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和你說過什麽麽？”錦瑟繼續問道。
“說了很多我們過去的事，還問過我一些奇怪的問題，但是那些我都沒辦法回答他，因為我都不記得了。”莊曉夢笑著說道，“好像很對不起他，他竟然還能這麽包容我，願意待在我的身邊，真的很感謝他。”
錦瑟看著她，她知道周華年說謊了，但是卻暫時沒法將真相告訴莊曉夢，她完全還沒搞清楚現在的狀況。
“東西都買好了嗎？我們換個地方聊吧。”錦瑟提議道。
“嗯，差不多了，你呢？”
“我也差不多了。那走吧，我們換個地方聊，我覺得和你聊天很輕鬆，我已經很久沒有和別人聊天了。”
“我也是。”
她們結完賬之後，便在商場內找了一家咖啡廳坐了下來。
“我一直基本都一個人在家裏，很少外出，也很少有人能這樣一起聊天。”錦瑟先開口說道。
“你朋友呢？”
“鬧了點矛盾，已經很久都沒有聯係了。”
“雖然我還有朋友，但是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我也已經和他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所以聯係也很少了。”
“雖然這麽問有些冒昧，但是，我能問你嗎？”
“什麽？”
“你都記得什麽？”
“記得什麽？”莊曉夢想了想，“是想說我最清晰的記憶最後停留在什麽地方嗎？”
“可以這麽說。”
“說實話，我不知道，我不確定我最後的記憶停留在哪裏。因為有時又感覺那記憶好像是假的，如果非要說的話，我記得最深的也就是在拍照，不停的拍照，畢竟這是我的工作。”
“那，人呢？你能記得多少？”
“比較親近的幾個人，我的父母，關係好的一些朋友，其他的，都記不清了，我手機裏有很多的聯係人，但是我大部分都對不上號了，完全想不起那個人的樣子。”莊曉夢看著她，“不過，你為什麽要問這些？”
“我，隻是好奇。”
“好奇？我們之前認識嗎？我總覺得你有點熟悉的感覺，可是我能想到的記憶卻隻是那晚我們一起吃飯，我第一次見你。雖然不知道怎麽說，但是我總覺得，那不是第一次見你，可是那明明就是第一次見你，至少我現在的記憶是這麽告訴我的。所以，那是我們第一次見嗎？”
“嗯，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錦瑟說了謊，在沒搞清楚現在的狀況之前，她還不能說實話，但是直覺告訴她，事情沒那麽簡單，並且感覺告訴她，那個一直跟蹤著她們的人肯定知道點什麽。
“那看來我這次沒有記錯啊。”莊曉夢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和你聊天很舒服，我們以後可以經常見麵嗎？”
“可以，隻要你有時間的話，我隨時都可以。”錦瑟微笑著。她從未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可以和莊曉夢這麽坐著安靜的聊天，就真的好像好朋友一般。
在看著莊曉夢離開之後，錦瑟直接朝不遠處停著的一輛車走去，直接站在了車門旁，車上貼著反光膜，從外邊看不見裏麵，但是錦瑟卻知道裏麵坐著的是誰，她抬手敲了敲車窗，但是裏麵卻沒有反應。
“張月明，我知道是你。”錦瑟直接說道。
裏麵仍然沒有任何反應。
錦瑟直接拿出手機撥打了張月明的電話，裏麵傳來手機振動的聲音。
“下次跟蹤的時候能不能換輛車，換一輛我不認識的。”錦瑟繼續說道。
車窗終於搖了下來，露出了張月明有些尷尬的臉。
“這麽巧啊。”張月明尷尬的打著招呼。
“你的跟蹤技巧也太差了點吧，你也就隻能跟蹤像她這種沒有警戒心的了。”錦瑟趴在車窗上笑著說道，然後朝後麵看了看，發現沈追憶也坐在那裏，也一臉窘迫的看著她，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
