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馬荷花帶著一身的血汙,毅然決然地從窗戶躍下。


    那一聲響亮的落地聲,仿佛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雖未驚醒馬梨花她們,卻讓老鄧心頭猛地一跳。


    馬荷花跳出的瞬間,撞見了正在撒尿的老牛。


    她那滿臉的嫌棄如同一把利刃,瞬間刺痛了老牛的自尊。


    老牛心中滿是憤懣,暗暗想道:“要不是這賊婆娘突然出現嚇我一跳,我能這樣?”


    “嘖!可真小。”


    可麵對馬荷花的奚落,他卻隻能沉默以對。


    馬荷花毫不在意老牛的反應,徑直朝著河邊走去。


    一路上,她的身影如同一個無畏的戰士,帶著一種狂野的氣息。


    來到河邊,她沒有絲毫猶豫,猛的跳了下去。


    那一瞬間,河水被她砸得水花四濺,高高濺射而起,原本清澈的河水瞬間被血汙染紅。


    她就像一顆投入河中的炸彈,打破了河邊的寧靜。


    狼子趴在岸邊,渾身發抖。這個女人在他眼中已然成了怪物,實在是太可怕了。


    從馬荷花出來的那一刻起,他就鬼使神差地跟蹤了過來。


    本以為隻是一場普通的出行,卻沒想到看到了如此驚悚的畫麵。


    馬荷花在河中,如同一個水中的霸主,嘴裏叼著幾條生魚。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原始的野性,仿佛這些生魚隻是她的獵物,而她則是主宰這片水域的女王。


    河水在她的攪動下,泛起層層漣漪,紅色的血汙與河水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詭異而又震撼的畫麵。


    馬荷花的頭發濕漉漉地貼在臉上,水珠順著她的臉頰滑落,更增添了幾分狂野之美。


    她用力咬下一口生魚,鮮血從她的嘴角流出,那場景讓人不寒而栗。


    狼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他從未見過有人如此生猛,竟然生吃活剮魚。


    馬荷花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對周圍的一切渾然不覺。


    她大口咀嚼著生魚,仿佛在享受著一場盛宴。


    那咀嚼聲在寂靜的河邊顯得格外清晰,每一聲都像是在挑戰著狼子的神經。


    他想要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但雙腳卻像灌了鉛一樣沉重,無法移動半步。


    月光灑在河麵上,波光粼粼。


    但這美麗的景色卻與馬荷花的狂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的身影在水中若隱若現,狼子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敬畏,他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從哪裏來,如此凶猛,如野獸一樣。


    終於,馬荷花吃完了魚,她滿足地舔了舔嘴唇,然後緩緩地從河中站了起來。


    河水從她的身上流下,帶走了一些血汙,但她的衣服依然濕漉漉地貼在身上,顯示出她剛剛的瘋狂。


    她看了一眼岸邊的狼子,眼神中沒有絲毫的驚訝,仿佛早就知道他在這裏。


    狼子被她的眼神嚇得連忙低下頭,不敢與她對視。


    夜,如濃墨般漆黑,寂靜的河邊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恐怖氣息。


    馬荷花那詭異的身影在黯淡的月光下緩緩逼近狼子。


    她的眼睛裏冒著詭異的紅光,仿佛是從地獄深處燃起的火焰,貪婪而殘忍。


    馬荷花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狼子的心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滿了對即將到口食物的渴望。


    狼子嚇得渾身顫抖,尿液順著褲腿流下,在地上形成一灘濕漉漉的痕跡。


    他的臉色煞白如紙,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就在馬荷花伸出尖銳的指甲,即將劃破狼子喉嚨的那一刻,口袋裏突然響起了一陣鈴聲。


    那鈴聲在這死寂的夜裏顯得格外刺耳,仿佛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召喚。


    馬荷花的動作瞬間僵住,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和惱怒。


    狼子則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馬荷花的口袋。


    鈴聲持續不斷地響著,仿佛在催促著什麽。


    馬荷花緩緩地放下手,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智能手機。


    手機屏幕上閃爍著微弱的光芒,映照著她那扭曲的麵容。


    她皺起眉頭,看著屏幕上陌生的號碼,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風悄然吹過,樹葉沙沙作響,仿佛是無數鬼魂在低語。


    馬荷花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陰森的笑聲,那笑聲讓人毛骨悚然。


    馬荷花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她緊緊地握著手機,仿佛要將它捏碎。


    “你的男人在我手裏,想要救他,那就拿舍利來換。”


    一道不男不女的聲音響起,馬荷花臉色陰沉無比。


    狼子趁機想要逃跑,但他的雙腿卻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他隻能絕望地看著馬荷花,祈禱著她能被這個神秘的鐵疙瘩吸引住注意力。


    然而,馬荷花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意圖,猛地抬起頭,那詭異的紅光再次射向狼子。


    “想跑?沒那麽容易!”


    馬荷花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詛咒。


    “你說發貴在你的手裏?”


    “對,不想他死,就拿舍利子來換他。”


    “不,發貴根本不在你手裏。”


    馬荷花很是肯定的說著,一般出了什麽事,發貴都會第一時間躲在她後麵,給她打電話,更不可能被人或者鬼抓住,而且她還把自己沾了姨媽血的內褲留給發貴護體了的呢!


    這頭。


    “怎麽樣?我就說她不信吧?你還不信?”老登被吊在懸梁上,一臉痛苦,一大把年紀了,就不能讓他養養老嗎?


    “哼!既然不信,那就去幹一票真的。”


    穿著僧衣的光頭,凶神惡煞的捏著手機,派來的人麵熊也是一個廢物。


    老登一臉敬佩的看了他好幾眼,真是一個勇者,這馬家人他都不打聽打聽的嗎?


    李發貴最近眼皮子直跳,膽子小的他拒絕了工作的宴會,準備老實的待在家中,他格外小心。


    馬荷花掛斷電話,再次向狼子逼近。


    狼子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老公來電話了,老公來電話了…………”


    千鈞一發之際,馬荷花哪裏還有心思對著狼子下手。


    直接一個殘影消失得無影無蹤,她得找一個隱秘的地方跟發貴好好撒嬌才行。


    二十多年了,想發貴想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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