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十月以來,修士就不斷的前來楊莊,拜見元尊。大家也都知道,葉宇陳豔不再出麵,沒事不要打擾他們。路經杏林院,隻是望上一眼,望空行個禮,便直接去了楊莊。


    有個人前來的,有結伴而來的。少的時候幾個人,多的時候幾十人,有時也會數百人一起到來。一些外出別國修行的,也回國前來拜見。終於可以見到老祖了,每個人心中都有一份尊敬,雖然不是元尊教出來的。葉子的外公,便是共奉的師祖。


    也有些人前來杏林院,換一些丹藥。


    臘月十六日,葉宇在內部網站上發布一則消息。


    “鑒於修行者分散各處,無固定活動場所。現征得元尊同意,修築元道殿,作為天下修士共同的傳道場所。地址定於雀山,命名為元靈道場。將於臘月二十日,舉行創辦大會。召令元道修士前來參加。”


    “即承元道,便為元道修士。當尊元道至尊為元祖尊者,當遵守元道法規。如有違者,廢去修為,貶為世人。”


    “法規為元尊製定,內容在大會上宣布。願遵守者成為正式弟子,不願者廢除修為,自行離開。”


    這不廢話嗎?想來還沒機會呢,還有不願的?腦子壞掉了。看到布告,修士們相互轉告,急忙準備,一定要準時到達。


    另外,葉宇又給空天軍發了一則消息,“不用全來,每一營隻來十名代表,練氣七層以上者可自身前來,不受約束。”


    看著前麵的內容,空天軍戰士欣喜若狂,下麵的內容猶如兜頭一盆涼水。紛紛吵開了。為爭奪十名代表名額,大家是想盡辦法,比武,比修為,不能以職務為標準。實在沒法,便抓鬮。


    過了一天,葉宇又給空天軍發來一則消息,“允許以個人身份前來,但必須幹三天活,免費供應吃住。工作是往山上搬建築材料,都要為建造元殿作貢獻。”


    這個可以,原來在這等著呢。葉帥就是狡猾,讓我們幹活,明說就是。還讓我們爭搶著來幹活。


    那就以個人身份前去吧,脫去軍裝,換上便裝,成建製的前來。


    可是,都走了,軍事基地怎麽辦?這要是有戰爭發生,如何迎敵?有人問葉宇,葉宇不給回話,自己想法去。


    實在沒辦法,隻得讓幾名軍官留下,看守基地。


    空天軍共十二萬六千修士,各地的軍官有四千名修士。親朋好友,先後進入修行的有一萬七千多人,主要是天宇研究院的科學人員。


    這一年來,葉宇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廣收門徒,把元靈心法傳給世人,造就了一大批傑出的人才。


    大家都嚴格遵守葉宇的訓示,不向世人炫耀,保守秘密。所以,世人並不知道修士的事情。


    入門有先後,修為最高的還是乾坤衛,最高的達到了圓丹九層,隻差一步便邁入玄丹。其它的最高圓丹三層,戰士最高的也沒有突破練氣。


    人數太多,沒有那麽多丹藥,隻能靠自身努力。


    布告發出之後,葉宇便忙開了,轉到世界各地抓野獸,為這些人準備吃的東西。


    雀山的建築隊提前撤出,為大會騰出地方。葉宇打開六座空間陣法,開放雀山東南一角。


    抓來的野獸放進第一座空間大陣內。空間內,空曠的原野,一望無際,長滿低矮的青草。野獸進入其中,到處亂跑。吃草的,食肉的,如進入了原始叢林中。


    十七日,便有近處的二十多人到來。楊承紹不讓他們閑著,邁進山門,便是門徒,做飯去。


    什麽東西都有,遍地是野獸,隻管抓。


    想不到這裏還有這麽一處地方,在外麵怎麽看不到呢?不管了,抓吧。


    宋大提前兩天放假,研究院人員包了十幾輛車趕往中原。穀正陽校長坐在葛麗的車上,和葉梅坐在一起。


    “穀校長,您怎麽不開車去呢?怎麽回去呢?”


    “葉子不讓開車啊。”


    “您理解錯了,是說不讓開到杏林院方向,您可以放在別的地方啊。”


    “我知道,葉子是不想讓外界過多的關注。”


    “外界是不會知道的,普通人進不去山門。”葉梅說。


    “小梅子,你這一年可沒有好好學習啊,成天不見你的人影。”


    “考試過關就行了唄。管的真多。我有正事做呢。”


    “啥事有學習重要?”


    “你不必要知道。”


    “我也是修士。”


    “修士也沒有權力知道。”


    “小孩子有什麽秘密的事。”穀正陽嘀咕一句,“你看我提供的這兩盆花,在中原地帶能栽活嗎?”


    “是花就行。”


    “我養了好幾年的花了,名貴著呢。”


    “還修士呢。花是好看,能有靈材有用嗎?”