錦瑟繞到另一邊，直接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走吧，你們不是還要繼續跟蹤她嗎，邊走邊說吧。”錦瑟拍了拍椅背，笑著說道。
張月明轉頭看了一眼沈追憶，隻見她點了點頭，他才發動了車子。
錦瑟看著她慢慢合上了電腦，將電腦放到一邊。
“好久不見啊，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最近好嗎？”沈追憶試圖轉移注意力。
“你們在查什麽？”錦瑟還是伸手直接將電腦拿了過來，盡管沈追憶想要藏起來，但是還是被拿了過去。
“密碼。”錦瑟將電腦轉向她。
“錦瑟，這件事和你沒關係，你沒必要知道。”
“不是新的任務嗎？”
“不是，是私事。”
“私事？誰的私事？”
“這個你不用管。”
“我們現在已經不是一組的了嗎？”
“不是。”
“那我為什麽不能知道？”
“這個真的是私事，所以我們才沒有告訴你，不想打擾你。如果是任務的話，我們會聯係你的。”
“可是，我現在已經知道了。”錦瑟敲擊著電腦，“密碼。”
“真的和你沒關係，你沒必要知道。”沈追憶再次合上了電腦，將電腦放在背後，“你就別管了。”
“你越是這麽說，我越覺得可疑。真的和我沒關係嗎？”
“真的，我沒說謊。”沈追憶肯定的點了點頭。
“可是，你越是這麽說，我越覺得你很可疑。”錦瑟放棄了去拿電腦，但是卻仍然懷疑的看著她，“那你們為什麽跟蹤莊曉夢？”
“說了這是私事，你就別管了，當作沒有看到。”
“那你們接下來又打算做什麽？”
“你就別問了，都說了和你沒關係，你就回去過你的好日子不行嗎，別管這些了。”
“蘇已然他們也參與了嗎？”
沈追憶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知道在這說謊她更不會相信。
“那我打電話直接問蘇已然吧。”錦瑟說著直接拿出了手機，撥通了蘇已然的電話，沈追憶沒有阻止，她知道她也阻止不了，隻是看著她，時刻警惕著身後的筆記本。
電話在響了一會之後終於被接通了。
“喂，好久……”蘇已然的招呼還沒有打完，錦瑟就直接進入了正題。
“你們為什麽在跟蹤莊曉夢？”
“私事。”蘇已然直接說道。
“啊，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誰的私事？”
“和你沒關係。”
“又是這句話，就是不能告訴我，是嗎？”
“既然知道你就別問了。”
“那我能知道結果是什麽嗎？你們打算怎麽處理她？”
“結果不是很明顯嗎？還需要我明說嗎？”
“那她到底做了什麽？”
“都說了是個人恩怨。”
“我們是處理個人恩怨的嗎？你真的不說實話嗎？”
“我們怎麽不能處理個人恩怨了？難道我們之前沒處理過嗎？”
“你……”錦瑟沒法反駁，雖然很少，但也的確處理過。
“沒事我就掛了，我很忙。”
“那行吧，我會自己查的，並且我也會警告莊曉夢的，還有周華年，我也會告訴他的，並且，我最近也會一直跟在她的身邊的，你們最好能一直瞞下去。”
“錦瑟！你就不能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嗎？非要摻和進來嗎？你是平靜的生活過膩了嗎，非要來點刺激的？”蘇已然憤怒的說道。
“我隻是想要知道原因，你們要這麽做的原因，要想不讓我摻和可以，告訴我原因。”
“告訴你你就會不管了嗎？”
“視情況而定。”
“我就知道。”電話裏傳來蘇已然捶打桌麵的聲音。
“所以，能不能說？”
“不能。”蘇已然斬釘截鐵的說道，“不過，你也不能摻和進來。”
“你阻止不了我，誰也阻止不了我。”
“如果你非要這樣的話，我們就隻能加快進程了，你知道這樣的後果的，這樣隻會害了她而已。”
“她現在好像失憶了，你們知道嗎？”錦瑟突然說道。
電話裏傳來了短暫的沉默，“知道。”
“知道？什麽時候知道的？”
“我們也隻是推測而已。”
“既然如此，那你們還要做什麽？至少要搞清楚所有的狀況才能進行下一步吧？”
