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衛生間，回來時不小心被人撞到，從樓梯上摔了下去，就昏了過去。”
“哦，這樣啊。”錦瑟鬆了一口氣，捏著他的臉頰，“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呢，嚇我一跳。不就是摔了一下嗎？你至於緊張成這個樣子嗎？這麽大反應，還以為我怎麽了呢？”
“我隻是太擔心你了，以後不許再一個人了，上廁所也不行。”藍玉煙委屈的說道。
“哎，你這是什麽意思啊，我還不能一個人上廁所了？”錦瑟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嗯，在你完全好之前，都不行。”藍玉煙哭笑著說道。
“好奇怪啊你，真的沒發生什麽事嗎？”
“沒有。”藍玉煙說著再次將錦瑟抱進了懷裏，低聲嗚咽著。
錦瑟隻感覺莫名其妙，但也沒再問什麽，隻是輕輕的拍著她的背。
醫生給錦瑟做了一些檢查，說錦瑟可能是受刺激太大，才會出現這種選擇性失憶的情況，至於什麽時候能夠恢複，這個無法確定，隻能看後期的恢複情況了。
錦瑟剛剛躺下休息後，蘇已然和簡一弦就來到了醫院，藍玉煙便將錦瑟的情況簡單的告訴了他們，並囑咐他們誰也不能在她麵前說漏嘴，知道她懷孕的人本就不多，所以，千萬不要在她麵前提起，免得她再受到刺激。這段記憶對於她來說，忘掉更好，沒有必要記起。雖然藍玉煙覺得很難受，但相比於錦瑟的狀況，卻是最好的結果。
“那兩個人你打算怎麽辦？”蘇已然問道。
“你們不用管了，我會來解決這件事。你們都回家吧。那邊，應該有人過去了。”
“交給我們就行。”蘇已然說道。
“你們都是相關人，還是不要參與進來了，你們要是出任何事的話，之後我不好和錦瑟解釋，太麻煩了。”
“你打算怎麽處理他們？”簡一弦看著他，他說的這些話讓他不自覺的產生懷疑，他說的好像在解決什麽普通的事一般。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如果是髒事的話，我們做就行，沒必要髒了你的手。”
“我的手本來就是髒的。”藍玉煙看著他們，語氣平靜的說著。
“什麽意思？”蘇已然問道。
雖然有所懷疑，從事情發生開始到現在，他處理事情來如此順手拈來，而他們倆對於他來說隻是工具，很難不懷疑他到底是做什麽的。
“你們應該早就該看出來一點端倪了才對，你覺得我能走到這個位置，真的一點髒事都沒做過嗎？我見過的，知道的，比你們都多，隻是不需要我親自動手而已，就像這次一樣。給了別人需要的，自然有人幫你解決。”
“我開始有點擔心她在你身邊是否安全了。”蘇已然看著他，“我們調查了你，可是沒找到什麽有用的。”
“我知道。”藍玉煙笑了一下，“不過，雖然其他的我不敢保證，但是錦瑟呆在我身邊比你們任何一個人身邊都要安全，這點我還是可以保證的。”
“保證？如果你能做到的話，她現在也不會躺在醫院了。”簡一弦不屑的說道。
藍玉煙看著他，並沒有生氣，“你說的沒錯，但之後不會了。”
“你怎麽保證？”
“我沒法保證，她不會讓我一直看著她的，那隻會讓她反感。但是，我會盡量做到的。”
“如果再發生類似的事呢？”
藍玉煙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要如何來保證任何意外的發生。
“好了，別說了。”蘇已然拍了一下簡一弦，“我不管你都做過什麽髒事，但是我想說的是，你做的那些見不得光的，別讓錦瑟知道。你自己也別出事，到時連累到她。”
“我知道，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出事了，你們就一定要毫不猶豫的把她從我身邊帶走，那應該是你們唯一的機會。”藍玉煙笑著說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寧願沒有這個機會。”蘇已然說道，“我已經不想看到她再受一次傷了。”
