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千代百惠子問千代伊藤:“哥哥,你真的相信他的話嗎?” 她的眉頭緊蹙,那美麗的麵容此刻被憂愁所籠罩。


    “此人武功極高,而且對我們的行蹤和目的了如指掌,他的話我們不能置若罔聞。” 千代伊藤的目光深邃而凝重,語氣沉穩但又帶著一絲警惕。他一邊說著,一邊不自覺地摩挲著手中的刀柄。


    “所以哥哥現在要去來儀閣?” 千代百惠子的聲音微微顫抖,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對哥哥安危的擔憂。


    “且去看看究竟。” 千代伊藤的回答簡潔而堅定,他抬起頭,望向窗外那深沉的夜色,仿佛已經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戰的準備。


    千代百惠子麵露憂慮之色:“隻怕這其中有詐。”


    千代伊藤麵露微笑:“縱然是龍潭虎穴,我也要闖一闖。” 千代伊藤麵露微笑,笑容中充滿了無畏和自信,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沒有什麽能夠阻擋他的腳步。


    千代百惠子用躊躇的目光看著哥哥:“那我們還去城隍廟嗎?”


    “城隍廟當然得去,隻不過要麻煩你帶佐賀他們先行前往,我這邊處理完後就趕過去與你們會合。” 千代伊藤的聲音沉穩而果斷,他已經在心中做好了周全的計劃。


    聽了千代伊藤的話,千代百惠子頓時陷入沉思。她的腦海中不斷閃過各種可能出現的情況,心中充滿了糾結和擔憂。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緩抬起頭,眼神中依然帶著一絲猶豫。


    千代伊藤則勸慰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他的聲音溫柔而堅定,眼神中充滿了對妹妹的關愛和安慰。


    千代百惠子又緘默半晌,繼而慢慢開口道:“我聽哥哥的吩咐。”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擔憂,但最後還是選擇相信哥哥的判斷和決定。


    千代伊藤頷首示意:“好,你現在就帶佐賀他們去城隍廟。”


    說罷千代伊藤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閃電般輕展身姿躍出窗戶。他的身影在夜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旋即淩空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隻留下一陣微風輕輕拂動著窗簾。


    千代百惠子也離開房間,之後來到樓下的庭院。庭院中彌漫著淡淡的霧氣,月光如水般灑在地上,給整個庭院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石板路上的青苔在月光下泛著微光,四周的花草樹木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


    “小姐。” 千代佐賀走到千代百惠子麵前,聲音低沉而恭敬,他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挺拔而堅毅。


    見隻有千代佐賀一人,千代百惠子隨即問他:“其他人呢?” 她的目光在庭院中掃過,尋找著其餘人的身影。


    “為避免人多惹眼,其他人已提前到城隍廟周邊潛伏,我在這裏等先生和小姐一同過去。” 千代佐賀的表情嚴肅,目光中透露出一絲警惕。他的雙手緊握在腰間的刀柄上,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


    千代百惠子說道:“哥哥臨時有急事,暫且不能去城隍廟。”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不知道該如何向其他人解釋哥哥的缺席。


    “倘若如此,我們又該怎麽辦?” 千代佐賀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他深知此次行動的重要性,主人的缺席可能會給整個計劃帶來變數。


    千代百惠子猶豫半晌,然後徐徐說道:“我們先過去吧。” 她深吸一口氣,仿佛下定了決心。


    千代佐賀隨即對千代百惠子躬身行禮:“是。”


    說罷千代佐賀跟在千代百惠子身後,兩人的身影在月光下漸行漸遠,朝著城隍廟的方向走去。


    正德和陸彬在來儀閣正樓的大廳中尋了一處雅座坐下,然後悠然自得地欣賞起歌舞來。這裏的環境奢華而熱鬧,大廳中燈火輝煌,雕梁畫棟,精美的屏風和掛毯裝點著四周。他們的位置視野極佳,可以清晰地看到台上的表演。悠揚的音樂聲和歡聲笑語交織在一起,營造出一種歡快而放縱的氛圍。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糾兮。勞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憂受兮。勞心慅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紹兮。勞心慘兮。”