“這個結果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的，她害死了一個人，傷害了很多人，她早該想到這個結果的，不管她是不是記得曾經做過的事，那都不能抹去她曾經犯過的錯，給別人帶來的痛苦，這和她失憶沒有關係。你明白嗎？”
“害死過誰？”
“都說了別多管閑事了，如果你非要這樣的話，我就隻能讓藍玉煙來阻止你了，你應該也不想讓他知道這個秘密吧。”
“你不會說的。”
“別逼我這麽做。你知道我的心的，別以為我喜歡你，你就以為我什麽都可以讓著你。你知道這麽做的結果的，我得不到你，但我可以毀了你，我會讓你失他，別逼我這麽做。”
“蘇已然！你知道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了？”錦瑟吼道，她的聲音嚇到了一旁的沈追憶，以及開車的張月明，讓他不自覺的踩下了刹車。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我知道關於你的一切，所以，別逼我這麽做。”
“你……”
“別再管這件事，否則我真的可能會做出比之前更瘋狂的事。”蘇已然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錦瑟放下手機，看著沈追憶，沈追憶立刻轉過頭，不再看她。
車子停了下來，張月明轉頭看著錦瑟，“別再為難我們了，要是能告訴你的話，我們早就已經告訴你了，你知道我們做這些事都要嚴格保密的，是不能告訴無關之人的。雖然這麽說你可能會有些不舒服，但是，別再管這件事了，真的是為你好，我們都是為了你好，不想讓你再牽扯到這些事中，你好不容易逃離這裏的，別再回來，真的，我們都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你們都是這麽想的？簡一弦也是？他也知道這件事嗎？”
“知道。”
“所以，他也會參與到這件事中，是嗎？”
“是。”
“別讓他參與進來，我來做，之前也都是一直是我在做。”
“他已經參與進來了，你不能讓他退出的。”
“我說了，別再讓他參與進來，讓他退出！”錦瑟大聲說道。
“錦瑟，你好不容易才過上正常的生活，別這樣了。”
“你以為讓我不參與，我就可以變成一個正常人了嗎？早就已經不是了，我過去做過的那些事是不能被抹去的，是抹不掉的，你知道嗎？”
“即使抹不掉，但是你可以重新開始，你已經重新開始了，所以別再走回頭路了。”
“那我之前的那些努力不是都白廢了嗎，我努力讓簡一弦盡量幹幹淨淨的，難道到這裏就要被破壞嗎？那我之前做了那麽多又為了什麽？”
“反正他又離不開組織，這些事他早晚都是要做的，他躲不掉的，你不可能一直保護他的，你保護不了他多久的，他總要麵對的。現在他好不容易可以麵對了，別再讓他縮在你的影子下了，你知道這樣隻會讓他更加的依賴你，離不開你，但你又不可能再和他在一起，這樣又會重蹈覆轍。你知道你這樣根本就不是保護他，而是在折磨他，根本就不是為了他好。”
“為什麽他不能離開？不就是失憶嗎，又不是死。失憶對於他來說不是最好的結果嗎？他可以忘記之前的所有事情，可以忘記我，那樣難道不好嗎？”
“那是你這麽想的。你問過簡一弦嗎？你問他的想法嗎？他根本就不可能選擇這麽做的，他不可能選擇忘記你，他寧願選擇死也不會選擇忘記你的，這個你不是最了解的嗎？”
“可是這才是最好的結果，他必須要忘記我，他才能真正的重新開始啊。”
“你知道他永遠也不會做出這個選擇的。”
“可是，他必須做這個選擇。我會勸他的，所以，這次別讓他再參與到這件事裏，將他排除在外，再幫我一次，可以嗎？”
“錦瑟，抱歉，這次我們幫不了你。”張月明直接說道，他看了一眼沈追憶，沈追憶也拉住了錦瑟的手，“別再執迷於這件事了，他好不容易放下了，你別再給他希望了，否則他又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來。既然你離不開藍玉煙，你就別再做這麽殘忍的的事了，你這根本不是在幫他，而是在害他。”
