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棍影伸入天際,攜帶著風雨之勢鋪天蓋地地砸向蕭偉山。


    棍影還未落及蕭偉山的身體,強大的威壓將激起地麵的砂石和碎葉,急速向兩旁飛出。


    就在這時,一道灰蒙蒙的人影閃電般從蕭偉山的身邊掠過,撞向羅葉,像火車般將其撞飛;威勢逼人的棍影,同時間湮滅。


    “肖龍。”羅葉往後飛退,人在虛空便看清楚肖龍的麵容,心中怒意陡升。


    隻是,他落到地上,便身不由己地再次退了幾步,剛想凝氣奮力反擊,忽然感覺到胸口和雙肩劇痛難忍,鑽骨的疼痛,忽然,他發現,胸口和雙肩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肖龍戳出血洞,深可見骨。


    “他本可要了我的命,直戳我的心髒,難道故意想羞辱我?”羅葉淒然瞧向肖龍平淡的臉,終於感覺到他和肖龍之間有些鴻溝般的差距,心想肖龍和獅明的戰鬥,或許是真的,而他貿然出手,豈非太不量力了?以後如何麵對魔神殿的師兄弟呢?


    看到肖龍的出手,南宮夜微微皺了皺眉頭。


    “咦,果然有些手段,姑且試試你好了。”沙哲瀚凝視著肖龍,從魔獸碩大的頭顱上站起來。


    見到沙哲瀚要戰肖龍,夏洛蒂嘴角兒微微翹起來,心道:“如此最好,都是目中無人的笨蛋,他們兩個拚個你死我活才好,哼。”


    在帝國的陣營中,金眼多恩忽然問唐納:“我們就這麽瞧著?”


    唐納瞧著沙哲瀚殺氣衝天的從魔獸的頭顱躍下,微笑著道:“洛神境開啟還有時間,我們瞧瞧熱鬧也好。原想著珈藍教和魔神殿鬥起來,我們就能夠坐收漁利,如今魔神殿的人找上石岩他們,對我們也沒壞處,不是麽?以魔神殿的高傲,我想他們不會眼見自己人在世人麵前受辱吧?”


    而在珈藍教人群中,南宮夜將肖龍的動作瞧得清清楚楚,奇道:“秋雨師叔,這個人的攻擊極其淩厲,出手和收勢幹淨利落,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單從擊敗羅葉上,看不出他的深淺。”


    秋雨微笑道:“恐怕他同樣看不出你的深淺吧?”


    見沙哲瀚要出手,獅明瞧著虎視眈眈的珈藍教和邁斯特拉帝國,有些擔憂地問沈崖:“師兄,難道我們要和禦虛宗的挑起戰火?”


    隻聽沈崖冷然道:“洛神境才是這次的主要目標,殿主培養沙哲瀚多年,就讓他顯擺顯擺好了。”


    各個人,各個勢力,可說是各懷心思。


    安妮見勢不妙,走到石岩的近前,低低地道:“石老前輩,我們該怎麽做呢?珈藍教、魔神殿和帝國,似乎都不好惹,而幾方勢力中,我們的算是人單力薄的。”


    “人單力薄,看起來是弱勢的一方,但是,卻有著獨特的優勢,他們人多勢眾,反而尾大不掉。”石岩微笑著道。


    安妮瞧著懷裏的小白,點了點頭,暗道:“的確如此,打不過,我們可以乘著小白跑啊,怕什麽?還是老爺子是個明白人。”


    然而,就在這時,安妮卻意外的見到石岩皺了皺眉頭,就在她將擔憂的目光投注到肖龍身上時,驀然見到魔神殿的後方山頭處人影閃動,然後,那些人似乎注意到眾人,便堂而皇之地走了過來,離眾人尚有十幾丈便站住,當中有個人奇道:“半天沒見到南疆的大宗小派,沒想到都跑到這個地方來了。”說著,便隨著那些人邁著闊步走到眾人的中間。


    同時間,安妮瞧見帝國、珈藍教和魔神殿那些長老級人物,個個都神情凝重起來。


    那些年輕人倒是依舊泰然自若。


    沙哲瀚剛下了魔獸,還未動手,便被來人打斷了節奏,剛想訓斥來人,卻見羅葉當先走上前,吼叱道:“你們是什麽人,竟敢目中無人?”


    “目中無人又怎麽樣,在南疆,難道還有值得我們重視的勢力麽?”那些神秘人中走出來個年輕人,看起來和肖龍、沙哲瀚、夏洛蒂和南宮夜等差不多,隻是,他的神情更加的驕橫,根本沒拿正眼瞧羅葉,扁扁嘴問道:“算了,你不配我動手,我來問你個事吧……”


    “混蛋,你給我死去。”負傷的羅葉氣憤地揮棍衝向年輕人。


    “給你們些教訓吧。”那個年輕人斜睨眼羅葉的青棍,從儲物袋中摸出柄長劍,微微揮動,卻見漫天都是刺目的劍光,逼得眾人睜不開眼。


    而劍光收斂,卻見羅葉的頭顱已然滾落在地,橫屍當場,鮮血灑了滿地。


    “嘶……”


    很多人同時倒吸口冷氣。


    肖龍瞧著來人,皺了皺眉頭。


    “哪來的野人,敢招惹我們魔神殿?”羅葉身死,魔神殿人群中有人陰沉著躍了出來,邁步向前,每往前走出一步,身體散出的氣息便強上幾分,到那個年輕人的近前時,周身便燃起熾熱的藍色火焰,附近溫度驟然升高,將附近的迷霧衝淡。


    “白銀級火屬性的魔宗啊。”那個年輕人微笑著瞧著來人,似乎根本沒放在眼裏,“報上名來?”


