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火,酷熱難當。今年中原一帶大旱,新修的水庫湖泊大多見底,河流斷流。黃河水位也達到最低點。有那麽幾天,河底竟然能夠通行馬車。地裏的莊稼半死不活的樣,所好的是隔幾天就下一場小雨,稍微緩解一下,不至於旱死。可是東方的西北地區卻陰雨不斷,三天一場小雨,五天一場中雨。空曠的沙漠戈壁有了雨水的滋潤,變得鬱鬱蔥蔥,草長樹綠,一片繁茂的景象,如同塞外江南。


    葉宇抱著孩子拉屎,擦好,放到圓形的小車裏,隨手把一件玩具塞到孩子手裏。


    陳豔回到家,脫去束身的衣服,換上長裙。


    “怎麽樣?八陣圖熟悉了吧?”


    “嗯。”陳豔點下頭,“爸對陣圖著迷了。現在推演出一百零八種陣法。布置出來一個叫鷹擊陣的陣圖,幾位玄丹修士進去都沒有破開。卻讓外公給破掉了。”


    “爸傳授的陣法,修士們練得怎麽樣了?”


    “還在訓練。配合起來還不太熟練。依靠陣法,幾名練氣修士也可以和玄丹對上幾招,對陣圓丹可以立於不敗之地。別說,爸還真是陣法天才,不愧為陣尊。現在修士對他可是服氣地很。”


    “返虛合道,道法無窮。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走到極點,達到大乘之境。”


    “不急,宇,歲月無盡,總有達到的一天,過程才是最精彩的。”


    “嗯,謝夫人指點。不想了。明天,我們一起去參加預備會吧?”


    “再管這一年,以後就放手了。”


    “嗯。放手不管了。”


    世俗人理世俗事。身為修士,管好修行者就行了。


    七月十九日,久旱的中原大地終於迎來了一次降雨,急風驟雨從傍晚開始,嘩嘩的下了一整夜。


    二十日,是新的學期開學的時間,宋城大學想再邀請葉宇擔任教練卻被葉宇推掉了,隻答應有空的時候去幫著訓練兩天。事務太多,實在抽不出半月的時間專心的擔任教練。雖然葉宇沒有親自去,卻推薦幾位乾衛擔任特教。也算滿足新生的願望了。


    葉家弟妹有三人考入了宋城大學,臨走前一起向葉宇陳豔告別。同行的還有鄉鄰的五名青年。十七八歲的年齡,比葉宇上大學時還要年輕。


    孫紅梅在二十日下午到來,作為預備會議特邀代表,想和兩人一起去京。


    長時間的沉浸在文學中,孫紅梅顯得更文靜了些,表情自然,靜如淵海,讓人一見就產生一種敬愛之心。


    21日八點,三人準時到達會場。


    預備會議在大會堂召開,共三千一百多人參加,預備會議主要議題是選舉產生大會主席團,提名領導人選。


    三人到來,會場響起熱烈的掌聲。


    葉宇翻看了一遍報告內容,仔細審查了一遍提名人選,在內部網站上查到人物的介紹。信仰堅定,行為端正,思想品德放在首位,工作能力,見解,個人魅力在其次。


    兩位候選人各有千秋,沒啥挑剔的。一個溫和親民,一個激進專製。


    報告結束,下午分組學習討論。其實就是串聯拉攏人心。


    各路人員前來拜見葉宇,有的暗示讓葉宇出來主政,卻被葉宇直接明言拒絕。


    兩位候選人分別前來拜見葉宇。葉宇仍然沒有表達出自己的偏好,同樣的對待。似乎不想了解他們的政見和認識。任其作為,樂見其成。受到葉宇的影響,軍方代表也保持中立的態度。


    “兩人都不入法眼嗎?總要選出一個來吧。”書記問葉宇。


    “各有千秋,都是合格的人選。”


    “你這樣可不對啊,你的影響力可以確定風向的。”


    “現在還不到時候,就看誰先沉不住氣。作為總長,要有高遠的眼光才行,性情也是一個重要的選項。”


    “沉住氣?你是什麽意思?難不成為了爭奪還分刀兵相見?”


    “別急。他要能逃過劫難,算是有能力有氣運。”


    “劫難?”


    “外相誠懇,內裏陰毒。你能看透人心嗎?”


    “說清楚,生死劫難嗎?”


    “你也不用擔心。”


    葉宇搖搖手,“一任就是五年,不管政就會落下瀆職的罪名,最遲後年我們就會退出,不再過問世俗。到時如何解職?”


    商討一番,書記離去。葉宇帶著孫紅梅回家。


    “當前之際,各種怪現象出現。有的想借機做一番事情,顯顯政績,有的不思進取,懈怠不前。有的想最後撈一把,有的不務正業,心思放在向上爬。該解決的事務竟然拖拉。”陳豔從電子屏幕前直起身,“名單我已列出,立即問責,撤職懲辦。”


    “半年來高負荷運行,大家都有點疲勞了。”


    葉宇和孫紅梅分別勸導道。


    “我明白,這些名單是明顯的過失,怠慢的不止這些。唉,真是見識到了書記的耐心。竟然能容忍這類人的存在。”


    “這不是他容忍與否的事情。你看看名單裏的這些人,輕易還動不了,關係複雜著呢。老趙也動不了。”


    “哼,動不了,就殺。”陳豔氣惱異常,“敢跟我唱反調,讓他們見識下什麽叫神仙怒。”


    “哼哼,別急。今天的會議上你沒感覺到異常的氣氛嗎?”葉宇說道。


    “你是說他們是故意的?”


    “明顯是一個團體。他們也不是故意跟你作對,量他們也沒這個膽子,而是想讓你的怒火對準周部長和李委員,這些事務是在他們二人的直接領導之下的。”葉宇分析道,“這些人還隻是下層,還會有主腦人物沒有出現。別急著發動,交給我吧,要處理就要連根拔除,不留後患。”


    “為了一己私利,不惜損害國家前途氣運,這種人該殺。”孫紅梅也是氣憤難當。


    “政治家叫做大義不守小節,或者叫顧全大局,甘願犧牲小我。冒出來的還不是大魚,最多是一部分。關鍵人物還沒出現。其實也不用我們動手,選舉之後,自會有人出手懲治,到時我們推波助瀾一下就行。”


    “你能確定你看重的一方就能贏?”孫紅梅問。


    “氣運如此。我們不幫他,讓他自己闖。”


    “你是說這幫人是那個叫王薄的一夥?”


    “是的。他還隻是被推到前台的人物,一個派別總有後台大佬存在,而且還是大人物,夠分量。”


    “誤我的事情,不能姑息,我先拿幾個開刀,讓他們長長記性。”


    “陰謀詭計難登廟台。急中出錯,有些不擇手段了。”


    “你是怎麽查出是這些人跟你搗亂的呢?”孫紅梅問。


    “智能化管理平台,自動的查尋出哪一個環節出的差錯,具體到人。誰也別想隱形。我先給他們個警告,限期完成。”陳豔說著,分別給出差錯的部門發出問責文本。


    同時聽取葉宇的建議發去了問責文本,措辭較為嚴厲。


    “這在兵法上叫做什麽?”孫紅梅看著二人幾句話就耍出了一個詭計。


    “這麽簡單的欲擒故縱,看不出來?”


    “看得出來嗎?一點跡象也沒有。”


    “所有說計謀誰都可以玩,能不能成功就看人的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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