簡一弦看著他，沒有說話。
“要進去看看嗎？”藍玉煙說著走到了病房門口，打開了門。蘇已然走了過去，但是簡一弦的身體卻沒動。
“她應該不想看到我。我在這裏等著就行。”簡一弦站在原地沒有動。
“她應該還在睡著，你可以進來。”藍玉煙說著走了進去，沒想到錦瑟竟然是醒著的，她坐在床上，正看著他們。
錦瑟剛想開口，視線卻看到了站在最後麵的簡一弦，瞳孔放大。
“出去，我不想看見你！滾！”錦瑟直接吼了出來，情緒再次激動起來。
簡一弦的表情僵硬住了，身體微微顫抖著，反應了一會，才轉身離開了。
蘇已然看了錦瑟一眼，然後和藍玉煙招呼了一聲，也轉身跑了出去。
藍玉煙轉身看了他們一眼，關上了門，朝錦瑟走去。
“你為什麽，為什麽要帶他過來？你不是知道他都做了什麽嗎？為什麽還要讓他進來？”錦瑟推開了打算抱著自己的藍玉煙，大聲質問著。
“他已經知道錯了，他是來道歉的。不會再犯了。”藍玉煙緊緊拉著錦瑟的手，努力讓她平靜下來。
“你怎麽能輕易相信他？他可是傷害過你，還有張月明，一次又一次，我不相信他真的知道自己做錯了。萬一他又傷害到你怎麽辦？我現在又不能保護你。”錦瑟激動的說著。
“你是在擔心我嗎？”藍玉煙笑了。
“你還笑，你根本就不知道他是怎樣的人，萬一他做出什麽可怕的事怎麽辦？萬一你出事了，我怎麽辦？我現在就隻有你了，沒有你的話，我要怎麽辦？你想過沒有？”錦瑟越說越難過，越害怕，又眼淚汪汪的了。
“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錯了。我不讓他再來這裏就是了。既然你這麽擔心我，我對你這麽重要，那我就聽你的，再也不讓他靠近我們，行嗎？”藍玉煙將錦瑟摟進懷裏，輕撫著她的頭發。
“你保證？”錦瑟輕聲問道。
“嗯，我保證。”
錦瑟伸手緊緊的摟住了藍玉煙的腰，“你不能有事，絕對不能。你不能離開我。”
“好，我不離開。”
錦瑟出院那天，是蘇已然來接的他們，而簡一弦無法靠近，隻能遠遠的看著。他們之間的關係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如果自己沒有奢求那麽多的話，也許現在至少還能呆在她的身邊。他現在開始理解蘇已然話了，降低不切實際的要求，才能滿足自己，哪怕隻是看見她，和她說話，可是，現在自己連這點都做不到了。
車子在開到別墅區大門附近的時候，門口附近停了一輛車，在看見他們之後，有人從車上走了下來，快步朝他們走了過去。
蘇已然回頭看了一眼藍玉煙，指了指外邊，錦瑟也看了過去，是許柔。錦瑟的雙手不自覺的抓緊了藍玉煙的手臂。
“別管，直接進去吧。”藍玉煙說道，輕輕拍了拍錦瑟的手。
但是許柔卻已經直接走到車門旁，輕輕敲擊著車窗。
“什麽事？”藍玉煙無奈放下了車窗。
“我有事想和你談談。”許柔說道，她瞥了一眼錦瑟，瞥見了她的那雙緊緊抓著藍玉煙的手，一臉的厭惡。
錦瑟很容易就感覺到了她的惡意，她抓得更緊了。
“有事電話說就行，我現在沒時間。”
“那你得接我的電話才行啊。”許柔將手放在了車窗上，阻止著藍玉煙關上車窗。
“你想說什麽？”
“你確定我們要在這裏說嗎？”她說著再次看了一眼錦瑟。
“那我們下去說，你最好長話短說。”藍玉煙說著打開了門，但是錦瑟卻死死的抓著藍玉煙的手。
“沒事，你們先回去，我很快就回去。”他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我在這等你。”錦瑟仍然不願意放手。
“先回去，你身體還沒完全恢複，別在車裏等我了，這樣我會擔心的，聽話。”
“可是……”錦瑟看了許柔一眼，欲言又止。
“聽話。”他說著親了一下她的額頭。
錦瑟這才放開了他的手。
“那你快點回來。”
