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個人施展的攻擊倒是非常奇怪啊,能把人的勁氣完全消磨掉。”肖龍詫異地沉吟道。


    這時,些許粉末飄到他的近前,他敏銳的覺察到,那些粉末就像能夠噬咬木葉的蟲子吞噬著他的勁氣。


    “原來如此,攻擊方式新奇,但攻擊力好像不足。”想到這裏,肖龍袍袖鼓蕩,將那些粉末拂開,然後毫不停頓地伸指向前點出。


    “嗤……”


    熾熱的金色光束就像閃電劈向孟林。


    “啊……”


    孟林似乎沒料到肖龍的攻擊轉換會那麽快,倉促地使出“曠野飛沙”,然而,那綠色的雲朵狀態的大片粉末僅是稍稍阻滯了下,便被熾熱的光束穿透,他躲閃不及,胸口被刺穿,頓時痛楚地痙攣倒地。


    “哼,沒用的東西,早告誡過你,那吞噬人靈氣的修煉法門是不中用的。”鄭破天見孟林失去了戰鬥力,不由怒叱道。


    鄭破天話音剛落,隻見丁倩身前的人群中躥出幾個人,同時飆向肖龍。


    見敵人果然采取了車輪戰術,肖龍冷笑著連續拍出雙掌,熾熱的岩漿從深深的地底湧動,衝破青石板,化為火紅的岩龍,從四麵八方衝向飛掠過來的幾個人,嘲諷道:“魔血穀的人就會以多欺少。”


    那些人見到突然出現的“岩龍”,紛紛使出渾身的勁氣攻擊。


    一時間,通天城的大街上就像綻放了節日的禮花,不同屬性的能量彼此交織,有的“岩龍”破碎,化為實質的石頭滾落地麵,發出轟隆的聲響,有的卻將人敵人衝擊的口噴鮮血。


    劇烈的波動衝擊著四處的人們,原本平穩的地麵發出劇烈的震動。


    “通天城有人戰鬥。”


    “在這個魔師聚集的地方,真有人敢惹事啊。”


    遠處的人們議論紛紛。


    瞧著肖龍麵對好幾人的攻擊毫無懼色,鄭破天滿臉陰寒地道:“這個人的攻擊非常特別,青銅級魔宗使出的技能堪比大匠師。”


    蔡振天冰冷的眼眸深處多了些貪婪,冷笑道:“無論如何,今日是不能讓他活的,要不然,我們這些宗派的大佬兒們就沒臉出來混了。”說完,縱身躍向高空,一抹至陰至寒的勁氣從其身體裏湧出,在掌風的推動下,衝向肖龍的後背。


    “哢哢……”


    寒氣湧動的地方,發出虛空碎裂的聲響,白氣彌漫。


    “‘沙塵暴擊’。”肖龍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預感到身後不妙,雙腿微曲,向著前方連續不斷地再次拍出十數掌,青石板的縫隙中、街道的角落裏,草叢間的沙塵呼嘯著從各個角落爆湧過來,形成淡金色的龍的形態,蜿蜒著衝向身後。


    “轟……”


    沙塵所形成的蒼龍碰觸到冰寒的氣息,發出劇烈的聲響,震耳欲聾,龍頭部位當即破碎開來。


    隻是龍體部位依舊蜿蜒著衝入白色的霧氣中,隻不過變得悄無聲息了——被徹底冰封;而那寒霧似乎意猶未盡,依舊洶湧著衝向地麵的肖龍。


    “蔡門主的寒氣將那人的攻擊冰封了啊。”有人忽然瞧見霧氣中寒光閃閃的龍體,震驚地道。


    “不愧是蔡門主啊。”有人充滿敬意地吼道。


    眾人議論的時候,隻見蔡振天袍袖翻飛著落到霧氣中的冰龍身上,繼續向肖龍催動寒氣。


    瞧著蔡振天的寒氣,原本攻來的那些人紛紛撤退開,似乎他們擔心寒氣會傷到己身,又或者他們以為,蔡振天的寒氣,足夠能夠對付得了肖龍,畢竟,蔡振天是猛虎門的門主,是大匠師的身份,在他的麵前,那些人隻有旁觀的份。


