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的氣息越發的濃鬱。陽光明媚,柳枝發變得柔和,泛出綠色,野草開始露出尖芽。過了十五,葉梅隨葛麗幾人一起回了餘杭。


    “我們也走吧。到外麵隨意的走走。說起來,成天忙來忙去,這半年時間都沒有時間外出遊玩了。趁著孩子沒出來,我們就出去玩一圈,玩夠了再回來。等有了孩子想玩也沒心思了。”葉宇說。


    “嗯,聽你的。可是我現在老是懶呢,不想動。”陳豔說。


    “那是身懶,心懶。更要多走走,不想走了,就找個地方休息。”


    “好啊。宇這樣寵我,別太委屈了自己。”


    “有啥委屈的。夫妻一體,喜樂同感。明天我們就走吧。正好外公也在,不用專門去告別了。明天一早去陳莊,和爸媽告別一聲,就出發玩去。你想先到哪裏玩?”


    “沒想好。要不,你占卜一下?”


    “不用,知道了前程就沒意思了。”


    商量好。葉宇便和家人說起回基地的事情,反正現在來去也方便,不算什麽分別。爸媽沒當回事,外公也不在意。


    第二天,兩人也沒有開車,隻是背個小包,到陳莊見見爸媽,隻說是隨便的出來走走。沒有多停,便離開了。


    馭風駕雲,是傳說中的神仙們才會的吧。現在二人卻不覺得有多麽的了不起,沒達到元嬰,一切都不算成就。


    無限江山,廣闊壯麗。置身高空,身外布上一層光罩,擋住氣流,放眼望去,千裏風光盡在眼底。


    平原廣闊無際,村鎮星羅棋布,山川壯麗,物華天寶,人煙繁華。


    以前幾次來去,太過匆忙,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去欣賞中華美景。兩人兜兜轉轉,隨意遊動,盡情的領略天地之間的景象。葉宇感覺到陳豔有些慵懶,興趣不太濃厚,便攔住腰,托著她。


    “前麵有片山嶺,我們到那裏休息一會,順便走走。”


    “嗯。”陳豔應道,“也不知怎麽的,老是想躺著。這是懷孕的征候嗎?”


    “是的吧。孕育生命,消耗身體的能量。多休息,多補充營養,別損了修行。”葉宇關切地說。


    “不會影響修行的,反而會加快呢。我感覺最近積累增快了一些呢。”陳豔也不用力,全身掛在葉宇身上,任由葉宇帶著飛行。


    在一座荒蕪的山嶺上落下。找一塊幹淨的大石,葉宇解開外衣,把衣襟鋪開,讓陳豔坐在上麵。


    “宇,別這麽仔細啊,把我當嬌寶寶了。”陳豔笑道。


    “近段時間,隻想著修行了,都沒怎麽寵愛你。”葉宇愛意濃厚,情真意切。


    陳豔依在葉宇肩上,“把我寵壞了。還是共同進步,協力同心的好。我可不想成為你的累贅,要成為你的助力,有時我就想,跟隨著你,護衛著你,一同快步的前行。”


    “知道你比我強。處處以我為主,忘了自我。”


    “沒有啊,智者需要武者護衛的啊,你走的是智者之路,我走的是武者之路,正好互補呢。智者用智不用力,也不能什麽事都要親力親為的。能為你出力,也有助我的修行。”


    “從教家鄉的一群孩子,讓我領悟到,古人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是有道理的。不僅說努力程度,主要是說人的智力不同,進步也不同。”


    “有榜樣,會引得更多人重視練習武功了。”


    “鍛煉身體,強壯自身,不做豆芽菜。要不,我們做幾個視頻,發布在網上,讓人們跟著學習?”


    “行啊。趁著肚子還沒顯形,我來表演,嘻嘻,有這樣的美女作示範,會更吸引人的吧。”


    “總是想不通一件事,為什麽你教起來就那麽快呢,現在知道了,是因為姿色啊。”


    “壞蛋樣。”陳豔如無骨一樣的在葉宇懷裏扭捏,弄得葉宇心都醉了。


    一隻野雞咕咕叫著,抖抖身上光亮的羽毛,展翅飛上山頭的鬆枝上,正想引頸高叫,一顆石子打中它的頭,毫無征兆的,如一塊石頭一樣,一頭栽到地上。


    葉宇走過去,提起來,“有七八斤重。這麽胖,怪不得飛不快。正好給我媳婦補補身子。”


    陳豔看著肥大的雄雞,兩眼閃亮,現在看到好吃的東西,都不由自主的流口水。


    “你在這休息,我去山下買點佐料。”


    “不用佐料,在下麵的水塘裏挖塊泥糊上,燒叫花雞,是一道有名的風味菜呢。”


    “好,”葉宇應聲飛下山頂。


    陳豔取出小刀,劃開雞肚子,把內髒取出,把幾根長翎扯下來,脖子上的鮮豔的毛拔下來,可以做個裝飾品,其它的不用拔。


    葉宇回來,黃粘泥,和成糊狀,把雞包了厚厚一層。找了一些幹枯的樹枝,點火引著,把雞架到火上。


    “西北地方在古代是發達繁華之地,現在卻沒落了,人煙稀少,幾乎荒蕪了。”


    “氣候變化,社會發展,中心轉移,正常的事情。”


    “計劃生育政策,你打算怎麽改?”