“知道了。”藍玉煙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一臉寵溺的說道，然後打開了車門。
“你在家陪她一會，我很快就回去。”他和蘇已然交代了一下，便和許柔朝她車的方向走去。
蘇已然回頭看了一眼錦瑟，發現她的視線還在一直看著藍玉煙，眼神裏都是擔憂。他突然間發現，這一次錦瑟住院回來，對藍玉煙的感情似乎更深了一些，她似乎更加的開始依賴他了。
“你想說什麽，快說，不過如果你是想勸我和她分開的話，那就別說了，我不可能和她分開的。對了，我好像還沒和你說過，我和她現在已經登記結婚了。”藍玉煙直接說道。
許柔震驚的看著他，她完全沒想到他們已經結婚。
“怎麽可能？這段時間她不是一直都在住院嗎？你們怎麽可能結婚？”
“她出事那天上午，我們去登記的。”
“你怎麽能這麽衝動？你們明明沒有認識多久啊，你怎麽可能做出這麽衝動的事？”
“我是深思熟慮的，你了解我的。”
“可是，那些文章你不是都看了嗎？雖然已經被刪掉了很多，但是，你應該看到了吧？你怎麽可以隨便和那樣的女人結婚？”
“她現在是我的妻子，你說話放尊重一點。”藍玉煙嚴肅的說道，“看來你是沒什麽重要的事和我說了。”他說著準備離開。
“她根本配不上你，如果她那樣你都可以接受的話，那我呢，你為什麽就不能原諒我？為什麽就不能重新接受我？”許柔擋住了他的去路，伸手要去抓藍玉煙的手，但是他卻敏銳的躲開了。
“別拿你和她比，你根本不配。我看到你都覺得惡心，你好意思再提。原諒你？接受你？你覺得你有資格和我說這些話嗎？當初可是你自己做的選擇，當初我可是被你欺騙了那麽久，是你自己管不住你的身體的，你怪誰呢？從你出軌的那一刻開始，你就該考慮好結果的。你算什麽東西，敢和她比？”藍玉煙的眼神變得憤怒起來。
“可是，至少我沒她那麽肮髒，你不知道她的過去，你不知道她到底都跟多少人睡過，你知道後，難道就不覺得惡心嗎？”
藍玉煙伸出了手，掐住了許柔的脖子，“我警告你，我要是再聽見你說一次這種話，你自己考慮好要承擔的後果。你什麽都不知道，就敢在這裏信口開河。我告訴你，她比你幹淨多了，至少她不會背叛我，但是你卻不是。所以，別再出現在我麵前，否則下一次，我可能就沒那麽容易放你回去了。讓我發現你要是敢在外邊亂說一個字，我保證，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我說到做到。”藍玉煙說完才鬆開了她的脖子，將她甩到車旁，快步離開了。
許柔完全處於震驚中，一直到藍玉煙走進別墅區，她都沒有反應過來，完全受到驚嚇的她靠著車蹲了下來，努力的呼吸著，她感覺藍玉煙隻要再用一點力，時間再長一會，她就會死掉。
這個人，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溫和淡漠的藍玉煙了嗎？她感覺到了意外的陌生，還有恐懼。
藍玉煙在外邊抽了一根煙，散了散味，才走往家走。
錦瑟坐在門口的台階上等著藍玉煙，無論蘇已然說什麽，她都不願意進去，他也就隻能在外邊陪著她。
她的臉色恢複了很多，但是身體仍然很差，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恢複到之前的樣子。
“你一直盯著我看幹嘛？”錦瑟轉過頭看著他，眨了眨眼，“我臉上有髒東西？”
“不是，隻是想多看看你而已。”蘇已然微笑著說道。
“我有什麽好看的。”錦瑟笑了一下，“全身都是傷，無論是外邊還是裏麵。”
“可是我就是覺得你很好看，比任何人都好看。”
錦瑟笑著，看著蘇已然一本正經的說著這些，“我一直都沒明白為什麽，你喜歡我的原因。”
“以前特別想告訴你，想你能夠問我這個原因，可是現在，不想了。”
“為什麽？”
“因為你現在很幸福，就沒有必要知道了。”
