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城外,荒山野嶺!


    小雷帝雷之狂躺在廢墟之中,艱難喘息,渾身鮮血淋漓,周身經脈具斷,眼中也無神采。


    “竟然沒死?”


    一道驚訝之聲響起,陸玄樓穿越塵埃,來到雷之色身邊,居高臨下,麵有桀驁之色,嘴角上揚,似笑非笑,流露譏諷之色。


    雷之狂聞言回神,眼眸甚出流露驚恐神色,心有憤懣之情。


    身為東荒神境天驕,雷之狂一身純熟雷法,戰力比肩兩劫巨頭,曾與前輩交手,與同輩爭鋒,從未如此憋屈。


    雷之狂雖然狂傲,卻非愚蠢之人,雖然出言挑釁陸玄樓,卻也知道陸玄樓是大魏王子,自有一番手段,所以雷之狂出手之時,便盡全力。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陸玄樓從無與他正麵交手之心,就在將要出手之時,悍然兵解道兵,將他重創至此,所有手段、底牌盡不得出。


    “無恥!”


    雖知這世間從無不敗之人,但如此淒慘收場,雷之狂滿心不甘,因而破口大罵。


    “年輕人,學著點,這叫兵不厭詐!”


    陸玄樓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雷之狂是當世天驕,有半步三災境,陸玄樓不過幽玄武夫,自知逆境而戰,絕無勝算,因此自始至終,陸玄樓從無正麵交手之意。


    青陽城滿目瘡痍之景猶曆曆在目,陸玄樓深知道兵兵解之威,不願大梁城受無妄之災,唯有在荒山野嶺之中,陸玄樓才能放手施為。


    “陸玄樓,你若有種,與我堂堂正正一戰,兵解道兵算什麽本事?”


    雷之狂見不得陸玄樓的得意,起身掙紮,牽動傷勢,便見血流如注,疼痛席卷全身,雷之狂咬牙苦苦堅持,雙目赤紅,怒視陸玄樓。


    “敗者總是覺得輸的冤枉,卻不知勝者永遠堂堂正正。”


    陸玄樓笑道:“溫室裏花朵永遠無法開花結果,東荒天驕,也不過如此。”


    陸玄樓向前一步,伸手一推,雷之狂順勢倒地,陸玄樓心如磐石,抬腳將雷之狂踩入泥土之中,戲謔出聲:“如今你為魚肉,我為刀俎,你若求饒,我便饒你不死!”


    “吾寧死,也不會向你這卑鄙小人低頭!東荒神殿,從無怕死之人,要殺便殺,休得廢話。”


    雷之狂凜然出聲,他是東荒神殿天驕,或將背負東荒神殿未來,他若死在大魏,東荒仙門必然與大魏王朝死戰不休,他不信陸玄樓敢殺他。


    “大魏王朝與東荒仙門不睦,牽一發而動全身,以大局為重,我本不該殺你。”


    陸玄樓說道:“但你輕辱本王在先,挑釁大魏在後,殺了你,東荒神殿應是無話可說。”


    說殺人,便真殺人,陸玄樓高舉猛虎刀,悍然落刀,此乃出人意料之事。


    “我命休矣!”


    雷之狂心中惶恐,卻也無計可施,隻能閉眼等死,刀光下落,距離雷之不過咫尺而已。


    “住手!”


    “爾敢!”


    “放肆!”


    三道聲音不分先後響起,一道寒光轉瞬即至,撞擊在猛虎刀山,刀鋒偏轉,在雷之狂胸前劃出一道血痕,陸玄樓淬不及防,虎口震動發麻,猛虎刀脫手而出。


    宮淑君先至,以道兵天月刃擊飛猛虎刀,逼退陸玄樓,保住雷之狂性命。


    寧知白緊隨其後,一道劍光托起雷之狂,便向後遁去,遠離是非之地。


    嶽輕柔後至,攔住陸玄樓退路,不言不語,拿出一杆長槍,虎視眈眈盯著陸玄樓,散發滔天戰意。


    “諸位,這是作甚?”


    陸玄樓微微搖頭,事已至此,殺人已是無望,唯有退一步海闊天空了。


    “以武會友,點到為止,你竟通下殺手,是何道理?”


    宮淑君冷聲質問陸玄樓,若非她三人及時出手,雷之狂恐怕已經身首異處了。


    “荒山野嶺,人跡罕至,真是殺人的好地方,他隨我至此,難不成不知我心思?”


    陸玄樓笑道:“橫斷山中,你襲殺於我;今日中秋宴,他辱我大魏,我們也不算朋友,既不是朋友,各有以武會友、點到為止的說法?”


    宮淑君與嶽輕柔有前後夾擊之勢,寧知白有從旁出手之意,陸玄樓毫無懼意。


    陸玄樓言辭鑿鑿,一時之間,三人竟不知如何反駁!


    “你能殺雷之狂,我便能殺你,對吧?”嶽輕柔突然問道。


    “若要講道理,確實是這麽個道理。”陸玄樓回答說道。


    “請賜教!”


    嶽輕柔揮動長槍,直指陸玄樓,戰意更甚。


    “這是我與雷之狂之間的約鬥。”


    陸玄樓說道:“諸位出手救人,已經是無理取鬧了,現在是打算以多欺少嗎?”


    東荒天驕雖然強橫,陸玄樓有道兵在手,倒也無懼,隻是方才道兵兵解,聲勢不小,恐怕已被大魏王侯與東荒仙門強者察覺,甚至有人暗中窺視,陸玄樓無意繼續出手。


    “那就一對一!”嶽輕柔鄭重說道。


    瞬息而已,雷之狂便身負重傷,因此嶽輕柔認定絕非幽玄武夫,必有恐怖戰力。


    嶽輕柔雖是女子,卻有小武癡之名,好鬥之心升起,便不能禁止,鐵了心要與陸玄樓交手。


    “我已經盡興,改日再無姑娘切磋吧!”


    陸玄樓轉身欲走,嶽輕柔卻是不依不饒。


    “你盡興了,我卻沒有盡興,所以這一戰避無可避。”


    嶽輕柔說道:“你放心,你若敗北,我不取性命就是了。”


    嶽輕柔話音落下,也不管陸玄樓願不願意,便蓄勢待發,已有出手之意。


    “嶽輕柔,你若不盡興,我陪你切磋切磋。”


    一身黑色甲胄,一張重明麵目,顏沉魚不請自來,氣息遠勝從前。


    陸玄樓唏噓不已,數月不見,顏沉魚已然踏入半步三災境界,不愧是大魏最驚豔的年輕劍修。


    陸玄樓持有天之武庫,三月時間竟未破鏡,陸玄樓羞愧難當,暗暗下定決心,中秋宴後便要閉關,先入洞天境再說。


    天之武庫雖然強悍,最終是外物。


    “好!”


    嶽輕柔似乎認識顏沉魚,不假思索便答應下來。


    “隨我來!”


    顏沉魚率先離去,嶽輕柔緊隨其後,陸玄樓無心觀戰,折身返回大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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