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淩度都渴望成為別人眼中的至強者,為了這個目標,他殺了很多自以為是的人,那些人的修為都比他高,但是最後勝利的卻是淩度,因為他不但修煉成了別人難以企及的“死神之眼”,更擁有強大的超越自我的信心和對於勝利的渴望。


    隻是,當淩度聽到血魔王的回答後,心中憤怒的火焰開始燃燒起來,冷然道:“那你說,誰是年輕人當中的絕頂高手呢?”


    “我說的是當世的強者,而你問的是年輕人當中的強者,好吧,我給你姑且說說。”血魔王淡然瞧了眼淩度,笑道:“當世魔師最集中的地方當屬中州了,不過可惜,中州的脂粉氣太重了,不知道哪些好事的人,硬是給評出了四大美人,仙劍門的梁飛燕、歸元宗的杜思君、趙氏家族的趙雪雁和田氏家族的田螺,搞得魔師們都想親近美人,誰還有心思修煉呢?”


    血魔王剛說到,隻見仙劍門獅鷲獸背上探出張極美的女人的臉,衝著血魔王道:“你這人也太能胡說八道了,天下魔師修煉不好,難道就怪我們幾個女人了?”


    肖龍知道女人便是仙劍門的梁飛燕,雖然他覺得血魔王的話過於對女人苛責,但細細品來,也並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血魔王袍袖拂了拂,似乎和戰鬥相比,他更想坐下來給人講道理,於是微笑道:“我就是隨口說說,你認為我說的不對,就當我老人家放屁好了。”


    “惡心。”梁飛燕衝血魔王做了個鬼臉,偷瞄了眼肖龍,便又回到了獅鷲獸的背上。


    “雖然幾十年來難有出眾的年輕強者,但有幾個人勉強合格。”血魔王見眾人都凝神傾聽起來,便饒有興致地道:“魂師部落的柏羊,仙劍門的李飛翰,趙氏家族的趙浩然,紫霄峰的淩度,都還不錯,就是可惜,在順境中待得時間太久了,就好像溫室中的花朵,說不準啥時候就凋零了。”


    “哼。”淩度冷冷哼了聲。


    仙劍門獅鷲獸背上似乎同樣有人不服,剛閃出半個身來,便被歸雲王武江喊回去了——肖龍認出那個人,便是先前幾次遇到的李飛翰。


    隻聽歸雲王笑道:“早聽前輩們說過,血魔王善於識人,能推斷人的過往未來,不知道閣下是不是看出此處的萬千山巒中已然出現了未來獨領風騷的人物,就是沒有說破呢?”


    血魔王捋了捋並不茂盛的胡須,歎息道:“獨領風騷雖未必,叱吒風雲卻是真。歸雲王,你仙劍門雖然如日中天,但不能否認吧,仙劍門外未必便沒有人能夠改變魔神大陸的格局?”


    “你說的那個人是誰呢?”歸雲王皺著眉頭說道。


    “天機不可泄露。”血魔王環視眼眾人,笑道:“我們繼續說強者的事吧,魔神殿的沙哲瀚,邁斯特拉帝國的夏洛蒂,珈藍教的南宮夜,碧雲閣的狄瀾湫,雖然也都不錯,不過可惜,那些人的韌性差了許多。各宗派都想培養引領群雄的非常人物,但哪會那麽容易呢?”


    魔神殿的沙哲瀚聽到血魔王提到自己,心中高興,但聽到後麵幾句,心中頓時充滿了憤怒,剛想衝出找對方理論,見到對血魔王充滿畏懼的洪浩,把那憤怒最終藏到了心底。


    邁斯特拉帝國的夏洛蒂,早已被肖龍揍得沒了脾氣,但碧雲閣的狄瀾湫就像被點燃的炮仗,早已按捺不住了,跳起來指著血魔王叱道:“你說沙哲瀚、夏洛蒂和南宮夜油頭粉麵也就罷了,豈能把我狄瀾湫和他們混為一談?”


    “臭丫頭,你說誰油頭粉麵?”


    “死丫頭,你想挨揍不成?敢在我沙哲瀚麵前口吐狂言?”


    夏洛蒂和沙哲瀚幾乎同時走出怒叱狄瀾湫,隔著大河便碰撞起了火花。


    “怎麽,難道我狄瀾湫說錯了,姓肖的那家夥虧啊把你們魔神殿和帝國都給滅了,你們躲起來連個屁都不見響,那不是油頭粉麵是什麽?我以前在碧雲閣也聽到過你們的名號,沒想到你們見了姓肖的,就像老鼠見了貓。”狄瀾湫諷刺道。


    “那是兩碼事。”


    “死丫頭,我們怎麽出手用你插嘴麽?”夏洛蒂和沙哲瀚先後憤怒地說道,瞧那個架勢,似乎忍不住掠過大河,把狄瀾湫給活剝了。


    “無聊。”


