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飛快地改掉又不可能,這又不是直接輸入修改人物設定。    於是整個人都有點擰住了。    邢燁然很快注意到了薛詠的古怪,毫不留情地嘲笑他說:“你在裝模作樣什麽呢?也太好笑了。”    薛詠不好意思:“斯文點不是挺好的嗎?你看你的小老師,還有你大哥他們,都這樣,我也想這樣。”    邢燁然被噎了一下,問:“你怎麽突然想起來要學大哥了?”    薛詠說:“也不是突然……你管那麽多?你看看你,越發像個小流氓了。”    邢燁然不高興炸毛:“怎麽了?你要我跟我哥學?我和我哥又不一樣……我不會跟我哥學的。”    邢燁然思來想去,都是因為薛詠和那個安瑨走得近,最近才變得奇怪。不知道安瑨都和薛詠說了什麽……    最近薛詠又開始跟人出去喝酒了,回來以後身上都會帶著一股淡淡的香水味,總是一樣的味道,一定是安瑨。    邢燁然忍不住懷疑起來。    盡管安瑨是大哥的前男友之一,薛詠也是大哥的男朋友,但誰能保證他倆不會走到一起去?同性戀本來就是很沒節操的生物。    而薛詠最喜歡的就是斯文敗類的款,跟大哥那樣的,可不就是安瑨這種類型。越想越不安。    邢燁然跟自己的小老師安苓旁敲側擊關於安瑨的事情,詢問安瑨對外是否有相好,私生活怎樣。    安苓說:“我堂哥啊?我堂哥忙工作,現在三十了還沒結婚,家裏人都在催他,也不見他帶個嫂子回家。”    邢燁然轉頭就去跟薛詠告狀:“我就說安瑨不是好東西吧?他都還沒有跟家裏人出櫃,他家親戚以為他是直男。這人人品不行。你要找新對象可不能找他。”    話剛說完就被薛詠拍了一把腦殼:“我說你最近有點奇怪,你腦袋裏都在想什麽啊?我讓你去補課,你就琢磨這些?我什麽時候要和安先生談對象了?”    “而且人家沒跟家裏出櫃有什麽問題?又不是人人都跟我這樣父母死絕了不在乎。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情況。”    薛詠想,要是都能那麽輕鬆,估計邢文彬早跟別的男人修成正果了,哪輪得到他。    “你居然為了他跟我動手嗎?”邢燁然越想越來氣,“你說我奇怪,你才奇怪呢!突然開始注重穿衣打扮,走路說話都改了,你以為你跟人家學了就能馬上變成那樣啊?你學了也不像。”    “你要不是對那個姓安的有意思,你學人家幹什麽?”    “早知道我一開始就不能答應去補這個課。我都覺得你是不是隻是拿我當借口去接近他。”    “薛詠,我哥可才死了兩年……”    話還沒說完,薛詠接了下去:“怎麽著?你還琢磨著讓我為你哥守寡守節呢?”    邢燁然閉上嘴巴,氣咻咻。    薛詠說:“行了行了,我那不是因為安瑨才學禮儀。我是因為你,你老跟我學,我倆出門就是大流氓帶著小流氓,太不像話了。”    邢燁然愣了愣,瞬間開心了,又半信半疑:“你別哄我。”    薛詠直爽地說:“我哄你幹什麽啊?”    邢燁然一下子把所有利刺都收起來了,溫馴地說:“你早點告訴我嘛。你覺得我現在像個小流氓嗎?你不喜歡這樣子嗎?我還覺得這樣顯得比較爽朗,你要是不喜歡,那我以後乖點。你別改,我就喜歡你那樣。”    薛詠被逗笑了:“你以前不是嘲笑說我大流氓沒素質沒教養?”    邢燁然惱羞成怒:“哥,你別動不動跟我翻舊賬。我那時候不是還小嗎?我那時候蠢啊!”    十五歲的邢燁然此時此刻並未摸清自己的心意。    他隻是出於本能,懵懵懂懂地去喜歡一個人,去模仿他,去霸占他,像一隻才開始學習捕獵的幼獸。    他沒發現他的青春因喜歡上薛詠而悄然開幕,他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喜歡。    邢燁然的補課很快結束了。    他盯緊薛詠不準他再出去跟安瑨喝酒。    有天得閑。    薛詠帶他去拳擊館比劃兩下。    邢燁然好一陣子沒去拳擊館。    菲菲見著他,被驚了一跳:“你什麽時候長這麽高啦??”    邢燁然:“我長很高了嗎?”    菲菲:“是啊!都和七哥一般高了。”    薛詠扭頭看邢燁然,發現好像確實如此,他天天跟邢燁然住在一起,所以沒有這種感覺。邢燁然什麽時候長這麽大了?    菲菲嘖嘖稱奇:“你這也長得太快了吧?我還記得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還沒有我高,我還以為是小學生呢。”    邢燁然被誇長大,心下頗有幾分得意,又想顯得像個成熟的大人,而在一旁靜默不語,裝深沉。    薛詠說:“走,我們哥倆練練,看看我當初教你的你還記得幾招。”    兩人上了擂台。    邢燁然戴上拳套,脫了上衣,露出結實的臂膀。    本來場裏的女同胞們都是過去看薛詠的美色,突然發現,邢燁然好像也有幾分姿色,不再是過去的小男孩了。    然後薛詠和邢燁然對招打起來。    邢燁然是薛詠親手調-教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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