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五感,暫時失靈了。亞修焦急的抱著他,盡量不讓他碰頭部的傷口,“哥哥,你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就出去。”翁達晞拿額頭死命磕著地麵,他嘴裏血腥一片。好吵,好吵。“翁達晞,我一點都不羨慕你,你比我更可悲。”“那些為你無辜遭殃的人,他們多可憐啊?”“總有一天你會發現,你所堅持的正義不過是個笑話。”“到時候,正義的你,可一定要開槍啊。”“你真髒,你的血都是髒的。”“你比我更該死,你這個罪人。”“啊....................................................................................................................................”他再也堅持不住了,扯著嗓子拚了命的喊了出來。........“嘭——”外麵的門被人狠狠踹開,亞修還沒看清來人是誰就被硬生生擠到了一旁,然後他就看到一個高挑英俊的男人滿臉驚恐的抱著他哥哥。“阿晞,阿晞,我來了。”蘇源邑在門外聽到他的慘叫,心都快裂開了,“寶寶,你怎麽了?你看看我。”懷裏的人渾身是血,刺的他眼睛生疼。“我、有、罪,我、該、死。”翁達晞拽著他的衣服再次陷入了昏迷。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追更!一章寫不完,後麵還有一章。☆、反目“你瘋了嗎?這是要他死。”翁格一腳把身邊人踹了出去,那人嘭一下撞在車門上,冷嗖嗖的嗤笑起來。“那你可知他是來要你命的?”俞長笙捂著肚子,眼中是嗜血的殺意,“他是個國際刑警,這次回來就是抓你我的。你又不止他一個兒子,為了他犯險值得嗎?”翁格走上去掐著他肩膀,狠戾道:“他不一樣。你可以送他走,為什麽偏偏要炸死他?那可是我的骨肉,我的親兒子。”事情的發展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他原本想把李笑安扔出來給警方,然後借著東山的地勢炸平那一片。當所有證據化為灰燼,替死鬼給他擋了刀,他就能繼續高枕無憂了。可偏偏翁達晞是個變數,他國際刑警的身份隱瞞得太好,導致了他判斷失誤,做的這一切都沒了意義。俞長笙暴露在他麵前,那懷疑到他頭上是遲早的事。“你的親兒子,你敢認嗎?”俞長笙譏諷道:“如果他知道白楊當年是怎麽死的,你覺得他會原諒你嗎?承認吧,你們注定做不了父子。他死了,對你我都好。”他劫走翁達晞出於自己的私心,先斬後奏等他死了,翁格能拿他怎麽辦?難不成還會殺了自己?他們可是一條船上的螞蚱。翁達晞被關進地下實驗室的事是誰泄露出去的?難道警察已經突圍了那裏?看來動作得快點了,免得夜長夢多,把自己栽進去,他可不想死。“你做夢。”翁格咬著牙道,“你要是敢炸死他,我先一槍崩了你。”俞長笙無視他的威脅,指著對岸道:“伯恩的船就快要來了,這是最後一批貨。你要想跟我一拍兩散也行,等這批貨走完了,咱倆橋歸橋路歸路。你想當慈父我不攔你,但想死不要拉上我。”他給翁格當了那麽多年的爪牙,早就膩煩了。如果不是礙著他還有點用處,他現在就想一槍打死他。老東西,上了年紀連膽子都變小了。“哦,對了。如果你的好兒子知道,他在美國被伯恩綁架的事,都是他父親一手促成的。你猜,他還會叫你爸爸嗎?”他的挑釁徹底激怒了翁格,黑洞洞的槍口已經頂上了他的太陽穴,“狗東西,你現在是想噬主嗎?”把翁達晞的行蹤透露給伯恩不過是為了拖住他,翁旭的案子後麵牽涉太深,能不讓他插手是最好的。可沒想到伯恩這般無用,攔個人都攔不住,廢物。港口的風刮的猛烈,鹹腥的味道飄散在鼻尖,讓人幾欲作嘔。身後的集裝箱堆砌成了一座座山峰,冰冷的凝望無邊海域。幾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不遠處,穿著西裝的保鏢冷漠的看著這一幕。老板們黑吃黑,跟他們有什麽關係。打死一個還剩一個,他們隻要有肉吃有湯喝就行了。至於誰做老大,不都一樣?“你在邊境混的連條狗都不如,當年如果不是我收留你,能有你今日這麽耀武揚威?吃飽了就反過來咬主人,我可不是農夫。”翁格危險的眯起眼,殺意四起。這個冷厲的男人從頭到腳散發著王者的霸氣,他在人前是風光無限的翁董,手握華城一半的經濟命脈。在人後是個鐵血無情的毒梟,侵蝕著一代人的精神□□,讓他們心甘情願的淪為毒品的行屍走肉。他的手不幹淨,但他從沒自己殺過人,這不代表,他不會開槍。俞長笙舉起了雙手,非常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息怒,是我逾矩了。”“你知道就好,□□的遙控在哪?”翁格問。“在我車裏。”俞長笙側頭,朝身後的車示意,“我拿給你。”算你識相,翁格放開了他,但他的槍沒收起來,仍舊抓在手裏。俞長笙眼波流轉,這是不相信他?他打開車門,彎著腰在裏麵翻找。用身體擋住了外邊大半視線,趁著這個空隙,他從儲物箱裏拿了把槍出來。“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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