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流裏流氣的“俊俏公子”,溫雅端莊的杜思君感覺到非常無奈,隻能緊握著拳頭,期待不久之後的“複仇”。


    就在這時,忽見眾多小美女們抱著大小不一的木匣子或者水晶盒,從外麵依次進來,然後,走向平台,將所有的東西羅列到“俊俏公子”的麵前,讓他過目,然後到荒劍尊老的麵前,低語了幾句。


    荒劍長老冷冷地瞥了眼“俊俏公子”,沉聲道:“三十八件商品,共計二十三億五千萬金幣,拿來吧。”


    “商品我都還沒有驗過,怎麽交錢?”“俊俏公子”諷刺道:“你讓我把所有的東西都看了,如果沒有問題,我自然給錢了,怕我騙你們麽?那些成堆的金幣在我家裏快生鏽了,又不會下崽兒,我才不稀罕呢。”


    “給他看,每看一件,便交出一件的錢幣。”荒劍尊老冷冷地道。


    “好吧,就那樣。”“俊俏公子”盤起腿來,伸出白玉般的手臂支著下巴,頗感無趣地道:“放到我麵前,離我近些,我得仔細地瞧。”


    當中有個小美女抱著個木匣走到前麵來,將匣子打開,隻見裏麵出現的是顆渾濁無光的魔獸晶核,表麵看起來並不顯眼,但那龐大的具有壓迫感的氣息,瞬間在大廳擴散開來,使人心生畏懼。


    就好像眾人麵對的不是魔核,而是真的嗜血的凶獸。


    “九階殘次的冰獅獸的魔核,魔核的主人我不便介紹,但東西是在極南的蠻荒地帶發現的,雖然是殘次品,但那強大的氣息並沒有減少,可以用來修煉,也可以鑄煉兵器,價格是一個億。”小美女臉色蒼白地將東西擺到那人眼皮底下,可以看出,她介紹的時候,身體極力抵抗著魔核的血腥壓迫,剛說完便閉目不語,額頭沁出大片的汗水。


    “才一個億的金幣啊,小意思。”“俊俏公子”微笑著道。


    “那你拿出來吧,東西歸你了。”荒劍尊老皮笑肉不笑地道。


    “好說,好說。”“俊俏公子”從地上站了起來,手放入了儲物袋中,就在眾人將目光都移向他的儲物袋時,隻見他撓了撓額頭,忽道:“壞了,錢都放我媳婦那了,我雖然有錢,但卻是個妻管嚴,明明記得拿著了啊。”說著,忽又拍了下腿,道:“讓我先借點吧,我媳婦的母親的弟弟的外甥女兒的表哥就在現場呢。”


    荒劍尊老聽著“俊俏公子”的話,微微發出冷笑。


    隻見“俊俏公子”白了眼荒劍尊老,走下平台,似乎想到人群裏找親人,不過,他腳尖剛沾地,忽然向大廳外衝去,速度快得使人能夠清晰地看到道道殘影,然而,他快,荒劍尊老更快,剛衝到入口,便被荒劍尊老攔住了。


    “你想做什麽?”荒劍尊老充滿殺意地瞧向“俊俏公子”。


    “不做什麽啊,我想撒尿,難道不成麽?你管天管地,還能管別人拉屎放屁啊。”


    “就是你把屎拉到褲襠裏,今天也得把錢先交出來。”荒劍尊老眯著眼睛道,那濃濃的殺意任誰都能體會到。


    “好吧,媳婦的母親的弟弟的外甥女兒的表哥,你再不出來把錢給我,我就把你勾引別人老婆的事說出來了。”隻見“俊俏公子”笑吟吟地瞧向人群,那戲謔的眼眸投注在肖龍的身上。


    眾人心頭也很好奇,難道大廳裏真的有那個所謂的“親人”?


    即便是杜思君都有幾分好奇,把美眸瞄向人群。


    瞬間,眾人目光遊移著,好像默契似的都聚焦在肖龍的身上。


    “啊,西門兄弟,沒想到你有那麽有錢的親戚啊,能買下所有的東西,哈哈。”白蟲鞠忽然對著肖龍高呼道。


    肖龍有些無奈地從座席上站了起來,先是白了眼白蟲鞠,然後走向平台前,心道:“這個臭婆娘想拉我下水啊,難道因為我把她弄哭了,那是她自找的,關我屁事。”瞧著荒劍尊老冰冷的眼眸,很顯然,將自己看作同夥了。


    這裏交易的已然不是什麽商品,而是火藥桶啊。


    如果眼神有手的話,肖龍真想把眼前的這個喬裝的女人拔光了,讓人瞧瞧她的真身,簡直就是徹頭徹尾的騙子啊。


    而當肖龍走到杜思君的附近時,忽見“夢魘”諷刺道:“大美人就在你旁邊,你可以抱著她好好聞了,不用嗅空氣中殘留的餘香了。不過可惜,你心愛的大美人有沒有和李飛翰睡,就不知道了,哈哈。”


    杜思君見“俊俏男子”沒完沒了地侮辱自己,當即勃然變色,怒不可遏地拔劍刺向“夢魘”。


    由於此時肖龍已然到了夢魘的近前,這樣一來,杜思君的劍便將他和夢魘都圈了進來,閃爍著幽冷光澤的劍彌漫出漫天的寒意,使人肌膚不寒而栗。


    肖龍惱怒夢魘胡攪蠻纏,擾亂了自己所有的計劃,感覺到劍氣逼來,閃電般地掠到夢魘的身後,麵向大廳的入口,單獨將夢魘暴露在杜思君的劍前。


    杜思君的劍可謂變幻莫測,夢魘堪堪側身避過,但那劍鋒險些撩到她的鼻尖,見肖龍不管不顧似乎想逃,便大怒道:“混蛋肖龍,你殺了魔血穀的少穀主,想把我丟下不管了?”