    一位美麗絕倫的女子此刻在台上輕歌曼舞,她身著華麗的衣裳,衣袂飄飄,宛如仙子下凡。那衣裳上繡著精美的花紋,閃爍著璀璨的光芒,隨著她的舞動而搖曳生姿。


    她的唱聲如傾如慕,如泣如訴,撩人心弦,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每一個音符都充滿了情感和魅力,讓人陶醉其中無法自拔。她的舞姿飄逸靈動,輕盈優美,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猶如仙女落凡。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風情和魅力,一顰一笑都讓人怦然心動。


    陸彬微微一笑,之後指著那個女子並向正德介紹道:“龍兄,她就是鳳姐。”


    “芳華絕代,曼妙仙姿,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正德旋即發出感歎,目光久久地停留在鳳姐身上,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了她的身影。


    少頃,正德睜開迷醉的雙眼並對陸彬喊道:“十三弟!” 他的聲音中帶著急切和渴望。


    “龍兄,小弟在。” 陸彬連忙向正德抱拳行禮,表情恭敬而順從,並等待著他的進一步指示。


    正德又看了鳳姐一眼,然後對陸彬示意:“去。”


    陸彬心領神會,他立刻回複正德:“是,請龍兄稍候片刻。” 他的語氣堅定而果斷,說完便起身離開雅座,朝著後台走去。但見其步伐堅定有力,眼神中充滿了決心。


    在正樓中幾經穿梭後,陸彬找到了來儀閣的老鴇。


    “大姐晚上好。” 陸彬對老鴇抱拳致意,他帶著溫和的笑容,舉止優雅而有禮。


    如此自信與從容的陸彬,斷然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公子晚上好!請問公子有何吩咐?” 老鴇的臉上堆滿了笑容,她上下打量著陸彬,猜測著他的來意。


    陸彬回頭看了一眼台上的鳳姐,然後對老鴇說道:“大姐,我家兄長想請鳳姐過去陪他坐坐、把酒言歡。”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的決心,讓人難以拒絕這個請求。


    老鴇麵露難色,目光閃爍不定,旋即緩緩開口道:“這位公子,鳳姐能陪你家兄長把酒言歡,那是她莫大的榮幸和福分,隻是……”


    話說到一半,老鴇忽然止口不言。陸彬知道老鴇在盤算什麽,但他還是問道:“隻是什麽?”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拒絕的威嚴,讓老鴇感到一陣壓力。


    “隻是每晚點名要鳳姐相陪的客人多不勝數,所以我們這裏便立下了規矩,請鳳姐陪酒的客人必須提前預定,前三位預定的客人可讓鳳姐相陪,因為鳳姐每晚最多隻能陪三位客人,每位客人陪一個時辰。公子,真的不好意思,今晚鳳姐已經被預定滿了,實在無法陪你家兄長。” 老鴇的話語中充滿了無奈和歉意,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為難。她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陸彬的反應,希望他能夠理解自己的難處。


    “那為何鳳姐此刻還在台上?” 陸彬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滿和質疑,他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他不相信老鴇的借口,認為其中必有隱情。


    “隻因鳳姐現在要陪的客人還沒來。” 老鴇閃過一絲驚慌的眼神,她知道自己的解釋有些牽強,但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


    陸彬似笑非笑地看著老鴇:“既然客人沒來,那就讓鳳姐先陪我家兄長。”


    “公子不要為難我,萬一稍後客人來了,我實在不知該如何交代。再說了,即便客人不來,我也不能壞了規矩。” 老鴇連連搖頭,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她的語氣堅決,似乎不願意輕易妥協。


    陸彬氣定神閑地說道:“大姐,其他客人不知道鳳姐此時要陪的是誰,所以她與我兄長喝酒並無大礙,萬一那個客人來了,你就讓他來找我,我絕不會讓大姐為難。”他的理由似乎足夠充分。


    老鴇再度搖頭,一時間沒有開口說話。她的內心有所猶豫,也有所思量。


    陸彬拿出一張銀票放在老鴇手中,隻見他麵帶笑容而不失穩重地說道:“這是我家兄長請鳳姐陪酒的定金,請大姐看看。” 他的動作優雅而大方,笑容中帶著一絲神秘。


    老鴇將銀票打開一看,這才發現它竟然價值一千兩白銀!


