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劍仙聞溪,重返落月聞家,瞬間引起整個九州天下的轟動。


    到真正讓人在意的,還是那位年輕帝王托大劍仙聞溪向整個九州天下說句話,天下修士,入東荒者,皆是我大魏王朝座上賓客。


    一時之間,九州天下的江湖野修紛紛東行,而那些被三教祖庭坑慘了的山上宗門、千年世家也毫不猶豫地拖家帶口,隊伍綿延一線,湧向東荒。


    事實上,早就三教祖庭離開界光,唯有東荒大魏鐵騎和南域魔道修士立在界關城頭的時候,就有無數他域修士拋家棄業,湧入東荒。


    不過,等到問劍結束,那位年輕帝王生死未卜的時候,那些山上修士、江湖野修卻紛紛停下腳步,陷入了觀望狀態。


    畢竟誰都知道,有那位年輕帝王坐鎮,大魏才是那個敢和妖族問劍、替九州天下豎起風骨的鐵血王朝。


    而今,那位年輕帝王未死,還有一句坐上賓客的承諾,這些江湖野修、山上修士就沒有什麽好猶豫的,瘋了似的湧入東荒,生怕慢了別人一步。


    中州、南域邊境,三教祖庭早就將這裏打造成一座不輸於界關的雄關。


    由此可見,三教祖庭,底蘊深厚,非同一般。


    三教祖庭敢將界關拱手讓給妖族,大抵也是篤定,妖族隻能拿下南域,不可能占據整個九州天下,屠滅人族。


    一座青山之巔,三教魁首登高望遠,就瞧見一支龐大隊伍,如龍在野,蜿蜒逶迤,緩緩東行。除以之外,還有數不勝數的小隊伍,漸行漸遠時候,匯入這支龐大隊伍中。


    “難道我們就要這麽看著?”


    佛門至尊的臉色有點難堪,界關一戰,東荒大魏的家底算是徹底打沒了,可經此一事,不出數月光景,大魏就將再次擁有一支數以百萬計、且境界更高的雄壯鐵騎。


    “不然呢?”


    道門魁首說道:“書寫一道敕令,不許天下修士入魏?那你攔得住他的人,攔得住他們的心嗎?界關的那一場問劍,霸絕天下,天下修士歸心大魏,此情此景,早就可以預見一二。”


    佛門至尊望向天下文宗,皺眉說道:“你怎麽說?”


    天下文宗笑道:“腿在自己身上,路在自己腳下,他們想入東荒,就隨他們去吧。”


    佛門至尊皺眉說道:“你我都知道,那位年輕帝王是個不安分的主,等他重新拉起一支大魏鐵騎,就要與我等兵戎相見,而以那位年輕帝王的凶性,屆時的九州天下,必將是血流成河、生靈塗炭的境況。”


    “明尊此言,不是危言聳聽,但還是杞人憂天了。”


    天下文宗指了指那支如蛇逶迤的隊伍,不屑說道:“這些人入了動荒,就是真正魏人、真正大魏鐵騎呢?不見得。大魏百姓的風骨,大魏鐵騎的馬蹄聲,是大魏王朝幾百年積攢下來的氣血和精神,豈是一蹴而就,想有就有的?”


    “界關一戰,大魏鐵騎壯懷激烈,向死而生,風骨凜然,我有一個“敬”字,還有一個“服”字。”


    天下文宗繼續說道:“大魏鐵騎、隨軍修士,十之八九死疆場,東荒空空蕩蕩,這些江湖野修、山上修士一入東荒,便是中流砥柱,是要壞了大魏鐵騎的馬蹄聲的,所以即便那位年輕帝王重新拉起一支鐵騎,也隻是雄壯而已,再也不是界關城頭那支讓人望而生畏的大魏鐵騎了。這些江湖野修、山上修士去了東荒,入了大魏,就真是那位年輕帝王的坐上賓客呢?也不見得。東荒大魏,律法大如天,隻講理,不講情,條條框框,不算複雜,卻要比我三教祖庭的規矩苛刻得多。那些桀驁不馴的江湖野修,自在慣了的山上修士,受不了我三教祖庭的道理規矩,就能受得了大魏王朝的鐵律呢?你隻管看著,等這撥修士入魏,少不得一番熱鬧的龍爭虎鬥,不將這些江湖野修、山上修士治的服服帖帖,那位年輕帝王是沒有心思、也沒有底氣和我三教祖庭問劍的。再有就是,那位年輕帝王口中的座上賓客,從來都不是這些人,而是那些樹大根深的聖地仙門、世家豪閥,譬如落月聞家、飛仙台青家,譬如天下劍仙城、瑤光聖地、飛仙宗。”


    佛門至尊皺眉問道:“這些勢力就不會去往東荒?”


    天下文宗輕笑說道:“那位年輕帝王與聞溪剪不斷、理還亂,大魏的那位帝後娘娘更是飛仙台青家貴女。但我敢篤定,無論是落月聞家,還是飛仙台青家,都不會去往東荒,更別說天下劍仙城、瑤光聖地、飛仙宗之流。”


    “何解?”


    “還不是因為那位年輕帝王太過霸道!”


    天下文宗輕歎一聲,“數年之前,天下劍宗入東荒,結果如何?都是那位年輕帝王的臣子,生殺予奪,皆在那位年輕帝王的一念之間。說句不好聽了,去了東荒,入了大魏,哪有什麽座上賓客,隻是那位年輕帝王的鷹犬而已。幾十代人辛苦經營一千年,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基業,不至山窮水盡的時候,誰願意撇下這份基業,跑去東荒大魏,匍匐在那位年輕帝王腳下,為奴為婢?”


    雲荒,東海之上。


    敖坤踏波而立,北望東荒,心事重重,感慨說道:“那位年輕帝王果盤沒死啊!”


    “果然?”


    遠古天妖蠱雕疑惑問道。


    “是的,果然。”


    敖坤說道:“我與那位年輕有過一場交談,三教祖庭的那一退,那位年輕帝王心如明鏡,但任是選擇立在界關城頭,與我妖族問劍一場,那麽是那位年輕帝王不怕死,還是那位年輕帝王覺著他不會死呢?”


    蠱雕說道:“既然知道那位年輕帝王不會死,你又何必唏噓呢?”


    “那位年輕帝王生死不明的時候,我是滿懷期望,等著某人某天在某地,找到這位年輕帝王的屍骸。一個魏帝陸啓就讓人寢食難安,再有這一位年輕帝王,我是食不下噎啊!”


    敖坤想了想,說道:“不行,我得派個人去一趟東荒,與那位年輕帝王約個時間,見上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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