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影閃過,抄起白貓,出現在艾書凝身前,把白貓放到她懷中,“書凝,這是怎麽…”


    聲音頓了一聲,然後此人不可思議地指著武誌強,大聲喊道:“武老二,你怎麽會在這裏?”


    武誌強摸了摸頭,憨憨一笑,“好久不見啊,岑公子。”


    岑子酒真的有點懵,回頭看了看艾書凝,“書凝,這是…”


    還沒等他說完話,那邊的官差也回過神來,騎黑馬的官差從馬上跳下,拾起地上的步槍,槍口對準岑子酒,“你個混蛋,給老子別動!”


    另外兩個拿槍的官差見狀,也舉起手中的步槍,用槍口對準岑子酒,至於剩下的官差,紛紛抽出腰刀,都怒視著他。


    “怎麽,你也想步他的後塵嗎。”對於官差的態度,以及那三口步槍,岑子酒毫不在意,都在自己正麵,他有把握躲過,對方開槍的速度。


    沒等騎黑馬的官差說話,另一個舉槍的胖子官差,邊走邊說道:“小子,你很狂啊?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


    岑子酒晃了晃頭,掰了掰手指,即便這群官差著急上路,那自己就成全他們。


    畢竟已送走一人,那這群官差,隻是早一會兒與晚一會兒的區別。


    手中出現三枚柳葉鏢,岑子酒朝官差露出大板牙,在官差愣神功夫,一枚柳葉鏢出手的同時,人消失在官差的視線之中。


    騎黑馬的官差頓時大驚失色,在他要尋找岑子酒之際,身邊響起噗哧一聲,他轉頭一看,那個胖子官差的咽喉上,插著一枚柳葉鏢。


    騎黑馬的官差,額頭立馬滲出些許冷汗,同時回頭喊道:“快,大家要…”


    他話還沒說完,就傳出一聲“啊”,另一個拿槍的官差,心口插著一枚柳葉鏢。


    騎黑馬的官差鬢角也冒出冷汗,他心中已明白,這個突然出現的這個年輕人,出手的對象都是手拿槍支之人。


    那麽,對方下一個目標就是自己。


    這是騎黑馬的官差,用百分之一秒想到事實,於是,他顧不得其他,轉過身,踩馬鐙,飛起上馬,調轉馬頭就要逃離此地。


    可惜,馬頭調轉了,但柳葉鏢也出現在他身後,他隻覺得後脖頸一疼,便跌落下馬。


    騎黑馬的官差一嗝屁,剩餘拿著腰刀的官差們,一窩蜂似的竄上自己的馬匹,想逃離這裏。


    畢竟拿槍的都去見閻王,他們拿刀留下有何用,等著黑白大哥來抓嗎?


    看著這群官差略微狼狽的樣子,岑子酒嘴角一撇,平時作威作福慣,遇事就變成這副德行,真是有損官差的形象。


    當然,岑子酒豈能放他們離去,放任他們自由,就是讓自己陷入萬劫不複。


    這種事,岑子酒是不會做的。


    所以啊,用禦物術控製柳葉鏢,岑子酒也來個瞬殺。


    看著幾匹落荒而逃的馬匹,岑子酒麵無表情,拾起一把腰刀,又對地上的官差進行無差別的補刀,這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


    做完這一切,將腰刀扔在地上,岑子酒拍了拍手,轉頭微微一笑,“現在清靜了。


    書凝,說說吧,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啊!死人,岑公子,啊…你!”小翠的手指,在岑子酒與地上的官差,那是指來指去,自己也有點語無倫次。


    “啊什麽,我不這樣,你認為那槍會不會打爆你腦袋。”岑子酒露出一絲怪怪的笑容,雙手合成一個球形,突然張開,“當子彈打到你的腦袋之際,就砰的一聲。


    你的腦袋就如同一個大西瓜,變得稀碎,滿地都是殷紅…”


    “啊…”小翠臉色蒼白,抱著腦袋蹲在地上大叫。


    “子酒,你幹嘛嚇小翠啊。”艾書凝狠狠剜了他一眼,覺得不解氣,伸手拍了他一下,才蹲下身子,摸著小翠的頭,“小翠啊,你別聽子酒瞎說,他是故意嚇唬你的。”


    “真的嗎?”小翠抬起淚汪汪的雙眼。


    “當然啦,我什麽時候騙過你。”艾書凝抹去小翠臉上的淚水,笑著說道。


    “可是岑…”


    “子酒,還不來解釋解釋。”艾書凝抬起頭,瞪著岑子酒。


    岑子酒撓了撓腦門,他沒想到,小翠這麽不經嚇,一嚇就哭。


    得嘞,自己的鍋,自己解決。


    於是,岑子酒蹲下身安撫小翠,最後以請小翠吃美食的代價,讓她不再哭泣,反而破涕為笑。


    安撫小翠的同時,岑子酒也從艾書凝口中,得知此事的經過。


    聽明白之後,岑子酒眉目緊鎖,起身盯著武誌強三人,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


    “武老二,你可以啦。


    一段時間不見,你都學會加入亂七八糟的幫會,還學會拉熟人下水,你可真行啊!”岑子酒雖憤怒,但隻伸出右手,朝著武誌強豎起大拇指。


    因為左手,被艾書凝拽著呢。


    武誌強也有一絲尷尬,可還沒等他說話,那位老王同誌卻皺著眉頭,“我說這位年輕人,我們可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幫會。


    我們是救百姓於水火的複民會,你可不要胡言亂語。”


    “你是個什麽東西?這裏有你開口說話的份嗎?”岑子酒瞪著眼睛,目露凶光地盯著老王。


    對於武誌強,岑子酒還能看在艾書凝的份上,讓其一二,但其他人,那就另當別論。


    老王自詡為學識高深,總以為人師表的形象存在,別人對他也很尊敬,這讓他很洋洋自得。


    結果,岑子酒居然如此說自己,這讓老王豈能忍得了。


    於是,他板著臉,指著岑子酒,“年輕人,你父母沒教過你,如何與人談話,你怎麽這麽粗俗,一看你就是少教之人。”


    艾書凝聞言,暗道壞菜,剛想用力抓住岑子酒,結果手中袖子不翼而飛。


    砰!


    岑子酒突然出現在老王身前,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單手給他提起來,眼神平靜地看著他,“是誰給你的勇氣,你媽姓梁嗎?


    敢這麽與本公子說話,我看你是壽星佬上吊——嫌命長!


    那好,本公子就送你一程,讓你與那你死媽死爹團聚去!”


    老王瞪著雙眼,剛喊一個你字,便覺得岑子酒的手越來越用力,而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困難。


    “咳咳…這位公子,老王同誌不是有意那麽說的,你把他先放下來。”蔡敏拽了拽岑子酒的衣襟,哀求道。


    蔡敏的聲音,也讓其他人腦子清醒過來。


    武誌強趕緊抱住岑子酒的手臂,“岑公子,你看老王大哥翻白眼了,你還是把他放下吧。”


    “子酒,你先放下他吧。”艾書凝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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