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源邑並沒有屈服於他的中二病和淫威之下,覺得他今天肯定又犯抽抽了,習慣就好。但江大隊長抽起來人畜不分,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之態。蘇源邑最終還是被他連拉帶扯從解剖室裏拽了出來,朝著審訊室走去。快走一路,江洵已經把剛才發生的一切簡單敘述了一遍。蘇源邑聽的雲裏霧裏,半點興趣也無。他隻想等他盡快抽完,好放自己回去縫屍體。被江大隊長扔在審訊室半天的翁達晞,坐著一動沒動。阿寶出去給他倒了杯水,之後也不見了人影。他一人枯坐禪宗,拿著幾張血腥的照片細細觀摩。前後腳,12個小時都沒到。誰會殺一個安全到家的醉鬼?大街上喝醉了的女人不少,為什麽偏偏是她?是因為自己的出現嗎?那雙修長微挑的眉眼漫不經心的移開了目光,懶懶的看向了單麵可視玻璃。他不知道的是,玻璃後正站著一個人,也在看他。隔著厚厚的玻璃,視線相撞的刹那,蘇源邑猶如被人施了定身術一般。他漆黑的瞳孔微微睜大,滿是不可置信的看著那人。怎麽會是.......他!修長的五指印在了玻璃上,因用力過度而發白的骨節死死摳著力道,好像要把裏麵那人。碎屍萬段。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觀閱!☆、意外重逢蘇源邑耳中有“轟隆”的聲響,外界的聲音被阻隔在了耳膜之外,隻能聽到他自己心跳的加速搏動。江洵喊了他兩遍都沒反應,走到他身邊用胳膊搗了搗他。“發什麽懵呢?”蘇源邑終於回過神來,掩下所有心緒,問:“什麽?”“我問你,想不想跟我幹票大的?”他這話掐頭去尾,很容易讓人誤解成要不要跟我去搶個銀行?要不要一起撕個票的錯覺。他這個刑偵隊隊長猶如夾在黑白兩道的老大哥,談吐間盡是豪邁奔放。劉局沒被他的跳脫給整出心髒病,真是十大奇跡之一。蘇源邑又朝裏望了眼,擲地有聲道:“好。”他嘴角的笑意不明,眼裏的風暴已成形。一場未知的腥風血雨,即將飄蕩在警局上空。靜坐參禪的某人無法得知另一頭的窺探,他還在努力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麽辦?如何憑借自身的能力,突破這重重警衛?正麵剛?死太快。亮身份?太裝逼。正在他天人交戰的時候,門被再次推了開來,翹班小分隊又去而複返了。江洵的大高個遮住了後麵的蘇源邑,翁達晞隻能看到一抹白影跟了進來。他似乎並不關心來人是誰,隻在乎等會要怎麽順利出這扇門。江大隊長一笑起來道德很偏低的樣子,翁達晞覺得詭異,頭朝裏側了側,並不想跟他對視。見他愛答不理的模樣,江洵估摸著對方是怒了。他放低了姿態,上前說道:“翁先生,今日真是個誤會。我對我剛才不禮貌的行為跟您道個歉,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們一般見識。”翁達晞被他一百八十度的態度整懵了,默默的說:“江隊長相信我是無辜的了?”“那必須的啊,我都查清楚前因後果了,這都是誤會。”江洵見他態度冷淡,和身後的蘇源邑對視一眼。後者朝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趕緊把話說完。江洵得了好基友的密令,湊上前去,斟酌道:“那個,翁先生,我們有一事相求,希望您務必要答應我們。”他不等對方開口,繼續說道:“死者朱曉奈既然是您的同學,想必您也想抓出殺害她的凶手,還她一個公道。所以,我們想邀請您一道參與本次的案情,爭取盡早讓凶手伏法。”這意思是要他幫他們破案?難道對方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翁達晞終於抬起頭,打算拒絕他:“對不起,我沒有....”“轟——”似乎有什麽東西在空中炸開了,時間就像被按下了暫停鍵,靜止了審訊室裏的一切物質活動。翁達晞盯著江洵身後的男人,臉上的血色倒退了個幹淨,全身都不由自主的開始顫抖起來。他怎麽會在這?.........江洵見他說了前半句,吃了後半句,不解道:“怎麽了?”他望望這個,啾啾那個,不明所以。蘇源邑隔著長桌與翁達晞搖搖對視,他已經不知道自己該笑,還是該哭,臉部的五十多塊肌肉全部罷了工。翁達晞頭部以下都失去了知覺,眉眼慌亂的撇向了一邊,然後又回到了原點。他說:“蘇源邑。”蘇源邑終於動了,邁過江洵,邁過長桌,朝他逼近。“三生有幸,你還能記得我,謝—驚—落。”他那悅耳的嗓音此刻充滿了嘲諷之意,聽的人心裏無端發毛。江洵已經被這兩人搞暈了,怎麽突然多出來個人?謝驚落tmd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