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林競霄直截了當地說道:“不是,奶茶是經紀人給全組買的。”周雲月:“……”她這次完全可以確定,林競霄沒和她裝傻,他完全就是不太在乎場麵上的東西,她氣得不行,但越是氣越是不服氣,她向來想要什麽都可以有,也沒見過誰這麽不吃她這一套的。有難度才有挑戰,越是摘不到的越珍貴。話題到這兒差點熄火,但主持人是個經驗老道的,順勢而為調侃起林競霄來,說道:“回去競霄給經紀人結下帳,說到這個,我覺得你們中一部分人可能不知道,競霄第一部 劇播出的時候,網上有一段他在音樂比賽上做評委的視頻。” “那時候你多大?你一個演員怎麽想到去音樂比賽當評委?”林競霄說道:“那時候在讀大四,我的朋友說缺一位,要我去替補,坐那兒就可以了。”主持人無情地揭穿他,說道:“然後競霄就坐在評委席,拿著麥克風從頭到尾評價了四十六次難聽,被網友剪輯成了視頻。”白懷熠抓準機會,說道:“這確實是林競霄能做出來的事。”“好了,劇組內部關係很好,我們下一輪遊戲兩兩分組,用畫來表達自己的想法。”主持人是個會玩的,立刻拉住了白懷熠,“剛在台上快打起來的兩位一組,我就喜歡看這種劇情。”周雲月和男三號分到了一組,她一個女主角,她不甘心提議說道:“我也想和林競霄一組。”她身邊站著的林競霄說道:“怎麽分組就怎麽來,你話好多。”周雲月簡直要氣炸了,她不知道她今天怎麽得罪林競霄了,平時在片場拍戲林競霄的態度都很正常,但這次節目才錄製幾個小時,林競霄已經三番五次地拆她的台,她心裏把站在一邊的白懷熠罵了個徹底,嘴上卻說道:“好吧,那下次好了。”所有人就位之後,主持人說道:“第一題,印象中的對方。”白懷熠聞言,手撐著下巴琢磨了一會兒,半天沒動筆,卻聽到旁邊林競霄筆尖在紙上刷刷劃過的聲音,他不由得抬頭想往林競霄那邊看一眼,他幾乎可以斷定,他在林競霄筆下沒什麽好結果。但他剛抬起頭,就被主持人製止了,“考試期間禁止考生私聊。”白懷熠隻好重新低下頭開始畫畫,他從小就是個靈魂畫手,他沒辦法硬著頭皮也得上。他畫了條噴火龍,畫了半天還是覺得很抽象,最後在噴火龍的嘴邊添了個喇叭,喇叭旁邊添了標誌性的兩個字。到他放下了筆,林競霄過了好一會兒才結束。主持人說道:“先來展示一下,懷熠的作品,靈魂畫手啊,我們看到的是一個長腿的泥鰍在噴水,它拿了個喇叭,在說難聽,非常……有靈魂。”“……”那分明是火!不過白懷熠比較滿意,能損到林競霄的機會他不會放棄,他撐著胳膊偏過頭想去看林競霄憤怒的表情,卻發現林競霄氣定神閑,仿佛他的靈魂畫作對他產生不到一點物理傷害。“然後我們再來看看,競霄的。”主持人說著把林競霄的畫翻轉了過來。全場都被震住了,畫上是一個長得尤為神氣的野雞……說是野雞似乎也不準確,看著華麗過了頭,又有些像鳳凰,和白懷熠的小學生畫作來比,林競霄大概是神仙下凡。所有人都忙著誇林競霄畫畫很厲害,是真實存在的嗎?在一旁被忽視的白懷熠收到了成噸的打擊,他快要瘋了,“?”關注點難道該在好看不好看上麵嗎?為什麽要畫野雞?你是不是看不起我?第21章 無恥綜藝錄製斷斷續續,錄製結束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白懷熠第一時間接過了殷情遞過來的水,仰頭喝了小半瓶。由於在台上和林競霄打嘴架的次數過多,他隨時要崩潰的神經和過多浪費的口舌讓他整個人都熱得冒青煙,急需水分幫他降降溫。白懷熠喝完了水,瞥向另一邊的林競霄。