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中,人們都入睡了,沒睡著的也毫無精神的靠著後背。葉宇百無聊賴,隻得拿起陳豔看的醫書來觀看,翻看了幾頁,也沒有興趣。沒有共同商討的氛圍,自己學能堅持下去需要有目標和毅力。看看周圍,僅有的幾位乘客也是似睡非睡的,車廂內十分安靜。葉宇站起來,用衣服蓋住陳豔的腿,看看沒有顯露什麽,放心的在車廂裏走動。不想招人眼球,把校牌取下來。車廂門處,有人站在那裏抽煙,列車員就在旁邊的小房間裏,看見了也不管。不敢走遠,又轉身回來。沒有什麽異常,又走向另一邊。車廂裏隻是零星的幾個人。有些不解,慢車人滿滿的,快車怎麽沒多少人坐呢?沒停留,又轉回來。坐到陳豔旁邊,靠在後背上,輕輕的拉了下陳豔身上的衣服,陳豔身子動了動,夢中呢喃著,“哥哥”。葉宇起身,雙手抱住陳豔,輕輕的把她身子移動到中間,緩緩的放下,讓陳豔斜著身側臥著,雙腿卷曲著,頭下枕著小包。這樣更舒服一些。然後再把臉和身子用衣服蓋住。坐在陳豔的腿前,安靜的靠著。


    車在黑暗中不斷的前行,好久也沒有停靠了。一彎殘月映在車窗外,讓人知道車向西南方向行駛。沒多久便又轉了向。窗外有著朦朧的月光,似乎映現出一些山的輪廓。其它的一無所見。這種不知前途,不知命運去向何方的迷茫,讓人有些無著落。


    葉宇有些昏昏,強迫自己醒著。怕禁不住睡著了,便站起身來,在車廂裏來回的走動。不時的轉頭看一眼,有些太過小心了。覺得精神清醒了,困意消去,便又回到坐位上,擋著陳豔露出的腳。又翻開醫書觀看,希望能找到讓自己感興趣的地方。慢慢的沉浸其中,想弄懂這藥方裏為什麽要用不同的量,是怎麽得出的這種配方的?這時,過來兩個男人,坐到葉宇對麵的空位上。葉宇隻是看了一眼,便不作理會,仍然低頭看書。心中卻有些警覺,覺得來人有些不太正常,不找他說話,隻是安靜的坐著,而且現在不是上車的時間,來的太過蹊蹺。這時,又走來一個人,徑直走到葉宇的麵前,“查票,拿出來查查。”


    葉宇抬眼看他,不是列車員的製服,姿態也不正規,像個混混的模樣。


    “剛查過,拿走了,現在沒在手裏。”葉宇說道。


    實在有些讓人惱怒。免不得會打擾到陳豔的休息。


    “我看你們是偷上車的,補票,把那個喊醒,跟我走吧。”


    “補票也不用跟你走,開票的本本呢?不會是假冒的吧。”葉宇說。盡量的小聲,不想驚醒陳豔。


    “小兄弟,沒票就要補,逃票是不對的。”對麵坐著的一人勸道。


    “要多少錢,可以給你。”


    “跟我走,到那邊去交錢。”


    看來是想把人先引過去,不想在這直接動手。葉宇不動,不想理他。


    那人動手,想拉開葉宇。葉宇支開手,把他引開一點,“不要動手啊,先警告你。不然我就報警。”


    “笑話,逃票還想報警。乖乖的過去,啥事沒有,不然抓你進局子裏。”


    葉宇不理會,仍然坐著。感覺著身後陳豔動了動,果然把陳豔驚醒了。陳豔坐起身來,睜開雙眼,美豔的臉顯露出來,曼妙的身材,讓人看得幾乎停止呼吸。怪不得那小子說這裏有個美女,不枉走這一趟,冒點險也值得。


    “怎麽啦?哥哥。”陳豔仍在迷惑中,似乎夢中喊著哥哥的,而不是平常都是叫宇。


    “大美女啊,”那人眼神邪邪的,不自覺的流露出淫態,“跟我走一趟,不然有你們好看。”


