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狗剩沒任何事,岑子酒打算給三女服用解藥,但又不好讓狗剩看見,便吩咐他去拿些幹柴,給火堆續添。


    狗剩應了一聲,一轉頭,就看見殘破不堪的山神像,他愣了有一秒鍾,便高聲尖叫。


    他這一嗓子,嚇了岑子酒一跳,手一抖,藥丸便掉在地上。


    快速撿起藥丸,回頭卻見狗剩雙手捂著臉頰,張著大嘴,還在嚎叫。


    噪音甚是擾民,見狗剩沒有閉嘴的意思,岑子酒過去就踢他一腳。


    別說,這一腳,真讓狗剩把嘴閉上。


    揉了揉挨踢的地方,狗剩回頭看著岑子酒,弱弱地問道:“公子,你踢我幹嘛?”


    “你說呢,你喊什麽?”岑子酒沒好氣地說道。


    狗剩麵露驚慌,指了指殘破不堪的山神像,“公子,這山神像怎麽在這?它不是在那裏嗎。”


    指著神台,狗剩對著他說道:“不會是山神爺顯靈了吧?


    公子,我睡覺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什麽事情啦?”


    “你想多了吧?還山神顯靈?哪來的山神啊!


    世間本無神,隻是人心皆有神,將心中所想幻化為各種神仙而已。”岑子酒轉過身,擋著狗剩的視線,把藥丸扔進小翠的嘴中,“至於神像怎麽跑到這裏來?


    那是因為你們睡覺的時候,發生一場小地動,山神像年久失修,被震到那裏的。”


    “小地動?”狗剩非常迷惑,為何自己一點也沒印象呢。


    摸了摸額頭的包,狗剩疑惑問道:“難道我腦門的包,也是因為小地動?”


    “差不多吧。”岑子酒回頭,見狗剩站著沒動,低著腦袋摸包,催促道:“趕緊去添些柴,不然火滅了。”


    “哦,好的。”狗剩立馬起來,抽出兩根幹柴,扔進了火堆。


    盯著火堆,狗剩心中還有些疑惑,這裏真的發生地動了嗎?


    回頭看著山神像,又瞄了神台一眼,又看了看山神像,狗剩迷糊了,因為山神像明顯有被火燒的痕跡。


    地動能引得大火嗎?狗剩是百思不得其解。


    雖不解,但狗剩沒在發問,而是老實添柴。


    而岑子酒這邊,已把解藥給三女吃下去,剩下的隻等三女醒來。


    來到火堆旁坐下,岑子酒望了一眼門外,還在下著雨,看來今天隻能在山神廟過夜。


    狗剩又扔一個幹柴進去,腦袋環顧四周之後,他才發現一件事情,居然沒老樵夫的身影,於是他問岑子酒,“公子,老樵夫呢?”


    “那個老東西,見有地動,他獨自一人跑了。”岑子酒隨口說道。


    “跑了啊!這人…夠自私的。”狗剩的目光在殘破不堪的山神像,以及破損的廟門上掃了一圈,再加上老樵夫的逃跑,他心中已有七分相信,這裏真的發生了地動。


    沒過多久,艾書凝緩緩睜開雙眼,眨了眨眼之後,她立馬坐了起來。


    當看見火堆旁的岑子酒,她有些慌亂的心安穩不少。


    艾書凝坐起來的聲音,也靈驚動了岑子酒,他回頭一看,笑著說道:“你睡醒了?”


    艾書凝點點頭,看了看還在呼呼的兩女,她抬頭問道:“我怎麽睡著了,我睡了多久。”


    “沒多久,也就一個時辰吧。”來到艾書凝身邊,握著她的手,“連續好幾天的趕路,不累才怪呢。”


    艾書凝揉了揉眉間,“你說得對,也許真是累著了。”探頭望向門外,“雨還有沒停啊?”


