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飛燕容貌傾國傾城自不必說,那笛聲更是絕了,使人靈魂都感覺到極度愉悅,見軒轅烈癡癡地瞧著梁飛燕,都忘記了喝酒,忍不住有些感慨,暗道:“有些人集天地靈秀於一身,是個人恐怕都會著迷。”


    就在肖龍漸漸沉醉於笛聲時,從遠處來了許多魔師,連綿不斷地走到了湖邊——似乎是被笛聲吸引來的,來了後便安靜地坐到了湖邊。


    那些人原本渾身帶著濃重的血腥,殺伐之氣極重,沐浴在美妙的笛聲中,那些血腥和殺伐很快被衝淡了。


    “笛聲太美妙了,簡直就不像是人間能聽到的,厲害。”有人忽然感慨地說道,聲音粗糲,和柔美的笛聲絕不相稱。


    梁飛燕見來了外人,便將玉笛收了起來,見眾人依舊沉醉,心頭有些得意。


    “吹笛子的姑娘,還能再吹奏一曲麽?咱們人困馬乏,聽到笛聲啥疲勞都沒有了,比靈丹妙藥還厲害。”粗糲的聲音又道,說著話,有個渾身盔甲的人沿著湖邊走了過來,到了大石近前,似乎想瞧瞧能吹奏出如此優美笛聲的會是什麽樣的人。


    肖龍見來人身軀非常魁梧,又寬又高,那渾身的鎧甲少說也有兩百斤,在落日餘暉中泛著迷人的光輝,染血的袍子更是為他增添了無數英氣,心想:“此人必是常年馳騁在戰場的硬漢,好濃重的殺氣。”


    梁飛燕顯然沒有要吹奏的意思,捧起身邊的酒壇慢悠悠地喝著,瞧也不瞧來人。


    軒轅烈向著湖麵道:“這美妙的笛聲可不是想聽就能聽的,這位老兄,你就別強人所難了。”


    “原來是這樣,那就恕我魯莽了。”那硬漢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對於硬漢的反應,肖龍倒是有幾分意外,這些年,恃強淩弱、豪取強奪的事他見多了,原以為那人必要嚴辭相逼,沒想到就這麽離開了。


    然而,那硬漢剛離開,卻聽湖邊同來的人群裏有人諷刺道:“不知道從哪來的賣唱的,吹笛子還要看心情麽?真他娘的奇怪了。背地裏不知道伺候了多少男人,就知道他娘的在人麵前裝純。”


    那人說完,梁飛燕的臉變了。


    “怕——”


    軒轅烈肺都快氣炸了,飄然而出,扇了那人一巴掌,又飛掠回來,冷叱道:“你不配坐在這裏,給我滾。”


    軒轅烈的速度可是快到了極點,從離開大石到回來,別人也隻是看到他的衣角飄了飄。


    被揍的那人卻發出憤怒地慘叫,隻見地麵散落著幾顆牙齒,顯然是被軒轅烈揍出來的,他剛想站出來找軒轅烈算賬,被大步過來的“硬漢”攔住了。


    “老胡,剛是你不對,被揍了活該,沒什麽可說的。”“硬漢”冷厲的眼睛將“老胡”的衝動壓製住了。


    “陶拉團長,難道我老胡被人白打了?”


    “誰讓你他娘的說那些渾話來著,就他娘的活該。”說完,硬漢陶拉又走了過來,向梁飛燕道:“姑娘,對不起了,老胡就是那樣嘴爛的人,您別和他計較,我代他給各位道歉了,實在對不起。”


    見梁飛燕怒氣稍減,軒轅烈臉色稍和,肖龍從石頭上跳了下來,微笑著說道:“算了,都是誤會,以後說話別那麽魯莽就是了。”


    “謝謝這位老弟,敢問如何稱呼?”陶拉見肖龍給出台階,便客氣地問道。


    “西門飄雪。”


    “西門老弟,以後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就找我們陶拉魔血團,報我陶拉的名字,我拚死相抱。”陶拉客氣地說道。


    “好說,好說。”肖龍衝著陶拉抱了抱拳頭,原以為事情就此結束,他正要回坐到石頭上,沒想到又從遠處的人群裏走來個女人,神色不善的模樣。


    “這位是……”肖龍不知道女人的名字,略感奇怪。


    隻聽女人頗為氣憤地說道:“你們這些人,怎麽能胡亂打人呢?老胡是個挺好的人,在之前和五階巔峰期魔獸戰鬥的時候不小心傷到了,心裏難免有氣,就那麽多說了幾句,你們就將人給揍了,真的太沒氣度了。他說幾句,能從身上掉下肉?”


    “這個麽……大家都受到了傷害。”肖龍感覺到非常尷尬,摸了摸鼻子,見軒轅烈似乎又想動手,趕緊道:“我都說了,這是個誤會,不如就算了。”


    陶拉過來,趕緊將女人拉走了,向肖龍道:“不好意思,打擾各位了。”說完,硬是將女人拽走了。


    “可惜了好風景,咱們不如換個地方吧?”軒轅烈對湖邊新來的那些人感覺到極度乏味,忍不住說道,“這片湖水都被汙染了。”


    “我同意,我也想離開了。”梁飛燕似乎更愛安靜優美的風景,微笑著說道,見肖龍似乎不想動,便道:“西門大公子,你該不會是偏愛那些滿身血腥的人吧?”