    “唉,我哪有閑時間漫山的去找啊。你說這個不值啥?”


    “不值。我媽是不認世俗的花草的,保不準給你扔垃圾堆裏。”


    高速公路終於在年底前通車運行。單向四車道,寬闊平坦,自動車輛不加限速,保持在二百的車速飛快前行,六個多小時便來到平鎮。


    車子在葉莊前停下,葉梅和穀正陽下來。有葉梅引著,穀校長一手托著一盆花走到葉家樓前。


    穀正陽這是第二次到來了,十月時來了一趟,人山人海的,隻見熱鬧,沒空瀏覽風景。


    葉宇從聖苑裏出來,對於這位開明的校長,還是懷有尊敬之心的。


    “穀校長,您這是玩雜技的嗎?”


    “見麵就開玩笑,這不,我把最好的兩盆帶來了,還可以吧?”


    “哈哈,不識全是草,識者全是寶。一草一木全在醫者的應用。既然拿來了,移置到聖地裏,也是一處風景。”


    葉宇打開大門,把穀校長引進屋裏,“晚上先住這裏吧,隻有我爸守著老院。晚上你們一起做個伴吧。放下東西,我們先去吃飯。”


    葉梅早就飛進聖苑,直奔尊殿而來,一路跳著,大呼小叫的,“我回家了,侄兒們,快出來迎接姑姑啊。”


    一腳跳進尊殿前,迎頭遇到一個小女孩,“咦,不會吧,長這麽大啦?你是?”


    “我叫雪兒,你怎麽進家裏來的?這裏不準外人進來。”何冬雪不善地說道:“師父,師父,有人進家裏來啦。”


    陳豔從殿裏出來,“小梅回家了。這是我剛收的小徒弟。雪兒,這是你姑姑,叫葉梅姑姑。”


    “小丫頭挺秀氣的。我侄兒呢。”說完就往屋裏鑽。


    “輕點腳步,別吵醒了,剛睡著。”


    “我輕點。”輕手輕腳的來到嬰兒床前,挨個的看了看四個孩子,“長大了好多呢,嫂子辛苦。”


    “應該的。來,放下東西,洗洗手,要吃晚飯了。”


    葉梅放下包,跑進廚房。


    “嬸嬸好,這是---?”


    “小梅回來了,這是何大娘,雪兒的奶奶。”


    “何大娘好。我叫葉梅。”


    “聽說過你,葉家的天才少女。”


    不一會,葉家爸媽來到,葉宇帶著穀校長也進了尊殿。


    介紹寒暄一番,一同進入大廳,入座。


    何大娘端著飯菜進入大廳,擺到桌上。程瑩,楊英也一同端來飯菜進到客廳。


    穀正陽客氣的入座,不經意間抬頭看向來人,猛然站起,“你是,何嫻何大姐?”


    “正陽?”


    認出了彼此,不禁雙手緊握,“大姐啊,我以為你不在人世了呢。你怎麽回事啊?怎麽不回學校報到的呢?”


    “愛人沒了,心也死了。在鄉下活著,啥也不想了。”


    “您受苦了。”


    說著,不由垂淚。老友相見,真情流露,一時情難自已。


    坐下後,穀正陽才說起以前的事情。何嫻也是原宋城大學的教授,下放到農村,從此便沒有音信。後來召集教授回校,仍有幾個沒有回來,多方查找也沒有頭緒,便放棄了。動亂年代,人沒了也沒個記錄。沒想到在這裏相遇了。


    真是人生艱難,生死無常啊。


    何嫻簡單的說起自己的遭遇,過往的事情,不堪回首,一言以蔽之。最後來到杏林院,撿到的孫女被收為徒弟,自己也隨著在這裏住下,並且成為修士。


    “天道公平,造化弄人啊。善良人終得善報。大姐,既然找到你了,給你恢複身份和待遇,回宋大居住,還出來教學吧?”


    “不了。啥也不在乎了。隻想在這裏,陪著豔兒,能做點啥就做點啥。古有忠仆,現在能做個護道者追隨左右,心願足矣。”


    “是啊,有這樣的機遇,真心高興。”穀正陽說,“身份還是要恢複的,回去就給你辦理,不想回去教書就掛個空職。”


    何嫻也不置可否,隨便吧。反正今生就跟著燕子過日子啦。


    “老友相會,當喝一杯。”葉宇說道,把二人從舊事中拉出來。


    “是的,喝一杯,為大姐,應當慶祝。”


    客人變成熟人,相談甚歡。吃著喝著,直到晚上八點才結束。


    十九日,來人更多,一同來到楊莊,進入山門,如同進入另一個世界,十幾萬人在此相聚,廣闊的原野,人員分散,想到各處探索一下,雀山能有這麽的廣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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