    麵對這張 “沉甸甸” 的銀票,老鴇不禁目瞪口呆,她的雙手微微顫抖,並且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陸彬繼續對老鴇說道:“如果今晚鳳姐能把我家兄長陪開心,在下另外還有比定金更多的酬勞。”


    一言一行沒有任何裝腔作勢,舉手投足間也盡顯雍容華貴,陸彬那如泰山一般的氣場,似乎與生俱來、毫無做作。


    老鴇就這樣被震懾住了,她深深感覺到,眼前之人極不尋常。過了片晌,老鴇露出笑臉:“好,好,我這就去準備。”


    陸彬微微頷首,繼而轉身離去。


    少頃,老鴇將目光投向手中的銀票,她的臉上堆滿了笑容,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一曲歌舞完畢,正樓中喝彩聲和歡笑聲不絕於耳。正德看著鳳姐慢慢下台離去,與此同時陸彬也回到了他身邊。


    還沒等陸彬開口,正德便問他:“事情辦得如何?”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和期待,同時緊緊地盯著陸彬,希望能聽到好消息。


    “龍兄放心,事情已經辦妥了。” 陸彬不卑不亢地回答,他露出自信的笑容,目光中透著成功的喜悅。


    沒過多久,老鴇帶著鳳姐走了過來,接著她對正德和陸彬笑道:“二位公子,我將鳳姐帶過來了。”


    鳳姐也對正德和陸彬行禮致意:“見過二位公子。” 她的聲音溫柔而動聽,舉止優雅大方。


    陸彬對正德說道:“龍兄且在這裏坐,小弟出去走走。” 陸彬的態度恭敬而有禮,說完便叫著老鴇一同離開,留下正德和鳳姐二人在雅座。


    鳳姐來到正德身旁坐下,然後大方灑脫地為他斟酒。她的動作優雅嫻熟,如同行雲流水一般。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笑意,仿佛已經猜到了正德的心思。


    正德靜靜地欣賞著鳳姐斟酒,並沉醉在春夜的芬芳中。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鳳姐身上,心中充滿了喜悅和期待。


    少頃,正德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對眼前這位佳人說道:“旨酒盈樽。莫與交歡。鳴琴在禦。誰與鼓彈。”


    鳳姐將斟好的一杯酒遞給正德,同時莞爾一笑:“仰慕同趣。其馨若蘭。佳人不存。能不永歎?” 聲音清脆悅耳,笑容如春花綻放,美麗動人。


    “想不到姑娘竟也知道這首詩。” 正德露出驚喜的表情,言語中充滿了讚歎和欣賞,他沒有想到鳳姐不僅容貌出眾,而且才情過人。


    鳳姐輕啟玉唇:“小女子幼時學過幾首詩詞,讓公子見笑了。” 鳳姐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謙遜和羞澀,她的眼神中閃爍著聰慧的光芒。她的回答既表現出了自己的謙虛,又讓人感受到她的涵養。


    正德接過鳳姐手中的那杯酒,臉上洋溢著愉悅的神情:“好,好。”


    在接過酒杯的那一刻,他的手指輕輕觸碰到鳳姐的指尖,一股微妙的電流仿佛瞬間傳遍全身。


    鳳姐自己也端起了一杯酒:“承蒙公子憐愛,小女子幸甚至哉,在此敬公子第一杯酒,祝公子一帆風順,前路坦蕩。”


    說完她微微仰頭,將酒杯送至唇邊,旋即一飲而盡。


    正德沒有絲毫猶豫,二人將第一杯酒一飲而盡。


    酒液順著喉嚨滑下,帶來一陣溫熱的感覺,正德放下酒杯,隻覺得心中暢快無比。


    把酒喝完後,正德故意詢問鳳姐:“敢問姑娘芳名?” 他的語氣輕柔,仿佛生怕驚擾了眼前的佳人。


    “小女子姓李名鳳,大家都叫我鳳姐。” 鳳姐的臉上帶著甜美的笑容,她的目光如水般溫柔,回答時聲音清脆動聽。


    此刻的正德口齒伶俐,他對鳳姐笑著說:“此地叫來儀閣,而你的名字帶‘鳳’,正所謂有鳳來儀,看來上天早有安排,你是來儀閣中最光彩奪目的鳳凰,來儀閣也因你而熠熠生輝。”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詩意和讚美,眼神中閃爍著熾熱的光芒。


