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歌強行克製住心裏的衝動,小臉上升起一團緋紅:“公子,你好壞呢,奴……不會唱呀。”


    柳如歌抬起頭,她看陳長安的目光早已拉絲,含情脈脈。


    “不如跟奴回房,大不了你想怎樣便怎樣,奴都答應你,好不好?”


    所有人更是無語!


    回房,柳如歌居然叫這個下人回房,將他們置於何地?


    項望也有點不爽,鬱悶的道:“長安賢弟,你這是搞錘子?”


    “明知道本少爺跟花魁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這不是跟本少爺搶女人?”


    陳長安頭痛欲裂。


    你沒看出來這是柳如歌的陰謀,就是挑撥我們的關係?


    項望一擺手:“算了,天涯何處無芳草,既然你喜歡,這個女人就是你的。”


    項望很大度,陳長安卻一個勁的搖頭。


    “少爺,我有天大的膽子,豈敢跟你搶女人?”


    陳長安搖頭,挑眉說道:“十八摸是青樓最常見的曲調,瀟湘樓的花魁居然不會唱?”


    “我看瀟湘樓徒有其表,咱們不來也罷。”


    陳長安回手拉著項望就準備離開,本來他就不想來呢。


    項望卻不同意!


    後退了半步,用力甩開陳長安的手:“長安賢弟,本少還沒找樂子,怎能離開這裏?”


    “也罷,你跟花魁怎麽樣少爺不管,我還有正事。”


    項堅回頭對幾個姐姐們招招手:“姑娘們,跟少爺回房。”


    “花魁不唱,你們唱,哈哈哈!”


    姑娘們都樂了。


    財神爺留了下來,隻要自己努努力,那銀子不是得嘩嘩的流進來?


    項望摟著幾個美女回房,陳長安這個氣啊。


    他真想說一句,豎子不足與謀!


    遇到點困難你就退縮了,浪費我的一片心啊!


    柳如歌得意的笑了笑:“奴相貌醜陋,你家少爺瞧不上。”


    “既然長安公子想聽,那就跟奴回房,奴單獨為你演唱可好?”


    陳長安剛要拒絕,那頭走過來幾位壯漢。


    所有人臉色一變,紛紛搖頭。


    在瀟湘樓讓花魁唱十八摸,這回你完了,人家還不打死你?


    趙傾城眉頭皺起,起身就要出去。


    項琉璃俏臉發寒:“傾城,你想幹什麽?”


    趙傾城沒有說話,看著幾位大漢近乎半強迫的將陳長安帶走。


    陳長安不懂半點武功,趙傾城當然想去救他。


    項琉璃搖搖頭:“我知道你的心意,但不要誤了國家大事!”


    “陳混蛋此去也好,如果他被柳如歌所殺,咱們就可以出動官府,將瀟湘樓連根拔起,父皇定會滿意。”


    “不!許!去!”


    趙傾城回頭看著項琉璃,項琉璃不為所動。


    趙傾城無奈的握緊了拳頭。


    陳長安,你帶太子來瀟湘樓幹什麽?


    這裏是龍潭虎穴,你危險了!


    ……


    陳長安在幾位大漢的壓迫下,被帶到一處臥房。


    這裏擺放著各類的刑具,冷冰冰的鐵器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幽幽的光芒。


    陳長安麵無懼色,隻是冷靜的坐在那裏。


    就算柳如歌是紅花會的人,她也不敢當眾殺了自己。


    正好,在這裏等著她。


    ……


    上方有幾個透氣孔,一位丫鬟正在盯著陳長安的一舉一動。


    整整兩個時辰。


    見陳長安神色如常,丫鬟皺眉說道:“小姐,陳長安倒是與那位公子不同。”


    “那位公子一看就是草包,但陳長安哪怕是去了刑堂,也鎮定自若。”


    “咱們怎麽辦,殺了他?”


    小姐自然是柳如歌,輕輕地搖頭。


    “我們隻怕已經被上清宮盯上,要是殺了狀元郎,就給了官府徹查的借口。”


    “準備酒菜,我去會會他。”


    丫鬟點點頭,轉身領命下去。


    陳長安正在裏麵等著,忽然聽到吱呀一聲,大門打開。


    柳如歌手裏端著盤子,邁動輕盈的步伐,扭動纖細的腰肢走了進來。


    她咬住半片紅唇,無奈的搖頭:“狀元郎,奴陪著客人虛與委蛇,到現在才有空來見你。”


    “這是奴親手為你做的小菜,嚐嚐合不合胃口?”


    陳長安皺眉說道:“你認識我?”


    “狀元郎陳長安,誰能不認識?”


    柳如歌將飯菜放在桌上,美目含情:“能讓狀元郎屈尊相陪,那位大財主豈不是就是太子?”


    “瀟湘樓何德何能,竟能招來如此大人物的垂青?”


    陳長青沒有說話,身份這玩意瞞不住。


    他倒是沒什麽,關鍵是項望的身份特殊,這要是出了亂子……


    “狀元郎也無須擔心,瀟湘樓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敢在金甲衛麵前逞凶?”


    柳如歌端起一杯酒:“奴敬狀元郎。”


    陳長安接過酒杯,微微沉吟了片刻,手指做出一朵花開的形狀。


    “紅花映日,滿枝南苑萬般嬌;綠葉迎風,千縷東堤千古悠。”


    柳如歌原本含笑,看到陳長安做出的手勢有些發愣。


    再聽到陳長安說出了紅花會的切口,她的臉色大變,狐疑的看著陳長安。


    他,他……難不成也是會中之人?


    “狀元郎,你……這是什麽意思?”


    柳如歌保持了鎮定:“莫非,想通過念詩,還向我表達你的才華?”


    “就算是吧。”


    陳長安將酒水一口喝下,漠然說道:“知道我的身份,想來你也知道淮南王府,不要跟他們產生聯係。”


    “我想說的是,紅花皆苦命,初開便敗。”


    柳如歌皺眉,認真的思索陳長安這兩句話。


    紅花會多是苦命人,要不然也不用做青樓妓女這種下賤的行當,但是……初開便敗是什麽意思?


    不懂就要問,柳如歌輕聲笑道。


    “奴隻是青樓花魁,淮南王府怎麽會和奴產生關係?”


    柳如歌給陳長安倒了一杯酒:“奴不懂,初開便敗的意思,懇請公子為我解答?”


    陳長安笑了笑,正準備說話。


    門外的丫鬟忽然扣門,急促的說道:“小姐,有貴客登門……”


    陳長安當即站起身,撩起袍袖:“謝謝柳姑娘的美酒,長安就此告辭。”


    正說到關鍵時候,柳如歌有些生氣。


    回頭怒道:“沒看到我正在向狀元郎討教?什麽貴客,一律不見!”


    丫鬟用力的搖頭:“小姐,不能不見,是……淮南王攜世子陳浮生來訪,點名說要見你。”


    柳如歌登時勃然色變,驚恐的看著陳長安。


    陳長安前腳才剛說,不要跟淮南王府產生關係,後腳淮南王就來了!


    這隻是一個巧合?


    陳長安高深莫測的一笑:“這是來給陳浮生走關係?嗬嗬。”


    “柳姑娘,淮南王殺我父母,跟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不能見他。”


    “我還有最後一事,懇請柳姑娘為我明說。”


    柳如歌見陳長安去意已決,不好再橫加阻攔:“何事?”


    “那就是……”


    陳長安臉上帶著一絲玩味:“姑娘會不會唱十八摸?”


    柳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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