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赤發明眸的人,呂然心中就是一驚,因為這個臉上帶著邪魅笑容的年輕人。身上所散發出的法力波動,比自己還要強上一些,同樣是一名元嬰後期的高手。在他的身後還有三個人,確是三個熟人穿山、土龍和花朵朵。看到這裏,呂然已然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這根本就是一個圈套。


    好漢不吃眼前虧遇到這樣的事情,第一件事情自然就是逃跑。但是他才一轉身就看到一個散發著強大法力波動,外圍是一圈鋸齒的巨型飛輪。三顆骰子立刻飛到他的身前,架住集星寶輪輪。但是他剛剛已經經曆了一場戰鬥,而且身受重傷。法力已經消耗了大半,寶輪與骰子剛一接觸,就一口鮮血又吐了出來。這還不算完,這並不是單打獨鬥。穿山、土龍和花朵朵也揮舞著自己的寶貝衝了上來。四個人聯手,呂然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又吐了幾口血,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不動了。


    花朵朵從九天手中,拿過乾坤袋。強行破開,在裏麵翻找起來。但是卻沒有找到他們所中暗毒的解藥。隻找到了暗毒的毒藥。氣得她揮動翅膀一腳。踩在呂然的臉上,惡狠狠的說:“匹夫你把解藥交出來,否則就讓你碎屍萬段永不超生。”


    呂然吐出了最後一口鮮血,嘿嘿冷笑道:“我就知道你們三個不會輕易的服從,竟然會想辦法偷我的解藥,所以我根本就沒有將它煉製出來,要想解毒你們就放了我。否則就等著修為退階重回結丹期吧。哈哈!”


    看到呂然如此狡猾這兄妹三人竟然一時沒了主意,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草三兒從乾坤袋中摸出一瓶靈丹自己吞了一顆,餘下的都丟給了老幺,讓他去救治太和鐵衛的兄弟們。自己則來到呂然的跟前,伸腳在他的太陽穴上狠狠的踢了一下,隨後又拽出定身符、冬眠符,七七八八貼了十餘張。


    “距離你們暗毒發作還有多長時間?”忙完這些草三兒轉頭問穿山他們。


    “具體多久我們也說不好,當初這家夥隻是說讓我們放心,在太虛清境界,這段時間暗毒絕對不會發作,隻要我們幫他得到他想要的東西,離開了這裏之後他一定幫我們解毒。”穿山說道。


    “既然暫時沒事,你們就先用禁魔鎖將它鎖住,再加上這些符籙,任他有天大的本事,應該也不會醒過來。把他丟到封鎮當中,等離開這裏再想辦法不遲。而且我可是一名大夫,對解毒也頗有研究。等咱騰出手來說不定不用這條惡蟒出手,我就幫你們解決了。到時候如何處理這個仇人,就憑你們的喜好了。”草三兒思考了一下說道。


    “你還會解毒!聖主,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到底行不行啊?”土龍看著草三兒有些懷疑的道。


    “嘻嘻!實在沒有辦法就死馬當活馬醫唄,退一步說就算修為推階了,再重新修回來就是了。”草三兒捂著自己,還有些疼痛的胸口,笑嘻嘻的說著。


    “嘿嘿,大哥他們不信你,可咱蠻熊信你。這個法寶還有這家夥的靈魂烙印,你給咱解決一下唄。”三顆白色的骨骰子,在呂然昏迷之後,就逐漸縮小變得隻有手掌大小。被蠻熊拖在手中,遞到草三的麵前。


    草三兒二話不說,立刻靈識外放,上半身都被明亮的藍光包裹。隨後強大的靈識如海浪潮汐一般將骰子法寶包裹,尤其是一雙手上更是耀眼奪目。他將骰子握在手中,反複的揉搓,躺在地上的呂然忽然渾身顫抖起來。十餘個呼吸之後,終於倆腿一蹬將身子挺直,不再顫抖了。骰子上原本淡淡的熒光也暗淡下來。


    草三兒將骰子重新塞回蠻熊的手裏,笑著道:“好了,回去好好祭煉吧。這骰子上麵所賦的雷霆之力,是製作這三枚骰子所用的獸骨自帶的,並不是這呂然的神通。將來兄弟你若是結成了元嬰,所能發揮的威力恐怕比呂然還要大些。”


    “嘿嘿,大不大無所謂,以後賭錢就用我這骰子,穩賺不賠。哈哈!”蠻熊歡天喜地的跑到一旁打坐去了。


    但是這一切卻引來了穿山兄妹三人驚奇的眼神,奪人法寶、抹去對方的靈魂烙印他們三個也可以做到。但是隻能一點一點的慢慢煉化,他們從不敢相信還有人能像草三兒這般舉重若輕,隨手為之,而且是越級抹除,這就有點超乎想象了。


    呂然就這樣被草三兒他們給擒住了,但是旁邊還站著鐵公山杜家的三個兄弟。此刻兄弟三人臉色發青,走也不是,在這裏傻站著似乎也不太好。剛想要上前說話,老六就迎了上來。魂兵長刀指著他們,冷冷的說道:“還輪不到你們說話,在這裏老老實實等著,不要逼我們動手。”


    草三兒給了老六一個讚許的目光,轉身走到九宮真人的麵前:“九宮道兄如果方便,可否讓小弟為你把把脈,看看你的傷勢如何,也好醫治。”


    九宮真人苦笑:“我的傷勢我心裏明白,這個身體已經被我破壞的亂七八糟了,恐怕是命不久矣。閆六兄弟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九宮真人,不過是我的一個化名。掩人耳目而已,我的真名叫秦不屈。是大秦禦西王的兒子,但是如今家族變故,兄弟們反目成仇。我被當今大秦天子下宮廷追殺令追殺,算上之前在鬼市那一次,兄弟你已經是第二次幫我了,這一次更是活命大恩。可是如今你若是幫我,就是與大秦為敵。故此雖然我們父女性命在旦夕之間,但是賢弟你最好還是不要插手其中,免得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草三兒拖著下巴沒有出聲。秦不屈的身份,就算他不說,草三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皇族內部爭權奪利,很多年前他在沐春風的身上就看到了。想來秦不屈也是因為類似的原因,到了今天這部田地,按理說他確實不應該趟這個渾水,一個金萊仙宮夠讓他頭疼的,不能再加上一個更厲害的大秦了。


    但是如果讓他扭頭就走,從此撒手不管,那他就不是草三兒了。“五月,那邊的三個人追了你們多久?你想讓大叔如何處理他們?”草三兒沒有回應秦不屈,而是俯下身來摸摸五月的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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