    肖龍剛想掠出大廳,聽到夢魘的話,便知道事情徹底敗露,今日不能善罷甘休了。


    果然,夢魘的話就像驚雷在封閉的大廳裏麵炸響。


    “殺了少穀主的凶手。”


    “難道他是肖龍?”


    “如今魔血穀的人都在找他,沒想到他竟然在通天城出現了?還在魔血穀坐鎮的通天交易會。”


    眾人紛紛議論著。


    “那不是我西門兄弟麽?怎麽又成了肖龍了?”白蟲鞠滿臉驚愕地說道。


    就在眾人議論時,荒劍尊老鬼魅般掠向肖龍,五指如鉤抓向肖龍的脖頸,叱道:“殺人償命,沒想到你有膽出現,留下來吧。”


    肖龍當然不會束手待斃,他側身移步避開荒劍尊老的攻擊,三合掌勁浩然而出,像重重波浪湧向對方,叫道:“恐怕你殺的人比我多多了,是否該將性命交出來呢?”


    荒劍尊龍本以為會抓住肖龍,沒想到後者不但避開了,反擊的力量極其迅猛,後勁十足,暗道:“這個人果然有幾分本事,難怪會殺了人還逃走了。”他突然猛退兩步,氣海中雄渾的內氣像波濤般凝聚到掌心,瞬間形成銀色的劍氣團,裏麵有萬千劍弧蓄勢待發,吼道:“給我死吧。”


    然而,荒劍尊老剛想施展猛烈的攻擊,忽然看到麵前擺放著的“九階魔核”,心想倘若施展開來,恐怕不但會毀了魔核,其他的人和商品都會被波及到,那樣以來,損失就大了,於是,便將那恐怖的劍氣團又收了回來。


    “哈哈……”肖龍見狀,趁機掠向大廳的入口,叫道:“臭婆娘,我會和你算賬的,那個什麽尊老,再見了。”


    然而,肖龍半個身子剛出入口,便飛快地又掠了回來。


    隻見從入口外接連不斷的出現幾個人,像屏障般將肖龍的去路擋住了。


    當中的那個人氣息沉穩浩大,就像巍峨的高山,使人站在他的麵前,就好像憑空矮了半截;左側的那個人,穿著黑袍,臉陰沉似水,冰冷的眼眸泛著血光凝視著肖龍,手指骨節突出,就像鋼鐵鍛造的;右側的那個人,滿頭蓬鬆的頭發,穿著鬆散的白袍,雙目滾圓如碗,給人深不可測的感覺。


    “我來問你,我兒蔡宇飛是不是被你殺了?”左側那人忽然陰冷地衝著肖龍問道。


    “蔡宇飛……原來那人是猛虎門的門主蔡振天啊?”


    “什麽,什麽,蔡宇飛也被人殺了?”


    “難道他真的是要把中州四少給抹殺了啊。”


    “中間那位可是魔血穀的尊老,意淌長老的師傅,人稱魔山尊老周巒山,這下有好戲可看了。”


    “右邊那個是八旗派的前輩高人吧?瘋錘鄭破天?”


    蔡振天的話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眾人議論紛紛,再掀高潮。


    “說我殺了人,有什麽證據麽?”肖龍瞧著神色不善的蔡振天,諷刺道。


    “那我隻能先把你抓了,慢慢地拷問了,相信你會說實話的。”蔡振天陰沉的話語就像研磨機,研磨的是人的筋絡和骨骼,濃鬱的殺意和血腥,使人身體都起了雞皮。


    如今在場的,沒有人會懷疑他的話,因為那是猛虎門的門主,擁有著非凡修為的大匠師。


    “唉,有什麽好問的,他的目標就是殺光中州四少。”夢魘似乎還嫌事情不夠大,嚷嚷道。


    “臭婆娘,你給我閉嘴,信不信我當著眾人的麵把你給扒了。”肖龍忽然惡狠狠地瞪著夢魘。


    “混蛋,你敢當眾耍流氓……”夢魘說著,忽然捂住了嘴,因為先前說話她故意壓低了聲音,裝作男聲,而此時的聲音則顯出原形,聲音又嬌又嫩,分明就是個嬌滴滴的女人。


    “混賬,竟敢明目張膽的戲弄我們,先把兩個人抓了。”蔡振天說著,撲向肖龍。


    而周巒山則衝向夢魘,同時對荒劍尊老道:“先將那些東西帶回吧,今日的交易做不成了。”


    蔡振天的速度非常快,幾乎在周巒山說話的時候,就衝到了肖龍的近前,粗大的拳頭握起來,就像鋼條扭結成的大團,帶著幽冷的勁風擊向肖龍的頭顱,充滿爆炸性的力量和撕裂虛空的聲響,使人不得不相信,倘若肖龍挨了他的拳頭,無論哪個部位,都會像西瓜般爆碎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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