    “公子謬讚,小女子不勝惶恐,小女子再敬公子一杯,願公子好事成雙,人生圓滿。” 鳳姐的臉上泛起一抹紅暈,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感激和羞澀。


    不知何時兩個酒杯又斟滿了酒,鳳姐則將它們端了起來。


    正德自然不會拒絕,他接過一個酒杯,再度與鳳姐開懷暢飲。酒液在口中流淌,帶來陣陣醇香。正德隻覺得此刻與鳳姐相處的時光無比美好,仿佛時間都為他們而停留。


    第二杯酒下肚後,鳳姐也問正德:“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和期待,並且微微歪著頭,注視著正德。


    “我姓龍,你叫我龍公子就是。” 正德嘴角泛起神秘的微笑,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不羈和灑脫。


    鳳姐笑盈盈道:“公子是龍,小女子是鳳,龍鳳齊遊於天地兮,成雙入對,日月同光,此刻甚是相得益彰。” 鳳姐笑盈盈地看著正德,她的話語中充滿了詩意和浪漫,笑容如同春日裏盛開的花朵,燦爛而迷人。


    正德心中甚是歡喜,他情不自禁地牽起了鳳姐的手。而他的手微微顫抖,仿佛這一牽就牽住了整個世界。


    走在前往城隍廟的路上,千代百惠子步履遲緩,心事重重。她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夜晚的風輕輕吹過,撩動著她的發絲,卻無法吹散她心中的陰霾。


    千代佐賀見狀,不禁開口詢問道:“小姐,你怎麽了?”


    千代百惠子沉默片刻,隨後她麵色凝重地看向千代佐賀:“我心中總有一絲不安,好像感覺哥哥會遇到危險。”


    “小姐,先生究竟去做什麽了?” 千代佐賀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擔憂,他不明白千代伊藤為何會突然離開,讓千代百惠子如此不安。


    千代百惠子似乎陷入沉思,沒有回答千代佐賀的問題。她的目光望向遠方,思緒仿佛飄到了很遠的地方。不知過了多久,她回過神來說道:“佐賀,你先到城隍廟與韓英濟會麵,我去找哥哥,如遇緊急情況,我們再用秘術聯絡。”


    千代佐賀隨即對千代百惠子躬身行禮:“是。” 說完他轉身加快步伐,朝著城隍廟的方向走去。


    城西的城隍廟,一群人正在周邊暗中隱蔽埋伏,細看之下,他們竟是東廠之人。夜晚的城隍廟顯得格外陰森,月光透過樹梢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陰影。


    隻見一個太監輕聲詢問為首之人:“穀大人,戌時已到,為何還不見有人來這城隍廟?” 這個太監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和不安,他的目光在黑暗中四處張望。


    為首的太監正是張銳之前提到的穀大用,此人是東廠的得力幹將兼第一高手。隻見他不疾不徐地說道:“不要急,再等等。” 他的聲音低沉而穩重,表情冷靜而沉著。


    忽然,這群太監看見兩人從遠處走來,眾人立時寂靜無聲。他們的目光緊緊盯著那兩人,手中的武器也不自覺地握緊,準備隨時應對可能發生的情況。


    二人走進城隍廟並停下了腳步,而他們正是韓英濟和韓希捷。


    韓英濟環顧四周,臉上露出警惕的神情。韓希捷則緊緊跟在他身後,目光中充滿了緊張和不安。


    四下觀望一番後,韓希捷開口對韓英濟說道:“少爺,這裏除了我們以外好像一個人都沒有,千代伊藤他們也沒有來。” 他的眉頭緊皺,心中充滿了不解。


    韓英濟算了算時辰,然後回應韓希捷:“現在才剛剛到戌時,也許他們有事在路上耽擱了,且再等等他們吧。” 他的聲音沉穩而鎮定,顯示出內心的耐心和冷靜。


    韓希捷微微點頭:“少爺說得也是,那我們再等等。”


    就這樣,主仆二人站在昏暗的城隍廟中,靜候千代伊藤等人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夜晚的風越來越涼,吹在他們的身上,卻吹不走他們心中的期待和焦慮。


