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墨休息片刻重新站了起來,雖說他將商朝士兵全都放倒在地上,但是依然不敢大意。


    他一步步挪動著往祭台走去,動作忽左忽右,生怕腳下踩到機關。


    不過如果此時有人在後麵看見他的動作,估計會以為他是偏癱。


    直到吳墨腳踩到台階上方,依然沒有出現任何狀態。


    他擦了擦額頭汗水,鬱悶道:“不是吧,那老子不是白幹了半天?免費幫他們小腿透透氣?”


    站在台階上,吳墨開始打量這座祭台。


    隻見祭台中央屹立著一個三米高的太陽鳥神像,而他剛才在下麵看見的旗杆,正握在太陽鳥右爪裏。


    旗杆上掛著白條,上麵畫著符咒,讓人看著就覺得很詭異。


    祭台左側有三個一米高的青銅鼎。


    旁邊有個石床,吳墨用手電照射一下,發現整個石床呈現暗紅色。


    他略一思索便明白過來,這應該是巫師祭祀活人時使用的。


    根據他得到的資料,商人喜歡活祭。


    他們通常將作為祭祀禮品的人,取出內髒,按照食物方式烹飪出來,再獻給先人,祈求得到先人庇護。


    右側有個占卜台。


    商人敬畏鬼神,上到祭祀求神,下到感冒發燒,無論任何事情都會進行占卜。


    因此台上零零散散放了幾塊卜骨,應該是當年的巫師留下的。


    整座祭台十分簡單,簡單地吳墨都有些不相信。


    “奇怪,難不成這真是一座普普通通的祭祀場所?”


    吳墨撓了撓頭,十分不解,“不會是我緊張過度了?不應該啊。”


    他慢慢地走上去,沿著祭台開始尋找有沒有機關密道。


    吳墨甚至都往青銅鼎裏探頭看了幾眼,可還是沒有發現什麽機關情況。


    這裏給人感覺就是一座很普通的地方,沒有任何特殊之處。


    最後他將目光移到正中央太陽神鳥雕像上。


    心裏暗道:“商人崇拜太陽神,認為太陽是被太陽鳥背負著前行的,所以對於太陽神鳥也視為神,並且當成圖騰一樣的東西,那會不會在神鳥身上做手腳呢?”


    他走近太陽神鳥,抬頭看向神像,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那雙眼睛好像在動。


    就在此時,太陽鳥眼裏突然射出一道光,直直射向吳墨。


    “我靠,這是什麽?”


    吳墨措不及防,忙後退一步,狼狽地躲開這道光芒。


    隨著這道光開始,一陣陰風吹過,旗杆上白條開始飄動起來。


    緊跟著整個洞穴裏,響起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


    這種聲音仿佛地獄裏鬼魂在呐喊,讓人聽得毛骨悚然,渾身發涼。


    伴隨著聲音響起,洞穴裏溫度直線下降。


    周圍牆壁上出現綠油油地鬼火,給人一種仿佛處於陰曹地府的感覺。


    當吳墨看見剛才那些被他砍斷小腿的商朝士兵,以陰兵形式走上祭台時,他腦子裏“嗡”了一聲。


    怒火瞬間像是火山爆發一樣,從心裏往外噴發。


    怒罵道:“娘的,你這不是折騰老子嗎?把我累個半死,結果砍斷皮囊狗屁沒用,也太坑人了吧。”


    這二十個陰兵走上來後,虔誠地對太陽鳥雕像行了跪拜之禮。


    這種禮數很古老,有種特殊韻味。


    緊接著站起身體,身體裏散發著一股股殺意。


    他們怒視吳墨,仿佛他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一般,恨不得將他除之後快。


    白條像是發令槍,又晃動一下。


    這些陰兵仿佛得到了指令,前撲後擁衝向吳墨。


    舉著手中長矛,直直捅向他的要害之處。


    俗話說狹路相逢勇者勝,在這種多挑一的情況下,能做的就是豁出命。


    隻有這樣才能有一線生機逃出生天,否則還沒等對方動手就先膽怯,迎接你的隻會是慘死。


    “md,老子弄死你們。”