    “付清。羅葉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殺死他,我讓你們所有人陪葬。”付清充滿殺意地瞧著神秘人,當他瞧見羅葉的頭顱,眼眸中泛出難掩的淒楚。


    “付清,沒聽說過,我叫趙偉野,同樣火屬性的白銀級魔宗,想找我報仇,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趙偉野戲謔地瞧著付清,就像貓盯著將死的老鼠。


    “哼,我會讓你的輕狂付出代價的。”付清說著,內氣瘋狂的向拳頭集聚,在拳麵形成熾熱的藍色拳影,烤得虛空都有幾分扭曲,隨後,揮拳擊向趙偉野,藍色的拳影掀起狂烈的焰浪,向趙偉野吞噬而去。


    “你都不用兵刃,我要是使用,倒是算欺負你了。”趙偉野隨意將手中的劍插入地上,然後揮拳迎向付清的拳影,也沒見他多使力,僅在拳麵形成淡淡的青色的薄膜,那些焰浪遇到薄膜,竟畏懼地避開了。


    拳麵和拳影,就在眾人的注目中,碰觸到一起,發出沉悶的聲響,卻見付清拳頭的外溢的藍色拳影當即向後歪出,拳麵微微內陷,似乎一抹難言的痛楚刺激著他的拳頭,使他的臉部看起來有些痙攣。


    “嘭……”


    沉悶的聲響過後,付清往後飛退了十幾步;趙偉野僅退出兩三步,實力明顯得勝出付清。


    但付清顯然並不會因為一招兒的優劣而放棄“報仇”,剛穩住身體,便從儲物袋中摸出火紋繚繞的長槍,激蕩著藍色的火焰,刺向趙偉野。


    “嘿嘿,終於使用兵器了?”趙偉野並沒有回去撿地上的劍,空手迎向付清。


    “嗤……”


    見付清的火槍激蕩著火焰刺過來,趙偉野空手伸入火焰,大手上前,握住了付清的槍頭,然後猛地旋轉,隻見原本藍焰繚繞的槍杆眨眼被青色火焰所取代,順著槍杆的旋轉,青色的火焰形成螺旋狀的焰刃,將付清吞沒。


    “啊……”


    付清被溫度極高的青色火焰燎到,臉部的肌膚感覺到撕裂般的痛楚,駭得飛退回去;隻是,他內心顯然不能夠接受失敗的複仇結果,雙足站定,雙手在眼前攏成筒狀,隨即一口內氣向筒內吹去,隻見一道藍色的光束帶著厲嘯擊向趙偉野。


    “天賜神盾。”趙偉野扔掉手中奪來的長槍,低吟一聲,從他的掌心忽然延伸出金色的盾牌虛影,擋住了藍色光束,任付清如何發力,都無法撼動分毫。


    肖龍看到盾牌虛影中的金龍,眉頭擰成個疙瘩。


    “來的這些人,莫非便是和父親有過節的神秘家族?”肖龍心道。


    “打夠了沒有,該輪到我攻擊了吧?”隻見趙偉野雙手輕拂,盾影將光束徹底擊碎,然後雙掌向前拍出,青色的掌影繚繞著火焰攜帶著風雷之聲瞬間拍中付清。


    “轟……”


    付清被切切實實地擊中,整個人像被雷擊中似的,向後飛出,身體冒出青煙落到魔神殿眾人的腳邊,再也沒起來,寂然無聲。


    沙哲瀚眯了眯眼睛,剛要衝出,卻被沈崖抓住,“難道你們是趙氏家族的人?”隻見沈崖凝視著那些神秘人,沉聲問道。


    “嘿嘿,我們當然是趙氏的人。”趙偉野拍了拍手掌,帶著幾分笑意道:“沒想到你認得我們啊,那我來問你吧,在南疆,有沒有個人叫肖龍的,如今他在哪裏?”


    “敢問這位小英雄,您找肖龍做什麽呢?”沈崖見趙氏打聽肖龍的消息,長須不由抖了抖,暗道:“倘若肖龍和趙氏的人有交情,那可如何是好?”瞧著趙偉野身後同來的那些人,氣息極度不凡,即便那些人都沒有修為,單單“趙氏”二字,便使眼前所有的人都感覺到觸動靈魂的畏懼。


    “老東西,你知道就快點說,哪來那麽多廢話呢?”趙偉野有些不耐煩地吼道。


    魔神殿眾人,見到沈崖長老被人訓斥,個個義憤難平,隻是,他們個個有怒容,卻不敢出聲,隻因為,趙偉野身後的那些人,就像從天堂來的神明,肅殺的氣憤籠罩著山川,在場的人包括秋雨、石岩、洪波都噤若寒蟬,他們又怎麽敢站出來發聲呢?難道像羅葉和付清那樣橫屍當場?


    “你們是想找我的父親肖璐麽?”忽然,肖龍握了握拳頭,低沉的聲音在山巒間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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