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帶著小梅回到家,小梅跟在陳豔身後,鬧著讓她教武術。因為在村裏玩耍,被同伴打倒了。陳豔也不做飯了,拉著小梅在樹蔭下,一招一式的教。一個想學,一個會教。到吃飯的時候竟然教會了一整套拳法。看得葉宇有些無語,天賦也能傳染嗎?


    “每天早起傍晚練兩遍,下午我再教你另一套,保準能打過別人,誰也別欺負我的小妹。以後,看誰不順眼就揍誰。”陳豔鼓動著。


    “我看,以後你開個武術班,保準能掙到很多錢。”葉宇說。


    “家傳武技,豈能外傳。”


    葉媽也是無語,真怕把小梅給教成野丫頭。她平時也隻是教小梅簡單的身體鍛煉,從沒有教過招式。


    得到真傳,小梅對陳豔無比的崇拜,粘著陳豔。


    “你是我第一個徒弟,以後打架不準打輸了。給我丟臉,我可要罰你的。”


    “我一定好好練,哥要是欺負你,我幫你揍他。”


    “好的。可是現在還打不過他,還要努力的練習才行。”


    “嗯。”小梅眼裏全是堅定。


    “練武先教武德,小梅,以後不要隨便和人打架,和小朋友要友好相處。”葉宇說。


    “可是,花姐幫他弟弟打我,比我大好幾歲呢。吃過飯我就找她再打一架。非要把她打哭了。”小梅倔強地說。


    “這孩子。”爸聽到也不知怎麽教育。


    一家人吃著飯,隨便的說著話。其樂融融。


    下午,陳豔繼續教小梅武術,葉宇找了根木棍,給小梅刻一支木劍。既然教了就多教一些。


    葉媽也跟著指點,連同兩人也進步不少。爸沒參與,去了地裏。


    “不出手則已,出手就不留情,一擊致命,打得對方無還手之力。要知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當年我十七歲時,遇到攔路的,覺得我一個小丫頭好欺負,放下槍來抓我,被我趁機放倒六個,全打殘廢。不過,現在不是好勇鬥狠的時代了,打傷人不好,隻當鍛煉身體了。”葉媽交代著。


    葉宇跟著練,卻無法做到陳豔那樣的自如。“這是女人練的,你不要學。”葉媽說道,“大老爺們扭來扭去,成什麽樣?”


    反正陳豔一學就會,葉媽把所學的招式套路全展示給陳豔看,沒時間多解釋,讓她自己揣摩。


    想不到媽也有這麽高的武學造詣,早回來幾天跟媽學學多好,現在也不晚,抓緊時間也能學個八成。


    一直學習到傍晚,實在有些累了。葉媽坐下休息,看葉宇和陳豔對練,滿眼的歡喜,帶著驚訝。沒想到兩人達到這樣的程度,自己也就是知道的多點,真打起來,不動用功力的話,完全不是陳豔的對手。不由得感歎,這個天賦是不得不承認的啊。看到兒子幾次被打倒在地,不禁有些心疼。


    “笨蛋啊,被媳婦揍。”葉媽在一旁歎息。


    “要不你來,豔出手從不經腦子。得能反應過來啊。”葉宇叫道。


    “疼嗎?下次不用勁了。”陳豔關心地問。


    “鄙視我,看我餓虎撲食。”趁著陳豔停下,葉宇一個跳撲,把陳豔壓倒在地。陳豔扭身忙翻起。


    “你耍懶是吧,看我不打得你滿地滾。”陳豔氣道。


    雖然這樣說,兩人仍然默契的對戰,見招拆招,隻練武技,不使功力。


    小梅在一旁自己練習著剛學到的套路,打得有模有樣。


    院子太小,不能耍開劍術。兩人也沒再展示。


    洗過澡,吃過晚飯。一家人坐在門前的路邊,幾家鄰居也坐到門前,相互說著話。


    “小宇,你們倆成天忙啥呢?也見不到人。”二嬸問。


    “在外公家,幹活呢。”


    “聽說你輝哥到你舅舅工地上幹活,你也在那幹的嗎?給多少錢?”五嬸問。


    “沒多少錢,掙了三百多塊錢。”


    “不少啊。哪天你給說說,讓你五叔也跟著去?”


    “家裏幾畝地,你自己顧得過來嗎?”二嬸說。


    “地裏能收多少糧食啊,還是出外幹活掙得多啊。”


    “行,讓五叔跟輝哥一起去吧,跟舅舅說一聲就行,他工地上正缺人呢。”葉宇隨意地說。


    “還是你小子本事,以後不用幹農活了,吃商品糧了,成公家的人啦。”五嬸羨慕地說。


    “讓你家小子認真讀書,將來也考大學。”二嬸說。


    “小子笨蛋啊,數學才考了六十分,剛及格,沒出息,隻能在家幹活的料。”五嬸無奈地說,“學校就那幾個老師,沒個教的好的,還有那個袁老師,大隊書記的閨女,剛初中畢業,連高中都沒考上,就去教初中,能教好才怪呢。”


    “工資才二十多塊錢,誰願意教書啊。”


    葉宇第一次聽說老師的工資,有些不相信,這麽點工資,連吃也不夠啊,怎麽這麽少的呢?想起學校的幾位老師,樸素的穿著,節儉的用品,不勝唏噓。是不是到學校去一趟,買點禮物,報答一下,也算回饋吧。


