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回了,你不累嗎?”翁達晞腿軟,腰也酸。“你還沒把我喂飽。”蘇源邑不滿道。“那付點勞務費唄?”翁達晞與他十指相扣,在黑暗中獰笑起來。蘇源邑終於鬆了口,“夕陽度假村,夠嗎?”“夠........別動,我來伺候你.......”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追更!☆、夕陽“紅蓮披早露,玉貌映朝霞。山中驚雀起.....”翁達晞坐在車頂上,兩腳懸掛於空。他脖子上掛了個單反相機,正在拍初升的太陽。鏡頭切換,一道挺拔修長的背影被鎖定在了畫麵中,“你我共天涯...”以景代情,一首詩被他改的麵目全非。蘇源邑站在前麵的空地上,手裏正拿著望遠鏡朝下張望。身上的大衣鬆鬆垮垮的披在肩頭,一夜沒睡的頭發微有些淩亂,可能是昨晚被某人抓狠了,幾根呆毛翹了起來。“阿邑,看我。”翁達晞眯起一隻眼睛,突然朝他喊了聲。蘇源邑聞聲望去,隻聽哢嚓一聲,美男回眸一笑圖就此誕生了。翁達晞抓著相機兀自欣賞起來。照片中那人站在瑰麗的朝霞中,襯得身姿欣長,氣質出塵。他的視線越過鏡頭正在看向自己,端正俊逸的五官從哪個角度看都很迷人。那兩根呆毛讓他無端多了些萌趣,帥氣中透著股可愛。他都沒調光,隨手拍了一張就是精品。翁達晞暗自思索著,基因強大就是好,連後期修圖都省了。回去要把它導出來,做成手機壁紙。“帥嗎?”蘇源邑已經朝他走了過來,撩了把頭發,麵露風騷的仰頭朝他放電,“一大早就對老公念情詩,還偷藏我照片。寶貝兒,是不是愛我愛的欲罷不能了?”麵對他的騷話,翁達晞非常不領情道:“沒有浴霸,隻有不能。”他現在想趕緊回家洗澡睡覺,愛咋滴咋滴吧,管不了那麽多了。“別介,你辛辛苦苦奮鬥了一晚上,不想要勞務費了?”蘇源邑恬不知恥的勾引他,臉上的賤樣讓人無端想暴揍他一頓。翁達晞瀟灑的朝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今晚睡書房吧,我絕對不會讓你上床的。”“翁少爺好狠的心呐。”蘇源邑抓著他腳踝,痛心疾首的說:“用完美男計就把人給踹了,渣。”嗬——他還有更渣的。“說吧,你都查到什麽了?”蘇源邑把他從車頂抱下來,塞進了副駕。自己繞向另一邊,等車子發動了才不急不緩道:“我們腳下這片山林和對麵的夕陽度假村那一帶,在多年前是未經開發的荒山。後來華城改造,才把這些邊邊角角納入了城市建設中。”四驅車的抓地性非常牢固,哪怕是開在崎嶇不平的山地上,也沒怎麽晃蕩。兩邊的雜草樹杈不停刮著車身,發出刺耳的聲音。價值百萬的車,哪怕是刮了一小塊漆,修理費都夠讓人咂舌的。蘇源邑就像沒聽到一般,半點不心疼。“我家寶貝常年呆在國外,可能對國內的事情不是很清楚。當年競拍這塊地皮的開發商有二十家之多,”他一邊觀察著路況,一邊抽空覷了眼身邊那人,“翁氏集團,也參與了競標。”翁達晞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他連這個都能查到。“不過翁家最後棄標了,沒能拿下這塊地。”蘇源邑繼續說著:“中標的是一家剛起步不久的公司,不管是從知名度還是能力背景上,都無法和頭部開發商相提並論。但出人意料,他們竟然在大佬雲集中脫穎而出,順順利利的把這塊地收入了囊中。你就不好奇為什麽嗎?”“為什麽?”翁達晞順著他的話問。“因為他們有錢。”蘇源邑挑了挑眉。翁達晞:“.......”說了等於沒說。“真的很有錢。”蘇源邑著重說道,“他們的幕後老板是靠賭場發家的,後來才瞄準了房地產行業。可能是暴發戶心理吧,一出手就直接秒掉了地頭蛇。”“就不怕被人揍死在路邊嗎?”翁達晞涼涼道。蘇源邑輕笑了聲,拿手摸了摸他耳垂。“小可愛,隻有我們做警察的看到涉/黑兩個字才會不要命的往上衝。普通民眾斷然是不會給自己招惹麻煩的,遇到這種道上混的人,是能避多遠就避多遠。做生意嗎,和氣生財最重要。”翁達晞讚同的點點頭,“你說的沒錯,給你加雞腿。”這是他的短板,對生意經完全一竅不通,隻懂探測人心。但蘇源邑不一樣,他骨子裏就有經商的天賦。包括他學醫,可能多少跟家裏的基因遺傳有關。“多謝老板。”蘇源邑榮辱不驚的接下了他的褒獎。“度假村就是那暴發戶開的?”翁達晞迷惑道:“這路子也太清奇了,買了這麽一大塊地就為了造個度假村,就不怕收不回成本嗎?”整座山也沒進行開發,可以說非常原始了。“看不出來吧?這是一座山,被劈成了兩半開發的。”蘇源邑指著一側道:“前有度假村,後有山林。那邊用來待客,這邊用來養雞,多好。要不他們家的招牌走地雞能賣688?”“688,關鍵好吃嗎?”翁達晞嚴重的發出了質疑聲。“一會兒下去了給你打包一份,不好吃你就去大眾點評上給差評。”蘇源邑樂於滿足他的好奇心。翁達晞覺得他人傻錢多,賺他兜裏的錢太容易了。不過他還是沒拂他的好意,配合的說:“好的,謝謝投喂。”“別客氣,昨晚你辛苦了。”翁達晞:“.......”他還是沒忍住,對著他大腿內側狠狠的捏了一下。“謀殺親夫啊。”蘇源邑壞笑的看著他撓人,一把抓過他亂摸的手親了親。翁達晞抽回手,示意他好好開車,“柏晗日把屍體拋棄在這個地方,難道是跟度假村的老板有什麽仇恨?”否則他實在想不通,他為什麽要把燒焦的屍體一而再再而三的拋棄在別人的地盤上。這麽做不僅會帶來恐慌,也會影響到度假村的生意,使其名聲一落千丈。蘇源邑麵不改色道:“很可能,具體他拋屍在這的目的我們尚未查清楚。但不難懷疑,他就是想把警察引過來。”“你在逗我嗎?說了半天什麽也沒查到。”翁達晞氣鼓鼓的看向窗外,覺得不能再信他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