“幸福啊。”錦瑟說著將視線看向天空，“在你看來，我現在很幸福嗎？”
“哦，這樣啊。”錦瑟鬆了一口氣，捏著他的臉頰，“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呢，嚇我一跳。不就是摔了一下嗎？你至於緊張成這個樣子嗎？這麽大反應，還以為我怎麽了呢？”
“我隻是太擔心你了，以後不許再一個人了，上廁所也不行。”藍玉煙委屈的說道。
“哎，你這是什麽意思啊，我還不能一個人上廁所了？”錦瑟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嗯，在你完全好之前，都不行。”藍玉煙哭笑著說道。
“好奇怪啊你，真的沒發生什麽事嗎？”
“沒有。”藍玉煙說著再次將錦瑟抱進了懷裏，低聲嗚咽著。
錦瑟隻感覺莫名其妙，但也沒再問什麽，隻是輕輕的拍著她的背。
醫生給錦瑟做了一些檢查，說錦瑟可能是受刺激太大，才會出現這種選擇性失憶的情況，至於什麽時候能夠恢複，這個無法確定，隻能看後期的恢複情況了。
錦瑟剛剛躺下休息後，蘇已然和簡一弦就來到了醫院，藍玉煙便將錦瑟的情況簡單的告訴了他們，並囑咐他們誰也不能在她麵前說漏嘴，知道她懷孕的人本就不多，所以，千萬不要在她麵前提起，免得她再受到刺激。這段記憶對於她來說，忘掉更好，沒有必要記起。雖然藍玉煙覺得很難受，但相比於錦瑟的狀況，卻是最好的結果。
“那兩個人你打算怎麽辦？”蘇已然問道。
“你們不用管了，我會來解決這件事。你們都回家吧。那邊，應該有人過去了。”
“交給我們就行。”蘇已然說道。
“你們都是相關人，還是不要參與進來了，你們要是出任何事的話，之後我不好和錦瑟解釋，太麻煩了。”
“你打算怎麽處理他們？”簡一弦看著他，他說的這些話讓他不自覺的產生懷疑，他說的好像在解決什麽普通的事一般。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如果是髒事的話，我們做就行，沒必要髒了你的手。”
“我的手本來就是髒的。”藍玉煙看著他們，語氣平靜的說著。
“什麽意思？”蘇已然問道。
雖然有所懷疑，從事情發生開始到現在，他處理事情來如此順手拈來，而他們倆對於他來說隻是工具，很難不懷疑他到底是做什麽的。
“你們應該早就該看出來一點端倪了才對，你覺得我能走到這個位置，真的一點髒事都沒做過嗎？我見過的，知道的，比你們都多，隻是不需要我親自動手而已，就像這次一樣。給了別人需要的，自然有人幫你解決。”
“我開始有點擔心她在你身邊是否安全了。”蘇已然看著他，“我們調查了你，可是沒找到什麽有用的。”
“我知道。”藍玉煙笑了一下，“不過，雖然其他的我不敢保證，但是錦瑟呆在我身邊比你們任何一個人身邊都要安全，這點我還是可以保證的。”
“保證？如果你能做到的話，她現在也不會躺在醫院了。”簡一弦不屑的說道。
藍玉煙看著他，並沒有生氣，“你說的沒錯，但之後不會了。”
“你怎麽保證？”
“我沒法保證，她不會讓我一直看著她的，那隻會讓她反感。但是，我會盡量做到的。”
“如果再發生類似的事呢？”
藍玉煙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要如何來保證任何意外的發生。
“好了，別說了。”蘇已然拍了一下簡一弦，“我不管你都做過什麽髒事，但是我想說的是，你做的那些見不得光的，別讓錦瑟知道。你自己也別出事，到時連累到她。”
“我知道，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出事了，你們就一定要毫不猶豫的把她從我身邊帶走，那應該是你們唯一的機會。”藍玉煙笑著說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寧願沒有這個機會。”蘇已然說道，“我已經不想看到她再受一次傷了。”