    “提倡優生,鼓勵多生。實行免費醫療,教育,降低人們撫育孩子的成本,不成為生活的負擔,才能多生快生。在社會上宣傳家庭家族觀念,多子多福曆來是中華民族的傳統意識,如果再加一項獎勵措施,更能推動生育政策的實行,提高生育率。”


    “其實實行無為,人口也會快速增長的,用不著麻煩。取消國家養老金。子由父育,父由子養。無兒無女,國家扶助。”


    “你是說我多事了?”


    “人們追逐財富,生活富足了,素質提高了,反而不想生太多的孩子,提倡也不起作用。”陳豔說,“六七十年代,社會公平,人民思想單純,家庭倫理意識樸素。一夫一妻,忠誠相愛。而且法律嚴格,對不良的性行為懲罰很重。現在由於開放,受西方腐敗思想的影響,有些人墮落了。找情人,養小三,明顯的違反婚姻法,幾乎不加懲治。特別是南方,妻妾思想還存在。聽說蘇城有一個鎮長,竟然養了十幾個情婦。”


    “嗯?”葉宇看向陳豔,這些事情,葉宇還真沒有注意,也沒聽說過。


    “對這樣的事情就不能無為而治了,抓起來殺了,不嚴不足以威懾。”


    “嗯。”


    “宜早不宜晚,不能姑息。”


    “是的。回頭向中央提個建議書。像嚴打運動一樣。”


    “紅梅在文化上的宣傳,也要加以篩選,百家爭鳴,百花齊放,庸俗的反而更能吸引人的眼球。”


    “有嗎?”


    “嘻嘻。心有光明,無視陰晦。我也是聽她們幾人說的,不是在網站上,而是鏈接上。有些人在評論區,發布一個鏈接,就能把人們的目光給引走。”


    “是嗎。奶奶的,不能姑息,我現在就給鄧原艾打電話,編寫搜查軟件,把這些汙穢的東西找出來,人也要讓當地公安局抓起來,嚴懲。”葉宇想了想。


    火已滅了,燒雞泥包落在炭火裏,被埋在裏麵。


    “再悶一會。我渴了,想喝水。”


    “我去給你買,再買點饅頭小菜,我們就在這吃午飯吧。”


    葉宇來到附近的小鎮,買好東西返回,卻不見陳豔的身影。葉宇放開心靈感應,陳豔從山腳下飛起,順著山勢上來。


    相視一笑,在山石上坐下,擺上食物,把泥包打開,濃濃的香味飄散。陳豔扯下一條雞腿,咬在嘴裏,“還是自然的東西好吃,嫩嫩的,你也吃。”


    葉宇卻不舍得吃,扯下腿翅膀,好肉都留給陳豔,自己隻吃點碎肉。打開酒瓶,先喝了一口,“所謂的糧食酒,兌了酒精。少喝點。”


    陳豔喝慣了媽媽釀的好酒,對別的酒沒有了興趣,隻是過過酒癮。


    吃著菜,喝光了一瓶酒,“還是北方的饅頭好吃,有勁道。”


    “下邊的小鎮是個山羊的集散地,生意挺興隆的。羊肉館有好幾家,卻不太講究衛生,羊腸羊雜碎沒清洗幹淨扔大鍋裏煮,也沒加大料,太膻了。”


    “這塊不像是牛肉?”


    “是野鹿肉。這裏的肉類真是便宜,牛肉才兩塊錢一斤,一大碗羊肉湯才五毛錢。”


    “這裏也以養殖為主業的嗎?離草原還遠著呢。”


    “居民少了,粗放養殖,比種糧食效益更好。這裏是一個回民聚居點。”葉宇說,“沿海和內地差距還是相當大的。要發展起來需要十年甚至二十年的時間。”


    “人口增加就會加快的。”


    “發展這裏的經濟,基礎設施要加快建設。這裏還沒有建通訊基站,離鐵路線很遠,隻有一條公路。”


    “外國的也不是全是壞蛋,國內的也不是全是好人。民族不同,歸屬心不強。就象狡斥人,滿世界的遊蕩,對哪個國家哪個民族也沒有同化感。劣根性是無法除去的。”陳豔說出一段讓人費解的話來。


    葉宇卻聽得出陳豔的意思,沉思不語。


    “單一的世界,不如多樣的世界美麗多彩。”


    “是的。我們也不能做出完全的統一。相融相合,留待後人去做吧。沒有外敵,內部也會成為敵對。大同世界不過是個理想罷了,總體上達成就行了。”


    “那你還想著滅西方嗎?”


    “祖龍大陸是要拿回來了。西歐資源貧乏,動其根本,沒有它再次興起的機會的。有競爭,才能長盛不衰。我們也不能什麽事都做到。”


    “你要是不加以約束,就這幫乾坤衛也能攪得西方不得安寧,離滅亡不遠了。被壓迫的民族有了機會,不會比白人心軟的。”


    “因果循環。”


    “宇,你是喜歡兒子還是女兒?”陳豔依到葉宇肩上,拋開剛才的話題。


    “嗯,都喜歡吧。”


    “選一個嗎?”陳豔頂了頂葉宇的胸口。


    “都要。”


    “感情不是你來喂。”


    “買幾頭牛,喂牛奶。”


    “不,我自己喂。”


    “剛滿了二十歲,就要生孩子了。心理上還沒作好準備呢。”


    “不用準備,孩子們降世,自然就會了。”


    休息了一會。兩人再次出發。再向北,進入了山區,荒涼寒冷,積雪覆蓋著山頂。中原已有了春的氣息,黃河已北卻仍是冰天雪地的景象,寒意逼人。


    風雪滿山林,野徑穀壑深。


    萬裏關山路,天涯斷腸人。


    老馬失舊路,徘徊古津門。


    巍峨數太行,歸途欲失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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