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rfect,恭喜你,答對了。”☆、江隊長發飆從警方帶回的消息中,司彬和他妻子是在王蘭芝死後,才搬進了新房。由此可見,他承載的美好回憶,都在曾經的老房中,那也是他的心理舒適區域。翁達晞斷言司彬作案後從死者身上拿走的殘肢,應該也在那套房子裏。跟著他們一起來的,還有法醫隊的車。張曉山把設備從車後座搬下來,正仰著頭在人群中尋找他師傅的身影。他師傅和翁專家車速比他們快,早他們一步到了現場。張曉山找了半天沒找著人,問了下身邊的同事才知道,蘇主任和翁專家已經提前進去了,他隻好扛著設備去找他們匯合。這是一個獨門獨戶的院落,門前養的植物都已經枯死,曬衣服的晾衣架攔腰折斷了半根,垂落在地,顯然是很久沒有人打理過了。張曉山從開著的大門裏走了進去,裏麵有好幾間空屋,他喊了一聲:“師傅,你們在哪啊?”突兀的喊聲在空蕩蕩的房子裏回蕩,半天都沒聽到任何動靜。張曉山汗毛都要豎起來了,突然聽到微弱的聲音,他順著聲找了過去。看著像是一間主臥,房間中央的床已經被推到了一邊,地板被掀開,黑梭梭的看不清裏麵的景物,但隱約有說話聲從裏麵傳出。這是一個?地窖。“師傅,你在裏麵嗎?”張曉山走近了趴著問。蘇源邑聽到上麵有人叫他,轉過身朝上麵回了句:“山,你等會在下來,把設備遞給我。”“哦,好。”張曉山把法醫箱給了蘇源邑,在上麵等他們。蘇源邑快速穿好勘查服,拿了一個防毒口罩給翁達晞戴上,兩人借著微弱的燈光,向地窖最深處的小床走去。地窖的麵積目測大概在二十平米左右,憑蘇源邑的身高根本站不住,隻能把頭低下來。裏麵放著一張單人床,上麵躺著一個人形。旁邊有一張小小的櫃子,櫃子上簡單的放著一個相框,和一束鮮花。如果忽略空氣中刺鼻的腐臭味,總體來說,還算幹淨。床上的屍體應該是被福爾馬林浸泡過,泛著刺鼻的甲醛,混著屍臭味道簡直可以讓人直接升天。屍體呈現半幹屍腐爛狀態,特別是頭部,隻有少量人體組織黏連,根本看不出人的五官來。身上穿上半新不舊的衣服褲子,一時倒也看不出這是東拚八湊才聚成的屍體。脖子裏有細密的縫合線,相信其他部位也是。翁達晞這時還不忘評價一番:“嘖,縫的沒你好看。”帶著口罩,聲音嗡嗡的。蘇源邑輕笑了聲:“我可以當你是在誇讚我嗎?”“自然是。”翁達晞傲嬌道。屍體的衣服被剝了下來,完全呈現在兩人麵前。拚屍已經完成,頭部、胸腔、雙臂、雙腿一個都不少。腐爛的部位各自不同,主要是看死者的死亡時間來定性。“王蘭芝的頭,他老婆的胸腔,朱曉奈的手臂和宋瑩雪的腿,真是太妙了。”翁達晞的語氣已經變了調調,是從未有過的癲狂和嗜血。蘇源邑聞言皺了下眉,心底劃過一絲陰褻的異樣,眼前的翁達晞確實是他認識的那個,但又和平常的他不太一樣了。“你怎知這是王蘭芝的頭和他老婆的胸腔?”蘇源邑問他。翁達晞半邊臉被口罩遮住,眼睛被細碎的發絲擋住,完全看不到他現在的神色表情。但他卻堅信的篤定:“因為我了解他,真期待能盡快見到這位童年不幸的仁兄,我可是對他,抱著非常大的好奇心呢。”蘇源邑震驚的望著他,心底的冷意已泛遍全身,他尾音不穩的喚了他一聲:“阿晞。”