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那兩個人,便是楊劍所說的夏洛蒂和吉拉吧。”肖龍心道。


    “諸位,不好意思,剛我去請了我們禦虛的大長老,讓你們耽擱了,抱歉抱歉。”就在肖龍眼睛掃過那兩人時,楊劍熱情地走向帝國的人,而此時,從帝國陣營中有個人當眾而出,楊劍便客氣地向來人道:“您便是唐納大將軍吧?”


    肖龍見此人五短的身材,其貌不揚,混在人群中絕沒有人能看出來他異於常人的地方,而頭上戴著金色的抹額,上麵清晰地寫著黑體“帝國”二字,非常顯眼,眼神格外的犀利,心道:“這個人果然是星鑽級的風屬性的大宗師。”


    “我便是唐納,您怎麽稱呼?”那人淡然道,從他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


    “我是楊劍。”楊劍說著,向其引薦道:“我身旁的這位,便是我們禦虛宗新晉的長老會的大長老,肖龍。”


    “哦?”唐納詫異地凝視著肖龍,暗道:“我聽坦尼森說起過這個家夥,沒想到他會那麽年輕,比夏洛蒂好像都小。”想到這裏,他伸出手去,“真有幸能見到龍大長老。”想和肖龍握握手。


    “唐納大將軍客氣了。”肖龍將大手從袍袖中伸出,迎向唐納。


    唐納握住肖龍的手,感覺就像握住了鐵鉗,微微用了用力,竟沒半點反應,他便實時放開,佩服地道:“龍大長老真是年輕有為啊,當是當代俊傑中的楷模。”


    “唐納大將軍才是深藏不露了。”肖龍也並非全然是客套話,因為剛才握手的瞬間,他便感覺到唐納的手掌中內含淩厲的攻擊氣勢,隻是隱忍而不發,而從對方的眼眸中,同樣看不到絲毫坦尼森重傷帶給他的影響,心道:“這個人,城府真的很深。”


    然而,唐納客氣,帝國陣營中便有人忍不住吼道:“禦虛宗怎麽會有這麽年輕的太長老,怕是隨便從哪拉過來的人,濫竽充數,想應付我們帝國吧。”


    “是啊,據我所知,禦虛宗長老會的人,幾乎都是院長級別的。”又有人嚷嚷道。


    從他們的眼神都看出,對於肖龍的身份,十分地不信任;而人群中的夏洛蒂和吉拉,眼眸更是充滿了嘲諷和冷光。


    “混賬,我們龍長老天賦異稟,即便是秋凡那個老東西險些都死在他的手中,你們有什麽可懷疑的?”肖龍身後的馮毅鎧忍不住怒吼反駁,而他所說的秋凡便是青峰湖之亂中出現的,身份為大匠師,而馮毅鎧此時拋出,那侮辱帝國的意味便十分濃厚。


    果然,帝國陣營中的人似乎都知道“秋凡”大匠師的身份,紛紛叫嚷“不可能”。


    也有人忍不住想衝過來,似乎想和肖龍動動手。


    而玉嬌龍甘思瑩則忍不住叱道:“想和龍大長老動手,你們還沒那個資格,哪個不服,先和我玉嬌龍過過招。”


    “久聞玉嬌龍的大名,我倒是很想試試。”忽然,帝國陣營中的始終保持沉默的夏洛蒂發話了,笑吟吟地道:“不知道大教主意下如何?”


    瞧著夏洛蒂瞧向肖龍的冷眸,很明顯是想先挑了甘思瑩,然後再將肖龍給廢了。


    不過,甘思瑩尚未回應,楊劍忽然道:“你們剛剛遠道而來,先到我們的茶社品茶吧,先休息休息,其他的,我們禦虛宗會有安排的,怎麽樣,唐納大將軍?”


    “客隨主便吧。”唐納微笑著道。


    楊劍理都不理夏洛蒂,和肖龍帶著帝國陣營的人和禦虛宗的年輕弟子,便前往了茶社。


    茶社寬敞地很,幾十個人都能坐得下,從這裏,近處能看到四處可見的花卉綠植和寬闊的競技場,而遠處,能看到霧氣纏繞的山巒,可謂環境優雅,是個閑聊的好地方。


    “據說,前些天的火蟒之亂,把你們禦虛宗折騰得不輕,死了好多人吧?”唐納坐下,隨意地接過侍女們遞來的茶水,閑問道。


    “還好吧,那火蟒畢竟是八階的大塊頭,出現的有些突然,但是,我們及時應對,將其完全斬殺。而那次的行動,我們的龍長老身先士卒,立下了大功。”楊劍微笑著道。


    “哦?沒想到龍長老對麵八階的魔獸,都能夠果斷出手?這魄力便非同尋常啊。”唐納震驚地道。


    不知道唐納的震驚是真是假,但楊劍提到“八階”火蟒時,肖龍隱約感覺到,旁邊鄰桌在吉拉身旁的幾個人,氣息出現幾不可查的波動,那兩個人尋常打扮,肖龍都不認識,此外,還有個人穿著魂師的袍子,麵容都藏在袍子裏,除了身形寬大,倒沒其他吸引人的地方。