    “為什麽跟你走?你是誰啊?”陳豔好聽的聲音傳來,充滿著誘惑。弄明白事情,陳豔故意的調對方的邪念。


    “別管我是誰,到了楚州就要聽我的。跟著走,不然把男人打殘了。”那人壓低了聲音,威脅著陳豔。


    “原來你們是流氓啊。這麽狠,不怕警察抓你們。”陳豔裝作害怕的神情。


    “來到這裏,警察也不敢管我們。嘿嘿,走吧,免得傷著你。我最不想用強的啦。”說著就要去拉陳豔。


    葉宇看出陳豔的故意刺激。既然如此,就讓她看看男人的本事吧。起身擋住,把那人推到過道上。大聲的喊道:“這裏有流氓,調戲女人。列車員,列車員---”


    車裏的人都被驚醒,看著,卻沒人動,沒人出聲。列車員也不見蹤影。看來真是流氓黑社會的場所,警察也不敢管啊。唉,第一次出門竟然遇到這樣的事,真是不利啊。難道這外麵的世界真要讓自己不得安寧?垃圾太多,清理不過來啊。


    “喊也沒用,隻管喊,嘿嘿,再不聽話,先打殘你,把你女人帶走,別想著會回來。乖乖的跟著走,過後放你回來。”


    “光天化日,你們公開的作惡啊。還有沒有天理了。”陳豔叫著,更加的驚恐,“有沒有好心人幫幫我們啊。警察呢,列車員呢,我要報警,流氓要強迫婦女了。”


    可是仍然沒有回應,另兩人也不裝了,淫態流露,一點也不驚慌。圍上來就要抓住陳豔。葉宇伸手抓住兩人,全拉到過道上。


    “小子,敢先動手,”一人凶狠的叫著,一拳向葉宇打來。葉宇閃開,看得出這三人都是練過武的,出手迅速凶狠。車上的人驚叫著,紛紛躲開,跑到另一節車廂。


    看到葉宇閃開,另一人走向陳豔。


    葉宇不再隱藏,既然這樣,別怪少爺出手重了。這樣的社會竟然還會有這麽猖狂的行為,看來社會並不是自己想象的太平啊。有這樣的妻子,不知前路還會經曆多少次這樣的場景。有的忙了,不過也很提神呢。


    先是抬起腿來,正正的踢在那人的腰部正穴,先廢一個。在另一人又打向他時,撥開來勢,一拳打在他的胸口。沒等第三人反應過來,一把拉住,把人壓到腳下,用力踩下,隻聽咯的一聲,筋骨錯位。


    三人被製住,全身癱軟,叫也叫不出聲,葉宇把他們拉到座位下趴著,“以為是高手呢,原來是小混混啊,亡命徒啊,仗著不要命嚇唬人的。”葉宇坐到座位上。輕蔑地看著扭動的三人。“沒本事別出來混啊,還想著調戲女人,都是垃圾啊。”


    三人爬不起來,叫不出聲,卻並不服軟,眼中流露著極度的凶狠,大有下一步找人拚命的架勢。


    “說,車上有幾個同夥?不說,筋給你扯斷,讓你終生癱瘓,別想下地。”葉宇抓住一個,捏住那人的肋骨。有了一點借力,那人提起一口氣起來,“敢傷我們,等死吧你。”


    “硬漢啊。不說是吧。”葉宇另一隻手在他腰間連連點下,每一個點指都讓他全身直抖。不覺涕淚交流,卻又叫不出聲來,等了一會,葉宇再次抓住肋骨,讓他喘口氣,“說不說?”


    那人不再凶狠,眼裏全是驚恐,看到葉宇作勢又要點他,忙說:“別,我說。在前麵的行李箱,我們沒有想傷害你的,放了我們吧,誤會。”


    “打我女人主意,是誤會嗎?你的女人讓別人玩嗎,你沒女人,你有媽吧?想不想讓人當著麵玩呢,一群畜牲,全部該死。”


    “放了我們吧,不再招惹你。我們是六合道的。朋友跟的大哥是哪位?”


