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舅後來成了我老婆:隻是萬一而已,我在明他在暗,要是我比他先一步放棄,他一定不會再回來了。蠟筆小新的短褲:有道理,樓主真樂觀。小舅舅後來成了我老婆:我就是相信他。刷了一個多小時還是沒什麽睡意,瞿錚遠隻好從包裏翻出一個透明的小藥盒。在助眠藥物的作用下,他終於進入夢鄉。夢裏下了一場很大的雪,目光所及之處白皚皚的一片,根本看不清道路,路邊的灌木叢也有大半被掩埋,每走出去一步,身體就更陷下去幾分。謝衍裹著厚厚的羽絨服在雪地裏飛奔,越跑越遠,到最後是剩下一個小黑點,他拚命追趕,嗓子都快喊啞了,可怎麽跑都跟不上對方的腳步。第二天一早是驚醒的。他調整後狀態後,起床洗漱,先開視頻會議,和統籌組做細致的溝通,然後去拍攝現場勘查。一群人齊心協力地忙碌了半個月,新劇開機儀式正式啟動。某天傍晚,他從劇組收工回酒店,發現有好幾輛警車停在樓下,門口拉著警戒線,一群人像鵝一樣伸長了脖子圍觀,他想要進去時,有個穿製服的警察攔住他。瞿錚遠拉下口罩說:“我是裏麵的房客,發生什麽事情了嗎?”對方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告訴他沿著安全通道上樓,電梯暫停使用。圍觀的人裏已經有人發現他了,瞿錚遠“哦”了一聲,迅速拉上口罩閃進去。樓道間鬧哄哄的,他走到二樓時停下了。201門外也拉著警戒線,周圍聚著幾個房客和酒店工作人員在議論著什麽。瞿錚遠有些好奇地走過去問:“這邊什麽情況?”“死人了。”“啊?”生平第一次看見凶殺案,那位女房客表現出前所未有的激動,唾沫橫飛地說道:“我一回來就看到電梯裏有兩滴血跡,當時還沒怎麽在意,到201門口一看,好大一灘血就知道肯定要出事了!”瞿錚遠透過那幾個人中間的縫隙望過去,看見地上有好幾處血跡。兜裏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圍觀群眾齊刷刷地看向他,瞿錚遠趕緊收回視線上樓了。案發現場的臥室裏亮著燈,裏麵的格局同樣是兩室兩廳,被殺害的是一對夫妻。一具屍體仰臥在餐桌邊,另外一具倒在臥室衣櫃旁邊,客廳家具和隨身行李箱都有被翻動過的痕跡。偵查員拍好一組照片後,法醫科與痕檢科的技術人員也開始取證。屋裏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兩人死狀淒慘,新來的小實習生薑飛扶著垃圾桶,幹嘔了好幾次。有人遞上紙巾和口罩,他感恩地接過:“謝謝師哥。”“不客氣。”薑飛今年剛從警校畢業,在警隊實習,平常都跟謝衍一組,這是他碰上的第一起命案。書上的照片看得再多那也隻是發揮想象,現場給人造成的衝擊力容易引起生理不適。謝衍麵色如常地觀察著屋內的慘狀,穿戴上一次性勘查套裝,長腿一邁,越過死者,小心翼翼地走進廚房。薑飛將視線從屍體身上移開,立刻跟進去。謝衍回頭瞅了他一眼:“要是不舒服可以先出去,慢慢適應。”薑飛搖搖頭。天氣很熱,現場又沒法開空調,隻呆了一小會功夫,謝衍的腦門上已經浮出一層汗,他抬手抹掉,繼續勘查。“師哥,你第一次勘查現場的時候吐過嗎?”薑飛問。“沒,但是我以前吐過很多回。”“以前?”“我小時候有暈血症。”“哇。”薑飛不可置信道,“那你現在怎麽不暈了?怎麽克服的?”謝衍直接略過了這個話題:“這把刀洗得太幹淨了,去把物證袋拿來。”廚房外,法醫和偵查員正溝通細節,分析凶手作案時間與動機。謝衍將剛收好的物證放進物證箱,走向臥室,行李箱倒在一側,他小心翼翼地將衣櫃門拉開一道手掌寬的縫,裏麵也有被翻動過的痕跡。“感覺像謀財啊。”薑飛說,“門窗都沒撬過,你說會不會是熟人作案。”謝衍將衣櫃門闔上。熟人作案不是沒可能,但如果單純謀財的話,凶手的目的性應該很明確,連茶幾和衣櫃都翻得這麽亂就有些奇怪,更像是在偽裝現場掩蓋某些東西。“你如果出去旅遊或者出差的話,會把貴重物品放在什麽地方?”“行李箱或者背包吧,隨身攜帶唄。”薑飛猛地反應過來,打了個響指,“啊!我懂了,凶手是故意把現場弄亂混淆我們的判斷!”“有這個可能。”謝衍協助宋隊忙完物證采集工作,叫上薑飛:“走吧,跟我去周圍走訪看看有沒有什麽新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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