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年節,杏林院仍然如往常一樣,前來求醫的絡繹不絕。隨著名聲的提升,各種疑難絕症患者都抱著希望,以求得到醫治,解除痛苦,延續生命。


    這一天,來了一位年輕女人抱著孩子來求醫。因鄭加樂回家相親,葉宇臨時代替他坐門診。


    女人抱著孩子進來,一進門就看到葉宇,這張家喻戶曉,英武俊逸的臉已被人們深深的記住。


    “啊,葉,葉帥!”女人喘著大氣,驚訝地看著葉宇,“您,您在這---。”


    “大嫂好,現在我是大夫,中醫先生。您是來給孩子看病的吧?”葉宇優雅的神態,和氣地說。


    “是,是的。想不到會遇到您,還要勞煩您來給孩子看病。”


    “哈哈,師弟有事,臨時客串了一下。不過,您放心,我的醫術很高明的。”


    “我知道。您如神明一樣,無所不能。十二聖徒還是您教出來的呢。”


    “聽誰說的。”


    “老百姓都這樣說。”女人眼裏流露出崇拜的目光,激動不已,“勞煩您給我孩子看看吧,這下有救了。”


    葉宇一邊和婦人說著話,一邊仔細地打量著懷裏的男孩子。二歲多的小孩子,頭部明顯的超出常態,皮膚也呈不正常的白色,眼睛不是小孩子應有的清明,顯得有些木然,混濁。精神不足,有些沉昏,如老年人一樣的。明顯的不正常,卻又看不出哪裏的問題。葉宇伸手摸了摸小孩子的手腳,有些軟,無力,骨骼發育有些不正常,竟有些畸形,現在還不明顯,長大了就會落下殘疾,什麽樣的形狀都可能出現。


    葉宇沉吟,從來都是隻看一眼便能望出病症所在,一粒藥丸解決問題,今天卻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狀況,而且奇怪到不知是什麽病症,原因是什麽呢?葉宇不覺站起,緊皺著眉頭,來回的邁了幾步。婦人看著葉宇的身影,心情有些沉重。連葉宇都沒有法子嗎?大醫院看不透病症,給治了半個月,不僅沒治好,反而更加的嚴重了,這才想到來這裏求醫。真是可憐的孩子!


    葉宇沉思了一會,進入智慧空間反複的思考,還是先問問吧。


    “大嫂,這孩子什麽時候出現這樣的狀況的?”


    “小時候就有了,隻是沒在意,最近才覺得不正常,頭這麽大,明顯的不對啊,我就想著給孩子查查,大醫院裏也查不出毛病,說是正常的,長大後就會好了。可這也太糊弄人啦。又到其它的醫院裏查,查了五次,都說沒問題。後來省醫院給吊了幾瓶水,誰知道越來越嚴重。醫院也不給治了,讓抱回家養著。這才想著來這裏求醫。您有好法子嗎?孩子有救嗎?”


    “別著急,大嫂,孩子雖然不正常,卻沒有生命危險。從表像上看,是中了一種慢性的藥毒,不致命,卻影響正常生長。”葉宇說,“怎麽中的毒呢?環境的輻射,不會深入內腑,一定是吃的東西。平時都是給他吃哪些食物?”


    “吃的?吃的不差啊。家裏生活條件好一些,從小我沒多少奶水,就補點奶粉,一歲多,就斷了奶,隻喝奶粉,後來添點肉汁米湯,他也不好好吃,隻喜歡喝奶粉。”


    “奶粉帶來了嗎?”


    “帶啦,路上怕他餓著。”


    “拿來我看看。”


    “嗯,包裏裝著呢。”說著,從背包裏取出半包的袋裝奶粉。


    三鹿奶粉,國產品牌。在國家挺出名的,好多家庭都是用這種奶粉。葉宇聞了聞,正常的奶味,沾了一點在嘴裏嚐了嚐,感覺有些不正常,些許的刺激神經的毒性藥粉。


    “您先坐一會,我請教媽媽,她會找出原因的。”葉宇說。


    “聖尊。”女人重拾希望。


    葉宇帶著奶粉來到實驗室,“媽,您看看這種奶粉有問題嗎?”