    “嗯,咱們今晚要留宿這裏了。”岑子酒拍了拍她的手,“你餓不餓,餓的話我給你拿點吃的。”


    “餓什麽,醒來就吃,成什麽了?”艾書凝白了他一眼。


    岑子酒愣了一下,然後嘿嘿一笑,結果笑聲又惹來一個大白眼。


    回頭看見白貓也在呼呼,艾書凝眉毛微微一蹙,而岑子酒看見之後,開玩笑說這雪知夠享福的,與人同吃同睡。


    結果嘛,又換來一個大白眼


    與此同時,秋素與小翠也一同醒來。


    三女坐在火堆旁,自然看見那殘破不堪的神像,以及少一個人,岑子酒隻得把之前的理由又說一遍。


    三女聽完之後,表情不一。


    小翠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秋素則是用關切的目光盯著他;而艾書凝,則是用狐疑的目光,看著他。


    對於兩女投來的目光,岑子酒那是視而不見,目視前方,誰也不看,隻看火堆。


    反正已死無對證,哥們兒說的就是正確答案。


    見岑子酒不看自己,艾書凝唇角微微上翹,笑容之中,帶著一絲果然如此。


    整個下午,雨一直沒停,不過從瓢潑大雨變成毛毛細雨。


    五人圍坐在火堆旁,烤火吃晚飯。


    “幸虧岑公子準備了食物,不然咱們就得挨餓。”小翠邊吃邊說。


    “是你挨餓吧。”秋素瞥了她一眼。


    “秋素,你…”


    “好了,吃還堵不住你們的嘴。”岑子酒甚是無語。


    有精神就吵嘴架,自己真不該給她們吃解藥,讓她們同白貓一樣,一直睡吧。


    吃完飯,岑子酒對艾書凝說道:“咱們隻能在這對付一晚,你…”


    “沒事,我住的慣。”艾書凝柔聲道。


    岑子酒點點頭。


    晚上,三女睡在火堆裏側,而岑子酒與狗剩睡在外側,當然了,狗剩睡在最外邊。


    一夜無語,翌日卯時一到,岑子酒立馬坐起來。


    見四人睡的正香,他往大殿外看了一眼,雨過天晴,蔚藍一片。


    直接出大殿,跳到偏殿的頂上,他盤膝而坐,運轉功法。


    卯時正刻,秋素睜開雙眼,揉著眼睛坐起來,左右看了看,沒看見岑子酒,她便站了起來。


    剛到門口,就瞧見岑子酒坐在偏殿之上,與在家的時候一樣,打坐修煉。


    秋素嘴角微微上翹,公子還真夠勤勉的,一日不落啊。


    一轉身,就看見艾書凝打著哈欠坐了起來。


    來到門口,艾書凝也看見岑子酒這副樣子,她淡淡一笑,沒有打擾他,而是轉身進了大殿。


    卯時一過,岑子酒從偏殿上跳下來。


    吃過早飯,坐上馬車繼續南下。


    馬車走出幾百米,一聲啪嗒,引起岑子酒的注意。


    讓狗剩停下馬車,岑子酒來到馬車後麵,看見一個長條木頭盒子,安靜地躺在地上。


    之前沒有看見,而馬車一過,便響起啪嗒一聲,那就說明,這個東西是從馬車上掉下去的。


    拾起木頭盒子,岑子酒可以拍著胸膛保證,這東西不屬於馬車之上的任何一人,那它是誰的呢?


    坐回馬車,讓狗剩啟程。


    狗剩揚了馬鞭之後,轉頭看了看岑子酒手中的木盒,疑惑問道:“公子,這是哪來的?”


    “剛撿的。”


    “撿的?”狗剩一聲尖叫。


    “你那麽大聲幹嘛?我又不聾。”岑子酒瞥了他一眼,這一嗓子,嚇自己一跳。


    “公子,你撿了什麽東西?”小翠伸出腦袋問道。


    “你想知道?”


    “嗯嗯。”小翠頻頻點頭。


    而此時呢,艾書凝讓小翠把布簾撩起來,她也要看看。


    “那我打開看看。”岑子酒把木盒子打開,裏麵隻有一個卷軸。


    書法還是繪畫?


    帶著疑問,岑子酒打開畫卷,居然是一幅水墨山水畫,但沒有落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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