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崔崽就是小野貓,生氣和高興都很炸qaq  ☆、第 23 章  23  崔少言被捕一次就不跑了,但上地鐵前硬是要繞到商場看帽子。  他不想頂著他那個很奇葩的腦袋到人多的地方去,即便他認為自己長得夠帥,纏繃帶看上去就像種行為藝術。  “悶著傷口不透氣。”付靳抱著外套站在後麵看,“款式還醜。”  崔少言根本沒聽進去,拎著帽子就往收銀台走。  “您好,二百五。”店員微笑著拆掉防盜扣。  付靳沒忍住笑出來,崔少言回頭瞪他一眼,付了款出店戴上帽子,快到地鐵口了付靳還在笑。  “你他媽笑點也忒歪了。”崔少言說,“我怎麽沒覺得好笑呢?”  “因為我發現你真挺二的。”付靳說,“買的帽子還帶蕾絲。”  “這是你不懂時尚,叔叔。”崔少言刷碼過了閘。  兩人並肩站著等地鐵,付靳伸手調整了一下崔少言的帽子。  “哎說了別碰我!”崔少言炸著將帽子壓回去。  “透點兒氣。”付靳還是堅持給他拉了拉,好讓傷口那塊兒不被悶著。  “現在是在我頭上養魚苗呢。”崔少言煩得很。  “嗯,養好了回去喂橘子,所以你聽話點兒。”付靳說。  “你講的笑話一點兒都不好笑。”崔少言走進車廂,最後還是忍著沒去碰了。  付靳掀起袖子看了眼表,這個點帶崔少言到最近的區中醫,不知道來不來得及趕在午飯前紮他個一針。  地鐵一共要坐九個站,這段時間裏崔少言就靠在門邊上玩飛車。  兩邊門換著開,付靳幾次眼看著他要往後摔死被夾死,都覺得特別糟心。  所以他特討厭小孩兒,三天兩頭出情況不盯著不行,管他他還嫌你煩。  就剩仨站時,付靳終於忍無可忍,拉過崔少言將他放到了柱子邊上靠著。所幸這次崔少言玩得很投入,沒多大反應。  到地兒果然誤了點,他們在醫院附近找了家餐廳坐下,付靳專心吃飯,崔少言吃一半就捧著手機打王者。  “我很久都沒見過信號這麽好的地方!”崔少言手指高頻率點擊,讚歎道。  “飯冷了。”付靳默默喝一口湯。  “等會兒,就快了…”崔少言越點越快,最後整個人站了起來,一蹦:“我他媽贏了!!!贏了!!!贏!!!了!!!”  付靳:“……”  崔少言這聲喊順利吸引了店裏為數不多的幾個客人,紛紛朝這邊看過來。  其中一位頗為震驚,扔下筷子就衝了過來,付靳一看清楚對方的臉就懵了,好半天想起對方叫什麽:“莊遊?”  莊遊是他大學室友,這一晃都快十年了對方竟然還認得他。  到底是年過三十了,莊遊臉上浮了層油,發際線看著也後移了不少。  “哎我的媽,付神!”莊遊猛拍了他一巴掌,“這是多久沒見你了?你小子一點兒沒變啊!”  崔少言這會兒終於放下了手機,安安靜靜繼續吃飯。  “你這是跑哪兒去了?畢業以後回回同學聚會都不見你,我們都估摸著你是到山裏當神醫去了。”莊遊格外激動道。  付靳心想那你們真是猜了個□□不離,隨口問:“你在對麵工作?”  “沒付神厲害,當個小小的外科副主任醫師。”莊遊笑道,隨後注意到了旁邊的崔少言:“這是你…”  付靳心裏一下不好,他們寢幾個都知道他彎,這會兒要誤會崔少言是“小男朋友”就尷尬了。  但他也不大想提及自己目前在島上工作的事兒。  “表侄。”付靳認真道,“我是他叔叔。”  崔少言一秒抬了頭:“???”  -  莊遊是個客套人,硬是要在上班時間前親自給崔少言看傷。  “嗐小問題,要不了多少時間。”莊遊讓護士帶崔少言做皮試。  付靳在外邊等候,中醫院的走廊被裝修得古色古香,沒有刺鼻消毒藥水的氣味兒,還能隱約聞到樓下中藥房的藥材香。  就這麽閉目養神了好一陣子,注射室裏傳出來鬧騰的聲音。  “你不能走!針還沒打呢!”護士焦急追出來,“我會很輕的,就像蚊子叮一樣!”  崔少言捏著根棉簽走了出來,看模樣皮試已經做過了,但整個人就是特別不高興的模樣。  “怎麽了?”莊遊聞訊出現。  “莊主任。”護士看見他像見了救星,小聲道:“他不肯配合注射。”  崔少言顯然是聽見了,開口問莊遊:“就不能不打臀?”  莊遊一聽就笑:“哎打臀不好嗎,臀上肌肉多打著才不疼呢。”  “對呀,你皮試都做好了,皮試比這疼多了。”護士耐心勸道。  “我知道了。”莊遊看了看崔少言和護士,“對著女生不好意思吧,那幹脆讓你叔叔來吧。”  “什麽叔...”崔少言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結果回頭看見了抱著手臂等的付靳,“他是個屁的我叔!”  付靳一臉茫然,突然明白了什麽叫把自己繞進去。  “來吧付神。”莊遊招手,“我信得過你,你家的小孩兒你來給他打。”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繼續。今天我是學術廢物,改論文改吐了的我急需看崽號啕大哭來解悶感謝,宋寄祠,灌溉營養液x4,投擲地雷x1遲睡呀、,投擲地雷x2感謝留評的追文的你們愛你們w  ☆、第 24 章  莊遊和小護士一走,注射室內就剩了付靳和崔少言。  “進去趴著吧,很快就打完了。”付靳開始擺弄推車上的藥品,“早點兒打完早點兒回,能趕上最後一趟船。”  崔少言黑著一張臉,不情不願地掀開簾子,趴上帶著點兒藥水味兒的床。  從小到大他都特討厭打這個,一打就腫,從來沒有過好的體驗。  “你…會用針嗎?”崔少言感覺很懷疑。  “診所裏的注射一直都是我在做。”付靳推著車掀開簾子進來,看見崔少言一動不動趴在那裏,愣了愣道:“褲子。”  “搞、搞快點兒,別磨磨蹭蹭的。”崔少言隻好伸手將褲腰往下拉了拉。  太陽沒曬過的果然要比其他部分的皮膚白皙,付靳冷不防看見貓咪頭的花樣,笑了:“你好幼稚啊。”  “到底打不打?”崔少言半挺著腰僵在那裏,“我這都快能結層霜了…”  話音剛落,染了酒精的棉簽擦拭的冰涼觸感從背後傳來,崔少言瞬間掉進了不好的回憶裏,沒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別緊張。”付靳持穩針管,“你這樣會很疼的。”  “快!”崔少言覺得自己想哭了,事實這個字喊出來的時候他聲音都要變形了。  憑什麽啊操,今天他受的折磨還不夠多嗎。  “放鬆。”付靳實在哭笑不得,最後盡可能放輕語氣:“我會很輕的,保證不會疼,你別繃這麽緊。”  他都不知道打過多少回了,還是頭一回見像崔少言這樣,緊張得要發抖的。  “每個打我的都是這麽說的。”崔少言轉過頭看他,眼睛真紅了。  昨天一晚上沒睡,他現在在極端疲憊裏有點兒鬧情緒,身體裏有種要撲騰要踢幾腳床的衝動。  “崔少言,”付靳安靜了會兒忽然說;“你還想吃紅燒肉嗎?”  “什麽…”崔少言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昨天晚上老付燒了一鍋,給橘子掀翻了。”付靳左手輕輕按著崔少言幹淨的肌膚,“今天重新燒一鍋,你來嗎?”  付靳褐色的雙眼注視著他,崔少言不知怎的,忽然就有點兒恍神,可能是真的太困太累了。  “看情況吧,我困了。”崔少言腦袋轉回去,整個人趴在床上,覺得身體有點兒軟。  “那就回去睡覺。”付靳垂下眼,想了想道:“今晚住我房子裏吧,給你留碗肉醒了吃。”  背後這時傳來輕微針刺的感覺,崔少言都沒反應過來,藥水已經被穩當地推了進去。  “靠,你怎麽不跟我說一聲。”崔少言喊。  他都沒機會受驚,付靳已經用幹淨的棉簽抵住了針口,問:“疼嗎?”  一點兒都不疼,蚊子叮似的,崔少言就從來沒挨過這麽輕鬆的針。  就是挨完了還是莫名其妙的想哭,眼睛發燙得厲害,燙得他都不敢回頭看付靳。  “疼爆了。”崔少言接過棉簽道。  ===========================  從區中醫回島已經是黃昏時間,崔少言其實挺想就這麽在外頭玩幾天的,但困倦感讓他覺得誰都不想見,隻想趕緊找個地方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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