    楊英接過奶粉袋,聞了聞,沒啥異味,用手指沾了一點,在嘴裏嚐了嚐,“有一種微毒的成分,像是化學品。這要化驗一下才知道。你找雪兒去吧。”


    葉宇又來到另一間實驗室,趙雪兒不願意坐診,唯獨喜歡跟師傅一樣配藥,實驗,研究。讓吳玲給配置了一套儀器,成天的在搗鼓,她走的路子和師傅又有所不同。在中醫的配製上加入西方的化學藥劑,想走中西結合的路。


    “師兄,咋有空來這裏。有啥事嗎?”趙雪兒抬起頭,歡喜地問。


    “聽媽說你這一套儀器,可以做化驗的。來,化驗一下這種奶粉裏有什麽化學品。我懷疑是一種慢性的毒藥,可又分析不出來是什麽類型的毒。”


    “好的。不過要稍等一會,半小時才能顯出結果來。”


    “好吧。”


    “怎麽判斷出奶粉有問題的?”


    “遇到一位大頭娃娃,問不出什麽原因,隻有這種奶粉不正常。”


    “大頭娃娃?嗯,前一段時間也有幾個這樣的症狀,開的藥劑是清胃蓮花湯。不知效果如何,過後也不見回頭複診。”


    “那隻是治表,不能根除。什麽時候學會糊弄人啦。”


    “可是,沒有對症的藥啊。也許這種湯劑就能治好了呢。”


    葉宇不再多說,返回了診所。


    “先給孩子服下這包藥劑。這種奶粉以後不要喂了,兩歲大的孩子也能吃饃飯了,還是正常的食物養人。”葉宇說,“沒有特效的藥,這種慢性毒,隻能慢慢的排出。因為毒性散布全身,腑髒,甚至骨骼。”


    “隻能這樣了嗎?”


    “不用擔心,毒性不強,不會致命,慢慢的會恢複的。”


    “嗯,謝謝葉帥。”


    婦人抱著孩子走了,葉宇卻無法釋懷,一直記著這事。中午,葉宇來到實驗室,趙雪兒的化驗出了結果。


    “這是化驗單,奶粉中含有的成分都列出來了。牛奶,摻加十三種元素,其中化學品五種。你自己看吧。”


    “雪兒真本事,以後成為一位偉大的化學家。”


    “現在就是。沒有逃出我的眼睛的東西。一切物質盡呈眼前。”雪兒自豪地挺挺胸,“師兄的判斷是對的,這種奶粉毒性很強,帶有麻醉性,讓小孩子產生信賴性。特別是一種叫三聚氰氨的化學品,毒害人的神經,會引起小孩子畸形發育。大頭娃娃就是它的問題。”


    葉宇看著清單,聽著趙雪兒的判斷,心中不由湧起無盡的憤怒。


    “這夥雜種,殺!”


    “殺誰?”趙雪兒被嚇了一跳,還沒見過葉宇生氣的樣子。


    “你說呢?造這種奶粉的人是不是該殺?”


    “活剝了也行。”趙雪兒現在專心化驗,心情平穩,不受外界的影響。


    “這個提議不錯。”葉宇說著,快步走出。


    和媽媽講了這件事,楊英也是壓不住氣憤,“一袋奶粉說明不了問題,一個病例也顯得證據不足。”


    “我知道了。”葉宇不再打擾媽媽。


    中午也沒吃飯,輾轉各地,在幾個城市,鄉鎮買了十幾袋這種奶粉,交給趙雪兒,全部化驗一遍。又叫上陳豔,各自分頭去走訪,專找幼兒家庭訪問。


    傍晚時分,兩人回來,心情都很沉重。葉宇訪問了十三個家庭,有這種大頭症狀的七個,陳豔走訪了十五個家庭,八個有大頭症狀的。


    不用再多問了,一定是奶粉的問題。


    化驗的結果也是同樣,一個牌子的,成分沒有區別。


    “又要當惡人啦。”葉宇歎了口氣,“不過,這種惡人正是我願意做的。”


    “可以問責,讓他們來做。”


    “難消心頭之氣,念頭不通達,如何進步。不僅要殺了他們,還要讓他們身敗名裂,遺毒萬年。”


    “唉,就他們也配。”陳豔少有歎了口氣,“可惜中央裏沒有我們勢力。全是一群老家夥,也不死。”


    陳豔說句笑話,也沒緩解葉宇的心情。


    葉宇打開可視電話,連通衛生部電話,“我是葉宇,現在常委的名義下達命令,衛生部全體人員,十分鍾之內到齊,開會。逾期沒有出現在電視會場,以贖職罪論處。”


    語氣強硬,不容商量。


    葉宇又連通領導的可視電話,沒說明什麽事,隻提出邀請他們參加會議。兩人同意,一同出現在電視分鏡頭裏。葉宇想了想,把羅部長也叫進了會議。


    衛生部官員一個個出現在屏幕上,十五名成員,部長,副部長,專員。十分鍾時間到,來了十四名。


    “缺席了一位,叫李先進是吧。什麽情況?”葉宇叫出缺席的人名。


    “打了電話,沒接。正叫隨從人員找他。”


