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萬,買一條如花似玉的命,該說輕賤了,還是命有所值?唐鬱的轉賬走的不是自己的賬戶,而是用一個其他人名字匯的款。如果不是翁達晞把雲念海帶回家,這條線索不會被扒拉出來。“唐鬱是為了兩百萬才自殺的?”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是□□,意義又不一樣了。翁達晞回答道:“她是自殺,可不是為了兩百萬。死得其所的定義在於當事人怎麽想,如果死後能給家人留一筆巨額的財產,也算“死得其所”。”“她知道自己是去送死的,可是你們看,她很坦然,甚至可以說是快樂,她在享受最後一夜的放縱,直到身體和靈魂的解脫。”翁達晞語調輕柔,盯著唐鬱的臉,像是能穿透她的內心,“人類所能理解的生命是被時間囚禁的,死亡卻與活著相反。有些人,覺得死亡才是永恒的歸宿,活著隻不過是短暫的過程,過程的好壞、悲歡都不是那麽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打破時間的囚籠,奔向未知的死亡。”“死亡,意味著超脫。這也是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自殺者,用來結束生命的動機和借口。”翁達晞轉向眾人,視線從每個人的臉上劃過,停在了蘇源邑身上。眾目睽睽之下,他朝對方眨了下眼睛。眾人:“.........”不是,翁教授剛才盯著蘇主任看是什麽意思?還有那個眼神......蘇主任坐姿端正,隔著長桌眼觀鼻鼻觀心,他不動聲色的捂起微翹的嘴角,對著那人寵溺的瞪了一眼。坐他身邊的江洵麻木的看著他倆隔著眾人眉目傳情,辣眼睛的搖了搖頭。家門不幸啊......他潔白如玉的翁達晞,就被這隻豬給拱了。“江隊長,我讓你找的相機,你找到了嗎?”翁達晞沒放過江洵臉上的嫌棄,找茬的把他提了出來。無端被波及的江洵鬱悶的說道:“達晞,上次你讓我去扒人家墳墓,這次你又讓我去扒人家骨灰盒,下次你能給我安排點正常的活嗎?我不想走在路上天打雷劈啊......”他話音剛落,會議室裏就爆發出震天的狂笑聲。自此,霹靂江又多了一個外號——江.霹靂盜墓賊.洵。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要的上一章中間部分,可以來微博私信我。微博現在掛不了,原因你們懂.....☆、白門江洵的奇妙經曆就差寫一本盜墓筆記了,當他接到翁達晞的電話時,內心的激動無語言表,就差給對方來個麽麽噠了。因為翁達晞告訴他,閏華失蹤的相機他可能知道藏在哪。前一秒還想麽麽噠的江隊長,後一秒隻想嗬嗬噠......翁達晞讓他去翻徐宇昆的骨灰盒——天殺的玩意兒。他覺得這種重口味的事應該拉著蘇主任一道,才符合他怪異的審美畫風。結果“江蘇”友誼號經不起名叫翁達晞的枕邊風,一下就給吹翻了。蘇源邑:“你自己去吧,我約了我家寶貝去看車。”江洵:“看什麽車?你不是剛換了輛奧迪a6,怎麽又要買車?”蘇源邑:“哦,給阿晞買的,他的車好久沒開送去保養了,我尋思著給他換一輛。”“畜生.....”氣的江洵隻想抓一人用來活祭,活祭的人還得跟翁達晞有點關係才能解他的心頭鬱悶。所以,他的目光放在了——刑北南小師弟身上。單純的刑北南拎著小短腿哼哧哼哧跟在他身後,混進了西郊墓園。西郊墓園在華城西北方,整座山一分為二,半麵是墓地,半麵是茂密山林,旁邊還有個人工開鑿的大湖。在風水學說上推崇依山傍湖,早登極樂之意,所以這裏的“房價”高的嚇人。一般人還真住不起這種豪華大套間。徐昆宇是個知名大編劇,不管作為活人還是死人都有能力住進豪華房,但他父母念及他生前沒有娶妻生子,還是個“孩子”,所以就沒給他買墓地豎墓碑。他的骨灰被安置在了存放堂裏,進進出出都需要去管理處登記簽字才能去探視祭拜。存放堂的老大爺在墓園裏幹了幾十年了,扶著老花鏡怪異的打量著兩個年輕人,扯著破風箱的嗓子問:“你們,是來看誰的?”江洵說:“大爺,我們來看徐昆宇。”大爺:“誰?什麽魚?小夥子,我這都是骨灰,不養魚。”江洵:“.......”刑北南掏出一張紙,對著大爺說道:“是徐—昆—宇,您給查查他在幾號格子裏?”“哦,徐昆宇,你們是他什麽人啊?”大爺看清了紙上的名字,對著他問道。江洵掏出證件亮了亮,說:“我們是警察,來調查一些事情。”大爺一聽警察兩個字,嚇的老花鏡都掉了,他顫顫巍巍的拎起眼鏡腿兒,糊裏糊塗道:“警察同誌,死人犯了哪門子法了,你們不能這麽不地道啊。”江洵懶得跟他掰扯,直接道:“我們沒想幹嘛,就是想進去祭拜他一下,您給通融下唄。”他的大白嗓吼功一級,震的大爺半天沒反應了。刑北南被他這種豪邁的辦案風格整的沒話說,隻能在旁邊盡量撫慰大爺脆弱的心靈,怕他一下給人吼過去了。江洵暴躁的抓了抓頭發,原地轉了兩圈插著腰說:“不放我進去我就給你抓起來。”刑北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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