    肖龍見血魔王出現後,再也沒有人敢動手,紛紛動起嘴來,玩起了口水仗,忍不住咕噥了句;經過短暫的休息,他的靈魂恢複了許多,走到田魁身邊,將他扶住,然後向海靈王道:“杜前輩,您的救命之恩我肖龍記住了,有朝一日,必舍命相報。”說完,走向山中。


    “慢著,我們的戰鬥還沒有結束呢。”毗藍依舊怒目盯著肖龍,釋放著殺意。


    趙無妨見肖龍要走,同樣想阻止他,隻是當他看到血魔王,便將心中那份衝動壓製了下去,心道:“血魔王性情不定,動不動便要殺人,惹惱了他反而不妙,別人想出頭,那是最好不過了。”


    趙無妨不動,趙氏家族的人便回攏到趙無妨附近。


    鐵砧便沒有人纏著了,他揮舞著袍袖走了過來,怒視著毗藍,瞧那個架勢,倘若毗藍不將路讓開,他就會跳過去,將毗藍的頭給扭下來。


    毗藍將拳頭攥得咯吱作響,他很想趁機將肖龍廢了,但是,他知道無法對付戰力超群的鐵砧,加上在場的帝國的其他魔師都不能,臉部肌肉扭曲了幾下,諷刺道:“即便是我現在不動手,恐怕你都活不過幾天了,你的敵人太多了,而保護你的人,總有鬆懈的時候,嘿嘿……”


    毗藍的話就像詛咒懸在了肖龍的脖子上,隻是肖龍對這些並不感覺到畏懼,冷然道:“想要我命的人多了,最終那些人都死了。”說完,扶著田魁離開。


    “師傅,這個姓肖的隨便說說就走了,您可是為了他挺身而出,簡直沒把您放在眼裏——”狄瀾湫瞧著肖龍的背影,十分憤怒地說道。


    海靈王揮了揮手,打斷了狄瀾湫的話,低聲道:“你就別瞎嚷嚷了,這裏有很多魔王,小心把你的命葬送了。”


    狄瀾湫頓時不言語了。


    “血魔王,您認為肖龍這個人怎麽樣?”淩度忽然問道。


    “哈哈,實話實說,這個人能不能活著離開這裏我都不知道。”血魔王說完,便閉住了眼睛,低語道:“各位,天池出現就在這兩日,再有人打擾到我,我就不客氣了。”他說完,血氣造次瘋狂翻滾起來,將身體吞沒,最終又回退到了天際的雲層當中。


    血魔王消失後,各魔王相繼離開,隻是洪浩魔王離開時,憤憤不平,心中嘀咕道:“血魔王這個老不死的,怎麽就忽然出現了,說些什麽打擾了他的狗屁言論,把我們當小孩呢?想以此把我們嚇走,獨得天池血精,想得美。”


    夜裏。


    肖龍扶著田魁在山裏尋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休息,隨即想著今天發生的事,眼瞅著田魁傷勢沒有減輕的趨勢,不由皺了皺眉頭,心道:“想要獲得天池血精恐怕不可能了,活下來都困難。”


    “你相信血魔王所說的那些麽?”田魁斜移著石頭瞧著漫天的星辰,忽然問起了肖龍。


    “我相信我不會死。”肖龍信心滿滿地說道,“盡管洪浩重創了我,卻沒有傷到我的根基。想要我的命,得付出同樣的代價。”


    “好,果然不愧是肖璐的孩子,我記得以前問他同樣的問題,他做了和你相同的回答。”田魁充滿回憶地道。


    “但我父親還是不在了。”


    “以你父親的本事,倘若他不想死,誰能要了他的命?你能從洛神境出來,他也是早就預料到了,趙氏想要你的命,未必便是因為肖璐的背叛,或許是因為別的。”田魁帶著幾分神秘說道,“今天見到趙無妨,我更相信了自己的判斷,但最終還需要前輩高人來做出判斷。”


    田魁的話讓肖龍震驚地無以複加,他從趙氏人口中聽到過此類的話,終究沒有頭緒,甚至以為他們是胡說的,但田魁都這麽說,肖龍不得不重視起來,心想:“難道我爹當時真的做了什麽?”


    “你覺得血魔王這個人怎麽樣?”田魁忽又問道。


    “看起來那個人邪氣得很,應該是個黃金級巔峰期的大魔王吧,是我所見過的最強的魔王,殺氣很重,看不出來是好人還是壞人。”肖龍壓下心頭的疑問說道。


    “我以前倒是聽人說過,血魔王曾經為了修煉血氣,將自己從小長大的泰利城滿城的人都屠殺了,包括自己的親人,從此練才就了無敵血氣,成就了‘血魔王’的凶名,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不過,血魔王善於識人倒是真的,他白天所說的那些話,有些是很有道理的。”田魁微笑著說道,隨即又瞄了眼肖龍,似乎想看看他的反應。


    “那些人都和我沒有關係吧。”肖龍沉思道。


    “他說的很多人都和你有過交集,卻唯獨略過了你。而且,他出現後嘰裏咕嚕說了很多,未必就沒有用意的。總之,無論和你有沒有關係,你都該格外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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