    “火蟒雖然強大,但畢竟是個魔獸,心智不如普通的魔師。而我,就是幫了點小忙。”肖龍謙遜道。


    “想必龍長老的‘九幽魔花’立下大功了吧?”挨著唐納坐著,始終默不作聲的多恩,閃爍著金色的眼眸問道。


    瞧著金眼多恩,肖龍真的感慨世事無常,不久前戰場上還相互廝殺,而如今便又坐下來喝茶聊天,便微笑著道:“隻是發揮了小小的作用而已,我們的禦虛宗藏龍臥虎,我這點微末技能,拿不出手的。”


    “啪……”


    肖龍剛說完,便有人將杯子砸到桌麵上,震得附近的茶水灑了滿桌,隻聽他冷冷地道:“喝茶沒有人助興,感覺太過無聊,龍長老,你年紀輕輕便能晉升大長老,想來必有過人之處,我想向你討教討教,同時為大夥助興,就在前麵的競技場,你看如何?”


    見站起身的人就是鉑金級的火屬性的魔傑,肖龍便感覺到索然無味,如果可以,他隻會和唐納這樣的人動手。


    “這是我帝國的俊才‘張鐸’,脾氣比較火爆,龍大長老不要見笑啊。”唐納微笑著道。


    隻是肖龍還沒有接茬,馮毅鎧便坐不住了,“嗖”的一聲,飛掠出茶社,縱身落往競技場,向張鐸喊道:“想和龍大長老比試的人多了,你還沒那個資格,過來,過來,咱們都是火屬性的鉑金級魔傑,先分個高下好了。”


    “哼。”張鐸冷冷地瞧了眼馮毅鎧,縱身飛向競技場,叱道:“我張鐸出手,向來不見血不收手的。”


    “隨你的便。”馮毅鎧無所謂地道,然後向張鐸勾了勾手指。


    “沒想到禦虛宗的人這麽狂傲,今天我就教訓教訓你,帝國的人是絕對不能輕視的。”張鐸忽然猛地跺了下地麵,雙手泛起淡灰色金屬的光澤,手如餓狼的利爪,抓向馮毅鎧。


    “張鐸的魔晶為‘餓狼’魔晶,而當他使用魔晶的時候,就會出現灰色的氣息,除了能蠱惑敵人,他本性的性情,也會如餓狼般凶猛。”瞧見張鐸出手麻利,唐納淡然介紹道。


    肖龍見楊劍似乎緊張馮毅鎧的比試,對唐納的話恍若未聞,便道:“馮毅鎧師兄根基極為紮實,有不服輸的性格和堅強的意誌,他們兩個人的比試,必然非常精彩。”


    “嘭……”


    馮毅鎧毅然無畏地出拳迎向張鐸的灰爪,碩大的金色拳影將其擊開,而後,他招招進逼,每拳都以強大的內氣作為後盾,將抵禦融入攻擊當中,以強大的氣勢硬撼張鐸。


    “唉,我這個徒弟,天生就好鬥,沒招兒必盡全力,有點死腦筋。”瞧著馮毅鎧無敵的氣勢,忽然微笑著道。


    “嗬嗬。”唐納臉上原本的笑容稍稍凝固,隻道:“比試這樣才夠好看嘛。”


    而唐納的話音剛落,那個被馮毅鎧按著打的張鐸,忽然像吃了興奮劑似的,爆吼一聲,手上的灰光忽然加深,氣勢比先前強了許多,隻一下便將馮毅鎧擊得退出數丈,袍袖都被抓破了。


    “嘿嘿,怎麽樣?”張鐸瞧著馮毅鎧殘破的袍袖,得理不饒人,猛然衝過去,碩大的灰色爪影繼續攻擊。


    張鐸的體型比馮毅鎧小很多,速度非常快,眨眼便到了馮毅鎧的近前。


    馮毅鎧猝不及防,胳膊上又出現了血口子。


    而張鐸感受到利爪撕開馮毅鎧肌肉、那緊致的快感讓他有些迷醉,伸手忽然抓向馮毅鎧的脖頸;倘若抓實了,馮毅鎧不免橫屍當場。


    隻是,張鐸的雙手剛上揚,忽然失去了馮毅鎧的蹤影,而就在他攻擊停滯的瞬間,隻感覺到腰身一緊,還沒弄明白怎麽回事,便感覺到雙腳離地,身體在空中自下而上翻了個個兒,腦袋被狠狠地碰觸到堅硬的地麵,像蔥般被人栽到地上。


    “砰——”


    激烈的聲響刺激著人耳。


    張鐸的氣息頓時弱了半截。


    隻聽茶社中的路曼雯忽然嬌呼道:“馮毅鎧,你什麽時候學會了龍大長老的‘抱摔’了?交學費了沒啊?”


    馮毅鎧衝著路曼雯咧咧嘴,然後往場外走去,雖然手腕、胳膊不少地方被抓破了,但剛才的那個“抱摔”,簡直太舒服了。


    “龍大長老也喜歡這麽抱摔對手麽?”唐納忽然饒有興致地問,而對張鐸的表現,似乎倒沒多少在意。


    楊劍高興地道:“那可是龍大長老的‘絕學’,從不失手的,而他到禦虛宗後,第一個被摔懵的,便是我的徒弟馮毅鎧,哈哈。看來,他回去認真地研究了,學得不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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