簡一弦看著他，沒有說話。
“要進去看看嗎？”藍玉煙說著走到了病房門口，打開了門。蘇已然走了過去，但是簡一弦的身體卻沒動。
“她應該不想看到我。我在這裏等著就行。”簡一弦站在原地沒有動。
“她應該還在睡著，你可以進來。”藍玉煙說著走了進去，沒想到錦瑟竟然是醒著的，她坐在床上，正看著他們。
錦瑟剛想開口，視線卻看到了站在最後麵的簡一弦，瞳孔放大。
“出去，我不想看見你！滾！”錦瑟直接吼了出來，情緒再次激動起來。
簡一弦的表情僵硬住了，身體微微顫抖著，反應了一會，才轉身離開了。
蘇已然看了錦瑟一眼，然後和藍玉煙招呼了一聲，也轉身跑了出去。
藍玉煙轉身看了他們一眼，關上了門，朝錦瑟走去。
“你為什麽，為什麽要帶他過來？你不是知道他都做了什麽嗎？為什麽還要讓他進來？”錦瑟推開了打算抱著自己的藍玉煙，大聲質問著。
“他已經知道錯了，他是來道歉的。不會再犯了。”藍玉煙緊緊拉著錦瑟的手，努力讓她平靜下來。
“你怎麽能輕易相信他？他可是傷害過你，還有張月明，一次又一次，我不相信他真的知道自己做錯了。萬一他又傷害到你怎麽辦？我現在又不能保護你。”錦瑟激動的說著。
“你是在擔心我嗎？”藍玉煙笑了。
“你還笑，你根本就不知道他是怎樣的人，萬一他做出什麽可怕的事怎麽辦？萬一你出事了，我怎麽辦？我現在就隻有你了，沒有你的話，我要怎麽辦？你想過沒有？”錦瑟越說越難過，越害怕，又眼淚汪汪的了。
“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錯了。我不讓他再來這裏就是了。既然你這麽擔心我，我對你這麽重要，那我就聽你的，再也不讓他靠近我們，行嗎？”藍玉煙將錦瑟摟進懷裏，輕撫著她的頭發。
“你保證？”錦瑟輕聲問道。
“嗯，我保證。”
錦瑟伸手緊緊的摟住了藍玉煙的腰，“你不能有事，絕對不能。你不能離開我。”
“好，我不離開。”
錦瑟出院那天，是蘇已然來接的他們，而簡一弦無法靠近，隻能遠遠的看著。他們之間的關係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如果自己沒有奢求那麽多的話，也許現在至少還能呆在她的身邊。他現在開始理解蘇已然話了，降低不切實際的要求，才能滿足自己，哪怕隻是看見她，和她說話，可是，現在自己連這點都做不到了。
車子在開到別墅區大門附近的時候，門口附近停了一輛車，在看見他們之後，有人從車上走了下來，快步朝他們走了過去。
蘇已然回頭看了一眼藍玉煙，指了指外邊，錦瑟也看了過去，是許柔。錦瑟的雙手不自覺的抓緊了藍玉煙的手臂。
“別管，直接進去吧。”藍玉煙說道，輕輕拍了拍錦瑟的手。
但是許柔卻已經直接走到車門旁，輕輕敲擊著車窗。
“什麽事？”藍玉煙無奈放下了車窗。
“我有事想和你談談。”許柔說道，她瞥了一眼錦瑟，瞥見了她的那雙緊緊抓著藍玉煙的手，一臉的厭惡。
錦瑟很容易就感覺到了她的惡意，她抓得更緊了。
“有事電話說就行，我現在沒時間。”
“那你得接我的電話才行啊。”許柔將手放在了車窗上，阻止著藍玉煙關上車窗。
“你想說什麽？”
“你確定我們要在這裏說嗎？”她說著再次看了一眼錦瑟。
“那我們下去說，你最好長話短說。”藍玉煙說著打開了門，但是錦瑟卻死死的抓著藍玉煙的手。
“沒事，你們先回去，我很快就回去。”他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我在這等你。”錦瑟仍然不願意放手。
“先回去，你身體還沒完全恢複，別在車裏等我了，這樣我會擔心的，聽話。”
“可是……”錦瑟看了許柔一眼，欲言又止。
“聽話。”他說著親了一下她的額頭。
錦瑟這才放開了他的手。
“那你快點回來。”
“知道了。”藍玉煙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一臉寵溺的說道，然後打開了車門。
