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攻伐,雖不得寸土,卻也讓我們摸清了南楚布防。”


    晉王陸玄樓說道:“南楚沿大江一線設防,綿延數百裏,所有渡口、淺灘皆固若金湯。”


    “我大魏鐵騎與北蠻軍卒皆以馬上功夫見長,不善水戰,攻伐已是不利,而南楚軍卒百萬,我軍僅有半數,且我們兄弟三人各率一軍、各自手段伐楚,渡江更是難上加難。”


    太子陸玄昭說道:“分則皆弊,合則眾利,若我兄弟三人不同心,滅楚也無望,若我三人兄弟同心,其利則斷金。”


    “所以本宮提議,你我兄弟姑且劍聯手,先渡大江,而後滅楚爭位,如何?”


    “正和我意,不知玄樓意下如何?”


    晉王陸玄成問道,自平定宋郡叛亂,陸玄樓一直按兵不動,耐人尋味,兩人皆以為陸玄樓早有謀劃,未必願意與兩人聯手伐楚。


    “沒問題!”


    陸玄樓說道:“若有吩咐,兩位兄長盡管吩咐,為大魏霸業著想,玄樓必然盡心盡力。”


    “如此便好!”


    晉王陸玄成說道:“楚人憑借大江天險,拒我大魏,玄樓可有渡江之策?”


    陸玄樓笑道:“有些想法,但也不成熟,還是聽聽兩位兄長的想法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可不客氣了。”


    晉王陸玄樓拍拍手掌,一道人影走入觀景亭中。


    “莫將耶律樂賢,見過太子殿下、蜀王殿下。”


    耶律輕騎以哥舒不白為帥,以耶律樂賢為軍師,皆聽晉王陸玄成軍令。


    晉王陸玄成笑道:“此人雖是北蠻降卒,卻有一番謀略,為示忠心,麵見本王,獻上伐楚之策,還請兩位分析利弊。”


    “細細道來,與我聽聽!”


    太子陸玄昭與陸玄樓同時點頭,做洗耳恭聽之狀。


    “大魏鐵騎與北蠻騎兵已北方而來,每每乘船渡江,便覺頭暈目眩,更有甚至,嘔吐不知,四肢無力,難以揮刀弄槍,無力殺賊。”


    耶律樂賢說道:“微臣以為,大魏敗因,非軍卒不善水戰,皆因水土不服。”


    陸玄樓點點頭,說道“有些道理,繼續說下去!”


    “江水顛簸,戰船左揺右晃,軍卒因此頭暈目遠,難以殺敵。”


    耶律樂賢說道:“我軍何不效仿古人,以鐵鎖連舟,則行如平地,軍卒可奮勇爭先!”


    陸玄樓不以為然問道:“我若楚人,待大魏連舟至中途,便以樓船士練駕駛數百火船,皆大江水勢,順流而下,直撞大魏連舟,一把火,燒他個幹幹淨淨。”


    “殿下言之有理,所以連舟渡江之前,還需多做準備。”


    耶律樂賢說道:“楚人怯懦,雖有樓船士水戰無雙,卻不敢隨心出戰,大江掌控之權,便在我大魏。”


    “大江上遊,水流迅猛而湍急,非我大軍渡江之地,楚人由此輕視此地,該是用心之地。”


    耶律樂賢說道:“殿下可派遣一支軍隊,修建河堤,阻塞江水,聚少成多,大魏連舟渡江之前,決堤開河,江水洶湧東流,水淹江南,待楚人慌亂之時,伺機渡江,必能大獲全勝。”


    眾人不由驚駭,大江兩岸,百姓無數,良田不計其數,一旦大江之水溢出,將有數百萬人流離失所,良田毀於一旦,數年之內,大江兩岸,難以恢複元氣。


    “為阻止我大魏渡江,南楚大軍盡在大江一線,身後十分空虛。”


    耶律樂賢繼續說道:“諸位殿下可派遣一支大軍,自渤海登船出海,繞過大江,行至西南登岸,帶大江決堤之時,越過丘陵,直取南楚腹地,劍指楚都,楚人首尾難顧,必然露出破綻,渡江更顯容易。”


    “此舉或許可行,但天怒人怨,在所難免,大魏雖得熊楚之土,不得江南之心,還需要從長計議。”


    太子陸玄昭眉頭緊皺,並不讚成此事。


    大魏皇子皆非善茬,但與陸玄樓、陸玄成相比,陸玄昭無疑是心善之人,不忍無辜百姓流離失所。


    “非我魏人,皆不足惜,依本王之見,此舉可行。”


    晉王陸玄成說道:“等我大魏滅楚,取南楚國庫之財寶、糧食,安撫兩岸百姓即可。”


    兩人爭論一番,不約而同看向陸玄樓,他們一人讚成,一人反對,算是平手,那麽陸玄樓就一言決斷之權。


    晉王陸玄成不由得意,陸玄樓將宋郡屠戮一空,刀下百萬亡魂,自然不是善良之輩,此計可得南楚,陸玄樓定然不會反對。


    太子陸玄昭忐忑不安,若是以往,他相信陸玄樓會替兩岸百姓著想,此今時今日,陸玄樓已有“人屠”之名,未必在乎兩岸百姓死活。


    陸玄樓笑道:“本王僅有一個態度,那就是滅楚之戰,不必急於一時,既然兩位各執己見,那就再商量商量吧!”


    “既然如此,那便雙管齊下吧!”


    晉王陸玄成說道:“先行鐵鎖連舟之事,再派遣一支大軍瞞天過海,大江之堤也先修築,若無他法渡江,便行決堤之事。”


    “可!”


    太子陸玄昭隨即答應下來,他心憐兩岸百姓,卻也明白,滅楚才是首要任務。


    “殿下,我倒是有個想法,不知可行與否?”耶律觀音奴突然說道。


    “這位是……?”


    太子陸玄昭與晉王陸玄樓皆不曾見過耶律觀音奴,自然不識得耶律觀音奴。


    陸玄樓笑道:“耶律觀音奴!”


    “原來是北蠻大君、東荒軍神,失敬失敬!”


    聞名便知其人,可見耶律觀音奴聲名不小,太子陸玄昭與晉王陸玄成為敢等閑視之。


    北蠻降兵無數,以耶律觀音奴分量最重,此女歸陸玄樓節製,也讓兩人失落不已,畢竟麾下有一尊軍神,諸事大有可為啊!


    晉王陸玄成說道:“耶律將軍請說,本王洗耳恭聽!”


    “近日,我雖不曾與南楚交戰,卻也暗中觀察,看出一些端倪。”


    耶律觀音奴說道:“南楚軍卒進退有據,非軍卒有序,皆因南楚丞相白行簡一人之功。”


    “指揮百萬軍卒,如使臂軀,此等能力,讓人驚歎,耶律觀音奴甘拜下風。”


    耶律觀音奴說道:“白行簡不僅是一位大儒,更是一尊軍神,耶律樂賢所謀,固然駭人,卻不至於讓一尊軍神步入絕鏡。”


    “所以呢?”陸玄樓問道!


    耶律觀音奴擲地有聲,說道:“若斬白行簡,南楚群龍無首,大江天險,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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