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問你,回去不?”吳二白舉著棍子,怒火衝天。


    這麽多年,很多事情都是由手下人處理。


    他已經很久沒有像今天這樣親自動手,剛才棍子都差點飛出去。


    吳墨躲在吳斜身後,大喊一聲:“我哥不回去,我就不回去,我絕對不會扔下我哥獨自跑路。”


    他可是知道,張麒麟事情沒有查明白,吳斜是不會離開的。


    此刻有這麽好的借口,不用就是傻子,再說了,哥是幹什麽呢?


    就是背鍋的。


    吳斜呆立那裏,扭頭看著吳墨,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被出賣了?


    “說的沒錯,你當哥哥的沒帶好頭,確實該揍。”


    刹那間,吳二白手裏棍子方向一變,重重地拍在吳斜後屁股上。


    這一下子吳斜再也忍不住,慘叫出聲。


    兄弟倆在屋裏被揍的時候,為了麵子,誰也沒有吭聲。


    所以門外那些人,隻是聽到吳二白中氣十足地罵聲和東西挪動的聲音。


    根本沒有聽見哥倆求饒聲。


    吳斜慘叫聲傳到門外,聽的王胖子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他咽了咽唾沫,壓低聲音跟張麒麟說道:“小哥,聽這聲音,天真好像被打慘了,我們要不要衝進去救他出來?”


    張麒麟手指微微動了下,麵對王胖子詢問的眼神,緩緩地搖了搖頭。


    抬腿走到中廳廊下,靠向柱子,慢慢地閉上眼睛。


    好似周圍所有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王胖子看見張麒麟這樣,頓時傻了眼。


    他指著張麒麟對黑眼鏡說道:“黑爺,他這是什麽意思,不管了?”


    黑眼鏡哪裏有功夫搭理他?


    此時他全副精力都放在房間裏,抻著脖子使勁聽那裏發出的動靜。


    他可不敢忘記,吳墨進屋之前那怒氣衝衝地樣子。


    讓他心裏有種不好的感覺,好像自己捅了馬蜂窩。


    在兄友弟恭相互抓住對方的情況下,吳二白著實過了一把癮。


    將哥倆個結結實實地打了一頓,以至於那根木棍最後都徹底斷成兩截。


    “呼,累死老子了。”吳二白長出一口氣,將斷為兩截的棍子扔到一旁。


    他活動一下胳膊,剛想坐到椅子上休息片刻。


    可扭頭卻發現,那把竹椅子現在已經完全散架子,重新變回成它本來的模樣-竹子。


    “你們兩個癟犢子,給我過來。”吳二白完全拋去儒雅一麵,直接盤腿坐在地上。


    “二叔,您還沒出氣啊?”


    吳墨連腰都直不起來,自從成年以來,他什麽時候被人這樣揍過?


    如果麵前這人不是吳二白,他早就還手打的對方生活不能自理。


    哪裏還像現在這樣,躲也不敢躲,隻能硬生生地扛下這頓揍。


    雖說他身體經過係統改造強化不少,但是那指的是打不死,而不是不疼啊?


    “別廢話,趕緊過來,我有事情跟你倆說。”


    吳二白指著自己前麵,沒好氣地說道:“今天就先放過你們兩個小癟犢子,等回老宅的時候,我會讓你們兩個好好體會一把,什麽叫家法。”


    吳斜簡直都要哭出聲。


    想到老宅祠堂裏供著的那把特製長鞭,他同樣產生了一種跑路的想法。


    哥倆委委屈屈地走過來,屁股剛落在地麵,又整齊劃一地蹦了起來。


    “我去,疼死我了。”


    吳墨摸了摸後屁股,好家夥,這手感,這弧度,不用看都知道,肯定腫成兩瓣大西瓜。


    吳斜也同樣如此,咧嘴直哼哼。


    兄弟倆對視一眼,想到剛才就是這混蛋拉著自己,讓二叔趁機揍了好幾棍子,同時呸了一聲,扭臉不看對方。


    坐是坐不下去,兩人也懶得再要什麽麵子。


    幹脆利落地直接趴了下來,雙手托腮,齊刷刷地看向盤腿大坐的吳二白。


    “你們兩個啊,真是氣死我了。”吳二白歎口氣,麵對兩個執拗的侄子,他是真感到有些頭疼。


    想了想,從兜裏掏出一張照片遞了過來。


    “有些事情我不想說,就是怕你們卷進來,我這裏有張照片,你們哥倆好好看看,就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吳斜伸手接過來一看,是一張黑白照片,疑惑地問道:“這是什麽意思?”


    吳墨也有些好奇,他明明將張麒麟房間裏照片都拿了出來,那麽眼前這張,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呢?


    “小子,沒想到吧,你以為提前將東西拿出來,再將房子燒掉,就可以渾水摸魚?”


    吳二白冷笑道:“老子為了以防萬一,當年早就留了一手。”


    “我去,還是您老奸巨猾。”


    吳墨衝著吳二白豎起一根中指,發現吳二白臉色不對,急忙改成大拇指,訕笑道:“失誤失誤。”


    吳斜懶得搭理作死的弟弟,他認真盯著照片。


    當他看清照片裏,一個正跟陳文錦說話的中年男人時,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拿照片的手不禁微微顫抖,猛地抬頭盯著吳二白說道:“二叔,這,怎麽會是他?”


    “誰啊?”


    吳墨好奇地探頭看了一眼。


    當初書裏寫到這的時候含糊不清,他根本就不知道說的是誰?


    “我靠,還真是他?”


    吳墨一眼認出照片裏麵的人,同樣驚訝起來。


    “二叔,怪不得你們弄的神神秘秘,看來這背後勢力確實不小。”


    “二叔,為什麽會這樣?”吳斜有些不解,他不明白,又不是古代,怎麽還有這種事情發生?


    房間裏氣氛頓時沉默下來。


    吳二白又點了一根煙,看著哥倆說道:“有些事情我不能說太多,你們兩個也長大了,這麽多年看過不少書,想必也明白,古代帝王對於長生的執念有多深。“


    “這種刻在骨子裏的想法,並不會因為時間流逝而消亡,反而會越演越烈。”


    吳二白吐了個眼圈,停頓片刻接著說道:“可自從秦始皇焚書坑儒之後,那些珍貴的典籍全都消失在民間,甚至後世皇室裏都找不到一張古方。“


    “為了得到這些長生不老的方子,曆代帝王不惜耗費精力,專門組織民間能人異士,以勘探作掩護,實則是在前朝古墓裏尋找線索。”


    說到這裏,吳二白抬頭看了看哥倆,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們要知道,強權之下,沒有人會不低頭,即便是你可以跑路,但是家裏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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