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盧良呲牙一笑,岑子酒也暗自增加三成的力,這叫來而不往非禮也。


    盧良沒有想到,對方接住了自己多加的兩成力,雖有所吃驚,但也在合情合理內。


    正當盧良想在多加一成力的時候,從對方的掌上傳來一股力量,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讓他往後退出一步半。


    就這一步半,讓盧良感受一把什麽叫偷雞不成蝕把米;也讓觀看的徐山那是嘴巴大張,大到能吞下一個鵝蛋。


    徐山沒有想到,在武門威名赫赫的盧良副門主,會被一個年輕人震退,這要是讓武門的人知道,還不得驚掉下巴。


    尹天見盧良被岑子酒打的後退,他舉起殺豬刀,大喝一聲,“拿命來!”喊完就向前衝去,勢要砍死呂青。


    尹天的喊叫,也把徐山驚醒,見尹天又不要命似的往前衝,他趕緊縱身一躍,便來到尹天身後,一把抓住他的後脖領子,直接往回拽。


    “大山哥,你鬆開我,我要給老板他們報仇!”尹天想掙脫徐山的拉扯,可惜他那瘦胳膊瘦腿,豈是徐山的對手。


    結果嘛,被徐山輕輕鬆鬆地拽回他的隊伍中。


    “大山哥,你為何拽我回來,不讓我報仇?”尹天雙眼通紅,怒視著徐山。


    “小天,咳咳…怎麽和大哥說話呢,他這是為你好,咳咳…”西瓜頭又是一陣咳嗽。


    “是啊,小天,大哥真是為你好。”


    “對啊,連三哥都打不過的人,你過去不也是白給嘛。”


    聽見周圍的勸解聲,尹天額頭起了青筋。


    此時的尹天,滿腦子都是老板娘的慘死與誓報此仇的決心,所以,大家的規勸對他來講,就逆耳的忠言、良藥的苦口。


    尹天抱著腦袋,大喝一聲,“都踏馬給我閉嘴!”


    聲音之大,猶如平原驚雷,震得所有皆之一愣。


    當然了,也包括要再次交手的岑子酒與盧良,兩人均是不滿瞥了一眼。


    見沒了如同蚊子的嗡嗡聲,尹天赤紅著雙眼,看著勸解他的同鎮之人,他咧嘴一笑,“多謝各位鄉親的好意。


    我尹天雖然讀書不多,也知道受人之恩,應當湧泉相報。


    老板夫婦對我恩重如山,所以,此仇小天子必報!


    還請各位鄉親不要阻攔,在此,小天子給各位鞠躬嘞。”


    尹天說完,還真給這群人鞠了一躬。


    徐山等人聽了尹天的話,那是心情不一,眼神複雜,有感動、有敬佩、有惋惜。


    而岑子酒是嗤鼻一笑,笑容中的嘲諷那是毫不掩飾,連對麵的盧良與呂青都看得一清二楚。


    這種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在岑子酒心中,那不是英雄事跡,那是腦袋被豬屁股夾過,妥妥的一枚臭蛋。


    既然對方想早登極樂世界,岑子酒絕對不會阻攔,畢竟助人為樂乃快樂的源泉嘛。


    尹天見徐山等人略顯呆滯,他猛地轉身,雙手握著殺豬刀,雙臂伸直,直挺挺向呂青衝來。


    這一次,尹天有一點變聰明,就是沒有大喊大叫。


    盧良見尹天如此不識時務,也是撇了撇嘴,但這次他沒有擋在呂青身前。


    原因有二:一是他要防止岑子酒的突襲,相對其他人,這貨更加危險;二是呂青不是酒囊飯袋,對付尹天,還是手拿把掐的。


    等徐山反應過來,尹天也衝到呂青近前,他沒有再去追,不是他見死不救,而是他見盧良沒動,一個紈絝子弟,尹天應該是安全的。


    可惜,徐山再次判斷錯誤,這個呂青是一個有實力的紈絝子弟。


    隻見呂青側身躲過殺豬刀,同時抬起右膝,狠狠撞在尹天的腹部,尹天疼的一彎腰,他的右拳狠狠砸在尹天的麵門。


    一聲哢嚓,尹天的鼻梁骨被打斷。


    咣當一聲,殺豬刀掉在地上;而尹天捂著鼻子大聲哀嚎。


    當呂青的拳頭想再次砸向尹天的麵門之際,徐山從斜刺裏殺出,一把抓住呂青的手腕,同時抓著尹天用力向後一甩,把尹天甩出危險區域。


    西瓜頭見此,立馬讓人把尹天抓了回來,並招呼大家,趕緊出去。


    無視尹天的嚎叫,西瓜頭等人與來時的精神抖擻不同,現在是略顯狼狽地逃出酒樓。


    見手腕被徐山抓住,呂青雙眼冒著綠光,伸出舌頭,舔了舔上嘴唇,他嘎嘎一笑,“打廢物太沒意思,還是你陪我打吧。”


    呂青話音一落,上步用膝蓋撞徐山的腹部,徐山趕緊用另一手阻擋。


    見膝撞被破解,呂青突然用頭撞在徐山的頭上,咣的一聲,隻聽聲音都覺得很疼。


    徐山捂著腦袋,呲牙咧嘴地向後退了三、四步。


    而呂青則是一陣怪笑,也不捂頭,直接跨步來到徐山近前,伸右掌在徐山眼前一晃而過,而左拳打向徐山的咽喉。


    徐山也是經驗豐富,連忙出右手,擋在咽喉前,接住對方的一拳,同時用左膝撞向對方的小腹。


    這叫來而不往非禮也。


    呂青側步後跳,躲過膝撞之後,又近身上前,兩人便打在一處。


    呂青的突然暴起,讓岑子酒對紈絝子弟有新的認知,一個有實力的紈絝子弟,那是更加可怕,所以,更是留不得。


    見他們打的甚是熱鬧,岑子酒也晃了晃脖子,朝盧良嘿嘿一笑,“武門的老不要臉,別看了,趕緊動手吧,我等的花都謝啦。”


    “老不要臉?”盧良眯縫著眼,眼中凶光一閃一閃,“年輕人,你的師父沒有教過你,我們民族要尊老愛幼嗎?”


    “呦嗬?老不要臉,你還知道敬老愛幼啊,真是難得,一個不要臉的門派還玩起道德來啦。”岑子酒嘖嘖稱讚,還拍了拍巴掌。


    盧良聞言,山羊胡抖了三抖,他決定不再廢話,要用武力教岑子酒重新做人,要讓他知道,為何要尊老愛幼,讓他重拾民族的傳統美德。


    隻見盧良身形一晃,便出現在岑子酒麵前,掄起巴掌,朝岑子酒扇來。


    在扇巴掌的同時,盧良出右腳,踢向岑子酒的下體,速度比巴掌還要快上三分,眨眼即到。


    這一招,叫聲東擊西,巴掌是虛,踢下體是真。


    眼看就要一擊命中,盧良也要嘴角上揚之際,岑子酒的身影突然在眼前消失,那種憑空消失。


    盧良雖甚是驚訝,但畢竟是一個久出戰陣老江湖,見前邊沒有身影,他直接回肘向後攻擊,速度比剛才還快上三分。


    盧良想法沒錯,但他忽略了一點,那就是距離,肘與腿的距離。


    打鬥中疏忽那一點,都是悲哀的。


    岑子酒的腳,搶先一步到達盧良的臀部。


    砰的一聲,盧良因自己的大意,被岑子酒踹個結結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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