    “好吧。”肖龍隨口說道,其實在他看來,這裏真的無所謂,那些人休息一會兒,很快就會走,到時候,整片湖水又成了他們的。


    見肖龍要離開,陶拉忽然衝著肖龍喊道:“西門老弟,往那個方向會經過‘維亞峽穀’,那裏很危險的,我勸你們從旁邊的‘斯阿森林’穿過。”


    “哦,是麽?謝謝了。”肖龍衝著陶拉揮了揮手,便和梁飛燕、軒轅烈離開了。


    “頭兒,你說他們會聽你的麽?”人群裏有人忽然說道。


    “那些人看起來心驕氣傲,怎麽可能聽呢?”老胡似乎依舊在氣頭上,諷刺道:“他們走維亞峽穀那才好,遇到黑胡子吃些苦頭就老實了,白白淨淨的公子哥,敢打老子?”


    陶拉微蹙著眉頭道:“老胡,剛剛你魯莽了,那個年輕人我看下手是輕的,就象征性地教訓了下,那個叫西門的,給人感覺太可怕了。”


    “陶拉團長,那幾個人年紀輕輕,難道比您還厲害了?我就不相信,他們頂多身法好些。”被陶拉拽回來的戈拉十分不服氣地道。


    “你們想得太簡單了,現在的年輕人都很厲害的,你們忘記了?天池血精果不就被年紀輕輕的肖龍從眾魔王麵前搶走了,據說他後來重創了魔神殿的殿主,才二十歲的年紀啊,想想就感覺到可怕。”陶拉有些感慨和凝重地說道。


    “嘿嘿,咱們團長被年輕人唬住了。”老胡笑道。


    “老胡,你小心些,我其實是大魔王,在低調地和你們相處,把我惹不高興了,給你們來個團滅。”戈拉雙臂抱胸,俏臉蔑視著蒼穹,看起來十分神氣,儼然就像真的強者。


    “哈哈哈……”


    眾人見戈拉說的有趣,都哄笑起來。


    見眾人根本就不在意他說的那些,陶拉感覺到十分無奈,畢竟天池和魔王離他們太遙遠了,就好像夜空裏的星辰,即便是想碰,都碰不到。


    ……


    “真可惜那麽美的地方,被那些人攪和了。”


    離開了湖邊,軒轅烈有些惋惜地說道。


    “便宜他們了。”梁飛燕將胸前的青絲撩到身後,微笑著說道。


    肖龍瞧了眼梁飛燕和軒轅烈,笑著道:“你們兩位都是大閑人,有的是時間,被他們聽到就聽到了,沒必要和他們計較。待會兒咱們再找個好地方,繼續喝酒,如何?”


    “肖龍公子,我可不是閑人,我也是在修煉。”軒轅烈說道。


    “喝酒歸喝酒,反正我的笛聲不能隨便給他們那些人聽。”梁飛燕微微撅起小嘴兒,隨即瞧了眼肖龍,又笑逐顏開道:“那就再找個地方好了。”


    沒多久,肖龍他們飛掠過幾個山頭。


    瞧著濃重的夜色,肖龍忽然想起了陶拉的話,疑惑地道:“那個陶拉團長所說的維亞峽穀,你們知道麽?那裏為什麽危險了?”


    “維亞峽穀,我雖然聽說過這個地方,卻不知道有什麽危險。我說軒轅家的,你們家族底蘊深厚,能人極多,總該多少了解些吧?”梁飛燕將問題拋給了軒轅烈。


    軒轅烈微笑著說道:“維亞峽穀地處紐聖山脈,沒什麽名氣的,想必那個峽穀被什麽高級別的魔獸霸占了,應該沒什麽。以我們三人的實力,那根本就稱不上危險,即便是大魔王來了,也會怕的。是吧,肖龍兄弟,你都將洪浩那家夥給打跑了?咱們此去,逢山開路、遇水搭橋。”


    “那次的戰鬥,洪浩受了傷,算不上真正的戰鬥。”肖龍搖頭道。


    “那再次遇到洪浩,肖龍,你肯定會殺了他吧?”梁飛燕忽然問道。


    “洪浩卑鄙無恥,像他那樣的人,就不該活在世上,更不配稱為殿主。”肖龍寒聲說道,語聲中微帶著殺氣。


    見肖龍眼睛寒光閃閃,就像夜空裏的星星,梁飛燕忽然感慨良多,心道:“別看他和我們相處時談笑風生,但真的動起手來,比誰都凶。”


    “前麵好像就是峽穀了。”肖龍帶著梁飛燕和軒轅烈走著走著,便到了一處狹長的山穀邊上,山穀非常狹長,深處霧氣彌漫,看不到裏麵的景物,隻是偶爾傳出低低的獸吼聲。


    “我們要從裏麵穿過麽?”軒轅烈饒有興致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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