“說了很多我們過去的事，還問過我一些奇怪的問題，但是那些我都沒辦法回答他，因為我都不記得了。”莊曉夢笑著說道，“好像很對不起他，他竟然還能這麽包容我，願意待在我的身邊，真的很感謝他。”
錦瑟看著她，她知道周華年說謊了，但是卻暫時沒法將真相告訴莊曉夢，她完全還沒搞清楚現在的狀況。
“東西都買好了嗎？我們換個地方聊吧。”錦瑟提議道。
“嗯，差不多了，你呢？”
“我也差不多了。那走吧，我們換個地方聊，我覺得和你聊天很輕鬆，我已經很久沒有和別人聊天了。”
“我也是。”
她們結完賬之後，便在商場內找了一家咖啡廳坐了下來。
“我一直基本都一個人在家裏，很少外出，也很少有人能這樣一起聊天。”錦瑟先開口說道。
“你朋友呢？”
“鬧了點矛盾，已經很久都沒有聯係了。”
“雖然我還有朋友，但是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我也已經和他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所以聯係也很少了。”
“雖然這麽問有些冒昧，但是，我能問你嗎？”
“什麽？”
“你都記得什麽？”
“記得什麽？”莊曉夢想了想，“是想說我最清晰的記憶最後停留在什麽地方嗎？”
“可以這麽說。”
“說實話，我不知道，我不確定我最後的記憶停留在哪裏。因為有時又感覺那記憶好像是假的，如果非要說的話，我記得最深的也就是在拍照，不停的拍照，畢竟這是我的工作。”
“那，人呢？你能記得多少？”
“比較親近的幾個人，我的父母，關係好的一些朋友，其他的，都記不清了，我手機裏有很多的聯係人，但是我大部分都對不上號了，完全想不起那個人的樣子。”莊曉夢看著她，“不過，你為什麽要問這些？”
“我，隻是好奇。”
“好奇？我們之前認識嗎？我總覺得你有點熟悉的感覺，可是我能想到的記憶卻隻是那晚我們一起吃飯，我第一次見你。雖然不知道怎麽說，但是我總覺得，那不是第一次見你，可是那明明就是第一次見你，至少我現在的記憶是這麽告訴我的。所以，那是我們第一次見嗎？”
“嗯，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錦瑟說了謊，在沒搞清楚現在的狀況之前，她還不能說實話，但是直覺告訴她，事情沒那麽簡單，並且感覺告訴她，那個一直跟蹤著她們的人肯定知道點什麽。
“那看來我這次沒有記錯啊。”莊曉夢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和你聊天很舒服，我們以後可以經常見麵嗎？”
“可以，隻要你有時間的話，我隨時都可以。”錦瑟微笑著。她從未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可以和莊曉夢這麽坐著安靜的聊天，就真的好像好朋友一般。
在看著莊曉夢離開之後，錦瑟直接朝不遠處停著的一輛車走去，直接站在了車門旁，車上貼著反光膜，從外邊看不見裏麵，但是錦瑟卻知道裏麵坐著的是誰，她抬手敲了敲車窗，但是裏麵卻沒有反應。
“張月明，我知道是你。”錦瑟直接說道。
裏麵仍然沒有任何反應。
錦瑟直接拿出手機撥打了張月明的電話，裏麵傳來手機振動的聲音。
“下次跟蹤的時候能不能換輛車，換一輛我不認識的。”錦瑟繼續說道。
車窗終於搖了下來，露出了張月明有些尷尬的臉。
“這麽巧啊。”張月明尷尬的打著招呼。
“你的跟蹤技巧也太差了點吧，你也就隻能跟蹤像她這種沒有警戒心的了。”錦瑟趴在車窗上笑著說道，然後朝後麵看了看，發現沈追憶也坐在那裏，也一臉窘迫的看著她，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
錦瑟繞到另一邊，直接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走吧，你們不是還要繼續跟蹤她嗎，邊走邊說吧。”錦瑟拍了拍椅背，笑著說道。
