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簡直要嚇死胖爺了。“


    王胖子舉著槍,從後麵擠了過來,說道:”哥幾個還以為你跟裘德考手下交手了,這才急匆匆地趕下來。”


    “走吧,二叔很擔心你,先過去告訴他一聲。”


    解語花將槍交給手下夥計。


    抓著吳墨往坡上走,說道:“裘德考很狡詐,這次不見得會出問題,頂多是手下人受點傷,你別抱太大希望。”


    吳墨聽出解語花話裏含義,嘿嘿一笑,開口道:“哥,你不用安慰我,我又不是小孩子,知道這種小兒科玩意是弄不死他的。”


    “你啊。”解語花無奈地笑了笑,心卻穩了下來。


    看著前方兩人行走的背影,王胖子沉思片刻,湊到吳斜跟前。


    撞了他一下,說:“天真,我聽說解家跟你家是姻親,那就是說花爺也算是小墨表哥?”


    “嗯,是啊,怎麽了?”吳斜疑惑地看著王胖子。


    他記得這件事,當初就跟王胖子說過,這家夥怎麽現在又提了一遍?


    “哦,天真,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


    王胖子摸著下巴,遲疑地開口道:“花爺才是小墨親哥呢?”


    “神經病。”


    吳斜白了王胖子一眼,轉身就走。


    “唉,這可說不準啊。”


    王胖子快走兩步,跟上來。


    貼著吳斜耳朵,小聲說道:“就像你三叔和解連環,要不是他們自己說出來,誰知道兩人被換了?”


    吳斜沒有開口說話。


    腦子裏卻在拚命回想,當年老媽生小墨的時候,自己到底在幹嘛呢?


    “二叔,我回來了。”


    吳墨看見不遠處站著的吳二白,忙一路小跑過去。


    伸開雙手,笑容燦爛地說道:“二叔,你最疼愛的小侄子我回來了,有沒有想我呀?”


    “你給我站那,保持一米距離。”


    吳二白後退一步,拿著扇子指著吳墨,“別過來,我看你頭暈。”


    吳墨隻能停下腳步,站在那裏得意地笑道,“二叔,怎麽樣,我找的路近了不少吧?”


    “別廢話,下麵出現的爆炸是怎麽回事?”


    看見自家小侄子,完好無損出現在自己麵前,吳二白內心鬆了一口氣,轉而開始關注下方情況。


    “哦,我幹的。”


    吳墨滿不在乎地開口道:“那老王八蛋不講武德,把路炸塌,那老....,咳,侄子我就讓他也嚐嚐相同滋味。”


    說到這,吳墨單手抱臂,摩挲著下巴,略有些遺憾。


    “也就是炸彈太少了,否則,我統統將他們送去輪回。”


    聽著吳墨匪氣十足的話,吳二白忍不住上下打量他。


    見他穿著白色戰術背心,上身披著一件黑色外套,衣服口袋露出煙盒。


    腰間係著武裝帶,上麵鬆鬆垮垮插著幾把飛刀,怎麽看都有種土匪氣質。


    又想到當年吳三省也是這個德行。


    獨自一人赤手空拳,在沙市打下一片江山,靠的也是這種獨特氣質。


    吳二白隻能揉了揉太陽穴,心裏不住安慰自己,“算了,或許這就是老吳家的基因傳承吧。”


    “二叔,您沒事吧?”吳墨有些擔憂。


    湊上前扶著吳二白胳膊,關切地問道:“哪裏不舒服?我幫您按摩一下解解乏?”


    要知道吳二白人過中年,體力和耐力肯定不能跟年輕時候相比。


    這幾天又連續趕山路,吳墨生怕他哪裏出現問題。


    吳墨的話,讓吳二白內心感到好受一些。


    雖然侄子不著調,但是對自己的關心卻是發自肺腑。


    這也說明自己對他從小的教育,還是起了一定作用。


    最起碼在孝順這一塊,還是做的很不錯。


    吳二白很欣慰,拍拍吳墨胳膊,剛想開口說話。


    吳墨緊接著小聲說了一句,“二叔,您是不是身體太虛了?要不然這麽多年也沒給我找個二嬸呢?”


    吳二白臉上笑容瞬間僵住,扭頭眼冒殺氣,死死地盯著吳墨。


    可這家夥壓根沒察覺,嘴裏還在嘮叨:“要是不行就趕緊治療,長時間憋著對身體不好......”


    話音剛落,吳二白揚起巴掌,狠狠地拍在吳墨後腦勺。


    “啪”這一聲清脆響亮,瞬間將周圍所有人都震懾住。


    剛才為了方便叔侄二人溝通,解語花,黑眼鏡和吳斜等人都離的比較遠。


    他們站在周圍拿著望遠鏡往下麵看,隨時觀察裘德考那方的情況。


    因此根本沒有聽清吳墨到底說了什麽?


    吳二白這才理解,為什麽上次解連環在電話裏提及吳墨時,氣得咬牙切齒?


    這癟犢子玩意是真氣人。


    不開口說話讓人頭疼,一開口說話讓人心髒疼。


    他娘的,大嫂當年是怎麽生出這麽個妖孽的?


    這一巴掌,讓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到這裏。


    解語花眉頭緊鎖,直接邁步走了過來。


    手一伸將吳墨拉到自己身後,輕聲勸道:“吳二叔,小墨惹您生氣了?他還小,有不對的地方,您還是別跟他一般見識。”


    吳墨摸著後腦勺,在後麵拉著解語花胳膊。


    滿臉委屈,“哥,二叔也太過分了,無緣無故就揍我。”


    “我就是關心他一下,怕他身體太虛,長時間憋壞了,好心提醒他回去檢查,就挨了一頓揍。”


    解語花睜大眼睛,回頭撇了吳墨一眼。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到底聽到了什麽?


    解語花艱難地轉過頭,迎著吳二白滿是殺氣地目光,頭一次覺得,這件事比解決解家老人還難。


    可事情是自己主動攔下的,因此隻能硬著頭皮,說道:“二叔,爆炸聲已經停下來了,我們,還是趕緊下去看看,萬一對方狗急跳牆怎麽辦?”


    吳二白扶著胸口,半天才順過這口氣。


    他顫抖著右手,指向解語花身後的吳墨。


    半響後,冷哼一聲,扭頭對手下夥計說道:“都準備好東西,馬上下去。”


    說完大步流星往小路走去,生怕走慢一步,再被吳墨給氣死。


    “哥,這老頭也太不講理了吧。”


    吳墨有些不忿,“我好心好意關心他,結果還這樣?他也就是我二叔,換個旁人,敢這樣試試?”


    “祖宗,你給我閉嘴吧。”


    解語花咬著牙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他現在一口氣憋在胸口不上不下。


    此刻他真的有些同情吳二白。


    怪不得一向溫文儒雅的吳二叔,會被氣地暴跳如雷。


    聽聽這混蛋說的是人話嗎?


    換成自己,估計也會忍不住狠狠地暴揍吳墨一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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