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讓我來找你。”


    貳京看著吳墨嘴裏叼著煙,微微皺眉勸道:“小少爺,您還小,還是少抽點煙,對身體不好。”


    “嘿嘿,京叔,您這麽年輕,怎麽跟我二叔似的,變成了個老古董。”


    吳墨從樹上直接跳了下來,嬉皮笑臉地說道:“看您長得高大帥氣,可天天板著臉,這樣容易把女孩子都嚇跑,到時候找不到媳婦,就得跟我二叔似的,打一輩子光棍。”


    貳京:“......”


    身後幾個夥計低頭悶笑,被貳京淩厲地眼神一掃,瞬間又把笑容憋了回去。


    “你啊。”


    貳京無奈地搖了搖頭,“怪不得這幾天將二爺氣夠嗆,你這臭小子是真氣人。”


    “京叔,不開玩笑了,二叔讓您找我有什麽事情?”


    吳墨有些好奇,這大晚上的,吳二白讓貳京找自己,難不成有什麽重要事情?


    “二爺讓我告訴你,不要對裘德考的人趕盡殺絕。”


    貳京笑了笑,接著說道:“下麵情況不明,缺少探路的,他的人,正合適。”


    吳墨瞬間明白過來,微微點頭。


    臉上露出狡黠笑容,“嘿嘿,京叔,您說話真委婉,我喜歡。”


    “行了,讓夥計們在這盯著,你跟我先回去休息一下。”


    貳京攬著吳墨肩膀,往河邊走,“昨天晚上折騰一宿,要不要先休息一下?過兩天忙起來,可就沒有這種平靜地時候了。”


    想到自己的疑問,吳墨開口說道:“京叔,我能問一嘴嗎?二叔帶著大隊人馬來這裏,到底想要找尋什麽?”


    “別跟我說長生這種虛無縹緲的話,我不信二叔會認為水下存在這種東西。”


    “二爺想要找尋一份古卷。”


    貳京拍拍吳墨肩膀,低聲說道:“這份古卷裏麵記錄了很多古墓信息,還有一些其他的重要文獻。”


    說到這裏,貳京恢複正常,接著說道:“不過具體內容我也不是很清楚,你要是想知道,不如直接去問二爺?”


    “謝了,京叔。”


    吳墨知道,很多重要的事情,貳京如果沒有得到吳二白的允許,是不會跟自己直說的。


    能告訴自己這些消息,估計還是看在從小到大的情分上。


    這也說明,他是真心拿自己當子侄般對待。


    沙灘上點起一堆堆篝火。


    吳家夥計有的在搭建帳篷,有的在煮食物,還有的圍著河邊用機器定位,紛紛忙著自己的工作。


    “京哥,小少爺。”一個夥計走了過來,攔住兩人。


    對貳京說道:“京哥,湖那邊有些事情需要您處理,不知道您現在方便不方便?”


    “嗯,我過去看看。”


    貳京應了一聲,回身對吳墨說道:“我先去忙了,你去吃點東西,帳篷我讓人先給你搭好了,吃完早點休息,這裏人手足夠,不需要你操心那麽多。”


    “知道了,京叔。”


    吳墨擺擺手,往河邊走去,嘴裏輕飄飄的吐出幾個字,“我去找瞎子聊天,您忙您的吧。”


    貳京看著吳墨的背影,一瞬間有個想法,想要把這小子抓回來,好好教育一番。


    務必讓他知道,什麽人能接近,什麽人要遠離。


    張麒麟走出帳篷後,直接走到湖邊。


    麵若冰霜,靜靜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想著心事。


    “小哥,你在想什麽?”


    吳斜昨天一天沒有看見張麒麟,此時看見他的身影,忙走過來問道:“這湖裏到底有什麽東西?你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嗎?”


    張麒麟緩緩轉過身體,目光淡淡地掃過吳斜。


    眸中很寧靜,開口道:“裏麵很危險。”


    “危險?”吳斜苦笑一聲,“小哥,我們之前去的哪裏又不危險呢? ”


    夜晚,一輪明月鑲嵌在天空之中,把清冷地月光灑向湖麵。


    湖麵與月光融合在一起,形成一幅美麗的山水畫。


    吳斜走上前,與張麒麟並肩站立,看向前方。


    想到這美麗的景色下,居然經曆過當年那麽詭異地事情,一時間感慨萬千。


    輕聲說道:“小哥,你說這世間萬物其實都很簡單,可人心為什麽這麽複雜呢?”


    吳斜不指望張麒麟回答這個問題,他隻是此時想到這點,便說了出來。


    想到爺爺當年說過,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吳斜有些疲憊地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想到自己以前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到處追尋謎底,結果又闖進新的迷霧中。


    想要放棄,又不甘,他覺得心好累。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站在湖邊,任由時間流逝。


    吳斜的心境,也慢慢地如湖水一般平靜下來。


    整個人朦朦朧朧中,好似進入了一種恍惚地狀態。


    吳墨轉了一圈,也沒看見黑眼鏡在哪?


    撇撇嘴,嘟囔了一句,“靠,死瞎子又跑哪了?難不成這裏沒盲道,他掉湖裏了?”


    他無聊地剛準備回帳篷睡覺,結果一眼掃見正站在湖邊的吳斜和張麒麟。


    吳墨撓了撓頭,疑惑道:“這倆家夥幹嘛呢?曬月光,打算成精?”


    想了想,他抬腿走了過去。


    直接摟住吳斜肩膀,調笑道:“我說哥,你在這吸收日月精華呢?怎麽著,你這是打算升天呢?還是打算變身?”


    吳墨到來,將吳斜從微醺狀態下拉回。


    他緩了半天,才回過神來,回道:“臭小子,你才是妖精呢,對了,你剛才不是帶人去忙了嗎?”


    “嗯,二叔讓我回來,說是不用管裘德考他們。”


    吳墨回了一句,想到自己剛才看見吳斜那種表情,奇怪地問道:“哥,你剛才想什麽呢,那麽入迷?”


    “沒事,我隻是想到爺爺當年說的話,一時陷入沉思。”


    說完,吳斜擠出笑容,“你晚上還沒吃東西吧?走,我帶你去吃點,別餓壞了。”


    哥倆剛要離開,湖心突然傳出“吧嗒吧嗒”的聲音。


    好似什麽東西在裏麵行走,又像是有野獸在添水。


    “什麽動靜?”吳斜停住腳步,仔細傾聽。


    這個聲音很快從四麵八方傳來,而且非常有節奏,根本就不是動物能發出來的。


    況且沙灘上人員眾多,沒有哪頭野獸敢在這時候露麵。


    那麽聲音是怎麽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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