“你在家陪她一會，我很快就回去。”他和蘇已然交代了一下，便和許柔朝她車的方向走去。
蘇已然回頭看了一眼錦瑟，發現她的視線還在一直看著藍玉煙，眼神裏都是擔憂。他突然間發現，這一次錦瑟住院回來，對藍玉煙的感情似乎更深了一些，她似乎更加的開始依賴他了。
“你想說什麽，快說，不過如果你是想勸我和她分開的話，那就別說了，我不可能和她分開的。對了，我好像還沒和你說過，我和她現在已經登記結婚了。”藍玉煙直接說道。
許柔震驚的看著他，她完全沒想到他們已經結婚。
“怎麽可能？這段時間她不是一直都在住院嗎？你們怎麽可能結婚？”
“她出事那天上午，我們去登記的。”
“你怎麽能這麽衝動？你們明明沒有認識多久啊，你怎麽可能做出這麽衝動的事？”
“我是深思熟慮的，你了解我的。”
“可是，那些文章你不是都看了嗎？雖然已經被刪掉了很多，但是，你應該看到了吧？你怎麽可以隨便和那樣的女人結婚？”
“她現在是我的妻子，你說話放尊重一點。”藍玉煙嚴肅的說道，“看來你是沒什麽重要的事和我說了。”他說著準備離開。
“她根本配不上你，如果她那樣你都可以接受的話，那我呢，你為什麽就不能原諒我？為什麽就不能重新接受我？”許柔擋住了他的去路，伸手要去抓藍玉煙的手，但是他卻敏銳的躲開了。
“別拿你和她比，你根本不配。我看到你都覺得惡心，你好意思再提。原諒你？接受你？你覺得你有資格和我說這些話嗎？當初可是你自己做的選擇，當初我可是被你欺騙了那麽久，是你自己管不住你的身體的，你怪誰呢？從你出軌的那一刻開始，你就該考慮好結果的。你算什麽東西，敢和她比？”藍玉煙的眼神變得憤怒起來。
“可是，至少我沒她那麽肮髒，你不知道她的過去，你不知道她到底都跟多少人睡過，你知道後，難道就不覺得惡心嗎？”
藍玉煙伸出了手，掐住了許柔的脖子，“我警告你，我要是再聽見你說一次這種話，你自己考慮好要承擔的後果。你什麽都不知道，就敢在這裏信口開河。我告訴你，她比你幹淨多了，至少她不會背叛我，但是你卻不是。所以，別再出現在我麵前，否則下一次，我可能就沒那麽容易放你回去了。讓我發現你要是敢在外邊亂說一個字，我保證，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我說到做到。”藍玉煙說完才鬆開了她的脖子，將她甩到車旁，快步離開了。
許柔完全處於震驚中，一直到藍玉煙走進別墅區，她都沒有反應過來，完全受到驚嚇的她靠著車蹲了下來，努力的呼吸著，她感覺藍玉煙隻要再用一點力，時間再長一會，她就會死掉。
這個人，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溫和淡漠的藍玉煙了嗎？她感覺到了意外的陌生，還有恐懼。
藍玉煙在外邊抽了一根煙，散了散味，才走往家走。
錦瑟坐在門口的台階上等著藍玉煙，無論蘇已然說什麽，她都不願意進去，他也就隻能在外邊陪著她。
她的臉色恢複了很多，但是身體仍然很差，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恢複到之前的樣子。
“你一直盯著我看幹嘛？”錦瑟轉過頭看著他，眨了眨眼，“我臉上有髒東西？”
“不是，隻是想多看看你而已。”蘇已然微笑著說道。
“我有什麽好看的。”錦瑟笑了一下，“全身都是傷，無論是外邊還是裏麵。”
“可是我就是覺得你很好看，比任何人都好看。”
錦瑟笑著，看著蘇已然一本正經的說著這些，“我一直都沒明白為什麽，你喜歡我的原因。”
“以前特別想告訴你，想你能夠問我這個原因，可是現在，不想了。”
“為什麽？”
“因為你現在很幸福，就沒有必要知道了。”
“幸福啊。”錦瑟說著將視線看向天空，“在你看來，我現在很幸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