    “羅部長,你的任務來了,立即吩咐就近的警察去抓人。先以贖職罪押起來,審查清楚,再定其它罪名。”


    “好的。”羅部長現在是言聽計從,不多問一句。


    其他人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現在會議開始。”葉宇收拾心情,“把兩位領導人喊來,主持會議,以把握方向。下麵我來報告事情。”


    “今天我在家行醫,接了一位患者,兩歲多的小孩子。症狀是發育畸形。頭部特別大。姑且叫大頭娃娃吧。以我的醫術,竟然看不透症狀原因,找不到醫治的良方。真是慚愧。經多方走訪,二十八位同樣症狀的大頭娃娃,同時化驗出了造成這個症狀的源頭,就是這種叫三鹿的奶粉。化驗單是這樣的,”葉宇把化驗單放大,呈現在所有人麵前,“奶粉裏添加了十三種配料,五種化學品。各位都是衛生部的官員,看得出這幾種化學品的作用和對人體的危害吧”


    眾人看著清單,越看越是驚心,冷汗濕背。


    “這種三聚氰氨,是一種麻醉劑吧?”


    “是的,添加到奶粉裏,起到誘食的作用。”


    “為了讓小孩子喜歡喝這種奶粉,竟然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拍著麵前的桌子,臉氣得透紅,兩眼圓瞪。


    “別說我誣陷你們,自己組織人去查查,全國有多少這樣症狀的大頭娃娃,自己去化驗。不僅這種奶粉,也不僅是奶粉,其它的食品也要檢查。要有結果。”葉宇說。


    “李先進抓到了,正在娛樂場消遣呢。”羅部長報告。


    “以瀆職罪,嫖娼罪論處,再加上貪汙受賄罪。審問審問,公布其罪行,立即槍斃。”葉宇不管他人怎麽想,武斷地說,“間接的被我弄死的少說也有兩三億了,弄死幾個壞蛋就當處理垃圾了。”


    “用不到你出麵,我來做吧。”羅部長說。


    “你能做決定嗎?這次行動,我親自主持。羅部長為副手,負責抓捕。先抓一批三鹿相關的人員,然後在全國突擊檢查食品安全。下個調子,嚴厲打擊。禍國殃民,不管是誰,一律嚴辦。該殺的絕不容情,該判刑的判刑。這個年節不讓我好過,就殺一批泄泄憤。”


    “同時做好宣傳工作,做好受害者的安撫工作。”


    “既然你們搶著當惡人,我就不爭了。事情你們做吧。我要說的是,資本是邪惡的根源,倡導需求論,講奉獻,才能根除罪惡,創造美好的社會環境。”葉宇說,“這種倡導是長遠的,靠監督不是長久之計。我會在網絡上進行這方麵的宣傳。”


    會議結束。葉宇關閉了電視。


    緊接著,在全國迅速掀起一場事關人民生活安全的檢查行動。以公安部門為主,衛生部門為輔。商店裏出售的,工廠裏生產的,包括飯店,菜市場,全部徹底的進行一次突擊檢查。結果出來,一律關停,相關的人員抓捕關押,審訊。


    葉宇連續的在網絡上發表十幾篇文章,從健康的角度,養生的話題談食品,保健,引導人們認識食品問題,生活質量問題。以及生產的目的,人人為我,我為人人,害人的事不可做。每個人都是創造者,通過誠實勞動,創造性的發明獲得報酬是正當的,是值得人們尊敬的,是光榮的。理論上的論述,結合大量的事例說明,引人深思,發人深省。


    兩相結合,人們在認識打擊食品犯罪的同時,也產生了同仇敵愾的意識。紛紛起來檢舉揭發各種違反食品安全條例的不正當行為。


    特別行動,如狂風暴雨。


    三鹿公司相關人員被抓捕了一百多人,所有知情者一個也不放過。研究員,生產者,公司領導,相關的檢查單位領導。公開審判,公開宣判,不給留一點餘地,以毒害人們生命的罪名,立即槍決。由此帶出來的幾個案例,相關人員也被判處死刑,執行槍決。被判處刑罰的違法人員多達十餘萬人。沒收財產達到千億。


    在生氣之餘,也舒了口氣,剛發出去的錢,一下子又回來了。


    在年節之前,連續五天的突擊行動,算是一個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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