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就這樣吃吃喝喝，恍惚間竟然像朋友聚會，林默甚至還與完顏亮聊了不少話題！
且說晴風城堡內四人“其樂融融”，不覺已是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吃飽喝足的林默三人隻覺得身上的寒意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精力充沛，渾身暖和。
完顏亮又讓下人撤走杯盤，上來漱口白水，四人漱口，再上兩壺香茶。
茶香四溢，四人用了茶，精神也更好了。
林默拿著略微發燙的茶杯，忍不住感歎道：
“若這世間人都能品這茶，都不再爭鬥就好了。”
獨狼沒有說話，他不屑於搭理林默的這種“幼稚”話題。
一旁楊雪梅感同身受，仔細想來若是真如林默所說，世間人不再紛爭，那她的父母弟弟何必被屠殺呢？
她又何必像如今這樣無家可歸！
倒是對麵完顏亮笑道：“小兄弟此言不錯，但也不現實。”
林默問道：“難道放下紛爭真有那麽難嗎？”
完顏亮道：“芸芸眾生，有苦有甜有善有惡才是現實，若隻有和平而無戰爭，隻有大愛而無私欲，那這人間就不能叫作人間，而應該叫作天堂了！”
林默不得不同意這個說法，他何曾不知道自己有時太過幼稚。
但凡是個“人”就不可能沒有貪嗔癡，沒有貪嗔癡等諸多欲念又何必需要智慧呢？
不是人人都能成為聖人，絕大多數人的私欲不可避免，那戰爭就不可能完全消失，這世間便永遠斷不了有人流離失所，有人生活在痛苦之中。
這就是現實。
須臾，茶已喝完，完顏亮說道：“跟我來吧，這堡中有座演武場，正適合決鬥廝殺。”
起身先走，獨狼略微猶豫，而林默沒有多想，於是獨狼便跟在身後，楊雪梅也跟上了。
四人很快來到位於城堡後方第一層，一座方圓三十多丈的巨大空間。
黑色的石牆上點綴著用於照明的夜光石。
地麵也是一種黑色石頭，獨狼認得這是蠻族疆域稀有的黑椒石，能夠很大程度上吸收真氣攻擊，自身硬度也堪比精鋼。
“好地方！”獨狼忍不住讚歎道。
此時在一麵城牆上站著兩個黑袍遮麵的人，他們靜靜的麵向進來這裏的林默等人。
“他們就是你所謂的高手？”獨狼問道。
完顏亮點頭道：“待會兒你們大概都會死在他們手中，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先與你們交手。”
這話說的極自然，甚至還有點自嘲。
生死之事就像家常便飯，他們剛吃過飯，現在論生死也就沒有平常的負擔。
“何不讓他們下來一起決一生死？如此簡單直接，你覺得憑你一人就能敵過我們兩個？”
獨狼問道。
其實他並不擔憂，他相信有林默在這裏，城牆上的那兩人絕不是敵手。
雖然他也不清楚林默的實力極限究竟在哪裏，但那不重要。
至於這個完顏亮他更不放在眼裏。
完顏亮卻苦笑道：“我若不先出手，那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這就像武俠小說裏的反派，如果事事都由大反派出麵擺平，那還要小反派幹嘛？
小反派存在的意義就是替大反派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即便有些事他們做不到也要積極的嚐試去做，不然在大反派眼裏他們就是好吃懶做的廢物。
而好吃懶做的廢物不論是正派還是反派，都不會有好結果。
沒有人會喜歡好吃懶做的人。
完顏亮取出一柄長刀，這刀通體晶瑩，像一整塊水晶雕刻而成。
“此刀名水晶玉刃，長七尺五寸，由雪山精英所鑄，曾殺敵斬首三百六十五名，跟隨我已有三十年了。
憑我家族傳承千葉刀法，縱橫蠻族內境，也有二十年不曾遭遇敵手。”
完顏亮略微自豪的說道。
對麵獨狼皺眉道：
“你在這寫武俠小說呢？你我是兩國敵對的正麵廝殺，又不是俠客決鬥，自曝技能是在找死嗎？”
完顏亮尷尬一笑，他的確將這即將進行的一場戰鬥當作決鬥，卻不知在獨狼看來不過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拚殺而已。
