問底的習慣,到時候得費多少腦細胞解釋呢?


    “等下。”吳墨一拍腦子,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眉頭緊鎖,認真問道:“哥,你們還記得從湖裏拉上來那口棺材嗎?我剛才突然想起來,那口棺材無論外觀還有材質,幾乎跟剛才廣場那七口棺材一模一樣,難不成也是從那裏弄出來的?”


    “嗯,很有可能是這樣,有人從廣場裏將棺材帶走,但是不知道什麽原因,他們隻帶走了兩口。”


    吳斜很冷靜地分析道:“其中一口棺材被人發現,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把那個跟霍玲相似的女人扔了進去,且以秘法封閉。”


    “吳斜,你說的不無可能,看來這裏麵的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解語花思考良久道:“我有種感覺,當年那些考古隊匆匆離開,很有可能是碰到很棘手的事情,看來我們之後也要小心一些。”


    大家合計一下,最後決定還是繼續前行。


    從通道裏的屍體情況來看,或許前方有更多的秘密等著他們來發現。


    沿著通道往前走,吳墨幹脆把張麒麟壓在身後,獨自一人依然走在最前麵。


    他現在憋著口氣,非常想找人幹一架。


    對於前方未知的生物,心裏隱隱還有些期待。


    “嘩嘩~”水流聲音逐漸變大。


    通道前方豁然開朗,一條二十多米寬的河麵出現在眾人眼前。


    水質清澈,甚至能看清下方的青石,就這樣將幾人攔截在一邊。


    這種寬度的河水,隻有在大型地宮裏麵才會出現。


    通常都是作為護城河,守衛著帝王陵寢。


    “哥,你們快看,這裏有橋。”吳墨眼尖,習慣性地看見河水就先找橋。


    他拿著手電四處亂晃,還真讓他發現河麵上有一座小橋


    看材質應該是用幾根巨大木材拚接搭建的,寬度足有4,5米左右。


    “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王胖子走近吳墨,指著前方一塊石碑說道:“臭小子,你看看,那上麵是不是刻著什麽字?”


    別看吳墨經常坑王胖子,但是王胖子還就是喜歡這個小老弟。


    兩人無論脾氣還是秉性,幾乎很相像。


    有時候王胖子甚至懷疑,吳墨是不是他異父異母親弟弟?


    兩人湊到跟前,拿著手電對著石碑照射。


    隻見石碑上用小篆,龍飛鳳舞刻著幾個大字-忘川河。


    吳墨有些不敢確定,對於小篆字體沒有太多研究。


    他遲疑道:“胖哥,我沒看錯吧,這三字念忘川河?”


    “嗯,應該沒錯。”王胖子經常倒弄古董。


    他對於這些字體研究這方麵還是有一定建樹,畢竟這可是他忽悠別人混飯吃的本事。


    吳墨站起來,盯著河裏那座橋看了半天,頓了頓道:“那這橋該不會是奈何橋吧?”


    “我靠,你還別說,我怎麽感覺這裏陰嗖嗖呢?”王胖子縮著脖子,來回摸索胳膊。


    訝然道:“娘腿的,這裏不會真出現什麽牛頭馬麵吧?”


    “應該是濕氣太大的原因。”吳斜走過來解釋道:“這裏本就是山區,連續下雨,氣溫又低,而且這地下河水十分寒涼,所以你才會有這種錯覺。”


    “看來我們是在走反方向。”解語花說道:“我們從幽都過來,這裏是忘川河和奈何橋,毫無疑問,在前麵就應該是黃泉路和鬼門關。”


    “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解語花轉身看著幾人,神情平淡,反問道:“奈何橋和鬼門關這些說法都是從東漢末年流傳下來的,可這裏卻是商朝人的地界,這其中又有什麽秘密呢?”


    幾人對視一眼,誰都明白解語花說的是什麽意思。


    看來這山裏的秘密,是越來越詭異了。


    “胖哥,你說這裏還能有好東西?”吳墨偷偷撞了王胖子一下。


    兩人退後一步,頭碰頭悄悄商量,“你那小店鋪幾個月沒開張了,再不弄點好東西,我怕你回去連房租都交不起。”


    “廢話,你之前要是不坑我那一下,我就打算跟花爺借點了。”王胖子翻了個白眼。


    沒好氣地說道:“你個小癟犢子玩意,每次好事不找我,壞事全推我身上,上次是誰喝多了,盯著人家細腰大長腿看半天?”


    “靠。”吳墨連忙捂住王胖子的嘴。


    他左右看看,發現那幾位哥哥全都忙著,這才拍拍胸脯慶幸一番。


    緊跟著壓低聲音說道:“大哥,能怪我嗎?你剛才又不是沒看見,我哥和花哥簡直要收拾死我了,誰讓你是我大哥呢,這時候不救兄弟?”


    “別廢話,五五開。”王胖子伸出一巴掌,衝著吳墨晃了晃。


    同樣以極低聲音說道:“前麵不管碰到什麽好貨,都是這樣弄,怎麽樣?”


    “成交。”吳墨十分幹脆地同意王胖子的說法。


    兩人一拍即合,相互對視一眼,嘿嘿笑了兩聲。


    就在這時,兩人眼前突然伸出一根手指。


    這一下差點把兩個心懷不軌的家夥嚇一跳,以為被解語花盯上,又要被收拾呢。


    “小哥?”王胖子抬頭一看,居然是張麒麟。


    此時他正麵無表情看著兩人,右手伸出一根手指擺在兩人中間。


    吳墨一頭霧水,不知道張麒麟又怎麽了。


    他狐疑地看著張麒麟半天,心裏猶豫不決。


    片刻後他伸手握住張麒麟手指頭,試探地說道:“抽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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