張月明轉頭看了一眼沈追憶，隻見她點了點頭，他才發動了車子。
錦瑟看著她慢慢合上了電腦，將電腦放到一邊。
“好久不見啊，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最近好嗎？”沈追憶試圖轉移注意力。
“你們在查什麽？”錦瑟還是伸手直接將電腦拿了過來，盡管沈追憶想要藏起來，但是還是被拿了過去。
“密碼。”錦瑟將電腦轉向她。
“錦瑟，這件事和你沒關係，你沒必要知道。”
“不是新的任務嗎？”
“不是，是私事。”
“私事？誰的私事？”
“這個你不用管。”
“我們現在已經不是一組的了嗎？”
“不是。”
“那我為什麽不能知道？”
“這個真的是私事，所以我們才沒有告訴你，不想打擾你。如果是任務的話，我們會聯係你的。”
“可是，我現在已經知道了。”錦瑟敲擊著電腦，“密碼。”
“真的和你沒關係，你沒必要知道。”沈追憶再次合上了電腦，將電腦放在背後，“你就別管了。”
“你越是這麽說，我越覺得可疑。真的和我沒關係嗎？”
“真的，我沒說謊。”沈追憶肯定的點了點頭。
“可是，你越是這麽說，我越覺得你很可疑。”錦瑟放棄了去拿電腦，但是卻仍然懷疑的看著她，“那你們為什麽跟蹤莊曉夢？”
“說了這是私事，你就別管了，當作沒有看到。”
“那你們接下來又打算做什麽？”
“你就別問了，都說了和你沒關係，你就回去過你的好日子不行嗎，別管這些了。”
“蘇已然他們也參與了嗎？”
沈追憶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知道在這說謊她更不會相信。
“那我打電話直接問蘇已然吧。”錦瑟說著直接拿出了手機，撥通了蘇已然的電話，沈追憶沒有阻止，她知道她也阻止不了，隻是看著她，時刻警惕著身後的筆記本。
電話在響了一會之後終於被接通了。
“喂，好久……”蘇已然的招呼還沒有打完，錦瑟就直接進入了正題。
“你們為什麽在跟蹤莊曉夢？”
“私事。”蘇已然直接說道。
“啊，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誰的私事？”
“和你沒關係。”
“又是這句話，就是不能告訴我，是嗎？”
“既然知道你就別問了。”
“那我能知道結果是什麽嗎？你們打算怎麽處理她？”
“結果不是很明顯嗎？還需要我明說嗎？”
“那她到底做了什麽？”
“都說了是個人恩怨。”
“我們是處理個人恩怨的嗎？你真的不說實話嗎？”
“我們怎麽不能處理個人恩怨了？難道我們之前沒處理過嗎？”
“你……”錦瑟沒法反駁，雖然很少，但也的確處理過。
“沒事我就掛了，我很忙。”
“那行吧，我會自己查的，並且我也會警告莊曉夢的，還有周華年，我也會告訴他的，並且，我最近也會一直跟在她的身邊的，你們最好能一直瞞下去。”
“錦瑟！你就不能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嗎？非要摻和進來嗎？你是平靜的生活過膩了嗎，非要來點刺激的？”蘇已然憤怒的說道。
“我隻是想要知道原因，你們要這麽做的原因，要想不讓我摻和可以，告訴我原因。”
“告訴你你就會不管了嗎？”
“視情況而定。”
“我就知道。”電話裏傳來蘇已然捶打桌麵的聲音。
“所以，能不能說？”
“不能。”蘇已然斬釘截鐵的說道，“不過，你也不能摻和進來。”
“你阻止不了我，誰也阻止不了我。”
“如果你非要這樣的話，我們就隻能加快進程了，你知道這樣的後果的，這樣隻會害了她而已。”
“她現在好像失憶了，你們知道嗎？”錦瑟突然說道。
電話裏傳來了短暫的沉默，“知道。”
“知道？什麽時候知道的？”
“我們也隻是推測而已。”
“既然如此，那你們還要做什麽？至少要搞清楚所有的狀況才能進行下一步吧？”
“這個結果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的，她害死了一個人，傷害了很多人，她早該想到這個結果的，不管她是不是記得曾經做過的事，那都不能抹去她曾經犯過的錯，給別人帶來的痛苦，這和她失憶沒有關係。你明白嗎？”
