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時,車行不快,一路說著話,來到了外公家。


    “事情辦好了,外公。”葉宇主動來到書廳,對外公說。


    “好,你們自便吧。”外公專心的做畫,隨口說道。


    幾位坐在一旁的友人看到兩人。知道是楊老的家人。


    “外公,我們想去五女湖釣魚。”陳豔故意搗亂。


    外公思路被打斷,直起身來,“先把吳老給你們的書背會了。”


    “會背了。”


    “那就----”外公思考了一下,“小宇,把那本金匱要略找出來,背會了。”


    “啊,”葉宇不由驚歎一聲。拉著陳豔走開。


    “沒事找事,背書去吧。”


    陳豔吐下舌頭。


    “老楊,對孩子不能太嚴厲了,那種書看看就行,用不著背會的。”一位老頭說道。


    “讓他們安分下來。”


    “我看老楊是沒啥可教了。哈哈。”


    “這兩個孩子就是今年考上大學的兩個學生吧?都出在你家啊,老楊真是好本事。”


    “小宇是我外孫,那女孩子是小宇的對象。跟著學武術,笨著呢。”


    “這麽聰明的孩子還說笨,其他的孩子更不入老楊的法眼啊。”


    葉宇並沒有按外公說的,看那種雜書,找出一本藥草書,進入自己的房間,和陳豔一起隨意的翻看。“這些東西隨便看看就行,不一定要強記。以後又不鑽研醫學,知道點皮毛就行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學習,完全掌握了穴位和經絡,雖然還達不到運用自如,卻也能熟記在心了。針灸術也基本上掌握了要領,術方沒有學會幾個,卻也並不礙事,畢竟又不是為了從醫而學,隻是作為練武的輔助手段。武學說不準達到什麽程度,外公會的基本教全了,剩下的隻能靠兩人在不斷的練習中自悟自創。要說是武學大師,也沒有個標準參照。外公一開始總是鼓勵,甚至是誘導兩人學武,最近卻一直提醒,批評貶低,甚至是極力的打擊,生怕兩人生出驕傲之心。


    學習無止境,醫藥學著作,看起來有些枯燥。理論說的似是而非,不易於理解。藥方也沒有說明文字,為什麽是這樣的組合?兩人也沒有心思去深究這種無聊的東西,隻是隨便看看,知道有這麽回事就行了。這些東西有些脫離了武學的路子,陳豔隻是陪著葉宇探究,有些心不在焉。葉宇也沒有多大興趣,隨便介紹一番這方麵的大概便又轉到經絡上。


    至於其它的雜學,葉宇這段時間沒有去看,專心的陪著陳豔鍛煉武學,學習經絡。特別是易學,葉宇連念頭也沒有興起,生怕引起陳豔的興趣。


    一直到中午,兩人才出來。


    中午吃飯時,聽大妗說:“上午在烏鴉山南溝,槍斃犯人呢。說是打死了五個。有一個是吳莊的,才有十九歲,真是可惜了的。”


    “犯罪就要伏法,有什麽可惜的。”外公說。


    “可是---”大妗也有些不知如何說,隻是心裏覺得可惜,“唉,聽說這孩子還算老實的,一時糊塗,犯了事,又沒作出多大的危害。就是在路上對一個女孩子吹個口哨。那女孩子就哭著回家,家裏人就去派出所報了警。這算多大的事,抓走不審不問,直接定個流氓罪,給打死了。”


    “這幾年確實治安好了些。”姥姥說。


    “在農村還好一些的,城裏更不得了,多是在家待業的青年,無事生非,不治不行了。”外公說。


    “可這也太狠了啊,教育教育不行啊。聽說去年抓了好多人,有繩子穿一串,沒地方關,隻得押在院裏。”大妗說。


    “經濟再發展一些就好了,有事做,違法犯罪的事就會少了。”外公說。


    算算在家沒幾天了,兩人感到時間緊迫,不願浪費,抓緊一分一秒學習。整理回顧這段時間所學的東西,找出其中的不足。有些現在可以問問外公解決掉,有些沒法,隻得放下,等以後有機會再來跟外公學習。


    “中醫學博大精深,針灸隻是其中一技罷了。各種草木藥性的認識和理解真不是一時可以記住的,還有無數的藥方。也許我們不用去記它們,隻需知道有這些方子就行了。以後遇到順便收集起來,隻當是興趣吧。畢竟我們學這些東西也是為了練武所用。”葉宇說。