他現在隻要看到林競霄,腦子裏立刻就會浮現林競霄畫的那隻野雞,不論那隻野雞被圍觀群眾吹得多麽神乎其神,那終究都是一隻名副其實的野雞。人類的悲喜總不互通,別人在誇,那完全是因為本人沒被當場畫成野雞。眼神如果能殺人,林競霄現在已經碎成二百五十塊了。林競霄本人毫無愧疚,正在和今天到場的粉絲們說話,林競霄仍然擺著他那張沒表情的臉,但聽她們講話的時候很專注,盡管白懷熠離得很遠都可以輕而易舉的發現,氣氛很是融洽。在演技方麵,白懷熠覺得林競霄的演技時常在正一百分和負一百分兩者之間反複橫跳,沒有中間值,他在片場演戲的時候正經得跟什麽似的,在粉絲麵前也狀態良好,這都是他演技高超的體現點,以上兩點概括下來可以簡單地得出一個結論,林競霄兩麵三刀,當著攝像頭是這樣,背著攝像頭又是那樣,實際上圈子裏這樣處事的人不在少數,且都混得不錯,但是偏偏這人無論是做綜藝還是接受采訪,總是帶著一張欠抽的嘴,最明顯的例子就是此人剛剛還在台上幾次三番的不顧周雲月的麵子,白懷熠已經可以預想到這檔節目在播出之後網絡上是怎樣的血雨腥風。林競霄是會演的,但他隻演一半,多一步都不肯動……白懷熠覺得他簡直有神經病,怕不是有人格分裂症,建議直接送到神經病院就醫。他隻看了會兒,跟著殷情往外走,今天晚上嘉賓和主持人們還有個聚餐,看樣子今天又要熬到半夜。殷情從他手裏拎走了礦泉水,白懷熠拿了卸妝紙巾開始卸妝,她開始嘮嘮叨叨地說道:“雖然都是在台上吵架,但這次鏡頭多是板上釘釘的,效果蠻好的,要不然我們就幹脆改一下營業思路算了,反正說你們關係好,全網都不信,我們來好好設計一下營業nb。”白懷熠皺了下眉,他現在對林競霄這三個字過敏,他把紙巾扔進垃圾桶,不滿道:“你的想法真的很奇怪,我就非要和他營業嗎?我應該獨立行走。”殷情看了他一眼,抱住了胳膊說道:“那你剛才在台上你也沒獨美啊,再說了說是營業你倆吵架,可那算營業嗎?那不就是真實情況。”白懷熠:“……”真是邏輯鬼才,一時之間他沒能找到殷情的漏洞。他卸好妝上了節目組的大巴車,其他的嘉賓動作都還算快,白懷熠來得不早,他和前排坐著的幾位嘉賓打了個招呼往後走。白懷熠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剛坐穩,忽然上來一個人,他戴著個鴨舌帽,背著雙肩包,兩三步走到他麵前,笑著跟他打了個招呼。他一愣,略微點了一下頭。翟莫問道:“剛才在錄節目都沒找到機會和你說句話,好在這次碰到了,對了,你之前的微信是不用了嗎?”翟莫就是節目組這次請到的當紅歌手,他在的時候與翟莫在工作上碰過幾次麵,互相認識但說不上相熟,翟莫主動和他說話,他有點意外。“之前換了個新的微信號。”翟莫拿在手上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他瞄了一眼大概是翟莫的經紀人,他話嘮似的說道:“他又在催我,我明天還有個工作,不然就和你一起去吃飯了,不過沒事不用管他……”他說著把背包扭到身前,在裏麵掏了半天,終於揪出張皺皺巴巴的名片,說道:“上麵是我的電話號碼,我想和你一起合作唱首歌很久了,一定要打給我啊。”翟莫說著把名片往白懷熠手裏一塞,扭頭拎著他的來不及拉上的包下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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