——與此同時,長啟大橋上黑色的寶馬車裏,司彬一臉陰褻的加速,從反光鏡中可以看到後麵追上來的小點兒,伴著警笛聲有越來越近的架勢。他嘴裏罵出一聲髒話,右腳用力踩了下去,把後麵的警車甩開了一大段距離。沒想到警察會來這麽快,出乎他的意料,他還以為那是一幫酒囊飯袋,根本不可能抓住他。趙梵那個蠢貨,居然沒有為他爭取到更多的時間。早知道,應該一並把他也解決了。寧崇分局的刑偵隊隊長羅素手裏拿著步話機,正等在長啟大橋的匝道口,路障已經設置完畢。周圍的警力也分散在各處,就等著凶手過來迎麵夾擊一棒。羅素和江洵分屬不同的轄區,他們局裏平時沒有那麽多案子。如今接到電話,說要協助逮捕連環殺人凶手,都給他激動壞了。好久都碰到過這麽大的案子,手癢癢。雖說這次協助東浦分局的抓捕對他們來說不會有什麽實質性的嘉獎,但也能攢攢經驗;況且凶手都跑他們轄區來了,他們不能當沒看到啊。江洵在後麵窮追不舍,自由光的速度已經被他拉到180碼,這在高速上算生死時速了。來往的車輛紛紛都躲避著讓道,避免殃及池魚。自由光在高速上一點都不自由,寶馬的車身在急速中隻留給了他一個車屁股。江洵低聲咒罵,手狠狠拍著方向盤,嘴裏罵道:“媽蛋,回去老子就換車。”他一手把著方向盤,還得空出一隻手拿著步話機,朝裏麵道:“各單位注意,目標很快就要接近終點,開啟路障阻擋一級。”埋伏在第一哨位的警員傳來消息,已經能看到凶手的車開過來了,目標距離接近,後麵做好防護。羅素拎著擴音器,朝前方大聲喊話:“前麵的司彬,勸你趕快停下。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反正你今天已經跑不了了,趕快停下束手就擒吧。”羅大隊長的嗓音和他的人一樣,中氣十足。即使在開闊性很好的橋麵上,音源也傳到了司彬的耳朵裏。司彬也看到了前麵設置的路障,他又看了眼後視鏡,猛然提速向前,一點都沒要停下的意思。死就死了,被抓到也是個死,今天說什麽也要賭一把。他臉上閃過嗜血的神色,眼珠因情緒過激導致充血,額頭的汗不停的順著臉頰滴下,恍若未覺,死死盯著前方等候的大部隊。“我草你m,給我滾開,老子今天一起撞死你們。”司彬已經把油門拉到底,寶馬像一隻草原上的獵豹衝了出去。在所有人震驚的神色中,寶馬撞開了路障,旁邊的警員紛紛往兩邊避讓。此時,寶馬的引擎蓋已經被撞癟了一大塊,保險杠掉了下來,但沒有撞毀發動機,還有戰鬥力。司彬很快在衝擊波中清醒過來,他雙手牢牢的抓緊方向盤,不顧一切的往前衝去。前麵已經沒有了遮擋物,再也沒什麽能阻擋他。江洵的自由光已經離寶馬不足十米遠,眼看就要追上了,對方又想加速勢必要甩開他的架勢。江洵咬緊後槽牙,油門踩到底,狠狠的朝寶馬撞了上去。嘭,自由光懟上了寶馬的車屁股。這下,寶馬前後方均受到嚴重的扭曲變形,司彬在巨大的衝撞中被甩上了方向盤,頭磕在上麵。一時,疼痛奪去了他片刻的意識。這也給江洵有了喘口氣的機會,他的自由光底盤要比寶馬高不少,並沒有受到很大的傷害。他加速攔在了寶馬車的正前方,迅速打開車門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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