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之前,就周五放學的時候。她每周末都會回家,我們都知道。”“她有男朋友嗎?有沒有說過要出去約會什麽的?”女生瞄了眼刑警,支吾的說道:“沒見過她有男朋友,但很多人都說,她喜歡他們班的任課講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勁爆,師生戀啊!“他們班講師是誰?”女生回答:“竇老師。”另一個女生拉了拉她,糾正道:“是竇昂熙教授,他已經評選上副級教授了。”她們的談話,一字不漏的被門裏的蘇源邑聽到了。張曉山望著他突然陰沉下來的臉,瑟縮的問他:“師傅,你怎麽啦?沒事吧?”***白板上,寫滿了案件分析圖。彩色的白板吸下是一張張照片,黑色水筆的箭頭停在了“李笑安”的名字上。翁達晞剛洗過澡,穿著睡袍站在白板前。他盯著那三個字,入了定一般,目光空洞無焦距,不知在想什麽。司彬、朱曉奈、靳黛絲、翁旭、伯恩,還有......白楊!他閉上了眼睛,腦海中構架著整個人物關係,他們之間,到底存在著什麽樣的聯係?司彬在審訊的時候,無意中透露了他父母死亡的事情,他是怎麽知道的?誰告訴他的?他為什麽要去殺朱曉奈?靳黛絲陷害翁旭,她說因為自己是翁旭的哥哥,為什麽?是誰指使她這麽幹的?還有他母親的那把琴,怎麽會落到伯恩手裏?能跟伯恩有所交涉的,除了“他”還有誰?那自己要抓的那名毒梟,會不會與當年殺害他父母的凶手有關?垂在身側的手輕輕顫抖了起來,翁達晞睜開了眼。跟李笑安交談後,他更堅定了自己的猜測。對方特別擅於偽裝,李笑安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靳黛絲自己能整的出這麽大一場戲?別逗了,她身後的人除了那個叫笙哥的,現在隻有李笑安嫌疑最大。“......李笑安。”翁達晞反複念著這個名字,他總覺得有一條很重要的線就要被抓住了。若隱若現,看似觸手可及,但實則八竿子打不到一處。臥室門沒關,樓下傳來翁旭大呼小叫的聲音,然後是腳步上樓聲。翁達晞把牆上的投影布降下來,遮住了白板。等他轉過身時,一個高大的人影朝他走了過來。沒等他看清是誰,就落進了一個懷抱裏,鼻尖充盈著熟悉的味道,還有從外麵裹進來的冷氣。“怎麽過來了?吃飯沒有?”翁達晞被他抱著,乖巧的貼著他問道。蘇源邑聲音有些疲憊:“吃了,想你就過來了。”吵架的事兩人絕口不再提,又恢複到了以前你儂我儂時。翁達晞抬頭,看到他眼裏的紅血絲,“今天案子辦的順利嗎?累不累?”“嗯,死者的身份確認了。”蘇源邑放開他,坐在了身後的床上,聲音帶著低氣壓的沉悶。看他這幅樣子,想來案子很棘手。知道他累了,翁達晞站在他兩腿間,用手幫他按摩著太陽穴,問他:“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蘇源邑抱著他的腰,聞著他沐浴後的體香,深吸一口氣。他已經很多天沒睡好覺了,身體的疲累加上精神上的,讓他腦袋迷糊。太陽穴上按著的兩隻手讓他放鬆下來,此刻,他有些昏昏欲睡。他含糊不清的問:“你說這世上,真的有那麽多巧合嗎?”翁達晞停了下來,看著他頭頂的發絲說:“什麽巧合?”“死的那個人,是小蘭男朋友的學生。趙茜屍體被燒毀的第二天,就被他們撞上了,讓人不得不懷疑。”“你說什麽?”翁達晞驚愕,退開了些,看著他問:“燒毀的屍體是趙茜?”“是啊,怎麽了?”蘇源邑不明白他反應怎麽這麽大,關注的重點難道不應該是嫌疑人嗎,怎麽扯上死者了?“是挺巧,我入職的第一天,在理工大救下的女學生,就叫趙茜。”翁達晞哂笑道:“當時挾持她的人,是一個精神受過刺激的瘋子。我還記得,他嘴裏喊過“燒死”的字樣。”蘇源邑激動的站了起來,把著他肩膀問:“那個瘋子在哪?凶手會不會就是他?”“瘋子確實有嫌疑,不過,他為什麽要三番四次的找上趙茜?”第一次挾持她,第二次幹脆燒死了她。難道趙茜跟他女兒的死亡有關係?他問:“趙茜的死亡原因是什麽?”“屍體燒毀的太嚴重了,我從她的骨骼上發現,她死前受過虐待。身上有多處擊打傷,肋骨還斷了兩根,所以我給出的屍檢結果是內出血過量引起的休克死亡。”蘇源邑說。翁達晞聽他話裏有話,問:“你在懷疑什麽?”蘇源邑說:“兩具燒焦的屍體都呈現了外力擊打傷痕,死者又同為女性。”他看著他的眼睛,很認真道:“我懷疑,她們死前受過性/虐/待。”翁達晞已經拿起手機,翻出了通訊簿。“你在給誰打電話?”蘇源邑問。“幫你找外援。”翁達晞抽空回了他一句,手機那端有人接通了,“李隊長,上次理工大那個瘋子,你給他放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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