    陳豔則沒有什麽反應,和小梅玩著兒時的遊戲。


    一輪圓月在東方升起,皎潔的月光撒下,清晰得如同白晝。偶爾的幾聲蟬鳴在樹枝間響起,輕風徐來,小小的農村院落安靜祥和。葉宇無比的享受此刻的安寧,沉浸在美好的月夜中。


    夜色如水入畫廊,低簷半掩話日常。


    窮家不舍歲月苦,鄉月圓時子在旁。


    夜色已深,眾人各自回家。


    葉宇說出自己的想法,陳豔思考了一下,“國家這幾年對教育挺重視的,成天喊著重視教育,重視人才。”


    “喊得越響說明問題越嚴重。國家還是窮啊,沒錢投入教育。你看現在,中學老師大多都是四五十歲以上的,還有些六十多退休了還返崗的。年輕人幾乎沒有。”


    “教育斷代了。八十年代的大學生快畢業了,今年不是新來好幾位老師嗎?”陳豔說。


    “上次我去學校玩的時候,見到幾位新來的呢,剛畢業的教高三的。”


    “別那麽感性了。以後我們有了能力,才可能幫上一些。”


    “你說的對,不想這些事了,天色已晚,娘子安歇了吧。”


    “應該我來說,相公安歇了吧。奴家給相公寬衣,感恩相公臨幸。”陳豔嬌嬌滴滴的小女人樣。


    “侍候好本大爺,提拔你當正室夫人。”


    “謝相公恩寵。”


    夜已深,四野漆黑,寂靜無聲。自然氣息彌漫,慢慢的向小樓匯聚,籠罩住緊緊結合的兩人。


    深沉的愛,無任何私心。隻有對方的純情的愛,讓兩人無任何的阻礙,真正的把身心交給對方。靈魂融合為一,進入二人的世界,忘掉所有的一切。心思百轉,交流萬千,融合為一。一切不明白的自然的通曉貫通理解。不知時間的長短,仿佛幾天,仿佛幾個月,又仿佛幾年,以前的所學如影般閃現,不斷的加深融匯,達到了以前百思達不成的高度。沉迷在其中,不知時光的流逝。陰陽流轉,五行變換,無形的氣息縈繞著二人,洗筋伐髓,改造身體。


    前兩次,隻是對身體的改造,而這次在機緣巧合之下,滲入靈魂,讓兩人不自覺的進入心神融合的狀態。開始引發隱藏的天賦。


    直到窗外透過一縷陽光,映在床頭,如夢幻般醒來。兩人輕輕的鬆開緊抱的手臂,四目相對。親密在心中流淌,相視而笑。感受真切,心中明了,完全的把自己的一切展現給對方,同心相印,再不分彼此。但是,他們仍然沒有意識到這種變化的起因,隻歸結為愛的純粹。


    “一夜過去了呢,真不舍。”陳豔癡迷地說。


    “你竟然這麽要強的性格,雄心鬥誌比我還強烈。”葉宇感歎。


    “隻知道你多知多學,沒想到知道的那麽多。讓我難以理解,你怎麽會有那麽時間讀書呢,沒有時間玩的啦。宇,太辛苦了。”陳豔憐惜地親了下葉宇的額頭。


    “都是外公逼著學,越學越是覺得知道的少。好多都有些模糊了,經過一夜的回憶,如剛學到一樣的清晰,還能理解深刻。這種狀態真是美妙啊。以後我們要經常的做,期望多次進入。”


    “嗯。真是讓人迷戀啊,我一下子變得聰明了,再也不用擔心跟不上你,和你雙宿雙飛,共成大事。”


    “好,我們夫妻同心,還有什麽達不到的呢。”


    一夜的纏綿,兩人沒有任何的疲乏,反而精神十足,神清氣爽。陳豔仍如以前一樣的自如輕盈柔軟,眼睛仍如秋水般的迷人,顯得更加的深邃,透著知性的光芒。全身透露著誘惑的神韻,讓人不敢直視,不可侵犯,有種自慚形穢的錯覺。葉宇則透著男人的氣概,顯得成熟了許多,優雅中無形的散發出自信,讓人心生仰慕。兩人心知,自覺的掩飾一下,不表現出來。洗過澡,陳豔穿著打扮一番,緊束著身材,又變成那個清純的學生模樣。


    “你這樣很有迷惑性啊,難以真正的看出你的本來。”


    “要人家看啥,隻讓你看。”攜著手,一起下樓。


    “姐,才起床啊,我都練了兩遍了。準是哥在搗亂,不讓姐下來。”小梅叫著,氣鼓鼓的看向葉宇。


    “今天再教你一套,在家好好練,不要出去玩啊。”陳豔拉著小梅,在樹下一招一式的教。葉宇走出門,在村裏隨意的轉了一圈。


    一個早上,陳豔教會了小梅一套拳術,小梅雖不解拳法的要義,卻也有模有樣的。


    “好好練,明天再教你。”


    小梅認真的點點頭。陳豔不由羨慕起葉宇的一家,這樣的小孩不用多費心,知道自己學習。將來自己生的孩子也會這樣吧,不由期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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