嚴格來說“決鬥”是公平的比賽，根本上講求的是公平和儀式感。
以前在各國貴族之間常有這種事情。
比如兩個貴族男子同時喜歡上一個女人，為了獲取求愛的權力，兩人進行決鬥。
這個過程中自曝信息是為了保持公平和展示禮節。
雙方在儀式感的進行上也會讓旁人做出評價，這些評價會積累在貴族傳聞中，成為這個人乃至整個家族的風評。
但戰場廝殺就簡單多了，戰場廝殺唯一的目的就是獲勝，用盡各種手段去獲勝。
獲勝是唯一的目的和成果，除此之外的任何多餘的事情都沒有意義。
獨狼渾身殺氣外放，圓月彎刀出現在手中，黑色的刀身散發出比獨狼本身更濃烈的殺氣，令周圍的光線都暗淡下來！
“這…”
城牆上的兩個黑袍人身體微動，顯然也驚訝於獨狼的殺氣。
不多廢話，獨狼身子化作殘影衝向完顏亮，轉瞬一擊兩人便交戰在一起！
完顏亮水晶玉刃艱難招架，麵對如死神奪命一般的黑刀顯然弱勢不少。
完顏亮感覺渾身冷颼颼，就像一個人麵對十頭猛虎圍殺的感覺。
城牆上的兩個身影悄悄動作，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已經離開城牆。
下麵，楊雪梅隻能看到一片殘影，無數氣浪讓她站立不穩，林默護著她來到靠近城牆的安全地帶。
“好凶險的刀法！”完顏亮忍不住稱讚一聲。
獨狼卻心中非議，都這節骨眼了還有心思說話，於是他手上彎刀攻勢更加淩厲，劈砍橫掃招招奪命。
外麵林默看的也津津有味，不過他也發現了獨狼的問題。
這彎刀比獨狼之前用的雙彎刀要長，屬於單手長刀。
因此運用起來自然不能像雙手彎刀那樣，但這一時之間的改變如何能運用自如！
隻見獨狼攻擊時不自覺的留有停頓，這一瞬間的停頓雖然用時很短，但在實力相當的搏殺對戰時卻顯得非常致命！
完顏亮也漸漸發現了這一點，他艱難招架著獨狼的攻擊，心中已有計劃。
隻見交鋒中完顏亮突然直刺獨狼麵門，攻擊至半卻又轉向斜劈。
獨狼此時右手在前，勢必要躲閃，但麵對完顏亮攻擊的角度卻不得不將身體先右移半寸，再鬆弛右手才可躲開這一刀。
事實上獨狼也是這樣做的，但是正在他鬆弛右手，手中的刀已是半握狀態，完顏亮又突然踢出一腳，攻擊獨狼的下盤！
且說晴風城堡內四人“其樂融融”，不覺已是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吃飽喝足的林默三人隻覺得身上的寒意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精力充沛，渾身暖和。
完顏亮又讓下人撤走杯盤，上來漱口白水，四人漱口，再上兩壺香茶。
茶香四溢，四人用了茶，精神也更好了。
林默拿著略微發燙的茶杯，忍不住感歎道：
“若這世間人都能品這茶，都不再爭鬥就好了。”
獨狼沒有說話，他不屑於搭理林默的這種“幼稚”話題。
一旁楊雪梅感同身受，仔細想來若是真如林默所說，世間人不再紛爭，那她的父母弟弟何必被屠殺呢？
她又何必像如今這樣無家可歸！
倒是對麵完顏亮笑道：“小兄弟此言不錯，但也不現實。”
林默問道：“難道放下紛爭真有那麽難嗎？”
完顏亮道：“芸芸眾生，有苦有甜有善有惡才是現實，若隻有和平而無戰爭，隻有大愛而無私欲，那這人間就不能叫作人間，而應該叫作天堂了！”
林默不得不同意這個說法，他何曾不知道自己有時太過幼稚。
但凡是個“人”就不可能沒有貪嗔癡，沒有貪嗔癡等諸多欲念又何必需要智慧呢？
不是人人都能成為聖人，絕大多數人的私欲不可避免，那戰爭就不可能完全消失，這世間便永遠斷不了有人流離失所，有人生活在痛苦之中。
這就是現實。
須臾，茶已喝完，完顏亮說道：“跟我來吧，這堡中有座演武場，正適合決鬥廝殺。”
起身先走，獨狼略微猶豫，而林默沒有多想，於是獨狼便跟在身後，楊雪梅也跟上了。
四人很快來到位於城堡後方第一層，一座方圓三十多丈的巨大空間。
黑色的石牆上點綴著用於照明的夜光石。
地麵也是一種黑色石頭，獨狼認得這是蠻族疆域稀有的黑椒石，能夠很大程度上吸收真氣攻擊，自身硬度也堪比精鋼。
“好地方！”獨狼忍不住讚歎道。
此時在一麵城牆上站著兩個黑袍遮麵的人，他們靜靜的麵向進來這裏的林默等人。
“他們就是你所謂的高手？”獨狼問道。
