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鬆林要告他故意傷害,薛詠斜睨他一眼:“你試試看。” 韓鬆林捂著鼻子說:“邢文彬挺好一個人,怎麽就看到你這種粗魯暴力的人。你居然還怪到我頭上,他要不是和你搞同性戀就不會死……” 話沒說話,薛詠一個暴起,警察都沒拉住。 薛詠知法犯法,被關在拘留室。 警察問他要不要通知親屬,薛詠沒帶手機,他想了想,他隻記得宋逸傑的手機號。打電話給宋逸傑,宋逸傑沒接電話,又打給菲菲,菲菲也沒接電話。 十二點多了,估計他們都睡了。 還有一個他背下來了的手機號,邢燁然的手機號,但他不想打給邢燁然。 薛詠一身戾氣地坐下來,自暴自棄地說:“沒了,我爸媽男人都死了。明天再說吧,把我關起來吧。” 剛說完。 他跟見鬼似的,看到邢燁然走進門,邢燁然沒穿校服,穿著便服,完全是成年人的身姿。 邢燁然正在質問警察為什麽抓他:“《治安管理處罰法》我會背……雖然薛詠有案底,但是他這又不是結夥鬥毆,韓鬆林也不是老弱病殘,也沒有多次毆打,他是觸發哪條法律了?把條款拿出來給我看看……是嗎?那讓韓鬆林去做傷情鑒定,看能不能夠上輕傷。他們這頂多算是有矛盾。你們沒有權力拘留他。” 邢燁然要把薛詠帶走。 薛詠走過去,伸手還打他,這次邢燁然有防備了,抓住他的手腕:“哥,你打我你回去打。” 薛詠轉頭對警察說:“警察同誌,你看到了嗎?我打人,你們還是把我關起來吧。” 邢燁然把人往自己身邊拉:“你們別在意,他精神方麵有點問題。” 薛詠踢了他一腳:“你他媽才精神方麵有問題呢。” 邢燁然嗬嗬道:“醫院都出證過他的診斷書的。” 說著,邢燁然還變戲法一樣從口袋裏掏出了薛詠當初看精神病醫生的病曆單。 這下更沒道理拘人了。 遇上精神病打人是最煩的,隻能自認倒黴。 警察隻得捏著鼻子教育邢燁然,讓他看好自己的家人,然後記起來剛才薛詠說自己家裏人都死光了,那這個小夥子是誰。 警察問:“你是他的什麽人?” 邢燁然厚著臉皮說:“我是他男人。他男朋友。” 警察到底見多識廣,眉梢微跳了下,沒大驚小怪。 薛詠愣了愣,羞恥到渾身發抖,他猛地偏過頭去,滿臉通紅地瞪著邢燁然:“你放屁!你不是我男朋友!” 邢燁然反問:“那我是你誰?” 薛詠噎住了,邢燁然先發製人地不要臉,他不能不要臉,難道他要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說邢燁然是自己的前男友的弟弟?那人家會怎麽想?? 邢燁然對警察說:“沒事,我們吵架呢,常有的事。” 邢燁然混若無覺般,態度良好地說:“還有什麽問題可以打電話聯係我們,被打的人那裏我會上門賠禮道歉的。以後我也會看好我愛人,不讓他出去打人。” 邢燁然強行握著薛詠的手,把人了出去,離開警察局,拽著走出一段路。 路邊有擺攤的賣鹵煮,香味飄過來,邢燁然貼心地問:“哥,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薛詠氣死了:“吃你個頭。” 邢燁然被罵一臉他也不疼不癢:“不吃就不吃嘛。我們回家吧。” 薛詠扭了一下手腕,沒能把手抽出來:“……你怎麽找到警察局來的?你怎麽知道我在這?” 邢燁然理所當然地說:“我想想以你的暴脾氣肯定去找韓鬆林對質了啊,所以我就去他家,然後他老婆告訴我你打人,我就到警察局來接你了。” “哥,你不用擔心,韓鬆林的事我會解決的。” 薛詠很煩,他還真的信邢燁然能解決。邢燁然已經不是13歲時那個走投無路卻無能為力的孱弱可憐的小男孩了。 他甚至有點害怕邢燁然。 邢燁然比他大哥更強勢,既有力量,又很聰明,還不要臉。 薛詠厭煩自己對邢燁然的畏懼,說:“你放開我,我最後說一次,不然我揍你了。” 邢燁然當沒聽見,還抓得更緊了,仿佛要把薛詠的骨頭都捏碎一樣用力,生怕薛詠會逃走。 薛詠要打他,邢燁然早就準備地接招,抓住薛詠的另一隻手,幹脆把人按在電線杆上,按捺不住地低頭親他。 薛詠咬緊牙關別過臉。 邢燁然把他的外套扯下來,把他的雙手綁在背後,他知道薛詠的敏感點,按了一下薛詠的後-臀上的腰窩附近的肉,薛詠的身體瞬間軟了許多。 他趁機捏住薛詠的下頜,硬生生把他臉掰正過來,薛詠一時不察被他撬開牙關。 這次薛詠可沒睡著,他很清醒,所以倍加恥辱。 他這輩子隻被邢文彬吻過,邢文彬總是很溫柔,技巧嫻熟,使人順從接受。 邢燁然則截然不同,他不會接吻,一切憑著莽撞熾熱的本能行事,闖入,糾纏,像是要把他吞吃入腹,又像是一團熊熊烈火,要把他們彼此都燃至灰燼。 邢燁然死死地壓住他,還捏著他的下巴,不讓他能有咬人的機會。 深夜的馬路安靜極了,薛詠甚至能聽見他們接吻時迷糜的嘖嘖水聲,讓他覺得耳朵都要跟著一起紅了,他怎麽就會被一個毛頭小子給按住了?為什麽邢燁然會好像很熟悉他的身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