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墨身上傷雖然看著嚇人,實際上都是皮肉傷,根本沒有傷及筋骨。


    要不是為了裝柔弱讓吳二白心疼,他也不至於連走路都被人攙扶。


    此時一聽這話,頓時忘記裝虛弱。


    忙站直身體,急切地問道:“哥,我二叔呢?我要去找他。”


    “怎麽,不裝了?”


    解語花嘴角含笑,看著吳墨說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既然吳二叔讓你留在這裏,那你早晚都會知道他們在做什麽。”


    吳墨現在哪有心情在這幹等著。


    如果眼前這人不是解語花,他早就甩袖子走人了。


    辦事重要,誰有那個閑工夫聽這些沒用的話?


    看出吳墨臉上焦急神情,解語花雖說不明白他為何如此,不過還是順著他的心意說道:“二叔在寨子裏,走吧,我帶你過去。”


    解語花的善解人意,對比黑眼鏡的缺德帶冒煙,讓吳墨又一次發出深深地感慨,有錢人格局真大。


    “小墨,等等我。”


    吳墨和解語花剛走到大門口,後麵傳來吳斜的喊聲。


    兩人回頭,就見吳斜拄著一根竹子,一瘸一拐地往樓下走。


    那淒慘地樣子,看的吳墨差點笑出聲。


    “喲,哥,一宿沒見,你長出第三條腿了?”


    吳墨上下打量吳斜,嘴裏調侃道:“要我說,這十萬大山就是好,種什麽長什麽,就是沒想到,這腿長的這麽快。”


    “你做個人吧,要不是你,我至於這麽慘嗎?二叔一直說是我帶壞你,就你這樣的,我倒是想帶,有資格嗎?”


    吳斜白了吳墨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是不是去找二叔?我也去。”


    吳斜是實打實的被揍得很慘。


    他身體各方麵都不如吳墨,昨天這一頓打,差點要了他半條命。


    好在貳京手裏跌打損傷藥效果很好,又經過張麒麟幫忙按摩,這才勉強從床上爬起來。


    當他醒來時,張麒麟已經不在房間,床邊多了一根竹子。


    吳斜看了看長度,猜測應該是張麒麟幫他弄來的。


    用這東西當拐杖,方便他拄著行走。


    看著吳斜拄著拐杖走的很艱難,解語花有些不忍心。


    “吳斜,要不你還是留在這裏等消息,我跟小墨先過去,有什麽事情回來告訴你。”


    “不用,小花,我可以的,我還有事情要問二叔呢。”吳斜連忙拒絕解語花的提議。


    看著倔強的兄弟倆,解語花無奈地搖搖頭,“好吧,那我們走慢點。”


    原本幾分鍾路程,因為吳斜的原因,三人愣是走了二十多分鍾。


    自從昨天親自將吳斜和吳墨哥倆胖揍一頓之後,吳二白感覺那種壓抑在心頭的怒火消散不少,整個人都有些神清氣爽。


    剛準備吃早飯,貳京急匆匆地從門外走了進來。


    貼在他耳邊壓低聲音說道;“二爺,裘德考那邊傳來消息,想要跟您見上一麵,你看,見是不見?”


    吳二白手指有節奏地敲擊桌麵,思索片刻後,說道:“可以,一小時後,在寨子外見一麵吧。”


    寨子外帳篷裏。


    吳二白大馬金刀坐在椅子上,左手把玩著翡翠指環,右手搖著扇子。


    臉上掛著一抹玩味笑容,氣定神閑地看著對麵一頭白發的裘德考。


    “吳老板帶這麽多人來這裏,不知道所謂何事?”


    裘德考手握拐杖,身體坐得筆直,完全不像是一個80多歲老年人。


    “嗬嗬,怎麽,我辦事還需要跟你匯報?”吳二白蔑視地笑了笑,“我想你應該沒有這個資格吧。”


    “不,吳老板,你誤會了。”


    裘德考擺擺手,平靜地說道:“我跟你父親狗五爺可是故交,見到故人之子,心裏很是欣喜,總是想要多關注一下。”


    吳二白一言不發,就這樣翹著二郎腿,慢慢搖著扇子,靜靜地盯著裘德考。


    貳京雙手背後,站在吳二白身後,時刻關注周圍情況。


    黑眼鏡單手插兜,嘴角掛著笑容,和張麒麟兩人站在另一邊。


    裘德考手緊了下,沉默片刻開口道:“據我所知,二公子一向不理會九門事務,不知道為何這次貿然插手?”


    說到這裏,他手指向吳二白身後黑眼鏡和張麒麟。


    意味深長地說道:“而且還特意雇傭這兩位,難不成二公子也想要--長生?”


    最後兩個字,裘德考說的很有含義。


    “長生?我吳家人跟你不同,這種東西對我們來說,什麽都不是。”


    吳二白輕笑一聲,語氣裏包含著藐視,聽的裘德考臉色一變。


    “不是?那你帶著這麽多人來這裏做什麽?”裘德考身後另一個女生開口道:“你說這話,怕是自己都不信吧。”


    “你的人太沒有禮貌了。”吳二白將扇子合上,看著裘德考,搖了搖頭,“這要是我吳家人,我都不會帶出來丟人現眼。”


    裘德考向後擺擺手,那個女生不服氣地退回去。


    阿寧皺著眉頭看她一眼,沒有開口說話。


    “吳先生,明人不說暗話,你帶這麽多人來這裏,絕對不是來旅遊的,既然大家來此目的都相同,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


    裘德考端起桌子上茶杯抿了一口,“不如我們合作如何?”


    “合作?”


    吳二白沉穩開口,“談這個之前,我們是不是要先算一筆賬?你費盡心機將我兩個侄子引到這裏來,這件事情是不是應該給我個交代?”


    吳二白根本不相信,吳墨手中照片是他從格爾木療養院裏弄出來的。


    吳墨幾人從京都離開後,吳二白就派人開始調查這件事。


    根據調查結果,他發現裘德考的人,時不時會在後麵搞些小動作,來誤導吳斜的判斷。


    因此他推斷這件事裏麵,裘德考手下人也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阿寧聽到這話有些詫異,疑惑地看向旁邊這個女生。


    自從上次從鬼城死裏逃生之後,她身受重傷,一直養了好久才恢複過來。


    當阿寧重新回到裘德考身邊後,才發現手裏很多任務,已經交給了旁邊這位新人。


    因此她並不是很清楚這裏麵的情況。


    “交代?你侄子來這裏跟我們有什麽關係?”


    那個女生很是氣憤,向前邁出一步說道:“什麽不在意長生,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我讓你開口說話了嗎?”吳二白腳往前一踢,麵前小茶幾差點被踹翻。


    他看著這個女生,冷冷地開口道:“再讓我聽到從你嘴裏蹦出一個字,我就把你嘴給縫上。”


    頓了頓,吳二白臉色一變,微微一笑接著說道:“我都好久沒有縫人嘴了,這種感覺真讓人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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