    時間悄然流逝,不知不覺主仆二人已在夜空下站了許久。穀大用等人也 “陪” 著韓英濟和韓希捷等待了多時。可是,依然沒有任何人來到城隍廟。


    韓希捷終於忍不住發火了:“少爺,都快過去一個時辰了,這些日本人還是沒來,他們言而無信、著實可惡。” 他的臉色漲紅,雙手緊緊握成拳頭。


    韓英濟用低沉的聲音說道:“他們應該不會來了。”


    韓希捷麵露憤恨之色:“既然他們不領情,那我們也無需再管此事。”


    韓英濟突然想起了白天千代百惠子所說的住處,他的目光中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旋即吩咐韓希捷:“走,我們去君悅客棧看看。”


    說罷他帶著韓希捷離開了城隍廟。他們的身影在月光下漸行漸遠,隻留下一片寂靜的城隍廟。


    看著主仆二人離去的身影,那個太監不禁對穀大用說道:“大人。”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請示和疑惑。


    “跟上他們。” 穀大用麵色平靜地說道,聲音低沉而果斷。


    韓英濟和韓希捷來到君悅客棧,客棧的大堂裏彌漫著淡淡的酒香和飯菜的香氣。他們在客棧內仔細搜尋了一番,但仍舊沒有發現千代伊藤等人的下落。


    於是韓英濟來到櫃台,繼而對店主抱拳致意:“老板。” 他麵帶微笑,顯得十分客氣。


    “這位公子,您有什麽吩咐?” 店主也站起身來以笑臉相迎,顯得熱情而親切,他的目光在韓英濟身上掃過,充滿了好奇。


    “我想問問可曾有七男一女在此投宿?” 韓英濟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和急切,他的聲音微微提高,顯示出內心的渴望得到答案。


    店主思索片刻,然後對韓英濟微微點頭:“有。”


    聽到這個回答,韓英濟心中一喜,目光中閃過一絲興奮。


    但店主又話鋒一轉道:“不過半個時辰前他們都離開了。”


    此言一出,韓英濟立刻又問他:“他們是結賬離開了嗎?”


    店主搖了搖頭:“他們還沒有結賬,想來臨時有事出去了。”


    韓英濟閃過一絲微妙的眼神,隨後他對店主說道:“有勞了。”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感激,並且轉身離開了櫃台。


    主仆二人走出客棧,之後來到一處空曠無人的地方。夜晚的風輕輕吹過,帶來一絲涼意。


    韓希捷停下腳步並問韓英濟:“少爺,現在該怎麽辦?”


    “現在我也沒有頭緒。” 韓英濟眉頭緊鎖,表情複雜,他的目光在四周掃過,心中思考著下一步的行動。


    韓希捷於是征詢他的意見:“既然如此,那我們先把尾巴請出來如何?”


    韓英濟沉默半晌,而後對韓希捷點了點頭。他心中也明白,與其讓別人一直暗中跟蹤,不如直接麵對。


    韓希捷環顧四周,接著邁步上前並大聲喊道:“各位一路暗中尾隨我們,現在也該出來見見麵了吧。”


    聲音在空曠的地方回蕩,打破了夜晚的寂靜。


    沒過多久,一人從暗處走出,他來到韓英濟主仆麵前並抱拳致意:“我等冒昧尾隨,打擾之處,還請韓公子見諒。”


    此人聲音低沉而沉穩,臉上帶著一絲歉意的笑容。


    韓英濟認真打量了眼前這個人,然後開口說道:“看大人的衣著穿扮,你似乎來自東廠。”


    “韓公子說得對,在下正是東廠中人。” 那人微微一笑,笑容中帶著一絲神秘,眼神中透著自信和從容。


    韓英濟又問:“敢問大人尊姓大名?”


    那人不緊不慢地回答:“在下東廠統領穀大用。”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威嚴,目光直視韓英濟。


    韓英濟也對穀大用抱拳行禮,同時露出禮貌的微笑:“原來是穀大人,英濟有禮了。”


    “我還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不想韓公子早已知道我們在暗中跟蹤,對此穀某深感佩服。” 穀大用輕聲感慨,並帶著一絲讚賞之情。


    韓英濟不卑不亢道:“穀大人謬讚,英濟也是走在半路上才察覺的。” 他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一旁的韓希捷也開口問穀大用:“穀大人,你們也是為那些日本人而來的吧?”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好奇和疑惑,目光在穀大用身上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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