    “要不是你堅持著,我早放棄了。真不是容易學的。本來以為隻要記住要穴就行了,看來要全部了解才能對武學有更大的幫助。好在現在記得差不多了。啊,宇,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稱為武學大師了?”陳豔問道。


    “算不上的。武學各有超絕的地方,別以為耍幾路劍法就厲害了。我們學的是堂堂正正的武學,戰場上衝鋒拚殺勇不可擋。可是還有無數的功夫呢,輕功,硬功,氣功,小巧的技能,以及偏門的偷襲絕招,令人防不勝防的,多著呢。”


    “是啊,越學越是覺得自己的膚淺。以後要勤加練習。”陳豔迷茫著眼神。


    “你有武學天賦,以後多與人交流,了解更多的武學套路,不是難事。我就不行了,隻有跟你學了。”


    “沒事,我教你,不用喊師傅。”


    “你敢答應嗎?”


    “那有啥不敢的,小龍女和過兒是師徒,還是情人呢。嗚嗚,聽到這個故事,就感動。”


    “我沒看過,郭靖黃蓉的也沒看過。”


    “我隻是聽寢室的同學講,也沒看過的。對了,宇,外公家怎麽不買個電視看呢?”


    “外公不喜歡看,怕吵。家裏有了電視,全村的要來看,豈不煩死人。”


    “也是。電視都是外國進口來的,國家怎麽不會製造嗎?”


    “剛剛起步,還要一段時間的追趕。”


    “核武器都能造出來,電視冰箱的不會造。”陳豔有些難解。


    “全方位的來說,和外國的差距很大,用上十年二十年不一定能趕上。畢竟國家窮啊,沒錢用在這上麵。不過最近幾年開放,國家進步很大也很快。”


    “國家允許個人辦廠,會有人做各種廠子吧。我們以後也可以做這樣的事情,先學習,再提高,說不定很快就能趕上甚至超越呢。”


    “個人資本的積累要有個過程。現在個人做的還隻是輕工業品,廉價的東西。說到這個,我想是不是了解一下這類電器,做一些前沿的高科技的東西。”葉宇沉思著說,心裏隻是有個想法,並沒有具體的方向。


    “這個等以後再說吧,江浙一帶商品發達,沒事的時候我們就去外麵看看。”


    “嗯。”葉宇不再多想,又回到眼前的事情上。


    五點,準時來到練武場。外公又教了一套劍法,講解了一番。兩人探討著,加深對劍法的理解。糅合各路劍法,融會貫通,運用到對戰中。


    看著兩人在院中追逐來去,身法變幻,劍招迭出,如一對生死仇人似的,變著法的置對方於死地的凶狠樣,外公也深受啟發,久已沉寂的內心不由激蕩起來。仿佛冥冥中有所感應,不自覺的走到大槍前,伸手抓住,一套槍法毫無征兆的舞了出來。氣勢不同往日,驚得葉宇陳豔停下追逐,遠遠的觀看。


    大槍變幻,仿佛幻影,招式超越了槍法的範圍,給人的感覺似乎雜亂無章,但卻更加的讓人難以招架。


    隻是幾十招,外公便難以為繼,大槍無力的脫出手,砸在地上。


    良久,外公好像從夢幻中蘇醒過來,迷茫的環顧,從地上撿起大槍,插在架子上。


    這時,兩人才走過來。


    “外公,您剛才練習的是什麽槍招?怎麽看不懂呢?”陳豔問。


    “有嗎?我也不記得了,隻覺得是胡亂的舞了一番。”外公說,實在是想不出來剛才舞了什麽,“你看得清楚,比照著舞一遍我看看。”


    陳豔走過去,抽出大槍,回想著剛才看到的招式,舉起大槍來,可是,卻一招也想不起來,不知如何比劃。隻得放下槍,“剛才您舞動的招式,看著簡單,卻看不懂,學不上來。”


    竟有這事?陳豔曆來都是隻需看一遍,便能有樣學樣的比劃出來的。


    實在無法說清,隻能歸於外公是隨意亂舞的,不成章法。


    天不早了,也沒有再深究。結束了練習,洗過澡,回了房間。


    晚上繼續學習穴位針灸術,直到很晚才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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