    “媽的,真以為我是軟柿子了?”麵對著寒氣,肖龍微微發出冷笑,但他的手指可沒閑著,繁複的結印瞬息完成,當感覺到身體那股洪荒凶獸般的無敵力量時,他猛然移動腳步,化為道道虛影避開寒氣,然後猛地踹地,將地麵的青石板踏得粉碎,像炮彈般衝向蔡振天。


    “嗯?”瞧見肖龍突然加快的速度,周巒山皺了皺眉頭。


    “他的力量有所提升了。”鄭破天陰寒地道。


    “轟……”


    隻見肖龍出拳將冰凍的“龍體”擊碎,然後踹向蔡振天的小腹。


    “啊……”蔡振天似乎沒想到肖龍忽然從下方攻了進來,但他臨危不亂,十指尖尖,像冰冷的鐵鉤抓向肖龍,心想:“我蔡振天的寒玉指可不是白練的,非在你身上留下幾個窟窿不可,嘿嘿,小家夥,你年紀輕輕造詣不凡,身上肯定帶了不少東西吧,都歸我了。”


    然而,蔡振天剛抓住肖龍的衣服,忽見人不見了,僅抓下了半片兒衣服的碎片。


    就在蔡振天微微驚異的時候,隻見肖龍已經移身到對方的身後,伸出大腳踹在蔡振天的狼腰上。


    “嘭……”


    蔡振天被踹了個結結實實,整個人砸向地麵,碰出個深坑來;雖然他功底紮實穩住了身體以至於沒有臉部著地,但那衣服上的大腳印卻清晰可見。


    “沒搞錯吧,猛虎門的門主被踹了。”


    “那個小子真的可以啊。”


    外圍圍觀的人小聲嘀咕著,似乎感覺到眼前的事情有些不真實,但那清晰的腳印卻是做不了假的;這種和常識有些背離的現實,使他們多少認為自己出現了某種幻覺。


    蔡振天的臉頓時紅了,剛站穩腳步便怒吼道:“臭小子,我今天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肖龍踹到蔡振天便從身後的布袋中抓起小白拋向空中,吼道:“小白, 我們先撤吧。”他可沒有繼續戰鬥的想法,盡管是踹到了蔡振天,但肖龍同時感覺到了對方實力的身後,根本就沒有傷到根基,而下麵還有虎視眈眈的周巒山、鄭破天和荒劍,那丁倩的氣息更是讓人感覺到不凡,所以,三十六計走為上。


    小白似乎早已預到會出現這樣的局麵,當即身形舒展,變成城堡般的龐然大物,帶著肖龍振翅高飛。


    “可惡啊,他身後藏著的那個魔獸原來會變形,它還搶走了我們的魔血穀的寶物——龍血骨。”荒劍尊老忽然憤怒地吼道。


    “哼,他跑不了。”丁倩冷冷地說道,隻見她蓮藕般的胳膊輕舒向天,一道彩鸞的虛影直升入高空,發出嘹亮的鳴聲,久久不絕。


    而伴隨著彩鸞的鳴叫,隻見道道黑影出現在通天城的上空,緩慢的下移,卻是成群結隊的碩大如城堡的獅鷲獸群振翅而來。


    “這丫頭怎麽辦?”荒劍尊老瞧向立在大街中央的夢魘。


    “喂,什麽叫怎麽辦?我又沒招惹你們,是姓肖的殺了你們的少穀主,和我沒關係的。”夢魘仰著臉說道。


    “和他有關的人,一律殺無赦。”丁倩說完,身影騰空而起,在附近的宮殿上輕踩了下,直上飛來的個頭最大的獅鷲獸。


    緊隨在她身後,周巒山、蔡振天和鄭破天同時上了別的獅鷲獸。


    荒劍尊老眯著眼睛瞧著夢魘,諷刺道:“倘若不是你攪局,通天交易會就不會黃了。給我死吧。”說著話,氣海中雄渾的內氣像波濤般凝聚到掌心,瞬間形成銀色的劍氣團推向夢魘。


    “死老頭,你殺不了別人,就欺負我。我呸……”夢魘見荒劍尊老的劍勢逼人,閃身便躲避開,同時一道白色的空氣團丟向荒劍長老。


    “轟……”