    “看來你是緩過勁了,說話挺利索啊。走,帶著我去行李箱,找你們管事的,我跟他談,你還不夠格問。”


    “好的,好的。”那人連忙答應。“他倆。”


    葉宇用腳在那兩人身上踢了兩下,兩人扭著,慢慢的爬起來,剛才的一幕看得清楚,再也不敢有半點的動作。葉宇跟在他們身後,走向前麵的車廂。一個個乘客不敢多看,全躲著眼光。向前走了兩節車廂,便是行李廂了。見到三人來到,沒有帶來美女,反而跟來個年輕人。


    “怎麽這麽久,不會是先玩夠了才來的吧。”


    葉宇看向車廂,隻有三個人。當下再不耽誤時間,迅速向前,拳腳並起,連續出招,先把先前三人打倒,再奔向另外三人。三人站得分散,隻有一人沒來及反抗被打倒,另一個舉手招架,不得不再出一招。最後一個有些不可相信,直到葉宇來到近前,他才大叫一聲,伸手從腰間抽出匕首,向葉宇刺來。這樣的動作對葉宇沒有任何的威脅,閃開後一拳打在他的腦後,直接暈倒。


    唉,歎了口氣,黑社會竟然猖狂到政府不敢問的地步。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不容情了,早死早脫生,來世做個本分人。一個個抓起,在身上點住死穴,扔到行李廂的角落裏。整理一下,擺出睡著的姿勢。然後才翻了一下幾人的身上,並沒有什麽物品帶在身上,倒是在一張小床上放著一個箱子。打開後,發現裏麵全是首飾珠寶之類的東西,看來是搶來的。這群惡徒,什麽壞事都幹啊。葉宇找一塊布把東西包上,順手把箱子扔到車外。沒有什麽零亂的跡象,轉身原路回來。


    時間並不長,車上的乘客仍然處在驚恐中,並沒有注意到葉宇。唉,人就是會忍。怪不得這趟車上這麽少的人呢,原來是有劫匪啊。


    回到原來的車廂,沒有別的人在,隻有陳豔站在車廂的走道上,看到葉宇回來,輕笑了一下。“怎麽樣,沒挨一下吧?”


    “這些垃圾東西,出手都是多餘。戰利品,送給你啦。”葉宇把東西放到座位上,又來到洗手間,洗了洗手才回來。


    “拿這些贓物,怎麽出手呢?”


    “不是什麽髒物,當是出手的費用啦,上麵又沒有名字,誰拿著就是誰的,不想用,可以賣掉。”


    “我從不戴首飾的,多餘,累贅。先帶著吧,找時間賣掉,嘻嘻,又發了一筆。”陳豔一點也不擔心,“宇,處理幹淨不?”


    “打惡務盡,不留後患。昏迷三天,醒來也身不能動,口不能言,三個月後聽天由命。這樣的惡人,不狠心會找我們麻煩的。”


    “不用放心上,我支持你的做法,這趟車上,我一上來就發現不太正常,不會隻有這麽幾個上車的。原來是這麽回事。”陳豔說。


    “可以安下心來了。接著睡吧。”


    “換你睡了。宇,你的校牌呢?”


    “剛才摘下,在兜裏。”說著拿出來,重新別上。


    “正好,一個車廂沒別人。你睡吧,我看著。剛才辛苦了,以後出門我要把自己畫成醜八怪,惡心人的那種,省得給夫君惹禍端。”


    “挺有自知之明的。”說著,躺在座位上,放空身心,不一會,沉沉的睡去。


    陳豔在過道裏來回的走動,全不把剛才的事放在心上。原來的人陸續的回來,看到被帶走的小夥子好好的回來,美女什麽事也沒有。也不敢多問,坐回原位,繼續裝死。事不關己,保護自己是本能,陳豔也不去責怪別人,平平常常的表情,走來走去,全不把人放在眼裏。列車上的乘員終於露出頭來,陳豔不說,她們也不過問。隻是有些不解,土匪行善了,放過了他們倆啦?管什麽閑事,車長也不管,我們更管不了。這樣想著,卻仍然心中不安,還是找找門路,不在這趟車上工作了。遠離這種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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