    吳墨咬緊牙關,握緊鳴鴻刀,同樣衝了上去。


    他舉起手中刀,對著打頭的一個陰兵劈頭砍去。


    其實吳墨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對付陰兵,雖說上次跟黑眼鏡一起碰見過,但是當時兩人都沒有跟它們交手過。


    而且回來後,吳墨特意查詢過陰兵的形成。


    古書上有說他們是陰間鬼兵,負責押送鬼魂;


    另一種說法是指他們是當年的士兵,隻不過死前被經過特殊處理,魂魄被封在軀體中。


    隻有觸發條件才會出現,通常用於保護墓主人棺槨,或者是作為地宮守衛幹掉盜墓賊。


    一刀過去,吳墨本以為沒有效果,沒有想到這個陰兵仿佛不堪一擊,被他直接砍掉半個頭顱。


    “好刀。”


    他這才明白,手中鳴鴻刀天生可以克製邪物。


    別說是這些陰兵,就算是鬼王也可以鬥上一鬥。


    如果不是怕刀拉嘴,吳墨都差點興奮地親刀一口。


    “嗚嗷~”


    這個陰兵仿佛不在意自己的形象,頂著半個頭顱,依然朝著吳墨撲來。


    一場大戰就這樣開始了。


    解語花幾人一直沿著河道前行,河裏水冰涼刺骨,頭頂射燈照射在上麵可以看見絲絲寒意。


    不過沒有人在意這些事情,他們現在隻想快些找到吳墨的蹤跡。


    他們認為吳墨帶的東西不多,在這種環境下,多浪費一點時間就會多出現一分危險。


    “小哥,我們就這樣漫無目的地前行?”


    王胖子受不了這種沉悶地感覺,忍不住開口對走在前方的張麒麟喊道:“這水道前後通向不同地方,我們不會越走越遠吧?”


    張麒麟還沒等開口說話,黑眼鏡插了一句,“不會。”


    “嗯?”王胖子聽到黑眼鏡這麽肯定,疑惑道:“黑爺,你怎麽這麽肯定呢?這裏也沒有任何標記,難不成您真能掐會算?”


    解語花幾人也將目光轉向黑眼鏡,他們不清楚這家夥怎麽就肯定是這個方向?


    黑眼鏡看著眾人疑惑不解地樣子,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懶洋洋地吐出兩個字,“直覺。”


    解語花本以為黑眼鏡有什麽高見,沒想到這家夥居然說這樣的廢話。


    氣得他忍不住懟道:“那黑爺不妨用直覺告訴我,你的房租什麽時候能湊齊?”


    “額......”黑眼鏡本來略有些得意地臉,馬上僵硬住。


    他尷尬地笑了笑,衝著解語花說道:“花爺,都是好兄弟,這種時候談錢太傷感情了吧?您也知道,瞎子最近手頭緊,沒接什麽大活,一時半刻湊不上,您就寬容一段時間吧。”


    “那是你的事情,跟我無關。”、


    解語花早就看黑眼鏡不順眼。


    這家夥成天跟著吳墨後屁股騙吃騙喝,更過分地是刷的都是自己的卡。


    自己累死累活熬夜開會,可這混蛋倒好,帶著吳墨滿城浪。


    氣人的是,這死瞎子還把吃喝玩樂的照片全都發給自己,如果當時不是想讓吳墨散散心,他早就出手收拾這混蛋了。


    “唉,我一個瞎子,沒有人雇傭上哪弄錢去,難不成這地上還能蹦出......”


    黑眼鏡剛準備裝作委屈跟解語花哭窮,可沒等他說完,突然感覺腳下好似踩到了什麽東西,頓時臉色產生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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