    那空氣團淩空爆炸,刺目的光線照射得人眼睛睜不開。


    而當眾人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夢魘不見了,隻見到荒劍長老氣得哆嗦著的陰沉的臉。


    “飛翰,我們去瞧瞧吧,那個人極其厭惡,魔血穀的人不殺他,我也不想放過。”人群中,杜思君怒氣衝衝地說道。


    “好吧,誰讓她惹惱了我們的思君大美女呢,倘若不給他些教訓,還真認為我們中州的人是好欺負的。”李飛翰微笑著道。


    說完,兩個人彼此相視一眼,攜手縱身而起,幾個飛掠便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沒多久,便見到天空中多了隻碩大無倫的白鶴的影子,以極快的速度飛向遠方。


    “荒劍尊老,我們怎麽辦?”魔血穀隨著丁倩出現的眾人問道。


    “都上獅鷲獸,今日非殺了那個姓肖的,通天交易會暫時停辦了。”荒劍長老說完,帶人便縱身上了獅鷲獸,聲勢浩大的消失在遠處的天空。


    魔血穀眾人離開後,旁觀的人群才漸漸離開,有的回家休息或修煉,有的忙著自己的營生,但很多人都向通天城外飛掠而去了,似乎想瞧瞧難得一見的熱鬧,畢竟能把魔血穀幾個尊老同時惹到的人,可不多見。


    隻是有個人似乎對眼前所發生的事感覺到非常無聊。


    這個人在眾人離開後,顯得形單影隻,他搖了搖頭,諷刺道:“沒想到聲勢頗大的‘通天交易會’就這樣被人給攪和了,但這交易會的確辦得不怎麽樣,這些人就知道從中撈錢了。”


    白蟲鞠聽到了這個人的話,心道:“這個人不就是和李飛翰搶‘優思仙果’而不得的那個年輕人嘛。”


    就在白蟲鞠疑惑的時候,隻見從宮殿裏慢條斯理地走出一個人來,雖然看起來很年輕,但那淩亂的頭發和髒兮兮的臉看起來已經多少天沒有清洗了,“這個人不就是柏羊麽?”白蟲鞠心道:“熱鬧都過去了,他怎麽又出現了?”


    “柏羊大哥,你終於出現了,可熱鬧已經結束了。”那個年輕人見到柏羊,微笑著道。


    隻見柏羊瞧了眼那人,索然無味地道:“什麽狗屁的戰鬥,太沒意思了,我就是出來曬曬太陽。咦,軒轅烈,這通天交易會你怎麽上起心來了,裏麵有你瞧得上的東西呢?”


    “我就是隨便瞧瞧。”軒轅烈有些羞赧地道。


    “瞧你那害臊的模樣,該不會是為著‘優思仙果’來的吧?難道你追仙劍門的梁飛燕還沒有到手了?”柏羊微笑著道。


    “柏羊大哥,你別取笑我了,我真的就是來看看的。”軒轅烈撓著後腦道。


    兩個人漫不經心的話在白蟲鞠心中掀起了巨大波濤,心驚道:“原來這個人便是來自神秘家族複姓軒轅的人,而他們所談論的那個女人‘梁飛燕’不就是號稱天下第一美的人嗎?天啊,我今天撞到的都是什麽人啊?梁飛燕和杜思君是中州四美中的,而李飛翰和柏羊是人們津津樂道的‘四公子’,我白蟲鞠算個什麽啊。”想到這裏,他苦澀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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