“害死過誰？”
“都說了別多管閑事了，如果你非要這樣的話，我就隻能讓藍玉煙來阻止你了，你應該也不想讓他知道這個秘密吧。”
“你不會說的。”
“別逼我這麽做。你知道我的心的，別以為我喜歡你，你就以為我什麽都可以讓著你。你知道這麽做的結果的，我得不到你，但我可以毀了你，我會讓你失他，別逼我這麽做。”
“蘇已然！你知道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了？”錦瑟吼道，她的聲音嚇到了一旁的沈追憶，以及開車的張月明，讓他不自覺的踩下了刹車。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我知道關於你的一切，所以，別逼我這麽做。”
“你……”
“別再管這件事，否則我真的可能會做出比之前更瘋狂的事。”蘇已然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錦瑟放下手機，看著沈追憶，沈追憶立刻轉過頭，不再看她。
車子停了下來，張月明轉頭看著錦瑟，“別再為難我們了，要是能告訴你的話，我們早就已經告訴你了，你知道我們做這些事都要嚴格保密的，是不能告訴無關之人的。雖然這麽說你可能會有些不舒服，但是，別再管這件事了，真的是為你好，我們都是為了你好，不想讓你再牽扯到這些事中，你好不容易逃離這裏的，別再回來，真的，我們都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你們都是這麽想的？簡一弦也是？他也知道這件事嗎？”
“知道。”
“所以，他也會參與到這件事中，是嗎？”
“是。”
“別讓他參與進來，我來做，之前也都是一直是我在做。”
“他已經參與進來了，你不能讓他退出的。”
“我說了，別再讓他參與進來，讓他退出！”錦瑟大聲說道。
“錦瑟，你好不容易才過上正常的生活，別這樣了。”
“你以為讓我不參與，我就可以變成一個正常人了嗎？早就已經不是了，我過去做過的那些事是不能被抹去的，是抹不掉的，你知道嗎？”
“即使抹不掉，但是你可以重新開始，你已經重新開始了，所以別再走回頭路了。”
“那我之前的那些努力不是都白廢了嗎，我努力讓簡一弦盡量幹幹淨淨的，難道到這裏就要被破壞嗎？那我之前做了那麽多又為了什麽？”
“反正他又離不開組織，這些事他早晚都是要做的，他躲不掉的，你不可能一直保護他的，你保護不了他多久的，他總要麵對的。現在他好不容易可以麵對了，別再讓他縮在你的影子下了，你知道這樣隻會讓他更加的依賴你，離不開你，但你又不可能再和他在一起，這樣又會重蹈覆轍。你知道你這樣根本就不是保護他，而是在折磨他，根本就不是為了他好。”
“為什麽他不能離開？不就是失憶嗎，又不是死。失憶對於他來說不是最好的結果嗎？他可以忘記之前的所有事情，可以忘記我，那樣難道不好嗎？”
“那是你這麽想的。你問過簡一弦嗎？你問他的想法嗎？他根本就不可能選擇這麽做的，他不可能選擇忘記你，他寧願選擇死也不會選擇忘記你的，這個你不是最了解的嗎？”
“可是這才是最好的結果，他必須要忘記我，他才能真正的重新開始啊。”
“你知道他永遠也不會做出這個選擇的。”
“可是，他必須做這個選擇。我會勸他的，所以，這次別讓他再參與到這件事裏，將他排除在外，再幫我一次，可以嗎？”
“錦瑟，抱歉，這次我們幫不了你。”張月明直接說道，他看了一眼沈追憶，沈追憶也拉住了錦瑟的手，“別再執迷於這件事了，他好不容易放下了，你別再給他希望了，否則他又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來。既然你離不開藍玉煙，你就別再做這麽殘忍的的事了，你這根本不是在幫他，而是在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