完顏亮點頭道：“待會兒你們大概都會死在他們手中，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先與你們交手。”
這話說的極自然，甚至還有點自嘲。
生死之事就像家常便飯，他們剛吃過飯，現在論生死也就沒有平常的負擔。
“何不讓他們下來一起決一生死？如此簡單直接，你覺得憑你一人就能敵過我們兩個？”
獨狼問道。
其實他並不擔憂，他相信有林默在這裏，城牆上的那兩人絕不是敵手。
雖然他也不清楚林默的實力極限究竟在哪裏，但那不重要。
至於這個完顏亮他更不放在眼裏。
完顏亮卻苦笑道：“我若不先出手，那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這就像武俠小說裏的反派，如果事事都由大反派出麵擺平，那還要小反派幹嘛？
小反派存在的意義就是替大反派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即便有些事他們做不到也要積極的嚐試去做，不然在大反派眼裏他們就是好吃懶做的廢物。
而好吃懶做的廢物不論是正派還是反派，都不會有好結果。
沒有人會喜歡好吃懶做的人。
完顏亮取出一柄長刀，這刀通體晶瑩，像一整塊水晶雕刻而成。
“此刀名水晶玉刃，長七尺五寸，由雪山精英所鑄，曾殺敵斬首三百六十五名，跟隨我已有三十年了。
憑我家族傳承千葉刀法，縱橫蠻族內境，也有二十年不曾遭遇敵手。”
完顏亮略微自豪的說道。
對麵獨狼皺眉道：
“你在這寫武俠小說呢？你我是兩國敵對的正麵廝殺，又不是俠客決鬥，自曝技能是在找死嗎？”
完顏亮尷尬一笑，他的確將這即將進行的一場戰鬥當作決鬥，卻不知在獨狼看來不過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拚殺而已。
嚴格來說“決鬥”是公平的比賽，根本上講求的是公平和儀式感。
以前在各國貴族之間常有這種事情。
比如兩個貴族男子同時喜歡上一個女人，為了獲取求愛的權力，兩人進行決鬥。
這個過程中自曝信息是為了保持公平和展示禮節。
雙方在儀式感的進行上也會讓旁人做出評價，這些評價會積累在貴族傳聞中，成為這個人乃至整個家族的風評。
但戰場廝殺就簡單多了，戰場廝殺唯一的目的就是獲勝，用盡各種手段去獲勝。
獲勝是唯一的目的和成果，除此之外的任何多餘的事情都沒有意義。
獨狼渾身殺氣外放，圓月彎刀出現在手中，黑色的刀身散發出比獨狼本身更濃烈的殺氣，令周圍的光線都暗淡下來！
“這…”
城牆上的兩個黑袍人身體微動，顯然也驚訝於獨狼的殺氣。
不多廢話，獨狼身子化作殘影衝向完顏亮，轉瞬一擊兩人便交戰在一起！
完顏亮水晶玉刃艱難招架，麵對如死神奪命一般的黑刀顯然弱勢不少。
完顏亮感覺渾身冷颼颼，就像一個人麵對十頭猛虎圍殺的感覺。
城牆上的兩個身影悄悄動作，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已經離開城牆。
下麵，楊雪梅隻能看到一片殘影，無數氣浪讓她站立不穩，林默護著她來到靠近城牆的安全地帶。
“好凶險的刀法！”完顏亮忍不住稱讚一聲。
獨狼卻心中非議，都這節骨眼了還有心思說話，於是他手上彎刀攻勢更加淩厲，劈砍橫掃招招奪命。
外麵林默看的也津津有味，不過他也發現了獨狼的問題。
這彎刀比獨狼之前用的雙彎刀要長，屬於單手長刀。
因此運用起來自然不能像雙手彎刀那樣，但這一時之間的改變如何能運用自如！
隻見獨狼攻擊時不自覺的留有停頓，這一瞬間的停頓雖然用時很短，但在實力相當的搏殺對戰時卻顯得非常致命！
完顏亮也漸漸發現了這一點，他艱難招架著獨狼的攻擊，心中已有計劃。
隻見交鋒中完顏亮突然直刺獨狼麵門，攻擊至半卻又轉向斜劈。
獨狼此時右手在前，勢必要躲閃，但麵對完顏亮攻擊的角度卻不得不將身體先右移半寸，再鬆弛右手才可躲開這一刀。
事實上獨狼也是這樣做的，但是正在他鬆弛右手，手中的刀已是半握狀態，完顏亮又突然踢出一腳，攻擊獨狼的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