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什麽人啊!老不死的,能得你。”馬荷花罵罵咧咧的補了一刀。


    “行了,行了,別說了。”


    馬玲花一臉淡定。


    等魚上桌的時候,四人吃了起來。


    “需要加菜知乎我們一聲就成。”老板娘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了一句。


    “對了,你爹呢?”馬玲花放下筷子,問了她一句。


    “不知道,從小我就沒見過他。”


    “那行,你忙去吧!”


    “娘,你問她爹幹啥?”馬荷花好奇的問。


    “沒好嘛!快吃,吃了好幹活。”


    “幹啥活?”


    李忠國問了道。


    “你別管,吃好了跟著梨花去門口等我們就好。”


    李忠國撇了撇嘴,家裏有啥事都不告訴他,真是的,神神秘秘的。


    四人吃好的時候時間剛好來到了中午十二點,天看著格外的陰沉不說,還有些風雨欲來。


    “啪!”


    老夥計魚館猛得被馬荷花關上,桌上還還有她們吃剩的魚骨頭,還有鍋中冒著的熱氣。


    “我應魚娘多年之約來殺那孽畜,你知道吧?”


    “我知道,我姥姥給我留了信,隻是沒想到,你今日來了,我還以為等不到你了。”


    老板娘臉色有些蒼白,她娘最近老是在她床邊盯著她瞧,她就怕等不到她姥姥說的摯友,可是沒想到,她們來了。


    “碰!”


    剛才被老板娘帶進去的老婦人猛的推開了門,力氣很大,她滿臉陰沉的看著老板娘。


    “錦靈,說,當年你姥姥給你留的東西在哪裏?”


    現在的老婦人麵露凶神惡煞的表情,嘴裏發出野獸般的低吼,根本就不是人。


    “娘,姥姥知道有這麽一天,她也算到了,畢竟作為錦鯉精她也是有些本事的,可是你辜負了姥姥對你的期待,你吃人了。”


    “閉住,我本就不是人,吃人怎麽了?不是很正常嗎?”


    “正常?你吃了我爹,吃了我男人,吃了我男人的父母,還有我爹的那些親人,你太殘忍了,你是魔鬼。”


    錦靈情緒有些崩潰。


    老婦人那原本就扭曲的麵容在癲狂中愈發猙獰,額頭上青筋暴突,像是一條條蜿蜒的毒蛇。


    她的雙眼閃爍著詭異的紅光,仿佛兩團燃燒的地獄之火,那裏麵沒有一絲人性的溫度,隻有無盡的瘋狂與怨恨。


    “他們都該死!”老婦人嘶吼著,聲音在狹小的房間裏回蕩,如同惡鬼的咆哮。


    她那幹枯的手指如鷹爪般緊握又鬆開,每一次動作都帶著一種神經質的韻律。


    “你爹,那個負心漢,他以為能瞞過我?我在他身上付出了多少,可他卻和那個黃寡婦在我背後偷情。我給他的愛,他就像扔垃圾一樣丟棄。”


    錦靈淚流滿麵,身體顫抖著,她無法接受眼前這個曾經熟悉的母親變得如此陌生和可怕:“但你不能因此就殺了他,他是我爹啊!”


    老婦人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發出一陣尖銳的笑聲:“爹?他不配!當他背叛我的那一刻起,他就隻是一具可以被我毀滅的軀殼。還有你的男人,那個偽君子,他從一開始就計劃著奪走我們家的一切。他和他的青梅竹馬,在背後嘲笑你這個傻女人,而你卻還對他死心塌地。”


    說著,老婦人的身形微微晃動,像是回憶起那些殺戮的場景讓她興奮不已。


    “我看著你爹驚恐的眼神,當我露出真麵目時,他的求饒是那麽滑稽。他的血,溫熱又甜美,那是背叛者應有的懲罰。還有女婿和他的家人,他們以為能得逞,可我不會讓他們如願。”


    錦靈癱坐在地上,眼神中充滿了絕望:“那都是人命啊,你怎麽能這樣?姥姥就是知道你會變成這樣,所以才不給你內丹。”


    老婦人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但很快就被更強烈的瘋狂所取代:“我娘?她已經死了,她的那些規矩我早就不想遵守。我是妖,我本就不該被人類的道德束縛。他們的痛苦,他們的死亡,都是他們自找的。”


    此時,房間裏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和邪惡的氣息。


    老婦人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更加詭異,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像是來自黑暗深淵的舞蹈,充滿了毀滅的力量。


    錦靈知道,眼前的母親已經徹底被仇恨和欲望吞噬,再也無法挽回,而她自己,也陷入了這無盡的噩夢之中。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在為這場悲劇而顫抖,牆壁上的掛畫也因老婦人散發的戾氣而微微晃動。


    “行了行了,生離死別的就別整下去了,魚娘她說最後悔的事情就是一意孤行的生下你,不過……我挺你,殺得好,那種男人就應該抹脖子,還有你那女婿,我也非常讚同你得做法,不過……現在你該上路了。”


    馬玲花挺欣賞她的,有血性,可惜了,是一個雜種,不殺會有大麻煩。


    老婦卻無暇顧及馬玲花的態度,她滿腦子都是那顆她娘留下的內丹,眼神中貪婪與急切交織。


    “錦靈,內丹!快給我,有了它我就能……”她的聲音越來越大,在錦靈的耳邊不停回響,如同魔咒一般,試圖蠱惑錦靈。


    錦靈麵露痛苦之色,她的眼神在母親和馬玲花之間遊移,心中一片混亂。


    而馬玲花則轉頭看向馬荷花,語氣平淡地吩咐道:“荷花,去吧!殺屍魚了。”


    馬荷花一臉茫然:“娘,啥叫屍魚?”


    那表情就像聽到了一個天方夜譚般的詞匯。


    馬玲花先是一愣,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麽,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中暗忖:“這死丫頭,她難道沒告訴她?”


    不過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就是魚妖跟活死人生下的孩子,沒名字,我就直接取名屍魚了。”


    馬荷花這才恍然大悟,嘟囔著:“我就說嘛,聽都沒聽說過,感情是娘你自己取的名字。”那語氣裏有一絲埋怨,又有一絲好奇。


    “趕緊去,等會還要去帶你爹爬長城呢!”


    “好嘞娘!”


    馬荷花不敢耽擱,身體猛的跳了起來,從背後抽出大刀就砍了上去。


    老婦整個人都倒空翻了一下,眼裏滿是詫異。


    “好厲害的刀。”


    要是她在反應慢一點,就會被劈成兩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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